【變形金剛Transformer】：悶騷的對決 - 用力地挖牆角

（圖片來自這裡）

他們…對她的底細瞭若指掌。甚至清楚到，有些是她自己沒有的記憶。

「妳三歲的時候，出了一場車禍，父母雙亡。是經過的某個探員把妳救起。」眼前的黑髮男子掛著賞心悅目的笑容。

「在經過幾小時的搶救，妳的生命跡象逐漸穩定。」他笑著說，「後來那位探員來了個新同伴，她看中了妳。」

三歲的史黛拉，剛從一場致命車禍中清醒。蘇醒後，她對周遭一切的陌生只感到加倍的恐懼──但，史黛拉對這段沒有印象。

「妳的外表很明顯跟美國人有所差別；從妳更堅挺的鼻樑、天生的紅髮，就知道妳並非純正的美國人──再加上當時的妳只會說俄語和一些荷蘭語，他們判定妳的父母肯定是這兩國籍的人。」

這段史黛拉有印象。她記得，她的英文是在被送去俄國前，有人特別指導她的。

「一口沒有任何異國口音的俄語。那位新探員的夥伴知道妳將是間諜的不二人選──她花了三年的時間栽培妳、培養妳的忠誠心；最後在妳六歲的時候把妳送到俄國。」

黑髮男子就只是講故事般，語氣輕鬆；絲毫不像在敘述某個叛徒的生平。

「那個看中妳的探員──就是現在的美國情報總監，夏洛特．梅林。」

史黛拉咬牙。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nWjZ8qmOa
俄國已經查到這麼多自己的底細，甚至連自己唯一直屬的上司都查出來了──更別說她早辭退了夏洛特。無論她是否回美尋求庇護、或是同現在和汽車人一起行動──他能突如其來的出現，代表著在俄國面前她都無所遁形！

「那個夏洛特還真是有眼光，判斷力不錯。妳確實騙了俄國將近二十年的時間呢。」他笑笑，「史黛拉…聽艾許說妳現在叫這個名字。我告訴妳這麼多，只是想傳達一個訊息。」

「……」他告訴了她甚麼？這傢伙分明是來威脅她的──

史黛拉警戒萬分。難保眼前這個曾經的同伴會突不其然的偷襲。

「祖國願意接納背叛了二十年的妳──畢竟妳也替祖國除了不少麻煩。」

……甚麼？

黑髮男子頓頓，又笑了。

「──像是亞倫．喬森還有他母親。」

史黛拉碧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怒火。

「所以，我們願意重新接納妳。」他的笑容越發燦爛。語氣就像在歡迎老朋友回家。

「你們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史黛拉總算回應。經歷過幾次霸天虎的襲擊，任誰都看得出，俄國完全罔顧她的性命。

「史黛拉，那是要告訴妳。」他微微低下身，將褐色的眼瞳與碧色平行。

「汽車人只有滅亡一途。」

這話，讓史黛拉眼中的怒火更盛。

「妳比我更認識他們…汽車人太軟弱了。他們用那些礙手礙腳的理念包裝自己跟霸天虎一樣的本質。他們以為這樣可以給他們更強大的力量、填補他們殘暴的罪惡感。但看起來，本末倒置了。」

「我沒有心情聽你講這些。」就某部分來說，其實黑髮男子並不完全錯誤。

確實，汽車人太多顧忌的東西，才導致他們現在這樣的劣勢。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YJbE4l8r
也的確，他們的武力造成了許多無辜的傷亡──可他們不也一直盡力彌補？

「我只想告訴妳，選邊站時。至少要選會贏的那邊。」

「所以你甘願臣服在密卡登之下？」史黛拉露出諷刺的笑容──那個不在乎人類存活、看不起人類的密卡登？

「不，會贏的人……」

黑髮男子揚起頭，嘴角勾起。褐色的視線順著陽光落下。

「是我們。」

＊

『柯博文，還記得我之前要你給史黛拉帶個禮物吧？』

看著史黛拉倉皇逃走後，爵士內線身旁的老大。

『是的。』柯博文老實回答，『據你的要求，我找了個…會閃閃發光的東西。』

『給了嗎？』爵士從霸天虎的基地逃出後，可沒看見柯博文拿了甚麼特別的東西給史黛拉？

『給了。在你被聲波帶走後…她的狀況很不好。』那時失魂落魄坐在湖邊的史黛拉在腦中重播，『…所以，我想那能給她點鼓勵。就先……』

柯博文心想的是，這種送東西的行動應該要由爵士親自來做才對，怎能由他來替代？雖然他到底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要送東西給她。

『哇嗚──』

爵士還真是驚喜啊！沒想到隨意的刺探老大，就有這麼大的收穫！原來他不在的期間，老大是如此的努力──對史黛拉這麼上心、自己的交代都沒有辜負！那應該證明史黛拉在老大心裡多少有分量吧？

看來距離成功不遠了──就只差讓史黛拉承認、就只差讓柯博文有所意識！

……可是，好像打從一開始就是這些差距？

爵士的心情一瞬間從高峰蕩到穀底。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4C9GrB9n
原來他瞎忙了一大圈，乍看有所進度。但實際上這兩個人還在原地踏步。

……

不不不…輕易放棄絕不是爵士的風格。至少他有了史黛拉「承認」的鐵證、再瞧瞧她剛落荒而逃的樣子！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yu1UypPj
──所以現在就只差老大了！嘖嘖，這看起來比取得史黛拉的承認還棘手上百萬倍。不過以他大名鼎鼎的汽車人副官之職，怎麼會有他做不到的事呢──

『爵士，』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VZg2Cr56
不明白爵士心中的盤算。柯博文正準備要向爵士闡述關於送禮事件的心得，『其實這種事情，應該要由你來……』

「嘿、史黛拉──」

還享受自己在這段期間內，苦心于老大跟史黛拉的感情，總算有了回饋。爵士幾乎忽略了柯博文有些認真的語氣──其實是爵士敏銳地察覺到柯博文的一本正經要開始發作了──正巧給他看見了給他如此大進展的紅髮主角回歸；而柯博文的注意力也被爵士這一喊給分散了。

史黛拉準時地在半小時內回來了。

爵士衝到史黛拉身旁、正準備偷偷向她分享自己刺探老大後的收穫──史黛拉肯定會高興的──爵士發現史黛拉的臉色不太對。

「爵士，不好意思。」史黛拉感覺到車型的爵士帶著某種奇異的笑容，「好玩的事情，我們改天再說好嗎？」

「史黛拉，怎麼了？」爵士知道史黛拉是認真的，那堆不正經的念頭瞬間消散。

「……我的頭有點暈，我想可能是因為昨晚喝多、加上剛才跑了一下，宿醉的狀況更糟了。」

「……」

她越過銀色的保時捷，走到紅藍色的貨車旁。

「讓我休息下，好嗎？」

也不知道史黛拉是在對爵士或柯博文說。柯博文還是主動開了車門，讓她爬入車內。

「……」

『看來她昨天真的喝太多了呢。』爵士又接上內線，對柯博文說。

『…嗯。』

一看見臉色不好的史黛拉，柯博文也在思索史黛拉是否遭遇了甚麼；不過既然史黛拉沒有如往常地一句「沒事」做逞強、甚至坦白說是身子不適，再加上爵士的肯定…那，應該就沒有問題吧……

──她在說謊。

她隱瞞了一些事情。爵士暗自想著。

＊

『我再給妳個忠告吧。讓妳跟妳的大朋友們別去烏克蘭了，否則……』

黑髮男子笑著。

『否則，他們都會死光的。』

等到橫炮一眾回歸，汽車人們總算再次全體集合。繼續踏上搜尋能量柱的路程。

坐在車裡的史黛拉閉著眼，她沒有入睡。腦海中全是不久前遇到的同伴。

她怎麼能讓汽車人不去烏克蘭？他們主要目標就是能量柱啊──他們自然要拿回原本屬於他們的東西；同時她也是接受了夏洛特的指令，才一直這樣跟在他們身旁，給予任何她能力所及的協助。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47r3CzEA
再說，狂派的行動早已遙遙領先。從近期的狀況來看，他們所到之處的能量柱都被狂派捷足先登──現在烏克蘭的拍賣是唯一目前還沒被狂派奪走的能量柱。

…唯有烏克蘭的沒被狂派奪走？為什麼？這消息明明是艾許給她的──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2lJuMjWWe
這一刻，史黛拉才終於恍然大悟。

沒錯，烏克蘭的拍賣會去不得。那肯定是個陷阱──留下來讓汽車人自投羅網的陷阱！

可是，她能用甚麼理由讓汽車人停下？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4NmCMgW2d
這段日子下來，她相信，這些汽車人肯定是寧可和霸天虎面對面決一死戰，而非畏懼生死地逃避。

甚至，同歸於盡也在所不辭。

「柯博文。」她睜開碧綠色的雙眼。

「怎麼了？」

「等到確定能量柱都不在人類手上後，你們會做甚麼？」

史黛拉還記得，柯博文當時堅持回收能量柱的理念──不讓人類有機會研究賽伯坦的科技而互相殘殺；也因此，她更肯定，他們是不會輕易說不去烏克蘭就不去的。

「……」

其實史黛拉的問題柯博文反復思索過好多遍。他們沒有任何後援、他們無法自行取得足夠的材料去建造一艘離開地球的太空船，甚至他們的敵人霸天虎都還待在這顆無辜的星球上──那是他們最該要負的責任。

「我們會盡全力，消滅地球上的霸天虎。保住人類的存亡、守住這顆星球的自由。」

「…為了消滅霸天虎，你還可以付出多少代價？」

她知道她會得到這個答案的。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8oinbcSSu
即使夥伴們一一倒下、有過的夢想一一幻滅，或是最後母星的殞落──他們還是得踏過這些同伴的屍體繼續向前，為了不罔顧那些同胞們的犧牲、為了不讓母星毫無價值地殞落。

這些血海深仇，也許早就超越了他們自身存在的生命價值，也許悲憤早就成為了他們走下去的原始動力。為了消滅對方，喪失性命也無妨。

只是，她想知道的是，承受了曾同為手足的密卡登反叛、昔日義重如山的恩師驟變、無數並肩夥伴的死亡、最不被容許被復仇衝頭卻是忍受最多的柯博文；還可以為了和密卡登抗衡的理念，犧牲掉多少？

「……」

柯博文陷入沉默。

上次問他這句話的人，是密卡登。

他說，他想看看他能為了首領之位，犧牲掉多少……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1kVvX8f3
柯博文想起的不只是密卡登，還有御天敵、還有鐵皮、還有無數倒下的同伴，還有…他當初留下的艾麗塔。

不是他放棄了，不是他無視那些被犧牲的人，而是他不能回頭。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4zyH1a8C
他是為了保護不再有多餘無辜犧牲才挺身出戰、他為了不讓他人承受絕望而一直努力──所以他一直往前，帶領留下的人往前。

他得給大家一個希望，一個可以扛起所有沉重的希望──每當他看見身旁的人對他冀望的眼神，他就知道，為了不讓這些人失望、為了替死去的同胞討一個公道，再沉重的代價，他都可以承受。

「我的所有一切。」柯博文回答。

火種、理智、情感、羈絆。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fWFPQNXL6
當手下們都無畏生死地對抗敵人，他們的領袖更是無所畏懼。

無懼任何他該付出的代價。

「為了同伴…是嗎。」史黛拉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

「是。」為了所有願意跟隨他、相信他的人──為了普萊姆斯的自由平等意志。

「…你永遠都不會孤軍奮戰；」她低頭，淡然一笑，「但你永遠都無法為自己而戰。」

柯博文再次陷入沉默。

「史黛拉，他們同樣在為我而戰…我自己的犧牲，和他們付出的相比，實在太過渺小。」

「……」她沒有回應。

「柯博文，烏克蘭的那場拍賣會，可能會很危險。」

「嗯？」

「我不知道情況會如何。狂派肯定有甚麼計畫。你們要小心點……」史黛拉低語，「我會混入內部，盡可能讓你們處於優勢。」

她知道他們不會退的。因為無論能量柱或霸天虎，對柯博文而言都是他們的責任。

「我知道了。」

柯博文回復。一直以來，他都知道烏克蘭的拍賣不會像表面上看來的那麼平靜……只是最後究竟會發生甚麼，柯博文也不能肯定。

「史黛拉，謝謝妳。」

＊

時間拉回約莫一小時前，黑髮男子站在原地笑著目送史黛拉離去。

「格雷，」背後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線。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告訴史黛拉這些，我也不認為密卡登會要你傳達這些訊息。這是出於甚麼特別的考慮、或僅是你個人情感？」

給了史黛拉烏克蘭的情報的人可是她──黑髮男子給史黛拉這樣的警告，分明是破壞了他們原有的計畫。

「艾許，妳別擔心這麼多。」被叫做格雷的黑髮男子沒有轉頭，自信的弧度倒是更甚。

「對於一個即將回歸的同伴，無需太多隱瞞。」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C5knFoN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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