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愛你，也沒有用 - 如果時光知道

如果時間知道他們的願望，它會不會慢一點？

這幾天，蘇敬俊沒有再躲了，他請了短暫的醫療價，但每天還是會出現在秦瀾的生活裡——像春天裡一束懸掛的光，脆弱卻耀眼。

週末，他們一起去了電影院，看了一部老舊的青春電影。

秦瀾坐在他身邊，手裡抓著爆米花，他靠著她的肩，笑著說：「妳知道嗎，這是我低一次在電影院看完整一部電影。」

「你以前都怎麼看？」

「中途就會跑出去，覺得很無聊。」他說著，又轉頭看著她的側臉，「但這次，我想看完。」

電影裡的主角在夕陽下奔跑，風中有笑聲，也有淚光。蘇敬俊忽然伸手蓋住她的眼睛：「不要哭，我最怕妳哭了。」

秦瀾輕輕握住他的手：「我沒哭，我在記住。」

隔天，他們去了河堤邊放風箏，風很大，白色的風箏像一隻鳥，在空中翻飛。他喊著：「小心別讓它飛太高，不然會跑走！」

秦瀾握緊縣：「我不會讓它跑的，我會盡全力抓緊。」

他看了她一眼，笑了。

「妳知道嗎，我其實很怕這個風箏，因為它會飛的這麼高，好像一鬆手就會消失。」

「那你為什麼還要放？」

「因為我想看它飛翔的樣子，想記住它最自由的那一刻。」

晚上的時候，他們坐在學校後門的操場上，看星星。

操場很空，天空很大，他拿出一封紙條遞給她：「我寫給妳的，最後一封，妳打開前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不要一個人哭，如果可以的話，就……記得我笑起來的樣子，那樣比較不難受。」

她接過紙條，沒有立即打開。

「你真的，什麼都安排好了對不對？

「我沒辦法安排時間，但我想把該說的話，通通留給妳。」

他看著她，眼底事整片溫柔的暮色。

「秦瀾，如果時光能聽見我，它會知道，我真的很想留在妳身邊。」

她終於撐不住了，淚水緩緩落下，低進手裡的紙上，濕了一角。

「那就留著，那怕只有現在。」

蘇敬俊輕輕點頭，把頭靠在她肩上，閉上眼睛。

操場上的風靜了，星光像碎糖落在天幕。

那一夜，什麼都沒說出口。

但他們都知道——有些愛，事會隨著時間老去的，有些愛，卻只能存在於時間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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