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於權游之萬界魔法成神 - 第156章白道會

一周後的寧靜夜裡，山谷瀑布中突出的露臺上兩側瀑布如水簾，烏雲正遮擋著明月，一行人從密道中走出，萬馬奔騰的沖刷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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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截的露臺上有一天然白石桌，前方是幽深不見底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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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領著索林、巴林、甘道夫、比爾博和重新融煉好細劍的米爾丁前來，就為等候多日的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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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文字於近兩百年前，在仲夏之夜，新月之下，你是命中注定要來瑞文戴爾。」愛隆將地圖放在石桌上，就差月光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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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幸運，索林.橡木盾，今晚的月相與那時相同。」話音剛落，遠方吹來一縷清風帶動天邊的雲朵緩緩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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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雲見月，清冷皎潔的華光映照在水簾之上，如少女的薄紗帷幔撩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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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射之下，白色石桌宛若玉石通透晶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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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上浮現瑩藍的文字，愛隆食指輕盈拂過，逐句翻譯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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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畫眉鳥敲打的時候，站在灰色岩石的旁邊，落下的太陽藉著都林之日的餘暉，將會照耀在鑰匙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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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林之日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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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曆法的新年，最後一勾秋月，和第一輪冬日遙相呼應之時。」甘道夫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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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不妙，夏日快過了，都林之日很快就到了。」索林估算著剩餘的路程和時間非常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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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還有時間。」巴林站出來安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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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不解地問:「有時間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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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入口，我們必須在正確的時間，站在正確的位置，只有這樣，山門才會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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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此時了解，矮人們到訪此處的真實原因，沉聲說:「那麼你的目的，就是進入孤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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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樣?」索林時刻提防精靈，現在秘密被精靈知道，很可能會搶奪他們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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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並不看好這次行動，史矛革並非十三名矮人能對抗的，何況還有其他勢力，出言勸道:「這未必是個明智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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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甘道夫想問清其中癥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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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有你在守望著中土。」愛隆留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離開露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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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米爾丁都仰望高空的明月，左手食指一抹銀輝飛向夜空，與月華交融，減少消耗的銀輝獲得了補充，又鑽回戒指上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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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比爾博和米爾丁在瑞文戴爾內走動參觀，之前來這時許多地方沒走過，充滿歷史重量的壁畫，述說著過去輝煌又殘酷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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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壁畫前，彷彿見到往昔的戰場，黑暗魔君高舉戰錘，人族之王手拿寶劍被擊倒在地也不放棄抵抗，光明與黑暗的角逐，正義與邪惡的分庭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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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黑暗魔君索倫，和剛鐸之王伊蘭迪爾，在第二紀元，精靈與人類同盟圍攻魔多，精靈王吉爾加拉德殞落，伊蘭迪爾與他戰鬥，最後也力戰而亡，但是，索倫也失敗了。伊蘭迪爾的兒子埃西鐸，逼近索倫並斬斷他戴戒指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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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目光停留在全身黑色猙獰甲冑的人物上，游移到手握戰錘的金戒指，回過神來點頭，兩人繼續往下一個古蹟博物鑑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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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逛累了就在露天平台上吹吹沁涼的微風，眺望遠處的山川美景，心曠神怡，覺得一切都是如此的渺小，過往的煩惱都變得可有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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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景致，可滿意嗎?」愛隆款款地走來，這裡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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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很美，多謝大人的款待，比爾博，我想到一邊獨自冥想。」米爾丁發現對方找的不是他，有自知之明的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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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沒多作懷疑，少年在穴屋居就會有固定時間冥想，他會找其他事做不去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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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有時不知該怎麼評價少年，精的跟隻狐狸一樣，和聰明人交流確實輕鬆，米爾丁在遠處的橡樹下盤膝坐著，目光轉向比爾博，輕聲地問道:「你們感情不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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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算不錯，我們在哈比屯相識的。」比爾博略顯侷促，看得出米爾丁很尊敬眼前的精靈領主，怕說錯話給了壞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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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其他同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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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有我沒我都沒差，只是…米爾丁邀請離別前的旅行，我不願拒絕。」比爾博努力和矮人搞好關係，總是隔著一層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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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都覺得我根本就不該來，只有米爾丁從頭至尾在堅持。」語氣中有幾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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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聽說哈比人適應能力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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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我好像聽米爾丁提過。」比爾博抓著頭髮，不太肯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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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淡淡的點頭，看出比爾博對少年的依賴，這有好有壞，但過度依賴就很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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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聽說他們喜歡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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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認同的點頭，右左顧右看的小聲說:「我還聽說不要問精靈的意見，因為他們只會說是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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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一副你是認真的表情，讓比爾博乾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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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願意，歡迎你久留。」愛隆拍了拍哈比人的肩膀，走向在投入冥想的人類少年，留比爾博在原地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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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雕長椅上，米爾丁感受被注視的目光，緩緩睜開紫眸，對來人不感意外，愛隆也不甚在意的坐在石雕椅空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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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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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造爐還好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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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領主大人慷慨，配備齊全，爐火溫度極佳又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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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聽最近流行一種蔬菜捲，是你傳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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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小時候我不愛吃蔬菜，是媽媽特地做給我吃的，想著或許精靈們會喜歡。」如果之前的對話是禮貌地應付，現在的回答多了幾分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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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不置可否的頷首，打理儲備的管事反映過，矮人們對食物的消耗巨大，尤其是酒水方面快要耗光，旁敲側擊想問矮們哪時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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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這趟旅行有什麼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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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是場驚心動魄的冒險，傷亡在所難免，但若小心為之，可以全身而退。」米爾丁就只能說這麼多，他可不願被突然一發旱天雷給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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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反覆琢磨話語中的涵義，這位甘道夫的孫子神祕莫測，讓他有時感到對方擁有預言的能力，轉開話題說:「你或許知道的比我更多，聽哈比人提過，這是你離去前的最後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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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次旅途結束，是返回我之前來的地方，有愛我的人，在等候我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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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大人，您怎麼看長生種與人類間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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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原先是半精靈，後因立下大功，得到維拉們的賞賜，能選擇人類或者精靈的命運，而他選擇成為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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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與人類的相愛非常珍貴，同時如天上的流星，破繭的蝴蝶一般，絢麗而短暫。」語氣中並不看好這樣的戀情，最後都迎來悲劇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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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眸閃動彷若星雲流轉，米爾丁如實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會爭取讓所愛之人長壽，白頭偕老，若事與願違，我會陪他走完最後的每一分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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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過程很可能會讓純粹的愛情變質，希望你能明白這點。」愛隆活了數千年，什麼樣可歌可泣的愛情沒見過，但一進入偏執魔怔，事情只會往糟糕的方向演變，喪失了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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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力嘗試總比看著流逝好。」米爾丁曾想過，但可預見自己承受不住失去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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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望著少年不語，這就是人類與精靈的差異，在有限的生命和無盡的生命中，所追求的不同，絢爛而熱烈，儘管只是曇花一現，一眨眼的花火燃燒殆盡，人類仍舊前仆後繼去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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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過後，矮人們齊聚一堂，點燃篝火讓靜謐清冷的精靈宮殿多了幾分溫馨，圍坐著嘻笑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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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和米爾丁並肩走在月色下的庭院中，水晶路燈微亮，月光灑在道路上，形成淡藍色的小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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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有微風吹動樹葉婆娑和遠處瀑布沖刷的響聲，幾乎沒有其他聲音，若不是比爾博知曉精靈喜靜，都以為這是座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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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準備告訴你，我就等這個機會呢。」幽谷對面的小橋上傳來甘道夫的交談聲，兩人面面相覷聽著對話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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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以為你是相信我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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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龍蟄伏了六十年，如果你的計畫失敗，驚醒了巨龍怎麼辦?」與灰袍巫師對話的聲音，正是這裡的主人，愛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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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成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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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覺得這話有些不負責任，但依舊聽著對方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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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矮人奪回孤山，東邊的防禦就會強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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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不得不加重語氣提醒道:「這可是步險棋，甘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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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感覺到身後的注視，自然就發現了來人，對著索林點了點頭，繼續聽著兩人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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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以待斃也危險，別這樣，索林就該繼承艾雷博的王座，你有什麼好怕的?」甘道夫據理力爭，想說服這位精靈領主提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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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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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他的父輩都為財富痴狂，祖父瘋了，父親也瘋癲至死，你能保證索林.橡木盾不會重蹈覆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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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林，不管你的先祖是誰，有何功績過往，你就是你，我曾輔佐過一位女王，他的父親可更糟，被稱作瘋王，喜歡將不順眼、忤逆他的人用火活活燒死，女王陛下也為此陷入自我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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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一步步成為解放奴隸的彌莎，為人民所擁戴的仁慈女王，就算她曾經像個貨物被賣給一個蠻族，卻沒因此委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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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有一兵一卒，到擁有數萬大軍，不是因為她的尊貴血統，而是她有一顆堅韌仁慈的心，努力著不被所有人看好的舉措，才一點點站穩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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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索林.橡木盾，你比起女王陛下當時好太多，你還有十二個矮人追隨，你說，你到底在遲疑什麼?」米爾丁凝視著索林的雙眼，心靈之間的碰撞，後者想迴避熾熱的目光，被少年扳正肩膀不得正視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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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博聽過米爾丁的故事，將心比心做不到一個柔弱少女能達到的高度，而眼前的矮人王子，沉默不語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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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苦口婆心說完，便獨自往甘道夫兩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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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畫分中土勢力，不是你我說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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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們幫不幫忙，這些矮人都會繼續向孤山進發，他們決心已定要奪回家園，我看索林.橡木盾，覺得自己不需要對外人負責，我覺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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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談話間越走越遠，朝著一處露天中庭走去，一名拿著法杖的少年正小跑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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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然不用對我負責。」兩人步上臺階，在晦暗的夜色下，露臺上站著一道柔美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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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停駐之時，緩緩地轉過正面，閃著銀輝的亮金長髮，似金色波浪，一襲湖水藍的長袍與夜色融合，聖潔高冷的面容，讓人不敢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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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絲羅瑞恩的夫人。」甘道夫訝異對方的出現，上前兩步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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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斯蘭迪爾，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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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已讓我蒼老，卻沒有改變羅瑞安女王的容顏。」甘道夫低頭行禮，同時讚美對方無瑕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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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蘭崔爾恬靜的微笑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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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愛隆領主會請您來。」甘道夫側臉看向身邊的精靈，顯然這一切不在他的計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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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聲讓他覺得刺耳的語調，不用看都知道是誰，臉色有些難看，閉著眼睛有點想逃避，但又不得面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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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請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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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勉強的表示有好的笑容，向來人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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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白色的長袍，手拿黑晶法杖，杖頂鑲嵌一顆橢圓的白色寶石，他非常高大，面孔狹長，眼睛深如黑暗，頭髮和鬍子的為灰白色，面上不苟言笑，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甘道夫，彷彿在找出對方的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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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進來很忙啊，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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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最不想被這人興師問罪，卻又不能違逆對方的問話，畢竟是白道議會的負責人，他只能乖乖地坐在圓桌邊，捏著腫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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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日出的第一縷金陽升起，山谷變的夢幻多彩，沉睡的動物們緩緩甦醒，鳥兒振動翅膀為新的一日四處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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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甘道夫，你真以為你的小伎倆，能夠掩人耳目?」薩魯曼言辭犀利，看似想從交談中抓出小把柄，實際想知曉局勢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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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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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在做我認為正確的事。」甘道夫輕輕敲著桌子澄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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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對那條龍念念不忘。」站在日出餘暉下的凱蘭崔爾，身上如披著橘紅的霞披，語調平和似古井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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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此，洛絲羅瑞恩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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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矛革並不效忠於任何一方，但如果他站在敵人那邊，後果將不堪設想。」甘道夫盡力挑明事情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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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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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敵人已被擊敗，我們已經戰勝了索隆，他再也無法捲土重來。」薩魯曼自然知曉他的合作夥伴狀況，卻要向白道會隱瞞，爭取時機，他想獲得一枚屬於他的魔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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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矮人七戒中的最後一戒，連同主人一起消失，你不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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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手中七枚戒指，四枚被龍吞噬，兩枚在索倫衰落前被他奪走，這最後一枚的命運還未可知，也就是瑟萊恩的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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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至尊魔戒，矮人的七枚戒指毫無用處，只有至尊魔戒，才能統御眾戒。」薩魯曼同時在思考至尊魔戒的去向，最後的線索是伊熙爾杜身死的那條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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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尊魔戒早已遺失，被安杜因的河水帶進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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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隆也跳出來勸退，不想改變當前的穩定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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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我們已和平的生活了400年，這和平來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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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真的和平嗎?」在甘道夫看來不過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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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妖從山上下來搶掠村莊，襲捲農場，奧克還在途中突擊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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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遠算不上戰爭。」每年愛隆都會帶隊出去清掃領地遊蕩的奧克，數量通常不會超過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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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卻總要插手干預，自己給自己創造麻煩。」薩魯曼附和道，一部分是忌妒甘道夫，所有維拉都看好的邁雅是他，而不是他薩魯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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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在兩人的連珠炮下，有些啞口無言，想著如何說清道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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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您的寶貝孫子找你好久呀，說好白道會招開的時候，我也要參加的。」清脆如百靈鳥的嗓音，打破了當下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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