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於權游之萬界魔法成神 - 第155章再訪幽谷

趁著褐袍巫師在前面吸引大批火力，矮人小隊邁開步伐奔跑，誰也不敢肯定奧克們會不會突然轉向，在這片荒野上行蹤一目了然，必須盡快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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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與願違，不知從哪又冒出一隊奧克座狼，調轉方向朝著矮人這邊追來，虎視眈眈的獸目，張開滿嘴獠牙，形勢急轉直下，連遠處的追擊瑞達加斯特的小隊，也被吹響的號角聲喚回，大有包攏夾擊殲滅的情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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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們聚集在一塊看著座狼的包圍圈急速縮小，四周沒無路可逃，甘道夫突然心有所感，看著一處巨大灰石下的雜草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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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出武器!」索林眼見退無可退，號令所有人準備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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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這邊，這群笨蛋，快點走啊!」甘道夫從一處矮石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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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跟上。」索林再次下令，所有人動員跑向甘道夫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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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催促比爾博跑快點，隨之墊後，手拿法杖抬高虛空畫了一個圈，紅色杖尖如筆頭，一圈火焰隨之出現，隨著他手裡的銀白法杖不斷畫圓，火圈層層疊疊擴散開來，變成一堵火焰高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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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腰間的三管玻璃藥劑拋入火牆中，頃刻間高溫使玻璃破裂，液體受熱冒出滾滾濃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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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便不再施法，扯開步伐狂奔，其餘矮人都已跳進矮石之下的通道，比爾博擔憂伸著脖子回望，幸好少年沒多久就跑來，拽著他一起滑下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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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的烏煙高牆阻礙了座狼們前行，視線受到嚴重干擾，繞了一個大彎而過視野內再也沒看見一個矮人身影，遲疑片刻讓手下分散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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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放烽火了，快點來吧。」米爾丁心裡祈禱，這濃煙不只阻擋奧克們，主要醒目讓巡邏領地的衛兵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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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矮人在地坑拿著武器準備殊死一搏，遠處又傳來悠揚的號角聲，鐵騎踢踏夾雜箭矢破風尖嘯，外面一陣兵荒馬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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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拿著望遠鏡趴在地坑邊緣觀察，一隊裝備精良騎兵正快速的剿滅奧克和座狼，旁邊的比爾博也拿出隨身望遠鏡同看，後來的騎兵身手了得，策馬狂奔間，箭無虛發，奧克一個個直挺挺地落下座狼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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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克無能的揮著長矛大刀，但對方根本沒要近身戰，弓弦繃到底，「嗖－」命中眉心，跌下座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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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狼的凶狠沒了奧克的束縛，飛撲向高挺的戰馬，騎兵抽出長刃，銀弧彎月閃過，一顆狼頭飛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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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隊行雲流水間就將大半奧克連座狼殲滅，剩餘的不過散兵游勇，全滅是時間長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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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剛死的奧克屍體就在兩人頭頂掉落滾下，大家神色緊張的用武器抵住，發現沒有任何動靜，才檢查奧克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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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初次見這種驍勇善戰的騎兵，正想問身邊的友人，就有矮人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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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林拔出帶著箭頭的半截木枝，一眼就看出做工細膩的風格，滿是嫌棄地說:「是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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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到路通向哪，我們走還是不走?」在地坑探查的諾瑞朝著幾人喊道，聲音迴盪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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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走啊!」波弗可不想和精靈打交道，能遠遠避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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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們都是這麼想的，很快就跟上深入通道的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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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這挺明智的。」甘道夫隨口附和了一句跟在隊伍的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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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還有些驚魂未定，被米爾丁搭著肩膀拍了拍走在最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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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如狹窄逼仄，兩側的岩壁凹凸不平，僅容一人通過，矮人前後排隊行走，仰頭是一線天，沒人知道前方是何處，皆沉默不出言交談，手裡的武器時刻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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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細碎的流水聲，從前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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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越來越往前走，聲響愈加清晰宏亮，當眾人走出曲折的窄道，視線豁然開朗，遠處巍峨的山谷，落日餘暉撒在其上，金黃與翠綠交織，為優美潔白的建築增添多樣色彩，一旁聲勢浩大的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宛若人間仙境，似夢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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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為這美景驚艷，一時之間忘我，唯獨索林一臉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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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姆拉崔山谷，其別稱更為人熟知。」甘道夫為眾人介紹眼前美景的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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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被這夢幻勝景所震撼，若不離開哈比屯，一輩子都看不到的景致，喃喃自語道:「…瑞文戴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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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海以東最後一處庇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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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早打算好了，從敵人這裡尋求庇護。」索林走到甘道夫面前質問，當年精靈袖手旁觀害得他們孤立無援，不得放棄原有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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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林.橡木盾，這裡沒有敵人，唯一的邪惡，是你內心放不下的宿怨。」甘道夫語重心長，但矮人的固執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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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精靈會助我們一臂之力?」索林沒有給面子的接受，繼續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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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定會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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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擰著眉頭，想讓眼前的矮人王子對精靈敞開心胸顯然不切實際，不如就事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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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必然，可是問題仍需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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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林張張嘴想反駁，但事實在場沒人會解讀月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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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成功就得動動腦子，放下不必要的架子，也不能失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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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會兒我來說話。」甘道夫覺得點到為止即可，領著眾人往幽谷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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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站在廣場上，雕梁畫棟的建築映入眼前，每一處都像精心打造的完美，不由得多讓人看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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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的到訪很快就讓這裡的衛兵知曉，暫時負責接待的精靈，身著天鵝絨袍子款款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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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斯蘭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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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德。」甘道夫認出接待的精靈，立即出言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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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巫師上前交流時，索林小聲提醒，讓其他人提高警覺，他不相信任何的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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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知你們一行來到敝谷。」精靈撫胸行禮，語氣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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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面見愛隆領主。」甘道夫說出了到訪目的，需要對方解讀月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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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主不在。」精靈略表遺憾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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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他人呢?」甘道夫遲疑地問，身為瑞文戴爾的主人鮮少離開領地，是否不願見矮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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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嗚－」一聲嘹亮的號角聲響起，聲音來源自他們後方，幽谷的入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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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無奈地轉過身，所有人都注視著細長的橋上，一隊精裝騎兵魚貫踏上橋梁，作勢要往他們這邊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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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靠攏!」索林本能的反應，呼喊矮人們聚攏準備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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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請放心，他們只是剛剛出去解決追擊我們的奧克和座狼。」米爾丁不得先解釋免得產生誤會，拉著有些愣神的哈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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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少年這麼說，但騎兵湧入廣場將他們團團包圍住，高頭大馬的精靈騎兵，體型上的差距，讓人會產生抵觸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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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一名身披精良甲冑，頭戴一圈銀箍，烏黑的長髮如黎明前的灰影，灰色眼眸清朗，先是看向灰袍巫師，接著是在銀髮少年身上短暫停留才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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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領主，老朋友。」甘道夫笑容可掬的攤開掌心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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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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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孫兒說的，對付了一夥從南方來的奧克，我想那烽火就是你點的吧?」愛隆坐在黑色駿馬上，居高臨下的注視俊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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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主大人，是的，為了阻止奧克追擊，迫不得已而為之，希望未冒犯到您的領地。」米爾丁也用精靈語作回答，同時俯身行禮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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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深深看了一眼，嘴角微不可見的彎起，縱身翻下駿馬繼續和甘道夫說:「在密道附近我們剿殺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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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灰袍巫師親密的擁抱後，拿出他的戰利品，一把作工粗糙卻能輕易殺人的利器，用獸骨獸皮裝飾，粗曠野蠻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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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忽然出現這麼多奧克，還真是奇怪，不知道他們是被誰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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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們。」甘道夫承認道，大概率是他們的行蹤暴露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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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目光環視一圈，正好與索林對視，後者從矮人間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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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你，索林，索恩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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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林聽到他的父親，眼神難免的黯淡，語氣低沉的說:「我們應該沒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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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你祖父很像，索爾在位統治孤山時，我就已認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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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不過他未曾提及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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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凝視著索林眼睛，用灰精靈語說了一段話，但索林一個字都聽不懂，下意識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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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什麼?是污辱的詞語嗎?」脾氣暴躁的格羅因握著手裡的斧頭，就要鬥輸贏的架式，矮人們也跟著鼓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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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格羅因，他說等下會有好吃的。」甘道夫可不想在這節骨眼弄出爭端，趕緊安撫矮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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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有美食招待，想起少年家的豐盛款待，精靈準備的應該不會差，覺得不吃虧，平息下說:「這樣啊，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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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大人，可否讓我一起準備宴會，也為精靈的朋友們，獻上一份棉薄之力。」米爾丁毛逐自薦，讓愛隆感到一絲訝異，但也沒有婉拒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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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吧。」比爾博也想幫忙打個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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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累了，在宴會上坐著等，我是有其它事要去交流。」米爾丁小聲地在哈比人耳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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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吧。」比爾博也不好再多說，跟著矮人們去放行李，順便把少年的也捎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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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在精靈仕女的引導下，來到乾淨整潔的廚房，沒有一分油膩的煙火味，桌上擺的食材多為蔬果，就明瞭又是頓素食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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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美麗的姐姐們，不妨我作幾手家鄉菜，讓大家品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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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廚娘們沒想太多便同意了，畢竟來者是客，領主大人的賓客自己烹飪是得到默許的，就沒限制少年的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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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快速挑了幾個品項極佳的蔬菜，撈了幾條活魚，開始翻勺燒菜，鍋氣瀰漫整個廚房，卻一點不覺得濃重，反而別有一番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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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娘們做的不過是冷盤，就在旁觀摩少年的廚藝，米爾丁也不私藏邊做邊指導，把飲食文化傳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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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賓主皆落座，侍女們捧著菜餚擺上長桌，樂師們在旁演奏豎琴與長笛，清一色的綠葉冷盤，瞬間讓矮人們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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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續上了熱炒魚燴、檸檬煎魚、糖醋鱸魚、番茄蘑菇蛋花湯、蒜香烤吐司、蜂蜜舒芙蕾，明眼人就知道出自誰的手筆，放棄拿生菜沙拉，對著熟食就是一通連夾，肉鮮香嫩，後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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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大人，請品嘗我的手藝。」米爾丁說完便拿起桌上的綠葉乾啃起來，就像某種交換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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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矮人們的行為，甘道夫嘴角一抽，視線餘光觀察主座上的愛隆，反而是淺笑著搖頭，吃了一口軟呼呼的舒芙蕾，輕聲讚了一句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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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輕歌漫舞，氣氛平靜融洽，甘道夫述說了來到這前，在森林遇見了食人妖，將幾把找到的西方精靈寶劍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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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會挑同伴，甘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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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都是杜林的後人，他們出身高貴，舉止體面…」說著就有人拿著桌上的金杯往懷裡藏，被米爾丁一個眼神制止，才咧咧嘴的放回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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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因受不了豎琴撩撥的琴音，將布帛塞進助聽器裡，瞬間耳根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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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教養，還熱愛藝術。」甘道夫說的自己都有些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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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矮人已經站在長桌上踢踏著腳步，開始吟唱起歌謠，拿著手裡的刀叉敲打桌面和瓷盤，其他矮人紛紛加入一起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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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尷尬的縮著脖子，不知該如何應對愛隆，米爾丁卻樂在其中，拍著手加入一起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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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樂師對被突如其來的打斷，流露錯愕和不滿，停下演奏的纖纖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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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有矮人要拿起桌上的食物亂丟時，米爾丁才會制止，不可以浪費食物，才悻悻然的收回手，繼續跟著歡唱，沒因這插曲掃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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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在矮人的歡聲笑語中落幕，愛隆雖不喜矮人的粗魯野蠻，但同時觀察少年的反應，喜愛接受不同的新鮮事物，這是精靈所欠缺的，漫長的生命帶來了靈魂的疲乏，失去對生命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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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朧，在領主的大廳中幾盞燭光搖曳，僅剩愛隆、甘道夫、索林、巴林、比爾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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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正借用這裡的鍛造室，忙將精靈寶劍融化，分別融入兩把細劍重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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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事情與精靈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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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索林，把地圖給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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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是我國子民的遺產，我必須保護它，以及其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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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林不肯退一步，縱使已經抵達精靈的領地依舊冥頑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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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真是固執死了，你們遲早會因為自大吃虧的。」甘道夫吹鬍子瞪眼的，也不見索林轉變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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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這位，是中土上寥寥幾個能讀懂地圖的人之一，快拿給愛隆領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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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目光聚集在索林身上，他猶豫片刻，動作僵硬的從懷中拿出那張羊皮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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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林，不…」巴林想勸諫，被索林撥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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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份孤山藏寶圖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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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雷博。」艾隆掃了一眼，看著索林說出一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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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圖對你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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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林難言啟齒，甘道夫便幫他回應:「就是想研究一下，你也知道，這種地圖常常暗藏玄機，聽米爾丁說這是月亮文寫的，要在特定月份的月光照耀下才會顯露真實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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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能讀懂古矮人文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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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隆拿著地圖沉思走向露臺邊，對著室外的月華斜舉，羊皮紙上的文字隱約浮現，卻是錯亂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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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這樣沒錯，只有在與此文寫成當天，同樣的時令與月相之下才可以重現。」放下手裡的地圖回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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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讀懂嗎?」索林問出極為在乎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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