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番外#懷念的稱謂

會場裡笑鬧聲不斷，制服party像是時光穿梭的魔法陣，一個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喚醒了那些年書包沉重、試卷滿分才有資格喘口氣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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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站在人群角落，手指捏著裙角。她的制服再怎麼整齊，也很難掩去那一絲自卑與悄悄收起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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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五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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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那件全台唯一的綠制服與黑裙，那標誌性的存在。

她氣質冷靜，站在人群中卻光芒自然流轉，一如當年那個總在辯論場上沉穩發言的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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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一樣的制服，但氣場卻完全不同，活潑得像在說：「我成績好，但我也超會玩喔～」

她戴著一頂復古髮箍，制服下襬還有一隻別針做裝飾，完全看不出她考過滿分，倒像是制服版本的小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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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穿的是建中制服，卡其色襯衫與長褲。那件男高制服穿在他身上，意外地清爽、帥氣、甚至有點……過分適合。

他低頭整理袖口，表情淡淡的，彷彿這件制服與他的身份，是他靜靜承擔的某種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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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則是一身台南女中制服，白襯衫與黑裙乾淨利落，手上還抓著一罐氣泡飲料，一邊喝一邊說笑，像極了當年參加科展還能奪第一的校園風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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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那套高雄女中制服搭配紅黑格裙，在她身上特別顯眼。她系著暗紅領結，嘴角一抿，眼神像是早就算好這一場派對該站哪個角度才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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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五個站在一起——

就像各地的榜首代表突然開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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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家瑜低著頭，心裡閃過一句不爭氣的念頭：

——「我怎麼會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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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中只是市立學校的第三名。雖然不差，但也絕對不會在這群人中被稱作「第一」。

那制服雖熨得整齊，可在這裡就像被放大了某種「平凡」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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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看了眼湛霖——

湛霖站在人群中，被一堆學妹、學長問著：「妳穿北一制服太犯規了吧！這氣場誰頂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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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湛霖卻一眼就看向她這邊，然後笑著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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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不自覺喚了一聲：

「……湛霖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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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尾還帶著一點氣音，細細的，軟軟的。

湛霖一愣，接著笑得眼尾彎彎，那一瞬簡直比任何聚光燈都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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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旁邊的宣宣跟昕昕已經激動地拍手了：

「天啊！！好懷念這個稱呼啊啊啊！這聲：『湛霖姐姐』太青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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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甚至轉身對清禾和小佳說：「你們進來的時候，已經聽不到那稱呼了。家瑜那時候早改口叫『湛霖』了，但我們之前都聽過，超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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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眨著眼，好奇得不行：「真的假的？她會用那種聲音叫姐姐？我以為她只會叫『湛霖』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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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笑了笑，眼神卻悄悄落在家瑜臉上，那抹不安與謹慎的神情讓他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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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沒有理會周圍的歡呼，只是一步一步走近，伸手握住了家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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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叫得我都想再當一晚學姊了。」

她柔聲說：「然後再次喜歡上那個不敢太靠近、卻偷偷關心我的小學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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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睜大眼，嘴唇微張，彷彿想說些什麼卻又羞怯地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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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不一樣了。」湛霖抬起她的手，在她指節上親了一下，語氣溫柔又堅定。

「妳不再是那個怕靠近的人，妳是我的人。我的家瑜——唯一的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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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低頭，臉紅得像剛被老師點名背書的學生，只是她現在背的，不再是化學元素表，而是一整段早已牢牢記在心裡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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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學霸們的制服再光芒萬丈，也沒能比過湛霖對她說的那句：

「我的家瑜，穿什麼都最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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