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市民，天亮請睜眼（血月篇）（米勒山谷狼人系列03） - 外傳：初夜（2）會不會在打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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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轉過頭去，看到一名拄著柺杖、駝背彎腰的瘦小老翁，臉上布滿皺紋和褐斑，少說也有七十歲。

「伯伯好，我們是神民。」若草恭敬地回答，「我是獵人，這位是騎士。」

雖然二人仍是見習生，但為免對方問東問西，因此一律對外宣稱是神民。

「神民？」

老翁用眼白發黃的眼珠打量她們，又用眼角餘光瞄瞄醫院的鐵捲門，像是在檢查有沒有被動過。

「我們是前來執行任務的。」小惠表示，「您有沒有發現狼人的蹤影？」

「沒有！沒有！」老翁口沫橫飛地擺手，「妳們快走！不要待在這裡！」

「伯伯，根據預言家查驗，這裡今晚會有狼人出沒。」若草解釋，「我們是來保護你們不被狼人吃掉的。」

「我們不需要神民保護！」老翁一邊大喝，一邊揮舞柺杖，「快離開白泉鎮！少來煩我們！」

老翁的情緒甚是激動，若草和小惠再三規勸，他卻完全聽不進去。

「老子可是這個白泉鎮的鎮長！」老翁破口大罵，「這裡他媽的歸我管，我叫妳們滾蛋，妳們就得滾蛋！」

老翁高舉著柺杖，正要狠狠地打在小惠身上，卻被對方眼明手快地抓住。

「伯伯，有話好說，不要動手好嗎？」小惠無奈地說。

老翁想繼續揮下去，但是任憑他使盡吃奶的力氣，弄得滿臉通紅，都無法與小惠的力量抗衡。

之後他乾脆鬆手，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像個超高齡巨嬰般翻滾打鬧。

「打人啊！殺人啊！打人啊！殺人啊！」老翁邊喊邊假哭，「嗚嗚……這裡有兩個奇怪的女人，她們要殺了我啊……嗚嗚……」

看到老翁這樣耍潑，若草和小惠都有點不知所措。

若然任由情況繼續，只怕會造成許多麻煩，甚至延宕了屠狼的時機，於是她們只能先行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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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鎮長是怎麼回事？」小惠生氣地道，「怎麼說得這裡像是他的私人地方？他憑什麼要我們滾蛋？」

「這個白泉鎮處處給人一種排外的感覺。」若草說，「總之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屠完狼便離開吧。」

「那個鎮長好像不希望我們進入醫院，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呢？」小惠問。

「如果那跟狼人無關，那就不是我們要掛心的事了。」若草回答。

「欸，妳不覺得在意嗎？」小惠明顯被勾起了興趣，雙眼閃閃發光，「那間醫院可能藏著不可告人的大祕密耶！」

從高中到現在，小惠依然是個標準的好奇寶寶，遇到新鮮有趣的事，總是不落人後。

「說起來裡面確實傳出了一些不尋常的聲音，那到底是什麼呢……」若草亦頗納悶。

「是吧是吧？總覺得另有內情！」

小惠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要是不把那間醫院的謎團解開，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反正距離狼人出現還有一段時間，於是若草便決定順她意，再去一探究竟。

天色越來越暗了，這裡路燈不多，有些還壞掉，幸好二人的面具都有夜視功能，昏暗的環境對她們影響不大。

回到醫院，只見鎮長已經離開了，她們再四下查看了一下，發現沒有人，這才正式採取行動。

兩人繞到醫院的後方，發現有扇窗戶還沒被木板封上，於是從那裡進入建築物。

她們來到了一個看似診療室的房間，這裡有張破爛的辦公桌，以及一張只剩下生鏽鐵架的病床。

這裡的空氣充滿霉味，到處都是灰塵，要不是她們戴著面具，一定會忍不住打噴嚏。

兩人從診療室來到狹長的走廊，只見周遭的氛圍極是可怕，彷彿隨時會有怨靈衝出來索命。

若草有幽閉恐懼症，尤其害怕黑暗狹窄的環境，雖然這些年來略有改善，但仍未能徹底克服。

正當若草努力保持冷靜之際，腳底突然踩到某種柔軟的物品，那東西還在一瞬間爆開，嚇得她幾乎叫出聲。

「怎麼了？」小惠壓著聲音問她。

若草看了下鞋底，那裡黏了一坨動物內臟，「好像是……死老鼠？」

大致檢查完整個一樓後，除了急症室的垃圾多了點，基本上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於是她們沿著樓梯走上二樓。

二樓的房間以病房為主，還有一間大澡堂，浴缸裡尚有少量積水，顏色非常詭異，讓她們只想離多遠有多遠。

如此一來，便只剩下三樓了，剛才她們聽到的怪聲，亦似是從較高的樓層傳來。

三樓是手術中心，這裡的房間均可進入，有些甚至連門扉都沒有，唯獨是一間位於走廊盡頭、外面掛著「二號手術室」牌子的房間被鎖上。

「嗚……」

手術室裡頭傳出了嗚咽聲，這次她們聽清楚了，那是人類的聲音。

「原是裡面真的有人。」若草悄聲說，「不知是什麼人呢？」

「會不會在打野戰？」小惠用賊賊的語氣問。

「也是不能排除啦……」

兩人在醫院裡耽擱了好一段時間，轉眼已經差不多是晚上十一點，也就是預言家查驗的狼人出現時間。

正當若草在思考應否進去調查，還是先出去執行屠狼任務時，小惠已經使出了她的看家本領——用迴紋針開門鎖。

不到一分鐘，門鎖便像變魔術般被她輕易地打開了。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只見裡面很寬敞，散亂地棄置著已經無法使用的醫療設備，包括壞掉的無影燈和心電檢測儀等等。

聲音來自房間深處，她們戒慎恐懼地前進，看到有張被發霉隔簾圍起來的病床，簾子正在微微晃動。

兩人都緊握著武器，小惠向若草點點頭，之後便把簾子「唰」地拉開。

一名女子赫然進入視線，只見她被粗麻繩綁在病床上，四肢動彈不能，嘴巴用膠帶貼了起來。

她的年紀跟若草和小惠相若，擁有一頭洋娃娃般的黑色長捲髮，臉色蒼白，眼神楚楚可憐。

兩人均是一驚，小惠馬上用短刀把綁著女生的繩索割斷，再把她嘴上的膠帶小心地撕掉。

「咳……咳……」

脫離桎梏後，女生不住地咳嗽，若草輕輕地掃她背脊。

「妳還好嗎？有沒有受傷？」若草關心地問。

此時外面傳來了隱約的腳步聲和談話聲，似乎是有其他人進入醫院，三人均是一凜。

「他們……來……」女生虛弱地說，「快……逃……」

看女生的反應，進來的人似乎很危險，說不定就是把她禁錮在這裡元兇。

若草和小惠要逃走自然容易，但是女生的狀況很差，連站立也很勉強，於是她們纔扶著她，一起躲到一個巨大的櫃子後方。

聲音逐漸逼近，對方轉眼已經來到三樓的走廊了。

「兩位大人，這邊請、這邊請。」

這道嗓音甚是耳熟，正是剛才的鎮長，不過此刻的他換上了一副諂媚的語調，跟早前截然相反。

鎮長把鑰匙插進二號手術室的門鎖，轉了一下後卻發現原來沒有上鎖，不由得感到困惑。

「咦，這門怎麼沒上鎖？」

「怎了？」一道聽起來不甚好惹的男聲問道。

「沒……沒什麼。」鎮長連忙說，「應該是之前忘了鎖門……這次的『貢品』已經準備好了，大人請進去。」

聽到他們進入了手術室，若草等人更緊張了，大氣也不敢透一口。

若草從暗處偷偷觀察這些鎮長帶來的人，只見是兩名身材瘦削的男子，一個留著髒辮，一個戴著耳釘，樣子均是猥瑣邋遢，一看就知道是不務正業的流氓。

鎮長把他們帶到房間盡頭的病床旁邊，掀開簾子後，卻發現本應綁在床上的女生竟是消失了。

「咦？貢品明明在這裡，怎麼不見了？」鎮長吃驚地問。

「喂！你不是在作弄我們吧？」耳釘男惡狠狠地問。

「怎……怎會呢……」鎮長連忙陪笑，「我找找看，她可能是躲起來了……」

接著鎮長便焦急地在手術室裡四處搜尋，他把所有地方都翻過一遍，最後剩下一個放在角落的大櫃子。

這個櫃子似乎被移開了點，鎮長走向櫃子，往後面探頭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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