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光】系列之二-《真狼傳說(下)左傳之獵與鍊之約書》 - 第五話落奴之行 4.0 「本小姐子彈的滋味。」

第五話落奴之行 4.0

「本小姐子彈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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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尊殿三大法師之一，古狼族的諾本美兒，幸會，幸會。」

摩亞王不友善的視線穿過美兒及靈狔，投射到遭力能氣絲結成的大網所擒下，被靈狔拖行在後方的八名落奴巡兵，然後以不悅之色呈現於眉目的眼神緊緊瞪著美兒，心中想道：「她運用的是靈力法絲所築起的捕擒網，看來如果她有意取那班窩囊廢的命絕對是舉手投足的事，哼，想拿他們來跟本王談判嗎？想得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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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充滿靈氣的稚臉上，美兒罕有地透出嚴峻寒色，狼眉鎖緊，冷冷的眼神逼視著摩亞王道:「摩亞王閣下，你該很清楚本法師來找你的目的。」

美兒看似客套的門面話，充滿著質問及審判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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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亞王心中冷哼一聲，面不改容道：「法師遠道而來有何指教不妨直接說出來，可讓本山王不用胡亂猜測。」心中暗自估量眼前形勢：「這名看似羽翼未豐的小娃兒竟然是身負千年鍊修的力法師？如果不是今天親自目睹真的不敢相信。哼，看來先天月輪果然是宇宙間最神秘的力量。」

美兒法杖一舉，一股力能軌跡帶起靈狔尾後擒下俘虜的力能大網，操控著整個份量十足的人團大包越過頭頂，八名大漢受制下由半空重重往地面一摔，在美兒與摩亞王之間的空地疊成人塔，「哎喲….」，「啊呀….」，喊出賈天叫聲來。

美兒冷冷道：「本法師很想知道，他們的惡行是否摩亞王閣下指使的？」

是什麼惡行，大家心知肚明，不用再多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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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亞王面不改容，眼中卻透出貪婪的神色：「本王能像對付沙隆士一樣擒下眼前這個諾本美兒嗎？她身負靈力山脈中極是難得的月輪力能，體內運轉的更是古狼族的元始獸族力核，呵呵，這麼寶貴的東西竟然會自動送上門來，她比那半廢老頭有價值得多，怎能教本王不心動呢？」

摩亞王朝眼前的人塔看去，強自抑制興奮的心情，淡淡道：「你們究竟幹了什麼激怒了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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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問，頓然把躲身在堡門右上方，第一個往外凸出的閣樓頂上的扎申氣得七孔生煙，磨著牙道：「卑鄙的摩亞王在耍手段，豈有此理。」

阿臣則不以為然，沉聲道：「哼，有什麼稀奇，人類社會的政棍大都是這樣。」轉念心中疑雲頓生：「是了，為何這一班落奴族看上去除了經過人體改裝之外，樣貌倒是接近人類的長相，眼前的無賴山王較地面的人類除了高大些外，基本上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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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有膽去幹壞事卻沒膽子承認是自己下的命令？」扎申氣難吞下道。

「師父，這不是膽子的問題，是面皮的厚薄問題。」

「面皮的厚薄？」扎申不禁在捏自己的老臉。

阿臣沒好氣道：「算吧，扎申師父擁有一顆善良的心，是不會懂得那些奸惡小人內心在掙扎什麼的，反正他不肯認也沒用，真相便由本小姐來揭穿他吧。師父，看來你可以開始你的潛入行動了。」

「哈，狼族人的公道要由豹族來管，真的是古獸族的一等奇怪事。」說罷整理好身上配備，手中多了一根小吸盤，「卟」，往平滑的岩石外牆按下去，測試了啜緊乘力程度後，逕自開始爬去上方凸出來的另一個閣樓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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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則目瞥了扎申一眼，沒好氣的理會這個敬愛的善良師父，說了一句「小心一點」，全神把右目視線通過瞄準器，把槍管以直線指向斜下方約二十米堡門外摩亞王的頭顱，專業得不離不棄。

「這位置即使摩阿王別頭往後看上來，也不會輕易察覺我在這閣樓屋頂上伏擊他，槍閘內是可對任何靈力產生抑制作用的純銀子彈，本來是用來殺那好色小鬼的，現在看來用不著了。摩亞王，你最好不要輕舉莽動，在本小姐這根狙擊槍之下，你現在的命是本小姐的。」阿臣喃喃細語，正是專注地看著下方空地上的事態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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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手下當然沒有當面揭穿屬王的意旨，人塔中透出隊中高大首領的聲音道: 「他們擅闖禁地便該邀械就擒，我們落奴族就是元菌山脈理所當然的守護者，可對一切抱入侵意圖的獸族施予懲罰，大王，這法師就是意圖不軌的入侵者。」

「隊長說得好!」

「隊長有道理，大王，是她以力法出手偷襲我們，強行入侵我們的地方。」

「對，大王，就是這樣。」

人堆中馬上響起和應，大有怕摩亞王怪罪下來，必須說出情由爭取屬王諒解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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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亞王心中暗罵數句「廢物」，向美兒道:「法師擒下我的手下，究竟所為何事?」

美兒冷笑一聲，力能運轉下手中多了一本古狼書藉，書頁自動翻開後光芒透現，升起了一組清晰的影像，並向摩亞王嚴詞質詢: 「摩亞王，在元菌巖王記憶中，記錄了一段古狼族人被人斬去雙腕後遭遺棄在荒菌山上自生自滅的記憶，按本法師所見，他們的雙腕切口非常齊整，是慘遭一種力能光刃割掉的傷口，敢問在落奴山脈這裡，除了貴族會使用遠古兵器之外，還能找到其他鍊力者使用這類戰場上才會用得上的兵器嗎?」

摩亞王不客氣道: 「法師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美兒出奇地冷靜道: 「本法師希望知道殺害那一群無辜的狼族人兇手是誰。」

美兒嬌滴滴的模樣卻表現出一副寸步不讓，誓要找出真兇的堅定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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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兒的不敬大大激怒了摩亞王，摩亞王聞言後心中冒起了三個念頭：「本山王統治了一眾落奴部落超過三百年，甚麼厲害的角色沒見過？需要向妳這小娃兒卑躬屈膝？廢話！如果以一般往常手法，隨便找個手下來認罪然後打發她不是不可，但小娃兒手上的約書藏著真憑實據，必定會以血犽之術來驗明真兇，而本山王也著實不舍得就這樣打發她離開。

若然直認不諱是本山王下的令命，看來時機也還沒到跟靈力山脈那些鍊力者公然對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唔….有了，一於這樣對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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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兒耐心的等候摩亞王回應，卻害慘了八名疊在一起的巡邏大兵，受困於力能大網中。

摩亞王往前踏了兩步，從腰間的皮囊取出了一顆通體綠色約掌心大的晶石。

美兒眼中一亮，稚臉微微一愕，道：「是元菌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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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力法師好眼力。」摩亞王挺一挺身子，道：「本山王以元菌力能承繼者之名，邀靈尊殿力法師諾本美兒成立契約，本王會派出一名落奴戰士向力法師挑戰，如力法師能成功收復那一名代表落奴山城的戰士，本山王將如實供出殺害古狼族的兇手是誰，不會有任何隱瞞。但如果力法師不幸遭本山王派出的戰士打敗，那麼，諾本美兒便得在堡中作客一段時間，直至本山王同意才能離開，怎樣？請問力法師願意接受契約嗎？」

美兒深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道：「怎麼不敢？」力能運轉下手中約書平胸緩緩的飛向摩亞王，月輪軌跡運轉之下，那一顆綠色元菌水晶被引導至約書頁面之上方，泛起了感應的光芒。

本是空白的頁紙，呈現出一圈一圈的古狼紋圖，與晶石產生力能呼應。

綠色的元菌力能與月輪的光芒糾纏、扭結，並開始進行締結契約，在圖圈中刻下一組古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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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兒面上透出聖潔的月輪光華，森然道：「美兒不單接受契約，還要附加如若摩亞王供出了兇手是誰，而那名兇手是躲在落奴山城，將會接受本法師的血犽之術終身受狼族的制約，摩亞王，這條款如閣下不願意接受，那麼本法師為了受害人而挺身戰鬥的意義便會大失，也不值得賭上本法師終生留在落奴山城的結果吧。」

阿臣聽著美兒的討價還價，掌心暗捏一把汗：「他們也賭得太大了吧？表面上看似與人命無關，也不是什麼血債血償之類的約定，卻也是各自把自己的命運賭上了。」

思潮間頭頂攀爬的磨擦聲漸漸遠去，阿臣曉得扎申該在五層樓以外的高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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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亞王心中冷笑一聲，道：「有何不可？本山王同意。」看似心懷若谷的胸襟，卻是滿心正中下懷的喜悅：「小娃兒，即算本山王說出滅族指令是本人盼下的又如何？哈哈，元菌力法的秘密即使是最上等的活靈也摸不透，本山王才不怕妳的血犽之術，哈哈。妳已經是本山王的囊中之物而懞然不知，真可憐，哈哈。」

摩亞王急不及待的向身旁門衛道：「打開落奴戰倉二號，讓弗特出來透一透氣吧。」

那名守衛先是一愕，然後面上盡是震驚的神情，顫聲道：「大王，真的讓弗特出來嗎？」

「你要本山王說第二次嗎？」

「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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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亞王口中的戰倉二號，位於山城大門左上方約十米高處的菱形空閣樓，但見那名守衛跑回堡門內一會，左上方的高閣看似本是無縫的其中一面外牆，緩緩的裂開一個缺口。

那缺口呈四十五度斜角朝空地打開，岩石裂口處被一層充滿黏度極強的膜層所遮擋，讓眾人看不清空閣內裡的情況。

缺口漸漸達三米乘三米般大，黏膜亦同披撕破，一些淺綠色的汁液由閣樓滴漏而出，「嘶嘶」，剛接觸到堡門地上便蒸發殆盡，像是一種含極強氧化性的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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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右方閣樓頂的阿臣看不清另一邊戰倉的情況，卻能看見那些液體化成縷縷煙霧，心中不禁震動：「這山城究竟是一座什麼鬼東西？如非扎申下了指示，本小姐實在忍不住要用樹靈氣絲去摸清這一座山城的底細，內裡究竟藏著了什麼。」

一團濃濃煙霧隨著汁液蒸發，由半空「跌落」山城大門前的空地。

靈狔大感不安「嗚嗚」叫了兩聲，窒退了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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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點，靈狔，安靜點。」美兒輕輕輸入一股力能安撫著座下不安的靈狔，心中大感不妥：「摩亞王口中的戰倉不像一般的倉庫，內裡充斥有機物質的成份，如貼近一點來形容，那是一只如蛋殼般的載體育孵著內裡的生命。」

霧團消散，一個暗綠色的人形漸漸呈現，由輪廓而言，是一個高瘦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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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亦被那怪異物體所吸引轉移了瞄準的目標，一但有任何異動馬上為美兒提供掩護，「不知道這名落奴戰士有多厲害呢？」

正自疑惑之下，空地上的人塔傳出了驚心的哀求嚎喊。

「大王，饒命呀！」

「大王，不要，不要叫弗特出來，大王，請你手下留情。」

「大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大王，讓我們來對付她，請不要讓弗特出來！」

眾人爭相求饒，像掏盡生命中最後的說話力量，向大王表示心跡，一種瀕臨死亡的氣氛籠罩著山城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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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摩亞王不為所動。

摩亞王冷酷地道:「弗特，你面前的所有生物，都是屬於你的。」

「呵….呵….元菌很饑饑….呵呵….弗特肚子很餓…」

兩名守衛早逃到不知那裡去，摩亞王退後數步，向美兒道：「他名叫弗特，請力法師把他的名字寫入約書，讓巖王作契約的見證。當然，我也不會錯過這一場將會寫入落奴山脈歷史的對決，百年來的首次由靈尊殿力法師迎戰本山王的元菌戰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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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綠色的肌膚之間，由淺綠色的筋脈清晰劃分身體各部份的經絡，驟看猶如一張人體的醫學解剖圖，如山脈線的筋理把肌腱脈絡仔細的呈現，可怖地'玲瓏浮突'。

兩米多高的人形，手腳修長，僅穿上一條用來遮著下體的破爛短褲，不單止身無分文，更嚇異的是，頭額與面頰之間平滑連接，六觀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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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沒有眼睛？」美兒看著十多米外出現的綠色怪人，不禁暗自運起感知力法來摸清其底細。

「他身上滋生著元始菌類的氣息，簡單來說，他的身體是由元菌所操控。但是，不對，他是能自己思考的，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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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過來，弗特，不要過來！」

「求求妳法師，把我們放出來，我們不想死！」

「大王，饒命呀！」

「力法師….哎呀，弗特，不要啊！」

「救命啊！」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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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嘶….」，「咯….」。

「嗦….嗦…」

美兒縱然想撤去力能擒網，卻已經太遲。

鮮血、斷肢、頭顱及肉臟肉塊，支離破碎的散滿一地，力能網不堪一擊的遭撕破，八名落奴巡兵在不到十息間，成為了弗特的尊享大餐，場面殘忍，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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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睹慘況的阿臣不禁牙關打顫：「他….在吃自己的同伴？」慌失失之下極力抑制情緒，在瞄準器中搜尋摩亞王的身影，「總算沒有被他溜之則吉。」阿臣透了數下大氣後，只看見摩亞王含著笑意站在山城堡門外，像在期待一場久違的表演。

靈狔失控的退後，美兒不得不離開靈狔背上，在它耳畔說了數句，讓它自行離去。

法杖平胸，美兒運起防禦力法，結起了力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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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餐的弗特滿嘴血污，在屍埋中傲立，直是一只嗜血的惡魔由地獄中爬了上來，對眼前的生命盡情蹂躪。

「呵呵….很久沒有這樣滿足了….呵呵…」

「還有一件，呵呵….還有一件最美味的。」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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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的弗特化作成一頭猛獸用力一蹬，準確無誤的衝到美兒身前數步，舉起大掌直插入美兒的月輪力界，如入無人之境地。

「砰」。

美兒在眨眼之間僅能以法杖硬檔，心中兀自不明白為何他能擊進力界，可幸力界帶來的衝擊給予了緩衝的先機，否則定逃不過穿胸一劫。

「嚓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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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兒被擊讓十來步，雙腿在地上刮出了兩條大坑，力界猶在，馬上運起月輪光彈迎戰。

「噗噗噗。」

連發三彈，三彈全中。

無奈，弗特站定任由光彈射至，像跟他搔癢一般，咧開一排陰森森的牙齒笑向美兒道：「嘰嘰，狼族人，成為本奴的壓軸大餐將會是妳的榮幸。」

罷好架勢，正要發動再次衝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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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月輪力能對他沒能起作用，好，既然是押上了狼族榮辱的一戰，便不能再留力了。」美兒睜大妙目，冷喝一聲：「哼，不要小看本法師。」

美兒口中默念狼文，法杖光芒大盛，由本是月輪聖潔的柔麗光芒，變成了白色且刺目的精銳閃光。

「以靈尊法師之名，請靈礦巖王賜本法師白靈之鑽，遵契約之始終守護眾生平衝。」力法語一起，法杖中間的晶石發出萬丈光芒，不但保護著美兒身周三米處，一段光束射上了半空，在美兒頭頂形成了一個巨大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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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特不得不在衝刺中剎停，不敢擅闖那巨大光環所覆蓋的地帶。

「呵呵，怪不得摩亞王要放本奴出來，這次真的好玩得很。」

弗得也沒閒著，伸長手臂大張，兩隻掌心吐出了一股綠力黏液，把散佈地上從巡兵屍體遺下的改裝革件，如蜘蛛網般連結起來，融入自己的元菌力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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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看來有好戲看了。想不到眼前這法師真的如真狼傳說所示，承繼了狼族白靈鑽的力量，真的是出乎意料的收穫。哈哈，現在本山王也很想知道，她召出一個什麼樣的東西來與弗特的靈菌合體對抗。」

摩亞王負手立在堡門，躊躇滿志的觀看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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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光環轉動下，光環中空處降下了一個如若玻璃水晶的半透明實體，高餘五米，達一般戰座半高的人形物體。

「靈礦召喚，白靈礦兵請助本法師一臂之力。」

美兒完成力法召喚，身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半透明古戰士兵，頭載圓形盔甲，粗眉大眼，四肢發達，左握盾牌右執巨劍，「轟隆」，甲靴踏地，如一座玻璃製的天神像昂立在堡門空地前。1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67fCto0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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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聲猶在堡谷迴盪，「鏗鏗」金屬碰甲合體的聲音連環響起，弗特在元菌力界包囊下，體形竟也產生變化起來。

約十數秒間，元菌力界內金屬碰撞聲悄然靜下，傳出了弗特雄亮的叫陣聲：「呵呵，過癮呀，竟然召喚出巖王礦兵出來陪本奴玩，呵呵，好啊，終於可以大玩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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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浮誇了一點？」阿臣在閣樓上看見兩大神物出現，早把盯著摩亞王的視線移開，即使再專業的狙擊手也不得不分了心，「這是什麼級數的戰鬥，難道這些就是古族戰場上的力量？」

如若阿臣曾參與潒力平原一戰，便曉得古戰座的威力比她想像的更具破壞力。

而阿臣眼前出現的兩具戰座，則是由不同的力法運轉而生的先天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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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弗特身陷一個由多條肋骨組成的機倉中，全身多條主筋脈連貫著巨大化的合體，清楚能看見骨肉相連的結合，嚴然是一台充滿生命力的有機戰座。

頭部是兩名巡兵頭顱合併的異體，外相醜陋至極，一條粗臂正是其中一名巡兵的大鐵鏈球，而另一條手臂握著一柄銀色大斧頭，戰座合成了四條大腿加上一條長尾巴，惡形惡相之餘，高度更比靈礦戰兵高上一個大頭，體形依然勝了一籌。

身在胸中機倉的弗特急不及待，運臂揮動大鏈球，狂笑不止道：「哈哈，來吧，來吧，不要讓本奴失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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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然巨響徹傳山谷。

火花四濺，白靈礦兵以盾牌硬檔一記大鐵球，以噸計的份量也不禁身形挫滯，可見重擊的力度奇大。

「再來！」

鐵球在空中一盪，這次由右則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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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礦兵猛然跳起，大鐵球由腳底掃過，「呼」，帶起凜風半空舉起右臂，持劍向弗特的醜頭斬落。

「崩」，銀斧橫列格著巨劍，四腿後移，又是一聲「轟隆」，銀斧加上巨劍重重劈入地岩，震動整座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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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本奴的。」弗特控制著合體的有機戰座，朝白靈礦兵撞過去。

四腿含千匹馬力，就在突撞的中途，兩條前腿高舉如馬躍，踢向白靈礦兵的面龐。

白靈礦兵像久經戰場的將士，盾牌往前一檔，「隆隆」，硬抵衝擊，巨劍由盾下方穿出，刺向敵人的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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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巨劍一刺得手，刺中了弗特戰座的右後腿。

怎知有機戰座不為所動，兩條被盾牌擱著的前腿往盾牌力壓，千鈞之力暴發，白靈礦兵單膝一跪，不單止身形被制，巨劍也同時被壓在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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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嘰，沒用的，你的鑽石再硬，對本奴的元菌合體是沒有作用的。」

弗特把空閒的大鐵球馬上揮動起來，狂笑道：「這一次讓我把你的頭顱砸成八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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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受刺傷的腿部自動癒合了，是元菌在作怪。」美兒在後方觀戰，洞悉了元菌的奧妙：「怪不得摩亞王看上去如此神色自若，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原來落奴力法另闢途徑，可利用元菌進行自動修復傷勢，這次麻煩了。」

美兒躍身跳入戰圈，竟朝掃向白靈礦兵的大鐵球飛去。

「唏！」嬌叱一聲，美兒挺身而出以法杖運起月輪力能，把重達千斤的鐵鏈球卸往一旁，「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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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知死活！」

有機戰座醜臉上的一張大咀突然張開，一條既嘔心且濕淋淋的長舌頭奪腔而出，直捲向美兒身上。

美兒驟見核突得不能再核突的打法，花容失色下，頓然錯失了避走的先機。

稍一不慎腰肢被臭氣熏天的舌頭捲著了。

「嗚….」

「哈哈，美食到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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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美兒大驚下出盡全力以法杖擊去那條滑潺潺的舌頭，剛切下卻發現舌頭柔韌難以著力，破口更迅速癒合，身陷險境中:「不好，這次太大意了。」

一股大力拉動，美兒不由自主的被扯向有機戰座的血盤大口。

兩面人頭擠在一塊兒本就難看之極，那一張崩牙大口更是嚇人，美兒嚇得豈止花容失色。

無奈白靈礦兵被自己的盾牌壓著動彈不得，欲救無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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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滴滴的美兒縱然不會一舉敗戰，但身受親腔奇辱，也是比惡夢纏身更難受。

醜臉上硬崩崩的笑口咧開兩排大牙齒，正在迎接美食送到口邊。

「哎…不要！」美兒閉目橫擱起法杖，希望盡最後努力免遭吞噬的下場。

其實論真正實力美兒是還有一戰之力，奈何弗特此舉太過核突嘔心，殺得美人兒一個措手不及。

臭上雲霄的口氣湧入美兒的鼻腔，惡臭直沖上腦袋暈眩欲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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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美兒可說是恨錯難返，隔夜飯也吐了出來，失意下心想:「想不到我會死得如此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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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颼」，銀風掠影，在危急一刻，劃破收縮中的舌頭。

血染當場，血舌在空中亂擺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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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摩亞王怒喝間，朝右上方閣樓看去。

「颼」。

銀色光束依然來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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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怎能見死不救，在美兒危情一刻，按下了板機射出了靈銀子彈。

「一做二不休，反正都救了美兒，乾脆把摩亞王幹掉。」

阿臣二話不說，毫不猶豫以瞄準器對準了摩亞王的頭顱，「再見了，無賴山王！」

摩亞王別頭看過來，剛好碰上了射來的銀光，「噗」，銀彈沒入了摩亞王的前額。

「哼，本小姐子彈的滋味如何了?」百發百中乃意料中事，阿臣舉槍而立。

不到兩秒的時間連發兩彈，救人，殺敵，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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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亞王中彈後全身靜止，沒有往後仰，也沒有倒下，亦沒有顫動，直如僵硬了般一動不動。

子彈卻沒如阿臣預料之中，打穿頭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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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這樣的？」

阿臣目睹作為狙擊手不能相信的事情，一時間呆了，也不知道是否該多送摩亞王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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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半晌後，下方傳來一把冷峻且得意之極的話音：「很久沒嘗過被靈銀子彈射中的感覺了。」一道無形的力量隨眼神鎖定了阿臣的位置，竟可令她一時間動彈不得，始察覺到危機依然降臨身上：「不妙，被無賴山王的力能鎖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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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第五話落奴之行 5.0 不該出現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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