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翼　第二集　血染聖塔 - 拾貳章　這個不公平的世界（小修）

希兒的身子已然騰空！在半空中大吐一口鮮血……

「該死！」傑森大罵。

左手黑臂將希兒從半空接下，將其穩穩放置地面，右手則已拔出釘錘。

釘錘朝傑姆斯正面打去，而傑姆斯迎面橫揮一斧，雙手斧若由單手揮動，攻擊範圍立即大了一圈，讓傑森只得退避！

「嵐絲，把希兒帶去給醫生，妳用魔法比較快！」

「可、可是……」

「別可是了，現在我只有妳可以幫忙了。」

嵐絲感到不妙，她知道這麼一打肯定凶多吉少，有狂熊一人就很頭痛了，現在許多的冒險者們都對想傑姆斯出手相挺，紛紛拔刀，願意站在傑森這邊的人卻一個也沒有。看著傑森的背影，她好似看到了另一個人。

「狂熊傑姆斯，這下你就算道歉我也不會原諒你！」

「我本來就沒打算和貴族及他們的走狗道歉！」

「對著一個這麼小的女孩子，你竟然下這種毒手！」

一陣狂風吹起，嵐絲和希兒的身影就此消失。

「身為走狗的你懂什麼？她不只是單純的小女孩，而是統治我們的貴族！」

「是嗎？看來說說無益了呢。」

為什麼會這麼憤怒呢？為什麼一個才認識一個月左右的小女孩，她受了重傷，竟會讓他這麼憤怒。

或許，就單純因為希兒她長得像是他的妹妹愛莉絲吧？

這種移情作用，傑森也知道不可取，但目前的他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憤怒，敢傷害他妹妹的人，他絕不饒恕！

他一陣冷笑，將背上盾牌卸下握於手中，不知不覺間，廣場的許多賞金獵人已經將傑森團團包圍，此時，傑森已經無路可逃。

「我是，傑森‧布萊克，今天膽敢擋在我面前的人，全部……都得死！」

傑森吼道，釘錘指著傑姆斯。

語畢，賞金獵人便從四面八方湧來，他們就不信，即使你有多強，也能同時擋下這麼多的攻擊！

傑森一陣冷笑，往其中一人一踢，隨後單腳一踏，飛身而上，十數把兵器同時落空，被傑森單腳踩著。

這一幕，讓所有的冒險者都震驚不已，但令他們訝異的將不只是如此！

傑森一露裂嘴邪笑，反手握錘，頓時釘錘伸長，朝腳下一敲，十數人之人竟是不敵傑森一人體重和天生神力！兵刃干戈均被壓入地上。

冒險者們知道這下完了，傑森落地後，一個彎腰，左手盾牌劃了個大圓圈，那盾緣之鋒利，讓來不及反應的冒險者們，鉅遭一盾破咽！立斃當場！

一招出手，便奪去十數條性命。

而某些冒險者們反應算快，放開了兵器，朝後一跳，得以避開這盾，但避過了一盾，已伸長的釘錘卻已砸來，將他們打得頭破血流！

「悲鳴吧！這就是你們生命的價值！」

一些知道這只是送死的冒險者們，也開始落荒而逃。

此時雙手斧由傑森身後劈來，出手那人正是狂熊傑姆斯！

雙手手握大斧劈下，背脊被砍成兩段，頓時間鮮血四濺。

「你這小人！」傑姆斯狂怒道。

只見一人被大斧砍穿，待傑姆斯拔出大斧，鮮血和脊髓都流了出來。

「這就是名符其實的肉盾啊！哈哈哈哈哈哈！」傑森狂笑道。

傑森放開左手，手上那倒楣之人癱軟在地，看來已經斃命。他冷笑一聲，轉了個身便朝傑姆斯側腹打去！

這一錘，身形巨大的傑姆斯想要閃避，卻忘了這裡是台階而非平地，立足之地不佳，身軀頓了一瞬，就這麼一瞬，傑姆斯的側腹便中了招，就算它肌肉練得多厚實，也不得不湧鮮血！

傑姆斯吃痛，但這點傷哪嚇得了他？左腕抓住釘錘，徒手一扯竟將傑森拉近，連傑森都感到不妙，若比力量，世上竟有能與自己抗衡之人？

「去死吧！走狗！」

右手大斧劈下，眼見這殺招威力無匹，傑森知道就算以盾硬擋，也會落得個盾破臂折的下場！

一時之間，傑森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動，但偏偏那斧卻又是這麼清楚的，想要將自己一分為二。

（怎麼辦？這個姿勢沒有辦法丟暗器，就算用暗器對方看也不是會停下的類型。）

（放開釘錘雙手擋住？不、或許這樣的確可以保住左手，但面對這種敵人失去兵器的話毫無勝算，何況旁邊還有一群人虎視眈眈呢。）

（不對，犧牲了一隻手，比起丟掉整條命好太多了，這主意也真瘋狂！但是我……。）

「啪擦。」

斷裂之聲響起。

傑姆斯臉色大變，因為斷裂不是傑森的手骨，而是他的雙手斧！

斧身落地，雙手斧被從斧柄處斷開。原來傑森轉了下盾面，將有刃的盾緣去力頂對方的斧柄，正是因為他和傑森有著同等的神力，斧柄才會因承受不住而斷！

常聽人說傑森‧布萊克的盾牌麻煩，沒想到今日一見竟麻煩到這種地步！

不給傑姆斯太多訝異的時間，打斷雙手斧的盾便朝他斬去！他放開釘錘，向後連踏九個台階，避過這斬時連帶拉開距離，不料傑森才收回釘錘，左袖之中又射出一支飛箭！

袖箭直取傑姆斯咽喉，便要一擊斃命！

這箭之快，傑姆斯亦知避無可避，手中斧柄隨便一擋！

柄上被袖箭釘穿，這樣小的東西竟能用斧柄擋下，連傑姆斯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根本是撿回一命！

原以為傑森並會趁勝追擊，但傑森此時又被一批冒險者持兵纏住，讓傑姆斯暫有喘息機會，他拋下手中斧柄，從腰間拔出兩把手斧。

但不一會兒，傑森又在冒險者的圍攻下，一番盾擋錘打、幾次兵刃交鋒，便毫髮無損地從中走出，而周圍盡倒滿著哀嚎的冒險者們，一些人還滾下台階，讓台階被上染出一條條血跡。

黑袍惡魔浴血其中，陣陣狂笑，那笑聲令人不寒而慄。

他不禁思考，面前這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怪物？在眾人和他這個第七大戰士的圍攻下零負傷，傑森布萊克的傳說看來並非全是子虛烏有。

真的好強啊！這走狗。他不禁暗嘆。

但是……

「我踢她怎麼了？你們這群貴族和走狗，到底要欺壓我們平民到什麼地步！」

「你的過去干我屁事！但你敢踢她，就是和我結仇！」

傑森一躍而下！釘錘以至傑姆斯頭上，他不怕傑姆斯反擊，伸長的釘錘可比手斧長的多！

傑姆斯個大手長，雙斧向上一舉，便想將這招格住！

不料釘錘竟在傑姆斯胸前空揮而過，傑森手中釘錘已然縮短，眼下這錘打空，傑姆森則雙臂高舉，中門大開！

傑森一個落地，轉個半身左手便一盾撞去，傑姆斯已將雙斧擋於胸前，想來是要防守釘錘。這可是個天大的錯誤，盾這種大面積的攻擊絕非兩把小斧頭擋得下的，若大身軀被撞倒，向後滾了好幾圈。

廣場有多大？五百多公尺啊！滾得他鼻青臉腫、頭暈腦脹，他知道若再這麼滾下去，只會給對方可乘之機，於是雙手一伸，兩斧釘入地面，面朝地、背朝上的停了下來。

當他正想爬起來時，卻發覺背部一陣劇痛，這股疼痛令他不得不攤倒在地。

「晚了，你失去了最後的機會了。」黑袍男子邪笑道。

「你這走狗！」

「給我安靜些，廢物。」

反手一錘而下，就要將傑姆斯的右掌粉碎！

「給我住手！」一名黑灰色衣服的臃腫壯年胖子，中氣十足的喝道，這才阻止了傑森的動作，沒有廢了傑姆斯的右手。

「你們兩個要打可以！別在我們的地方撒野！」壯年男子怒道。

壯年男子身旁有一身穿龍鱗暗紅披風的青年，他的身材較矮、樣貌稚氣、金髮藍瞳，見他雙腕上皆裝著一把短弩，看來是個弩手。

而這兩人身後，有著大批人馬，而其中大半是警察。

「傑森‧布萊克、傑姆斯‧貝爾，若你們要私鬥請便，但這此是我們特雷伊冒險者工會所管轄之地！若在此處發生血腥衝突，我們工會總不能不管。」那青年說道。

狂熊傑姆斯爬了起來，瞪了傑森一眼，又轉頭看向那兩人。

傑森見到那兩人中的胖子時，目光停住了。

「居然惹到特雷伊工會的會長親自出馬，我還真是衝動啊……」傑森苦笑道。

「哼，你們兩個小子好啊！從外地來的就欺負我們工會無人了？」

「抱歉了，您就是傑森‧克勞會長吧？和我同名呢。」

「對不起，但是他們二人實在太過分，處處要拿貴族之名來壓我們。」傑姆斯辯解道。

「你說什麼屁話？撒謊很有趣嗎？」

臃腫肥胖的男性，滿臉怒容，指著傑森罵著；

「傑森‧布萊克！今日諸君來到此處共商抓捕磁王之事，但見閣下竟如此心狠手辣！殘戮我們各地趕來的同胞！？」

眼見如此，傑姆斯露出了笑容。

「克勞會長，請您諒解！狂熊傑姆斯將我的朋友一腳踢得吐血，我能不氣嗎？能不想和這個垃圾討回公道嗎？偏偏那些旁人又要阻擾，一個個都要我的命！情非得已之下，我只能出手把他們全部打倒！」

「住口！你殺得人們可都有妻孩、朋友、父母的！你可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照你所說，我孤家寡人就得活該被殺了？他們要殺我，我為什麼不能反擊？」

「你……」

「他人傷害我珍視的人不算罪，我砍回去一刀倒算罪了？」

「你強詞奪理！分明是那小女孩率先出手傷人。」傑姆斯罵道。

「她出手傷人，是因為你的手下無禮，再說她有把那人踹成重傷嗎？有嗎？」

「會長。」一旁的披風青年附耳至臃腫男子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經目擊證人所言，原本只是一場小紛爭，但狂熊一腳把那個叫做希兒的小女孩踢得吐血，所以傑森布萊克才……」

「龍，你可要想清楚，就算這是事實，我們工會自然要把矛頭傾向殺人的人，傾向沒成殺人的人只會讓死者遺孤讓我們失去信心。」

「會長，我們連證人和警察都帶來了，總不能當場把證人滅口吧？如果依傑森布萊克所言，他只會落得個自衛殺人，最輕可能連判刑都沒有。」

「那……也好，把傑森‧布萊克送到法庭上審判，之後等判決下達後對他下逐客令，令他永久不許與我們特雷伊工會接觸，這樣便好？」

「事已至此，我想應該沒有別更好的辦法了，而且這事情和阿瑞提斯家有關，我們只能選擇一個讓雙方都不夠滿意，卻又不會回頭來找我們麻煩的結果了。」

竊竊私語後，會長請了身後的警察過來。

「傑森‧布萊克！傑姆斯‧貝爾我們警方現在正式要拘捕你們！你們有異議嗎？」身後的那批人馬，其中一位帶頭的道。

「傑森‧布萊克先生，我們決定將你交給警方處理，沒意見吧？」青年說道。

「還算你處理得好。」

傑森似笑非笑，緩步走過青年身邊。

然而，青年此時卻細聲說了一句：

「別太得意了，布萊克，你等著！我定會為摯友復仇。」

傑森對於青年所言一陣疑惑，卻被警察給拉走，沒能問個清楚。

※

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關於傑森布萊克的傳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這次多半是說此人麻木不仁的惡名，這可不是傑森樂見的。

即使是首都中，警局的監禁室裡還是又髒又臭，現在傑森也多少能夠了解德克斯的心情了。

然而，磁王的消息在這一個禮拜的時間仍然沒有散去，但眾人都不見磁王到哪了，反倒是什麼深淵鳳凰的參謀長阿巴忒啊，甚至有人說連他們的統帥也來了，傳得亂七八糟的，冒險者們紛紛想來抓磁王，而一時間，也有些聽到消息的軍隊和賞金獵人趕來，卻都沒見過這些重大懸賞犯在哪。

雖然冒險者和軍方們都開始了解這只是場騙局，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各地軍方調還是調了數批人馬回到首都。

傑森上了法院，當庭無罪釋放，傑姆斯也上了法院，卻因為傷害罪而必須被判刑，需要蹲苦窯個幾年，看來這法庭的公信力……

傑森也明白，或許都是因為阿瑞提斯家介入的緣故。

※

像是希兒這種有錢人，受傷了自然可以住到醫院裡，沒像是傑森，受了重傷還得在宿舍療養。窗明几淨的環境、單人的病房、專人照護、醫師的專業診斷，誰受傷時不會想要這種東西？

一張床、一道向外的窗。連傑森看了都有些心生妒忌了。單人病房還不會給他人打擾，多棒啊？

「嗚嗚嗚──都是那個大個子把本小姐打成這樣！」

「妳養好傷再說吧，生氣不好的。」

傑森站在一旁，兩手空空地苦笑著說道，他沒帶、帶不起、也不想帶任何禮物來探望人家，並且也覺得那毫無意義。

感覺態度很差，但卻不然，傑森面帶微笑，正在一旁坐著椅子、看著書呢。

「醫生說，妳的肋骨斷了三根，還有內出血，能活過來還真不容易。」

「嘿嘿，奇蹟是會賜予聰明的人的。」

「為什麼我怎麼看妳都像個笨蛋……」

希兒聽言，嘟嘴哼了一聲。

「對了，希兒，我想和你打聽一個人。」

「哼！本小姐不知道啦！」

「啊？」

希兒聽到這句話真是氣壞了，傑森來這裡探病，居然是為了來打聽別人的消息？好像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樣子，她也希望被傑森給關心啊！

「妳在生什麼氣啊？」

「哼。」

傑森一頭霧水，真不懂希兒在想些什麼。

「是關於第七遊俠：龍‧多雷的事情。現任特雷伊冒險者工會會長的親信，我聽說他也曾經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後來中輟去轉學武術，我想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是？」

「嗚……」

她雖知道傑森想問的是正事，為什麼連句疼惜的話都不說呢？實在令她好生氣啊！就算被當成妹妹，連句話慰問也沒有。

「哼！龍遊俠的事情嗎？本名不叫作龍的樣子，在校的時候本小姐是聽過他的傳言，他的確是我們優秀的學長，不過聽說他雖然課業和理論上都很好，卻不會使用魔法。經過開發法課程後，他就自號為龍了……」希兒低聲說道。

「等等、妳說他不會使用魔法嗎？」

「誒對，傳言是這麼說……」

「嗯……」

只是擦肩而過時感到的微弱魔力，真的能夠斷定那人會魔法嗎？

如果那人會使用魔法，那他為什麼隱藏起來？自己又是何時和他結仇了？想想也對，這幾年來他殺了多少人啊？怎麼能確定所殺之人中，沒有第七遊俠重要的人呢？

傑森忽然想到一點，如果他不是沒有魔法能力，而是「不能用」魔法呢？

他做出了一個猜測，一個很驚人的答案，但這些僅僅是他的想法，不能隨便亂講出去，否則……。

「我說，現在第二大劍師，第五大魔導都反出帝國，如果連第七遊俠現在都反出的話，一定會很精彩吧？」

希兒當場傻眼，傑森說得這什麼話啊？這麼講太恐怖了！

「照我所想的，他不是不會用魔法，而是不允許被使用吧？」

「咦？」

「開發法能夠開發出最適合該施術者的能力，但如果開發出來的能力……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甚至是使出就會要被殺的能力。那當事人會怎麼想呢？」

「這……」

「類似於：我明明有和他們相等的天賦，為什麼非得要壓抑我自身的才能？讓那些與我有著同樣才能的傢伙向上飛？而我非得卻朝地墜？」

「喂！傑森，你意思該不會是，他是……」

「我想他說不定會是天生的魔獸馴化師，被視為異端的存在。」

「天生的異端？這是什麼鬼話啦！所謂的異端應該是指思想……」希兒破口大罵道，即使眼前的人是傑森，這樣的話也不能亂說啊？

「我說說我的見解，所謂的異端，不過是多數暴力下所產生的名詞，身為異端的我可是很明白這點的。」

「咦？」

希兒聽言，腦袋一片混亂，什、什麼？傑森當著她的面，告訴她他是個異端？雖然麥肯僑現在早沒有政教合一了，這在現在還是得要命的事情！聖殿武士團隨時會想要了他的命！掃除異端，可是他們特權之一！

「為、為什麼要告訴本小姐？」

「嗯？沒什麼啊？只是想說之前既然和波利森特‧艾爾‧利蒙的事情都在妳面前說溜嘴了，現在我和妳說這些也沒什麼關係吧？」

單純的信任，沉重的信任。

「我聽說過利蒙侯爵曾是聖殿武士團的一員……難道就是因為這樣？」

「嗯？是因為這樣沒錯啊？我啊……也是天生的異端喔。」傑森面露笑容，像是毫不在乎地露出了笑容。

「你……」

「小孩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開發法的魔法師無法選擇自己的魔法能力，要說這些是異端，要說我們都該死？所謂的聖教教皇，還真是沒良心啊。」

希兒默然。

「妳聽說過民主主義嗎？希兒？」

「嗯，是指以民為君主，沒有血統關係的政治體系吧？舊時代的產物呢，只會造成動亂，現在提出來也只會被當成笑話。」希兒道。

「要知道，君主專制可是比民主主義在更早之前誕生吧，但現代的大多數的人，都希望有一個皇帝或是王的存在，甚至認為這是必定的，為什麼呢？」

「體制終有其壽命，民主主義在那時代被當正義，這個時代被當成笑話，人心會轉變，多數人代表著勝利，既然和魔獸溝通和研究生命在這個時代被當作邪惡，那麼我們可能也只有接受而已了吧……」說到這裡，傑森又露出了一個苦笑。

「如同狂熊傑姆斯一樣，我們其實都是多數暴力的受害者啊？妳知道嗎？那個人以前是個沒有名字的奴隸，在競技場打出名號，才好不容易成為平民的。」

「傑森你……」

「不過，要不是那個死胖子忽然跑出來攪局，我老早打爛他的手，讓他武功盡失。」

『不是吧？你本來就是可憐那傢伙，不然早殺了他了。』

（你給我閉嘴。）

希兒忽然覺得，她越來越喜歡眼前這個男人了。

「倒是索特爾怎麼都還沒有消息啊？嵐絲也找不到他人嗎……」

※

「傑姆斯‧貝爾先生。」

昏暗的地牢中，狂熊傑姆斯坐於其中，似是灰心喪志，狹窄的單人牢房中，巨大的身軀讓他看來在房內更為擁塞。

「他媽的！你是來嘲笑我的嗎？當初可是你考慮把我陷害我監獄的，是吧？第七遊俠：龍‧多雷？」

此人，正是當時特雷伊工會會長身旁的親信，第七遊俠，龍遊俠多雷。

「不是這樣的，這次前來，和工會並沒有半點關係。」

「那是怎樣？單純代表一個人的身分來看我笑話的嗎？」傑姆斯怒道。

「請您息怒，我們這次就是要來放您出來的，我們的主人很賞識您的能力，傑姆斯‧貝爾先生，所以想要請您加入我們的組織。」

「你們？」

傑姆斯困惑了，他感覺得到，自己將被捲入一個意想不到的事件之中。

「是啊！我們。」黑暗中傳出了一個男聲。

牢房的鐵欄杆忽然朝外崩解，像是被什麼巨力拉扯一般，就像是要將傑姆斯放出來般。

從黑暗中，走出了一名身穿金褐色披風，左半邊臉為黑色磁石的白髮男子。

「我是第五大魔導：赫爾頓‧曼雷迪，在組織裡也算新人呢！幸會，狂熊傑姆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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