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光】系列之二-《真狼傳說(下)左傳之獵與鍊之約書》 - 第五話落奴之行 5.0 不該出現的主人

第五話落奴之行 5.0

不該出現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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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輪光華，請給予本法師光明趕走一切陰暗力量，守護眾生平衡。」

斷舌仍是緊纏腰肢，美兒剛從血口中僥倖逃生，感知力法的運行並沒有一刻停下來，當發現摩亞王使用未知的力法來對付阿臣，手中法杖光芒大盛，「嗖」，朝阿臣身處的空閣位置發出一個淡黃色的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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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球越過空地如一顆小月亮般升在十米高半空，山門前空地本是灰蒙蒙的氛圍被月華力能映照得好比白晝，平空「波」的一聲，阿臣遭一股氣流彈開跌離閣樓，身體機能卻可在被鎖定下回復了自由。

阿臣後腿往閣樓外牆力蹬，馬上施展豹躍跳至堡門正上方的另一所空閣頂部，正正是摩亞王頭頂上方看不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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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如夢初醒，心有餘悸: 「剛才的是什麼力量? 幸好有美兒法師的月輪光球解了圍。」

惟這位置沒法再以狙擊槍威脅摩亞王，一時間沒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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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兒運行力能掙開滑瀝瀝的舌頭，忙看往極具關鍵性的兩大戰座戰況。

白靈礦兵的巨劍被弗特的大銀斧強行壓在地上揮動不得，而有機戰座臂上連接大鐵球的鐵鏈被斬斷，弗特正以餘下半截的鐵鏈當為鞭子，無情地在狂舞鞭擊白靈礦兵。而身具堅鑄無匹的軀體，白靈礦兵對鞭打絲毫不懼，棄去了盾牌徒手還擊。惟美兒往下一看，不禁暗自憂慮。

「怎麼礦兵的一雙小腿發黑了，難道是被敵人的有機腐菌入侵?」

美兒手中法杖一挺，道: 「本法師的白靈礦是眾多先天巖礦中的王者，怎會輕易敗給你們這些戰奴?」

力能倏發下，朝奮戰中的白靈礦兵注入一股耀目光芒，為其補充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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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

白靈礦兵長號一聲，持劍的手往上一扳挺開銀斧，以貼地之勢橫掃弗特戰座的一雙前腿。

「哇啦」，一抹腐血從有機戰座前足踝噴灑，斷足令戰座失去平衡向前一跪，頭部前傾露出了極大破綻。

白靈礦兵先是仰後，再以堅硬的頭盔往前頂撞，「砰」，直把本是由兩顆人頭合併的大頭撞成四塊。

腦漿四濺下，機倉中的弗特大喝一聲:「讓你們見識落奴戰座的真身!」

綠色汁液由頭部傷患處不斷流出，冒出熱騰騰的蒸氣外更傳出惡臭。

一顆新的大頭在十秒鐘後漸漸形成，其樣貌就是弗特本尊的放大版，只是面上本無眼洞的地方長出了一顆大眼珠在骨骨轉動，怪異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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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汁液沿頭部流至脖頸及全身，濃濃蒸氣異變止住了白靈礦兵的攻勢，美兒施法揭開約書，尋根問究。

「摩亞王這些年來在元菌山脈中不單止研發出以菌力治療傷勢，更用來強化身體並融入戰鬥之中，看來他已經獲得了先天力能以外的另一種嶄新力量。若然月輪力能不足以對抗元菌，而白靈鑽亦非元菌相克的力量，我該以什麼方法來對付這台可不斷重生的戰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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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很餓呀! 食物.....弗特需要食物.....狼族的女人，快來做弗特的食物吧!」

有機戰座胸膛內傳出弗特饑餓的咆哮，手中巨斧突然朝自己被斬去足踝的右前腿割去，再硬生生的把一條腿子扯了出來，更詭異的是，將那一條斷肢接到只餘下一截鐵鏈的斷臂上，在綠色汁液腐蝕及混合生長下，有機戰座轉眼變成了一具三足雙臂的畸形落奴戰座。

綠汁漸漸凝結，腐肉變成了具強韌性的肌肉，本是斷足的手臂長出了一顆四指大拳頭，綠色大頭的一只大眼朝白靈礦兵一瞪，二話不說以手中銀色大斧從中迎頭猛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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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巨劍橫切護胸，白靈鑽的硬度終究比銀斧勝上一籌，刃鋒把巨斧斬成兩截。

白靈鑽雙腿在美兒補充了力能後如重獲新生，起勢向異變後的落奴戰座攻撞過去。

「轟隆」。

弗特一記重拳轟向白靈礦兵的面頰爆出巨響，白靈礦兵可說是真正的刀槍不入，吃拳下衝勢未止，持劍右手拉後儲力，再往前猛刺敵人的腹部。

「格啦」，綠汁狂噴。

巨劍前腹入，後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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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得好。」美兒拍手叫了起來。

這時阿臣不知不覺中潛回了美兒身邊，同時喜道: 「是否打勝了?」眼光不其然瞧向吃了自己一顆子彈的摩亞王看去，而他正以陰森森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心中不禁一寒，馬上避開其視線。

「難道摩亞王不認為落奴戰座會落敗？」阿臣正是嘀咕不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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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被刺穿的落奴戰座非但沒有倒下，中劍後借機張開大嘴，朝白靈礦兵噴出一大口綠色汁液。

白靈礦兵沒頭沒腦的照單全收，手中撤去巨劍掩面退後。

「該是.....奇怪，怎麼會這樣的?」美兒面上盡是驚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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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眼見白靈礦兵吃了大虧，正想以狙擊槍助戰，卻遭美兒阻止。

「阿臣小姐，如若妳再出手便會被契約所牽連的，剛才妳為了救我而傷害了敵人，可能會被約書記認入參與戰鬥的一份子中，千萬不要再出手直接傷害敵人了，否則.....」

阿臣冷哼道: 「美兒法師，難道若然你打敗了我會讓妳孤身一人留在這座死鬼山城中嗎? 不用再說了，打從第一刻開始我們便是一起共同進退的。」

「阿臣小姐，但.....」

「不用但左但右了，快看看有什麼方法可以幫助那具白色大兵，他好像遭那怪物的毒液噴中了頭面看不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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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兒回看戰陣，翻開約書，古狼文正顥示白靈礦兵戰情告急。

「美兒法師，什麼情況了?」

「白靈鑽是所有礦物最堅硬的物質，戰奴知道不能採取以硬碰硬的打法來應戰，竟用上了元菌植生之術，把元菌散佈到礦兵身上，不到一刻鐘，只要元菌繼續在礦兵身上滋生漫延至全身，礦兵便會完全受制於元菌之中而倒下。」

阿臣頭腦急轉，問道: 「樹靈的力能不是可以防治元菌的嗎?」

美兒搖頭道: 「樹靈力法只能用來做到防禦的效果，抵抗一般滯留在空氣中的飄浮細菌，但套用在攻擊力法中並不能有效對付元菌，反過來像眼前這戰奴身負強大的元菌，是會反過來侵蝕樹靈本身的力能來曾強自身，使將出來只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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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想了一想，問道: 「美兒身負狼族、月輪、白靈鑽及樹靈四種力能，都不能應付眼前的元菌戰奴嗎?」

美兒嘆了口氣道:「現在回想起來，怪不得靈尊大人一直吩咐美兒不可踏進元菌山脈一步，原來大人是早已經洞悉了美兒對著元菌力法會一籌莫展。」

阿臣道:「力法中不是還有懲戒及審判力法嗎? 美兒法師是否還有秘技沒有使出來呢?」

美兒翻動著約書，道: 「剛才我使出了降靈力法把白靈礦兵召喚出來，已經差不多是美兒的極限了。懲戒及審判力法必須具備更強大的核元才能鍊修，要知道，美兒的天職是為了主人來臨才成為法師的，本來就沒有要懲戒或去審判主人的意圖，所以一直以來鍊修力法都是直至降靈便止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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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看見白靈礦兵身上的薰菌如蝕蛆附身往胸腹漫延，行動受制，正是自身難保。

美兒原地盤膝而坐，道: 「現在本法師能做的，是盡能力為礦兵提供靈礦的力能以抗衡元菌，拖得一時再想辦法。」說罷閉目施展及擴張力能法陣，晉入專注運行力法的狀態，開始嘗試汲取蘊藏地脈中的靈礦力能，收納為已用。

「好，美兒法師，就由阿臣來充當你的護衛吧。」阿臣口中是這樣說，其實內心洩氣得很，「唉…空有一身狙擊本領，此刻除了光著急外直如閒人一個什麼都幫不上忙，這一仗我們絕對輸不起的。」不禁又再掃視站在山門外的摩亞王，仍是一副穩操勝劵的自若神色，載入阿臣眼中教人討厭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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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落奴戰座的腹部肌肉不斷的吞吐伸縮，正慢慢的把那一柄巨劍滑脫出來，機倉中的弗特得意獰笑道: 「嘰嘰，只要再多數分鐘，本奴便可用這柄屬於你的巨劍把你的頭割下來，嘰嘰，即管看看你這天地間最堅硬的靈鑽身軀能否抵得住自己的劍鋒。」

費特更提聲向摩亞王道: 「山王，可以賜這狼女給弗特享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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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亞王輕撫頦下短鬚，微笑道: 「法師對本山王仍有用處，至於那位豹族姑娘，當然可任由弗特去處置，本山王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啊，多謝大王。」

「嘶啦」，一陣骨肉撕裂聲音，弗特扯斷連結身體的大小血管，由胸骨機倉彈射而出，眨兩下眼間越過百步距離，張開血盤大口撲到阿臣身前，是真正的凶獸出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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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的豹族獵性觸覺極之敏銳，勁風來襲時狙擊槍從肩上擱下往前一指，「颼」，純銀子彈應聲而出，喝斥：「去死吧。」

「吼…嘰嘰…」

一張沒眼睛的詭異綠臉就在三呎眼前，張開口對著阿臣的槍管直把子彈吞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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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當阿臣還沒反應得過來，下腹依然吃了一記重搥，負痛彎腰。

「好香的豹肉啊!」弗特彎身以肩頭快速摃起了阿臣，轉身彈射回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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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本法師站著!」美兒即使再專注，也不能不管阿臣的安危。

法杖往前激射出刺目閃光。

閃光以不停旋轉的去勢射向弗特，既勁且銳。

「是白靈鑽錐?」弗特識得利害，嘬唇運氣一「吐」，把含在口中的子彈噴向射來的鑽錐。

「崩」，清脆的金屬激碰濺起火花，銀彈被射成粉碎，鑽錐則準頭驟失在弗特耳邊擦過劃出了一條血痕。弗特得勢不饒，「咕咯」喉頭一陣怪聲，「哇」，朝正奔過來救人的美兒噴出一口綠色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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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本法師沒用的！」美兒運起防禦力法，月輪光華形成弧形光盾把汁液擋在身前三呎外，無奈阻礙下寸步難進，大叫糟糕: 「快把阿臣還給本法師！」

汁液蒸發殆盡，美兒再沒餘暇收集靈礦力能，馬上再提步追上去。

剛跨出兩步，弗特回頭咧嘴一笑，口腔中的長舌又再吐射而出，這次的目標是美兒的狼頭骨法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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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兒終究實戰經驗不足，情急失神下手指一鬆，法杖被舌頭捲走了。

「呼」。

弗特把法杖拋上數層樓高空，剛好落在左上方一處空閣的頂部，笑道: 「狼族法師，快去拾回妳的寶物吧，嘰嘰……」帶著得蹙的笑意奔回機倉。

美兒兩難的呆站，不知如何是好。

「轟隆」，巨響由則方傳來，美兒看見的情境，聯想起什麼叫「大勢已去」。

白靈礦兵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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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特摃著阿臣獰笑道: 「可愛的法師，如果妳不想認輸，待本奴享受完這美味豹女後，我們再親近親近打一場再分勝負吧，嘰嘰。」

說著伸出長舌頭向阿臣的臉上舐去。

阿臣被他強而有力的手緊緊箍在肩膀上，差一點透不過氣來，忍痛大聲嚷著: 「死怪物，不要碰本小姐，快放手！」雙腿用力猛踢，卻怎能傷及弗特。

「放開我，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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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兒失去了法杖，徒手更難力搏身材高大的弗特，卻不能眼白白的要阿臣受辱，極怒下力能倏發，月輪盛照，一雙掌心向前凝聚起光球，務求盡最後的努力救出阿臣。

「沒用的。」

弗特左手五根指突然變長破入土中，當美兒正要以光彈盡最後一擊時，足踝突然一緊，被一股大力從後一扯，身子頓時仰前跌倒，原來是弗特的五根手指在美兒下方破土而出，一舉偷襲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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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族的諾本美兒，妳太大意了，以妳這樣的戰鬥經驗根本不應該來到落奴山脈自掘墳墓。」摩亞王曉得美兒已經是強弩之未，出言嘲諷外，向弗特下令道: 「擒下來帶上三號倉去。，讓本山王慢慢的泡制她。」

弗特「嘰嘰」冷笑道:「摩亞王，遵命」。

五根長指舞了一圈，「砰」，把美兒住地上再重摔一記，美兒一聲慘呼，被摔得肩頭脫了臼，頭暈轉向那還有應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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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輪光華在元菌薰天之下，漸漸失去了光芒。

契約之戰的鐘聲已經可敲響，美兒不敵山城戰奴的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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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的呼叫猶在空地上響起: 「死怪物，放開我! 美兒法師，美兒法師!」

可惜無論她如何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此刻正是叫天不應，叫地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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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女妳再吵，我馬上把本奴的舌頭塞入妳的口中。」弗特不客氣的冷冷道。

阿臣聞言心中一涼，真的不敢再叫出來。

落奴戰座的血肉機倉就在眼前，腥臭撲面而來，阿臣曉得這次真的大限難逃，神傷不忿：「真不值，就這樣死在這裡，真的非常不值。」

惟一向不服輸的阿臣在絕境下也得放手一試，釋出樹靈力能以求力阻厄運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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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咬牙勉力施為下，數根幼苗似的樹根平地生出纏著了弗特的赤足甲尖，弗特愕然低頭一看，不屑冷笑道: 「這是給本奴搔癢的嗎?」

「搔你的死怪頭!」

「嘰嘰，看來真的要塞住妳的嘴巴會好一點。」

弗特坐言起行，右臂箍著阿臣的力度加大，阿臣痛徹心脾下「呀」的一聲大叫出來，弗特口中一條長舌伸出在阿臣面前拐了一圈，朝阿臣口腔直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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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本小姐完了。」

這屈辱，對阿臣來說比死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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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慘劇即將發生當下，一團黑影突然其來，如一片烏雲般由頭上出現。

「霍」，灰影劃過，再傳出一聲臭罵: 「臭綠頭死開。」

「砰」。

阿臣頓覺腰腹的要命緊箍一下子鬆開，繼而是被另一條臂胳抱著。

熟悉的氣味沖入鼻子感觀中。

「哎喲，終於抱到阿臣的長腰了，真的引死本少爺。」

耳熟能詳的死性不改，再一次傳入耳中，在這生死關頭，不知為何竟會生出了無限暖意，更燃生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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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怒氣攻心的同時，轉身就是一把掌: 「死色鬼，乘機抽本小姐水。」

從天而降的人撫著臉傻笑，不但沒有因為被打而激怒，還陶醉地雙手抱著阿臣的腰肢，道:「哎喲，再打多兩巴吧!」說著雙手更肆無忌憚的在腰際間遊走。

阿臣發力以雙手推開那名登徒色鬼，那人「啊」的一聲退開了兩步，忽然間下身褲子不知為何竟然自動掉了下來，現出了內裡的褲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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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漲紅了臉，發抖道: 「你這…下流到這地步?」

「不是的阿臣，不是這樣的，是褲頭皮帶突然間斷了。」不速之客忙抽起墮下的褲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打上皮帶結，狼狽加上出醜相，令一向不修篇幅的他在同窗跟前直是顏面掃地。

「好好的怎會斷?」

「一會兒我再解釋。」

阿臣正要提膝送那色狼一記「防狼頂」教訓他，來者「呼」的一聲越過阿臣，含著滿腔無盡的恨意，沉聲痛斥:「你這臭綠頭，塞舌頭這種下流招數也拿出來見人？美兒師父，小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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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特剛才大意下舌頭被利刃割斷，還吃了一記無情力蹬，被踢開數米後大怒斥喝: 「什麼傢伙來搗亂本奴的大餐?」

「去你媽的大餐!」

「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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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電光火石間拳來腳往，弗特不得不收回抓著美兒足踝的手來接下快絕無倫的攻擊。

「好快，來的是什麼人? 難道是上巖鍊力者?」

弗特手長腳長，元菌保護下更是只痛不傷，捱了數下拳腳後終站穩了陣腳。

但是眼前的銀影動作卻是愈來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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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來的每一記狼爪配上斥喝，都是含著比一般怒火還要火爆的憤恨:「豈有此理，又塞舌頭又玩口水，你這個綠色死賤精，待本少爺打爆你的子孫根。」

小豺這次的憤怒，絕對包含著色鬼本色中的妒火。

「塞舌頭、玩口水，那麼核突的招數也使出來？人家是女孩子嘛！」小豺咬著狼牙狂揍，像憋了一肚子氣般全發在弗特身上。

「攬阿臣的腰？」一句就是一搥，「噴師父口水？」說一句又是一腳猛踢，「去你娘的臭舌頭，塞入自己的屁眼去吧，」全心的口不擇言後，「嘶」，伺機突破弗特的防守，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五條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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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弗特終是手長腳長，吃虧下全力一拳迫開了狀若瘋狂的小豺。

「臭小子，竟敢來搗亂約戰？你將會死得很慘。」弗得即使沒有眼睛，仍能看得出他的怒火中燒。

獵物剛來到口中被救走，誰不會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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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凜然挺立在負著肩傷躺於地上的美兒身前，仰起狼鼻緊緊釘著弗特，以獵人的殺氣告訴弗特，「本少爺來了，休想放肆。」

沖天殺氣馬上止往了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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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蹲下身子輕輕挽托著她軟垂的身子，雙目透出無限歉疚，痛心道：「美兒師父，小豺來遲了。」

美兒滴下淚光，感動道：「主人，你不該來這裡，為何要來呢？」

「怎可能是不該來，我還是趕來的。」遠遠的一指，菌林中出現了卡密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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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怎可置鳥族的上司不顧呢？」

「那失魂上司？還用說她，早叫她不要勾著人家的褲子飛過來，她就是不聽，好了，剛才終於在阿臣面前出了大醜，還讓她免費看得蝕大本了，若然給他們知道了，小豺以後還用做人？」

「他們，那個他們？」

「當然是嘉頓及阿朗素那一班好巴打哩。」

「啊，原來是他們。主人，終有一天，美兒也要認識他們，好嗎？」

小豺看著慘遭蹂躪的美兒，有如打爛了陪伴自己長大的心愛玩具般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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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少校，請你幫我照顧一下美兒師父。」

「伏」，一陣颼風，一名全身素衣的鳥族少女從天而降，收起了背上翅膀，來到了小豺身旁，歉意道：「小豺，我….真的沒想過你的皮帶會那麼輕易…..斷的。」

標緻的五官展露出羞怯及慚愧，惟其眼神卻充滿著不言而喻的幸福感。

霧鴉少校與小豺，終於相認並同時在落奴山城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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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小豺啪著指骨，然後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指頭，道：「美兒，把約書翻出來。」

「小豺主人，你….」

「還你你我我，如果我不痛揍這綠色傢伙，小豺以後還有資格做妳徒弟嗎？」

說著伸出食指，在美兒不情願的面色見證下，在揭開的頁紙中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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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輪泛亮，狼語法陣在身周升起，徐徐轉動。

好一會，月輪軌跡消散，約書也在美兒身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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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指著弗特，嘴角拋出獠牙，極具挑釁性地道：「巖王已經接受了由本人來承受契約，你的死法將會由本少爺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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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第六話九頭秘崖 1.0 核元、力法、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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