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的欠片者 - 第十三章再來一次

第十三章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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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之於後，強之於弱，之間皆於同時。之於對立，同時攻防。』──無著甲德式劍術大師:約翰內斯．利曦特瑙的五訣劍術原則，由紐倫堡佚名的抄寫員撰寫，收藏於神羅皇帝御醫──尼可拉斯．波爾的私人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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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盆子一個跑動，快速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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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迪水手，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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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中點點頭，身體自然的動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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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沒有盾，但是拿著船槳我將矛舉至我跟覆盆子兩步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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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左前手握在中段，後右手握在最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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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盆子舉起左手的砍刀想揮開我的槳葉並且拉近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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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跟矛兵交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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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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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不動讓她的砍刀打偏我的槳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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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鉤了。我將後右手轉了一圈讓槳葉迴向她胸口。她一頭來不及胸口撞在槳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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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沒有如同我想像的後退，而是舉起右持劍想切開我的前左手部，我將右後手大力一推將我們彼此分離，她掩著胸口怒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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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後悔沒把我的胸口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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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剛剛是一把短矛你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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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音未落，她急奔而來已到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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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驅動著全身的瑪納讓腳部想拉開距離，卻被她把握到機會拉近到攻擊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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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再度伸出左手的砍刀為右手半劍製造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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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倉促的踏步劈擊，她在同時將短刀從正持一轉反握時，我就知道這並非一般的雙持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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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劈出的槳葉被她左手一個反握砍刀的勾擊帶走劈擊方向，她同時作勢往我腰部一刺，然而我放開前左手的一瞬她便順勢側身讓身體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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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熟悉戰鬥。我們小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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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順勢側身進入我的槳心平衡點，見我沒有放棄武器就是直接接著順勢左肘擊過來，肘下同時寒芒一現，我向右踏一步並將右後手帶著瑪納先行一拳打在她的脖子下巴，可她前進的力量之大還是可以讓她帶勢刺出半劍，我將左手一靠擋下朝著心臟的致命一擊，但銳利的半劍穿過我的腕骨偏達手臂。她的左手肘擊連著她剛剛狂風暴雨的連擊轉成反手砍刀刺擊。刺擊直接穿入我的脖子切開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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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爆湧，我將右手一個肘內手臂拍擊打在她的手肘，把刀打出我的肉體，我連退帶踢將我們兩個分開，同時我恐懼地高速運轉全身瑪納把出血糊成一團先封住血量，但一瞬的大出血還是讓我眼前一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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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出口中還帶著鮮血的鏽味，她把持不住她的劍依然還穿在我的手上，我從地上回復姿態，我顫抖著拔出手的半劍並看著被我打斷左手手肘與因為脖子下巴一擊失衡倒地的覆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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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著想站起追擊忙著自癒無法還手的我，卻因為腦震失衡爬起又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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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握機會一邊持劍當杖爬，慢慢後退一邊止血與處理因為著急癒合而打結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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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癒合能力似乎因為瑪納差異而輸我許多，但身體能力好上不只一截，她超乎正常人的速度在那一拳後快速地恢復平衡，然後只做簡易的處理就用右手將刀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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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波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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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度拉近距離，我依然還沒處理好重度的傷口，只能簡單糊起傷口舉劍應戰

，她凜然無懼的閃過我的淺刺並使我進入她的臂展，一個踏步就是二連刺帶劈，我只能用完全沒處理的左手再度擋下一刺，另外一刺轉劈較淺但還是砍傷我的腹部，她追擊不讓我拉開距離，我脖子的傷口開始因為動作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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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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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停止後退右前踏一步讓她早一步刺入我揮劍的空檔，刀刃直達我右手的胳肢窩，這是幾乎是致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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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笑著，讓刀刃扎深，以便我將右手劍刃劃入她的脖子。她吃驚想後退閃刃，我用持劍手臂夾住她的手腕，讓我傷殘無比的左手一揮推刃劃破她的脖子，這劍夠深讓我感受到劍刃反砍在我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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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再一踏就可以把她頭卸下來時我感受她的背我夾住的手開始驅動乙太。我大吃一驚一個小右踢踢斷她的小腿骨。然後藉著踢力分開彼此，我向後倒去，她發出的乙太還是轟灼我的胳肢窩，但因為我那一踢讓其焦黏而不是炸斷我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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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上感受到失血過多的冷顫，還好她發乙太火焰用高溫使表皮焦化讓我的胳肢窩的血止住了，我想用同樣的方法燒合自己脖子卻怕炸斷，只能邊跪爬的後退癒合剛剛綻開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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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著彼此的狀況。她因為癒合較慢基本只能全神貫注癒合傷口。我雖然癒合快但是傷口太多太深，一但她簡易癒合後，短時間是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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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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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聚起乙太之風。乙太之風這次沒有瞬間燒乾，而是在我指縫間不受控制的扭曲溜走，但手上的足夠了，我持劍的右手一甩轉推──這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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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盆子瞪大雙眼罵了一聲正要閃開，卻被我先行甩出的半劍刺中斷小腿的那腳，飛劍直直穿過她的大腿。她倒抽一聲就被隨後的乙太擊飛三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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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地沙塵飛揚。我閉起眼睛在心中打開書本，她還活著，但是那下讓她的傷口再度裂開，她只能躺在地上專注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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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起手，三米多──乙太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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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手，你是真的想把她攝取掉嗎?」琦莉琦不知什麼時候到我後面，她伸手抓住我的手，我剛開始聚集的乙太之風再度獲得自由在我們周圍散開形成熱浪似地銳利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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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感覺瑪納真的用太多，我疲憊的整個放鬆下來，用死者之書倦倦檢視著身上的大傷口，胳肢窩那刀還好還是砍刀，不然可能就穿到肺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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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倒在地。但還是簡單的讓傷口從應急的糊成一團轉成一般的傷口，我簡易的止血後讓只提供的瑪納能量讓身體自行真正癒合與造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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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經不起這樣的消耗。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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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醒來時再柔軟的床上，我感覺上次睡在真正的床上是很久之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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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衣服被換過也清洗過。身體已經完全癒合如新，也絲毫不疲憊，但瑪納的消耗使我心頭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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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至少要4隻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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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出了房門，二樓的客房裡有覆盆子的瑪納，她還在沉睡。我走下樓梯，發覺我才睡了幾小時而已。樓下正是琉璃光他別墅的大廳。琉璃光正在沙發上看著野生動物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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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癒合速度是真的很快呢，我以為你會睡到晚上。」琉璃光看我走下，正向鼓勵著說。會說他是鼓勵是因為我現在越來越清楚他魔眼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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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糟透了，我需要瑪納。」我拖著身軀做到餐桌前大啖石榴與我不知道什麼水果。我發現活著的水果瑪納就進食的話並不會少於熟肉太多後，我招出書本。將眼前的水果燃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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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覺得我離人類越來越遠了。」我看著盤子上黑泥。晴先生走了過來將黑泥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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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覺總比完全失去好。」琉璃光安慰我。同時晴端上一杯茶。我謝過後接下，索然無味的喝著。我想起琉璃光的話，我這時才能完全能體會瑪納靈法體系的生物為什麼有許多都會沉淪靈魂血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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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盆子還好嗎?」我想起她的傷，突然感覺到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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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能完全復原這你不用擔心，只是她可能要躺個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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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沒事就好，我們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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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我們的打鬥，如果我沒有瓦蘭吉人的技巧，我應該第一擊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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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你只是個沒歷練的薩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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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謝過，但是那個捨身一劍還是太冒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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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可死成勇士不要活做懦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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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琦莉琦都沒想過你們會戰到誓死方休。」他沉靜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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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挑起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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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承認我有預測你的瘋狂，我是沒料到你能打贏她，別小看覆盆子，她也算是十分熟悉戰鬥了。就算是我也沒辦法在那種情況輕鬆的應對。」他依然謙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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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瑪納與乙太的理解越深，越發覺琉璃光深不可測的可怕。我想起當時在源初之海的他，的確有讓杜阿特不得不防不畏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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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挖眼睛要等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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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跟他打我寧願當時讓我永久瞎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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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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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會他的抱怨，我攤開死者之書。找著琦莉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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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啊?」琦莉琦出現在我背後，抱著冰淇淋桶一手拿著湯匙挖著吃。我依然感受不到琦莉琦的瑪納，除非她想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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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嗅嗅著，那個冰淇淋是烈酒冰淇淋。有著一點櫻桃味。「我需要更多的鹿。或是什麼的。」我直接提出要求，雖然知道要禮貌但是我真的懶得跟這樣的酒鬼禮貌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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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是我還有課題呢。你能打贏覆盆子是我的意料之外，只是那種慘狀代表你需要更熟練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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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時間練習。」特別是乙太，比起瑪納的直覺，我覺得乙太非常難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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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不用擔心，我幫你找了一個新的老師。既貼心又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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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跟某人剛好相反呢。」我冷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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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是醉意使然並沒有怒容，而是笑著又吃了一口。「走啊，到時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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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碰著我，琉璃光一臉無言地也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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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轉眼又回到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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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這裡我感受了一下，還是只有我們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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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琉璃光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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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相視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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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莉琦一個人坐在碎石上呵呵笑著吃著她的烈酒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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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現在呢?」我在心中咒罵她，真的又懶又沒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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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嗯，快點。」她含著酒意笑著說出我早就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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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空手作揖敬禮。

「請多指教，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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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期待，終於有機會跟你打一場了──才怪咧。」我也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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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禮貌的向我點點頭，然後示意我先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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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靠近他，腳步謹慎，他的臂長跟身高都比我高，但是我的量級應該沒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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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優勢是帶入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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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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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動身軀一個右小下踢，被他輕鬆閃過，他已經看出我的想法，將距離拉開在一個巧妙的間隔，剛好足夠讓他打出了一連套的組合立技連拳，其中的瑪納不大不小，但我依然防不下來全部的攻勢，被他打到拉開距離，一退又被他直踢入我雙臂之間的空檔，可他瑪納流動之快已經隨腳而至。我當場被擊中下巴，直接在後退的步伐變成失衡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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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腳不聽使喚站不起來。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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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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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平衡腦內迴震的傷害，還好一下就能解決。他站著看我回復的差不多後把我拉了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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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須更自然的流動你的瑪納，就像是你的身體、你的思考的延伸。」他的瑪納可以不用示範這種技巧，光是深厚的程度就可以把我擊倒，不過他還是用著跟我差不多的存量演示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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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嗎?再來一次。」他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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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兩步就躍起將身體壓去，想嘗試把他帶入地面，他一個小步向後揮了看似平凡卻飽含瑪納的左拳，我嚇著反射運著瑪納防禦，那拳卻軟綿如同所看見的平凡，緊接著我被他強而有力的右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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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時，我連話都沒辦法說，我的下巴都碎了。一些下排牙齒跟上排牙齒不牢的交換位置在我嘴裡大風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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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起來，痛苦驅動瑪納癒合，花了許多時間把牙齒復位，幾乎跟癒合的時間一樣長，其間帶血水的口水流得滿身都是，在地上打溼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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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淚的看著一旁坐著滑手機的琉璃光。他雖然耐心貼心但毫不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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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看我回復得差不多，便站起來，向我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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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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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出最後一口血沫，這次我嘗試立技切入揮出勾拳，學著他飽含全部瑪納。琉璃光連擋都沒擋直接驅動瑪納快速位移到我勾拳的邊緣，我如同預先的把瑪納轉至腳上快速小踢拉近，他蓄起瑪那要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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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鉤了!我將小踢的瑪納收回轉而組合出兩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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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鉤的是我，他蓄起的瑪納並沒有收回，而是繼續在腳上輔助位移然後經過我旁邊輕輕一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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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右腿脛骨斷在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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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地痛在地上抱著脛骨。骨頭都穿出肉產生開放性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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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淚的看著傷口，真的是痛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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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喘著氣，琉璃光繼續坐下來划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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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著將腿敲回肉中，我後悔生來擁有痛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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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瑪納慢慢修好斷腳。琉璃光瞄了一眼狀況便繼續滑著手機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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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須要讓瑪納的攻防與流動不被別人猜測到，不然你就會用毫無防備的肉體接下別人強化過的一擊，更別提如果是對方使用靈魂同行你的狀況會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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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哭喘著。回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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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瑪納全身包覆一定程度的防禦也是個方法，只是你總會遇見瑪納比你更多更扎實的人，不是每一次戰鬥都是實力站在上風，就因為會有必須在處於下風時還必須戰鬥的狀況，才必須讓你的全力集中在防禦的一處或攻擊的一點上來爬上以小搏大這個可能的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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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復腿完成的瞬間我心也涼了一半。他看我修好了就起身扶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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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我寧願用全部的瑪納逃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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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如果遇見像我這樣的人，你覺得你跑得贏嗎?」他向後走了幾步，轉身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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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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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在這裡?我開始拷問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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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再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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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驅動全身瑪納至雙腳，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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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什麼也沒說就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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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他已經到一個可以抓到我的距離，等他伸手的一瞬間，我將瑪納完全放開轉向一抱，讓他藉著衝向我的力道把我們帶入地面，我順著他的衝勢用雙腳扣住他的腰，抓著他的伸出的那左手，讓他大拇指朝上往外帶去，我們著地的一瞬我就完成了固定，並用腰部與臀部的力量打直身軀讓他的左手完全固定，離折斷就在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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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我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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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驅動瑪納用右手往地面一推，緊接用一手流動帶著瑪納轉腰的力量把我整個人舉起往地面一摔，而我，為了固定他全身的瑪納都在腰手臀，沒有防禦到地面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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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我的肋骨因為撞擊插入我的腰肺。我鬆開雙手，眼淚再度流出。這個肌肉強度跟力量是怪物、怪物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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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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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上痛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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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預判跟流動，還有假裝逃跑誤導的假動作。但是如果你那時候想起用乙太之風也許勝利就是你的了，戰鬥向來是掌握主動的人有著比較大的勝利機會。」他微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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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禮貌地微笑現在看起來特別……腹黑。至少在我憤恨無處發洩的悶火來說，看起來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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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說得有道裡，如果我在當時帶入地面時使用乙太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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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太依賴我的技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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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任憑眼淚在臉上滑著。極盡可能的仔細精工修復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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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躺在地上越久，就能拖延聽到他的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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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出我的想法，當我修了八九成就強制拉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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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喪著臉。他是真的腹黑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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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苦笑，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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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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