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4.3 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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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上馬車，女孩們再次踏上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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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捨不得這個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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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竟然是從茜姐姐的口中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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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坐在馬夫的位置上，回頭看向那個讓自己內心得到安寧的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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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了你們可以不用跟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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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面子，雖然亞特再次強調不需要兩人，但心中卻是暗自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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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姐姐不能讓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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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我們的亞特醬可顧不好自己呢～所以以助人為樂的我們也只能默默當你的後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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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有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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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想要反駁兩人的指控，在準備說些什麼時又停了下來，就像是說了也沒用，但能夠確認的是亞特此時臉上的是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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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趁著到達下一個地方前調整好心態吧。前面遇到的困難只會越來越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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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樣才是亞特姐姐才會說的話呢。這兩三天的亞特姐姐像是融化的雪糕一樣，失去光芒，黯然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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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是融化的高熱量垃圾食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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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糕可是高級而優雅的甜點，就算是亞特姐姐也不能這樣說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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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這樣說的話你是在稱讚我還是在嘲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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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讓馬匹慢慢前進，在不回頭的情況下與身後的幼女鬥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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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你們也成為了要好的朋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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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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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異口同聲的反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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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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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少女歪著頭，享受著與兩人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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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達修格斯之前大概需要一周路程吧，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吧。每一名魔將都擁有難以想象的能力，你作為主要戰力可不能狀態不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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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沒有回頭，不過從話語中變能感覺到她的溫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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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被關心的感覺嗎～？真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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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是一直都很關心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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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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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少女向著幼女伸出手，幼女也很配合的讓對方緊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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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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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真是親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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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人的互動，少女不自覺的也變得嫉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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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醬也想要抱抱的話也不是不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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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少女向前方駕著馬車的亞特伸出雙手，卻被對方以極度奇怪的姿勢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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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碰我，我們還在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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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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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沒有理會對方的言語，只是繼續前進著，但此時身前卻出現了一位男性擋住三人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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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全身被灰棕色的斗篷蓋住，雖然看不到他的容貌，但是從身型便能夠看出對方是約十八九歲的年輕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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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戰鬥的話就不會影響到那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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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拜託你了，下一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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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拿著某種魔道具的右手從斗篷下伸出，對準馬車上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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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發現對方存在到遭受攻擊不過零點幾秒的時間，男性扣下扳機，銀色的子彈從魔道具中被發射，直直擊中金髮少女的眉心。被嚇到的馬兒也因此陷入恐慌，拖著馬車衝往奇怪的方向。少女下意識的放開了馬兒們才免得馬車撞向一旁的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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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個東西咬到一次的話我就會死了吧。可是要真正的殺死你的話還需要一番功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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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現在的亂況，少女與幼女的視線視線只能本能的看向金髮少女的方向，看著她慢慢倒下。但是那還沒有結束，在她完全倒下，脫離男性的視線范圍前又被幾發子彈貫穿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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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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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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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經不是隱藏真實能力的時候了。少女一手為身後的金髮施放著【治愈】，一手拔出劍指著面前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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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是魔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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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沒有回答，也沒有進一步的行動。正因如此，少女的視線不消半秒便被男子身後的巨大紫色球體所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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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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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沒有反抗，欣然的接受了命運。眼看對方失去了半截身體，躺在地上不再活動，亞特馬上轉身面向金髮少女，專注於治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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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撐住啊！！你可不能突然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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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傷口已經愈合，金髮少女流出的腦漿與血液依舊留在馬車上。亞特嘗試對金髮少女施以電擊，想要讓其心臟恢復跳動，但是對方所有肌肉早就放鬆下來而變得面無表情，眼裡也再也不能映照出任何東西。長有淡金長髮的少女只是在那裡一動不動地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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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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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撕心裂肺的叫喊著，而一旁幼女只是以淚眼看著這一切，不知道作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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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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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現在三人身旁的是蹲了下來，面帶笑容的男性。男性看著倒在地上的金髮少女，再次使用魔道具往她的腦門開了數槍。少女被突然出現的男性嚇到，猛的一刀砍向身旁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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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受到了凌音的攻擊……為什麼還能站起來？？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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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輕描淡寫的在身後放置了傳送門，任由重力把自己往下拉，流暢的躲過了少女連同馬車頂也砍飛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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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力量……你就是亞特·烏姆爾嗎？那麼事情就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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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不說的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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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內心極度混亂，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做，但是現在的亞特不可能在不知道對方身份與能力的情況下直接攻上去，更何況對方似乎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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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突然嚇到你們是我不好。所以請你們相信我接下來說的話。我需要你們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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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收起武器，冷靜地說。可這也只是更加的激起少女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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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是最差的選擇，但請跟我過來吧，反正也來不及了，那邊的怪物要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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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彈指過後，還站著的三人腳下出現了通往位置地方的傳送門。三人失去立足點，就這樣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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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漆黑一片，也感受不到空氣的流動。這裡大概是某個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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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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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以魔力強化視力，總算是找到在角落一動不動地幼女並上前牽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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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先關掉那個夜視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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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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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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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傳來男性與按鍵的聲音，房間頓時變得明亮起來，某程度上重傷了少女還使用著夜視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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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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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無一物的房間裡，男性保持著溫柔的笑容，以魔法憑空造出了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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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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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女以面臨崩潰的，渾濁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子，在他身體召喚出數個紫黑球體，隨時可以給予對方最殘酷的死法，但卻被身旁的黑髮少女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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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你到底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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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氣，保持著故意讓人感受其無害的虛偽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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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所看到的伊織茜被【嫉妒】的魔將篡奪了身體與記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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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沒有放鬆手裡的劍，但是從表情便能看出她的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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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能夠只需要接觸便能奪走對方的外貌與記憶。你們的到來讓我確信他從那傢伙身上轉移到名為伊織茜的個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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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少女也大概明白了整件事情了吧。即便荒謬，但是只要是合理而有證據的話，少女便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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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那就是茜姐姐！我的能力也有發動！！我立下的發動條件是保護我，亞特姐姐以及茜姐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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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幼女始終不願相信。比起陌生人的話，她更相信能力的判斷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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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們認為什麼才是“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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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是善變的生物。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就變得厭倦了，你的精神正在不斷變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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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體的細胞不斷的分裂，產生新的細胞，同時又會有另一批細胞不斷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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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外貌，或者說你的物理軀體也會隨著時間不斷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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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存在，與你的身體乃至精神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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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會有一個客觀而準確的標準去定義你是不是你。你之所以是你，只是因為你身邊的人覺得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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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你是誰？他是誰？這是個十分的哲學問題。但是此時此刻，不需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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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擁有著一樣的外貌，身體，聲音。現在的她喜歡“伊織茜”喜歡的東西，討厭著“伊織茜”討厭的東西，知道“伊織茜”的過去，擁有“伊織茜”的能力。客觀而言，那就是“伊織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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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時間慢慢跟你們聊的話，也許我不需要用這種方法接觸你們。也許你們能夠繼續把那東西當成是“伊織茜”，然後繼續你們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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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瞬間裡，男性的嘴角放了下來，露出一絲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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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無法接受，對此感到噁心的只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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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們要阻止我的話，現在就是你們的機會了。畢竟接下來的我，大概就是你們故事裡面的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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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男性的話後，兩人只能以沉重的心情低著頭。知道真相後，反而更加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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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會覺得那就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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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麵館老闆原本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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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清楚那與伊織茜的事情有什麼關聯。男子也沒管兩人，而是操作魔道具播放了當時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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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闆，就這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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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而且在那之後的少女對此也沒有反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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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前不現實的一幕後，少女抱住了身旁的幼女，跑進了通往某處的傳送門。雖然不解的東西還有很多，但少女想要自己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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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來這座小鎮還是會被戰鬥波及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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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終於睜開了因為笑容而瞇著的眼睛，露出犀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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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用我的方法保護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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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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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面上，那是小鎮的某條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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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力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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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操控重力，達到類似飛行的效果。來到那天的麵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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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在營業時間……卻完全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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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麵館內，當天伊織茜吃完的碗碟還沒有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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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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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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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女看著眼前的碗碟，碗內還留著對方不愛吃的東西，對兩人而言這就足以說明當時的伊織茜的確來過這個地方，大概是明白了。那個男性說的事情都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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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凌音。你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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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想，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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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掉那個男人說的話，與新的“伊織”繼續旅行，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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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願說下去，不過她接下來要說的也足夠明顯了。對方對自己沒有敵意，所以除了打倒對方以外，兩人還有另一條路可走，可是這條路的存在本身讓人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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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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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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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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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無知反而是好事。畢竟也沒有時間留給兩人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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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呢～你們竟然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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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可是卻讓兩人毛骨悚然。少女渾身散發著敵意，但卻沒有拔出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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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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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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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伊織茜本人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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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部理應受到致命傷害的金髮少女沒有回應，只是保持著兩人記憶裡，屬於“伊織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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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大家的最可愛的伊織茜啦～？你忘記了我了嗎～？明明之後還要一起踏上旅途，經歷各種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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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實回答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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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女眼裡亮著赤紅的光芒，身體迸發出著紫黑的霧氣，一下子便掀翻了整家麵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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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這樣，金髮少女還是沒有回應，只是輕輕的咬著下唇，以極小的聲音訴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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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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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能夠模仿某人的外貌，聲線，性格……但我始終成為不了那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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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伊織茜”還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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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誰也不會喜歡一個冒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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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拒絕了對方的建議後，少女提出了要求。而金髮少女聽到亞特的要求後，語氣卻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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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情……做不到呢。名為伊織茜的個體，已經不能擁有完全的自主權了呢。現在的她只能與我共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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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在少女之前，幼女率先行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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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不許再用茜姐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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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黑球體在對方身後出現，一瞬間便把金髮少女的頭身分離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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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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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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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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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的能力不斷被重複觸發，可對方的身體也能夠不斷的再生。雖然那能力看上去是以咬頭的方法奪去目標性命，但那只能算是走個形式，只要命中便必然會造成死亡。這樣看的話，對方是在不斷的經歷死亡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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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完全同化，獲得這個個體的全部記憶前被他察覺到了啊？如果是旅行者的話說不定會在路途上遇過那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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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再次見到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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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也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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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少女操縱飛劍攻向幼女，少女則是擋在幼女的身前，擋下迎面而來的四把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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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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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柄……還有兩柄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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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擁有著伊織茜的記憶，也就是說她大概也會使用伊織茜使用過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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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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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馬上把幼女抱在身上，飛到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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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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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白的魔劍從地底竄出，刺向幼女方才站著的地方。從天上往下看，對方沒有追上自己。即便再次被凌音的能力鎖定，金髮少女則是無表情的從地上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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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著對方的頭部被咬掉，少女卻感到了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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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姐姐！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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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女指向少女身後的天空，封印著【空間】魔法的黑劍就在那裡等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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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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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注意到其存在，撕裂空間劃破長空的一擊便奪去了少女胸部以下的半身與抱著幼女的雙手，幼女也因此失去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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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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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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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身體的碎片順著重力往下墜落，血液飄灑在空中，意識則是因為失血過多大腦缺氧而逐漸變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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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量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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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想要使用魔法，卻感覺到魔力被打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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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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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用最後的神智想要抓住幼女伸出的右手，可是魔力始終無法抵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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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無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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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裝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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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少女拿著某個裝置，那大概就是那個魔道具的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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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是希爾伯特的作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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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雙手雙腳，甚至心臟也沒了半個，少女也想要先盡可能的靠近幼女。可是幼女的身體卻在一瞬間失去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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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音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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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女的身體被長劍貫穿，就這樣順著劍的飛行方向被帶往山的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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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本來我們可以好好相處的說……至少在短時間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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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將靠在欄杆旁，看著只剩下少於半截身體的亞特直直掉進無底大海。後方的紫黑球體也逐漸消散，大概是因為自己已經不在另一名魔將的能力範圍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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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回到以固定頻率拍打著堤壩的狀態，海面上也早已把鮮紅的血液完全稀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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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少女轉過身來，歎了歎氣，眼神裡面沒有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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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還有希爾伯特還有在山的另一頭的凌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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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找回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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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吧……就算用這種方法找回哥哥……他也不會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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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少女想要繼續行動，好像被什麼看不到的力量拉著，卻又輕鬆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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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你只是個幻影……幽魂……這是我們的約定吧……？所以，走吧……關於那個人最後的記憶，在那個叫做亞特的女孩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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