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的欠片者 - 第十二章靈魂同行

第十二章靈魂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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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瑪納的禁忌術式如此之多，不得不讓人們認為瑪納是一種危險的魔法，這個論點可以從古至今的研究都一再表明，人們的認為並沒有任何錯誤。學界越想打破這個論點去證明，卻越是諷刺地證明其禁忌的危險。』【瑪納基本學】．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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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我嚇得不輕，琉璃光壓著壞意的笑容收起了手指把風給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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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只要沒有腦部破壞或是失血到失去意識、瑪納用盡的程度，你任何地方都可以重新再生的──只是時間長短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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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瑪納使用者都是?」我非常認真的在考慮要不要捅瞎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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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是，但復原程度還是挺看當時個人狀況的，畢竟破壞有許多種類型，但有著死者之書的你在訓練後肯定會快其他人許多，這是屬於你獨有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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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以捅瞎你眼睛嗎?」我還是問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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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讓你嘗試看看，只是你不會喜歡那個手感的。」他笑著攤開他的手掌，手部再度聚起了讓畫面銳利起來的乙太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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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乙太，因為”相對”本質的關係，祂所在的地方就會有著強烈的”風”，這種風流經之處就會放大那裏的”相對”，藉由產出冷熱或是其他能量。你能將其聚起後放大冷熱，也可以將簡單的遠距使用祂的能量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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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伸手一握，一股乙太風流淌到他手中，他操作著風將其延伸出他的手之外好幾米，然後將旁邊桌上的石榴用乙太的力量隔空拉至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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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念力。」我看著那股力量就有這種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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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能力者，人類社會最常見的異能者皆是乙太使用者，正因為【不理解】的”相對”是【理解】，所以只要經歷過乙太風暴的摧殘就能使用乙太。」他繼續用著周圍的乙太將石榴舉至空中撥開，然後將果籽一粒一粒的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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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乙太缺點也很明顯。祂基本上不能被長時間儲存或是蓄積在身體，否則會燒灼一切，畢竟儲存的”相對”就是被”釋放”，所以你既不能讓他進入你的身體太久導致燒死你自己，你能操作的量又多少完全取決於你所在的地方有多少乙太之風。」琉璃光將全部的果籽都分成一粒粒在空中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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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裡是黃昏世界，乙太已經是十分十分的稀少了。不過呢，要是能善用這種力量就能製造出非常大的力量，而且乙太之風終究為身體之外、處於大氣中流動，因而使用起來並不會感到疲憊──這就是乙太非常極端的幾個地方。」琉璃光將周圍全部的乙太快速蓄積，空中的乙太化成高熱將空中盤旋的果籽燒轟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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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環顧一圈，四周已經沒有任何我能看見的乙太了。這風的存量的確稀少到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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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朝空中嘗試操作乙太，卻也甚麼都沒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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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乙太過於稀薄的地方，是沒辦法使用乙太的，祂必須要從大氣中可視化時才能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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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怎麼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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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修復完成了?」他笑著。我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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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太著急，等你修復完成後來船上吧。」琉璃光輕拍我腰部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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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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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我優雅的敬禮，然後便笑著走去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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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天一定把他的眼睛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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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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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復傷口比我想像花的時間還久，也更讓人疲憊。太陽都懸在正午的高度了我才將大部分的部位都修好，不過也掌握了一些訣竅，如果不趕時間，用瑪納給予身體資訊、給予能量，讓他們完成剩下的事才是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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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覺得身體又疲憊又飢餓，我走去室內前就看見長桌上有著大量的精緻料理與正在一旁彈著鋼琴的琉璃光，長板餐桌一旁有著臉埋進大盤果凍中睡死的琦莉琦。我在晴先生的邀請下坐下來享用餐點，並大快朵頤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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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著吃著慢慢發現，我的疲憊並沒有因為進食而變好，我看著盤子中的肉，感受上面的瑪納如同屍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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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點有什麼不對嗎?」琉璃光彈著輕柔小聲地曲調，不疾不徐地問著我。

「瑪納……。」我心中有股瘋狂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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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對自己嗜血與渴望活物感到噁心。」琉璃光說出了我深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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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正常，特別是消耗瑪納過後，身體會自然而然渴望更高效、更純粹的瑪納獲取。這也是瑪納靈法系統的特點，更別提你親身體會過最高純效的……攝取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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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消耗的需要多久才能補回來?」我為自己感到的不是噁心，是恐懼，來自我貪得無厭的欲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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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飲食的話，一年，最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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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盤子上的肉快速吃完。但依然空虛。我會成為那樣自私的怪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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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嗎?」琉璃光讓鋼琴停下了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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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我會喪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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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的確有很多瑪納系統的生物都會沉淪瑪納與血肉的歡愉，以及對永生的成癮。」他正過身看著我，眼中好像看著曾經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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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追求這件事有許多方式，不代表你必須失去自我、放棄對生命的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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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杜阿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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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如果吃完了我們可以讓你去見識最通用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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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空蕩的盤子。「我是吃完了。」「抱歉不是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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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來，走到睡死的琦莉琦旁邊，伸手將她的頭壓入果凍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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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她會窒息後站起之類的，結果她就這樣把果凍吃出一個口子呼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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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飽。」她打掉琉璃光的手，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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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她把油膩的手伸了過來，琉璃光搭手在她肩上，我想起她把吃過東西的髒手擦在我身上。不情願的伸出。

在我碰到她手的瞬間我又有那種世界往外擴出靜止又縮回活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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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在一個湖邊的森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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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辦到的?」我沒有感受到琦莉琦使用任何能量，乙太也好、瑪納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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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嗎?呵呵?」她把頭靠過來，瞇著眼小聲說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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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知道她才能打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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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告訴你咧!嗝!」她打個酒嗝在我臉上。然後把油膩的手又擦在我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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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噁。」我看著肩上的油漬。「所以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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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慵懶的伸手一勾，我覺得附近的乙太消失了。然後一隻可愛的兔子就這樣被她不知道從哪裡拉了過來，附近立刻出現了大量的踏土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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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兔子驚恐的在空中踏腳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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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喜歡兔子。如果有機會我也想要養一隻。」乙太的練習?我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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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接好。」她捏著些微聚集的乙太拋了過來。但我還沒搞清楚狀況伸手一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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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兔子就在我臉前的空中被我的乙太擠爆成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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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幹!」鮮血跟生肉噴在我的臉上。琦莉琦笑到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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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傢伙真的是!以探，但你可能掌握得太大力了。」琉璃光責備的踢了地上的琦莉琦一腳，她依然笑到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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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過乙太掌握起來如此不穩，一不小心就……。」我將嘴上的爛肉跟鮮血吐去。心中有一角也在幸災樂禍。你到底是瘋女人還是我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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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她很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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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屎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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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探、仔細、打開、你的、死者之書。」琉璃光繼續用力踢著地上的笑到不行琦莉琦一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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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他所說打開死者之書，上面依然只有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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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踢了、我錯了。」琦莉琦喘著氣站了起來，臉上還是一抹滿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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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浪費瑪納，好好感應並且捕捉攝取。」我感受到那隻兔子的瑪納與殘屍被從我身上剝離，然後在往琦莉琦的方向從空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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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身上的紅色鮮血與爛肉都化成了咖啡色或暗黑色的泥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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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最簡單的瑪納吸收，也是最常見的生命奪取。」琉璃光手又搭著琦莉琦的肩膀，琦莉琦笑著伸出手，我憤恨不願地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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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再度擴出、靜止、縮小、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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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到另外一個地方。一個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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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呢，原本是打算讓你學進階的。」琦莉琦指著遠處的灌木區，那裏有著看不清的東西在動。是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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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剛剛的方法奪取其中的生命──在活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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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那群鹿，估測有200公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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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乙太之風比之前都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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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呼喚旁邊的乙太之風，我看著手上聚著銳利對比的風，才聚在手上的一瞬間就瞬間消耗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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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下手，手稍稍燙傷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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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來，不急，掌握乙太之風是一種需要大量練習的技巧。」琉璃光正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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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我伏低身體，漸漸靠近鹿群。我打開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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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贈禮!』

附近的瑪納全都進入以我為中心波紋的範圍，然後反射在反射進書中給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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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隻。同時我也理解為什麼帶我來這裡，這個數量對這帶的生態已經有了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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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貼近，突然間風吹一帶，雄鹿從氣味感受到我了，我從反射中感到他抬頭看著我。他突然發出咕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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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腳步運起瑪納，爆發的衝了過去，鹿群開始飛跳四散後聚攏，然而我驅動的瑪納足以讓我一瞬間靠近到足夠的距離。我伸手一撲撲倒了一頭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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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閃過他防衛性的踢擊並抓住牠的雙蹄，同時我感受到飢餓壓垮我對於生命的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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靛藍色的火焰席捲而出。一個盧恩文字在我心中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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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炬潰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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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上的鹿化成黑色的土泥，牠的瑪納全部盡歸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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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無限的滿足之餘看著書本，上面多了一段盧恩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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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盧恩可以是火炬，也可以是潰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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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納靈法在諾斯文化很常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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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我是凡人，這種東西都是薩滿的撈錢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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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死者之書，攝取的方法也如此特別。」琦莉琦跳了過來，在我眼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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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使用。」琦莉琦異常認真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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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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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對我使用，不然我就把你扁去源初之海。」琦莉琦一改她慵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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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我握著她的手驅動瑪納。「火炬潰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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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琦莉琦點了點頭。「別太依賴這招，現在我們知道你應該只能奪取比你弱小的生物了。」她拍拍我的肩膀，然後向琉璃光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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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搖搖頭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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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需要這麼著急?」他一臉複雜的看著琦莉琦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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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太心軟。」琦莉琦沒有看著他碰著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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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再度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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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到了那個小島。一到我就發現這裡的乙太特別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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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覆盆子也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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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又看看琦莉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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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殺人。用這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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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個沉默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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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哈哈哈!不是叫你用那招燒死她。」琦莉琦爆出大笑著用力拍著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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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的索菲亞啊，你也是狠啊，我的天，怎麼想的到這種事呢?」琦莉琦又笑到不行的一邊捶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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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著看著她。我又看看琉璃光。琉璃光一臉不可置信、懷疑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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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聽我說，我的猜測很合理吧，先是兔子又是鹿，然後你們又說著急又是心軟的，我自然就會聯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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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你真的也是狠狠的瘋子。呵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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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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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是笑死我。啊〜〜讓我喘喘。」琦莉琦吸吐了幾個循環，然後指著一臉遠處不明所以的覆盆子又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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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講什麼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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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沒事了，我笑完了，總之，你們打一場吧。」琦莉琦終於停下大笑，滿足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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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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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叫你殺她，是要你跟她切磋練習戰鬥技巧。」她咧嘴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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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思是說，要你把剛剛所學的應用出來。」琉璃光補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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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抱持要殺她的覺悟我也不介意呵呵。」琦莉琦不懷好意的笑著準備走向覆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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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了，再記一下這個。」琦莉琦轉身指著她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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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都不看就是毒辣的反擊。「你是說這條肥豬腳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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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低身，我看見她的腿外頭包覆著顯現的瑪納，然後就就是一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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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快速運轉瑪納舉起一腳抵擋，卻被踢斷格擋的那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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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倒在地，我並不認為剛剛她蓄積的瑪那有比我防禦的多，我可以很肯定我剛瑪納的流動有趕上那次攻擊。只是那個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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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這個呢，就叫做靈魂同行。」她舉起她的腿，我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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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剛剛那隻兔子的瑪納。她將那隻兔子的瑪納顯現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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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懂了?看不懂問他，我去跟覆盆子講一下準備準備，你趕快修好啊，不然就要斷腿打架了。」琦莉琦開心蹦跳蹦跳的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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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很不會學乖，你明明知道他很小心眼的。」琉璃光笑著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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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痛死了，渾蛋!」我一邊快速運轉著瑪納壓抑內出血，一邊思考她剛剛的使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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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那是到底又是什麼?」我按耐著疼痛。先把骨頭扳正。那瞬間的疼痛使我兩眼一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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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同行，你攝取的靈魂可以用瑪納的資訊短暫讓其重新現世，進而改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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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腦中第一個想到的是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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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通常一般來說你只能支配比你低等，也就是在智慧上、靈魂重量上被你輾壓的生物。瑪納不只是靈魂，祂是肉體、靈魂、自我等等生命資訊的合一。光是瑪納或是肉體輾壓是不夠的，重點是靈魂的重量或是自我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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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伸出手，他的手包聚瑪那化成樹枝的木質，然後很快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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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一旦讓祂脫離身體在外現世，祂很快就會被世界修正、消失發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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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乙太的性質完全不同。」我嘗試慢慢照著琉璃光有樣學樣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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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自身的瑪納分成一塊塊，以便找出那條鹿的瑪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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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感受到那條鹿的一切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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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一生所有的感受、資訊、情感、包含死前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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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其再度切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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篩除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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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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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記憶中草的味道、同族充滿刺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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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到鼻子外頭聚起瑪納，然後聞到一股超臭超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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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味道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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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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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莉琦。

「恩，學的很快，只是你可能要更快的找出你要什麼，並且將其從你的一切中分出並且利用。這就是靈魂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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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瑪納很快地從顯現中消失發散，我轉而專注的修復我的斷腿。剛剛補足的瑪納能量新鮮又有活力，我很快的藉著剛剛的經驗修復好了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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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站起來時，我看著覆盆子一臉鄙視又臭臉地看著我。她擺出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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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多指教了。」雖然大腿還稍微瘀血，不過已經不影響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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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想攝取我?我可不想跟瘋狂食人魔客氣。」她手一翻，亮出那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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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琦莉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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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空手耶，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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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莉琦突然想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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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空空如也的手中一晃丟給了我一根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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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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