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靈異事件簿 - 寓言篇02

星期六上午的酒店咖啡廳，不少穿著休閒裝的住戶享受著運動過後的早餐，也有一些像梓柔一樣來這裡跟誰見面的人，衣著就能看出兩者區別。梓柔看著周圍人來人往，在妤彤耳邊低語「不是說魔法的事應該盡量保密嗎？為甚麼要約在人人都能看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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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知道對方是甚麼人，當然公眾場合安全。」妤彤喝了口溫熱的玫瑰花茶不慌不忙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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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現在是從那裡盯著我嗎？看看我是不是付合學魔法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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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過了，又不是挑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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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得到最無聊的答案，躺在絨毛沙發上發牢騷「那怎麼等了那麼久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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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也忍不住看手機，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要是中途有什麼意外也多少會傳來消息，然而什麼都沒有更加難以捉摸「可能真的想要考驗你的耐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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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都換過兩款了，他是在考驗我的膀胱吧。我去洗手間。」梓柔起身往洗手間去。心裡疑惑的妤彤看著梓柔離開拿起藍牙耳機，撥通協會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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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會的電話反映迅速，一把明明很溫柔卻無比冰冷的預錄女聲播放「你好，東亞法師協會，請留下信息，稍後將由專人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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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即和平。」

說完似是而非的口令，妤彤等待著回應。很快預錄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好，東亞法師協會，請留下信息，稍後將由專人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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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即奴役」

又是一次的口令和等待，這次聲音卻讓妤彤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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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有什麼可以幫忙，葉妤彤女士？」一把成年男子的聲音取代了預錄女聲，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使妤彤產生一種被人看穿的恐懼。沒開口說正事，反而第一時間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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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亞法師協會，陳嘉俊。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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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潔明了的回答沒有能夠打消妤彤心中的恐懼，對方就像不屑被你知道他的底細，毫無保留地回答更讓妤彤不適。妤彤不想向不熟悉的人透漏需求，只是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承諾必須實現。「你好，我透過協會約了一位法師見面的。可是已經兩小時了還是不見他，也沒有收到他的消息。我想請協會再聯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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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稍後為你聯絡，到時候撥打你這個號碼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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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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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坐回沙發上，察覺到妤彤看著手機的眼神不太對。這又想起了她不了解妤彤，一切資訊都在妤彤的控制下適度地透露。

「你的眼睛能看到手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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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轉眼看著梓柔，抿嘴的微笑完全遮不住眉毛下垂的失落。妤彤微微點頭，沒等梓柔繼續追問就解釋「不是完全看不見東西，是換了一種方式。」妤彤點亮手機屏幕，梓柔明顯看出妤彤的手機亮度是不平均的，而且顏色也跟平常的不一樣「看出來了吧，我看到這些光的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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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協會就打來了，梓柔看著妤彤緊張地接通電話，表情也緊張起來，身體離開了椅背往前傾。妤彤的表情倒是跟難看，冷冷地回了句「我知道了。」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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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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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取代了語言。梓柔重新躺回去，僅僅等待就已經讓梓柔的表情盡顯疲態。妤彤的臉也跟梓柔不相上下，身處咖啡廳吃的隨手可得，周圍的侍應往客人端去美食都吸引不了她，梓柔開口說

「你怎麼了，不是說考驗我的耐心嗎。你怎麼也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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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點給你找到導師，我就完成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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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趕著完成契約呢？就這樣約出來喝茶打卡不好嗎？你不是也說魔法師到了最後都過著平淡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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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平淡有點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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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平淡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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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的平淡是要工作……」妤彤欲言又止，她沒有想要強調兩人間的隔閡，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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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還只是大學生嗎，現在還沒有這種負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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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沒忍住，一肚子苦水傾斜而出「大學生也不好找工作了，不在畢業前多實習，或者多做點準備，畢業就是失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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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妤彤生動地描述自己的苦況，梓柔反而欣慰「那久跟加要多出來走走，庸庸碌碌做不了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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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始學魔法也好不了多少，到時候怎麼會有時間到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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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跟別的導師你吃醋了？」梓柔壞笑著說「就算是那樣我也會找你的，不用擔心我移情別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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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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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太正經了，明明長得那麼好看非要板著臉，很可能就是這樣嚇跑了我的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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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已經開始沒話找話，妤彤搖了搖頭不再接話。這回妤彤的表情跟著變輕鬆，或許這些胡言亂語正是使人心安的關鍵，或許這也是一種魔法。

梓柔一直跟妤彤說著，時不時妤彤也會回話。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待到中午，明顯能看出梓柔其實已經不抱希望，等人已經不再是她的目的，跟妤彤像朋友一樣聊天喝茶才是梓柔享受的。妤彤清楚這點，也清楚梓柔信任自己，自己需要做主決定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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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飯吧。」一直都在吃的妤彤其實不餓。梓柔也清楚這句話不是因為妤彤想吃飯，輕輕地說了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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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來侍應結賬的時候，協會再次致電妤彤。心裡做好準備接受H有事要另行約定，怎料情況出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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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姐，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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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由晴轉雨非常突然，梓柔也受到感染嚴肅起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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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受。」妤彤說完不久掛斷了電話「協會說不僅聯繫不上H，全桃園的法師都無法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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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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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會委託我調查失去聯繫的原因。」沒等梓柔表達完震驚，妤彤先搶話「你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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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啊！不然還要去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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