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一千零一十九章：老祖！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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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當他能完整默念出經文不知又過了多久，不知何時開始，附近的身影消失無蹤，區域相互共鳴的誦經聲也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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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雲凡第一次完整默唸出整段經文，也可能更之後，雲凡並不清楚，當他察覺這片區域就只剩他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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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他，從口中背朗出經文，能引起區域共鳴，張口吟唱，彷彿數人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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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聲環繞下，無極火抖動的越發劇烈，周圍的能量分為兩方，一方湧入雲凡，一方湧向無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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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一次反覆背朗，他已經不覺周圍高溫，許是一直處於灼熱下改變之後，雲凡還覺得有些寒冷，無極火也從火紅的顏色變得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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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雲凡以為無極丹火會昇華，除了質變連型態也會轉變，可片刻之後，無極火確實變了，從火焰狀態變成一個……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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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本質還是火焰，如今卻是花苞型態，不知道是能量不足，還是飽和尚須消化，總得來說，無極火的熱度與能量都有增加，不過沒想像中的多，只提升些許，並沒有脫離丹火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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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奇的小傢伙，你明明不是專修火道的，反而通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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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間，身旁傳來嘖嘖稱奇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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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來的聲音嚇了雲凡一跳，不容他看去，聲音的主人盪到面前，一張老臉與雲凡貼的極近：「你是宗內的弟子？奇了怪了，你不是火修怎麼跑進來的？你師父沒告訴你不是火修必死無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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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完，似乎又覺得自相矛盾，他連忙改口：「我是說，九成九會死，你這小傢伙倒好，不是火修偷跑進來，還這麼好運得到了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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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祂拉開了一段距離，雲凡才看清楚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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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是個鬚眉皆白的老者，天庭飽滿面色紅潤，不過雙腳帶勾，簡單來說就是一團雲霧，這人是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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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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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恍惚，對方與之前那幻影不同，情緒反應充沛，就算不透過散發的波動也能察覺，之前的身影不確定，但眼前的祂卻是一道真正的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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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什麼您，叫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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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老祖？您是縱霞宗，開宗鼻祖？」雲凡有所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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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稱呼不錯，無奈本祖可不敢自居，當初利宗除了本祖還有其他兩個臭傢伙，這才成功創立縱霞宗，此外這只是一道化身，估計本祖早就殞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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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輕輕頷首，這倒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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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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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又將身驅飄遠了些，疑惑的皺起眉頭：「剛剛沒發現，你居然連本祖的劍典都繼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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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痾……」雲凡楞楞一笑：「僥倖……弟子對劍道也懂些皮毛，可能是這樣誤打誤撞下取得了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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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聽聞登時不樂了：「虛偽！你這虛偽的小子，無上劍典乃是本祖窮盡一生，嘔心瀝血所創，你和本祖說僥倖？小子，謙虛可以，謙虛過了那就虛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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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這般數落，雲凡也是汗顏：「是……是，老祖訓斥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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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又虛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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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搖頭：「算了算了，本祖不和你這小娃娃計較，你可能不知道，本祖一個人呆在這多久時間了，整天無聊的發慌，面對的就是這些念經的假人，簡直要把本祖逼瘋，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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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魂魄一開口就說的沒完，許是長年的孤獨，他就如同拉開的拉鍊，完全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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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一邊說著一邊指引著雲凡往前，在他帶領下周圍倒是沒有產生什麼異狀，也不知是通過考驗，還是祂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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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條不算長的石路，雲凡本就走到一半，可在老祖的帶領，半段的路雲凡愣是走不完，不斷前進偏偏沒有半拉近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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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終於意識到，還是老祖講累了，祂忽然停了下來：「話說回來，小傢伙本祖還不知你怎麼進來的，這地方是火神傳承之地，非火修者應該被禁止才對，對了現在是什麼時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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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一通問了許多問題，雲凡這才有機會開口，至於火神傳承什麼的，這和他知道的可不同，不過這不打緊，雲凡將末法開啟，還有宗門如今將此處定為罪火路等事告訴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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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謬，簡直荒謬！這可是大能傳承之處，居然被這些不孝子弟當成責罰罪犯的地方。混帳東西，簡直太混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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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氣得吹鬍瞪眼，這時他與雲凡也終於抵達了對岸，老祖的帶領下，雲凡穿透一道透明的屏障，屏障對面是個狹小的空間，溫度比外部高上許多，空氣間點點火光，彷彿閃爍的螢火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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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前方是兩階的石階，上方平台懸浮著剔透而鮮紅的晶體，周圍的火光就是由它發散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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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件珍寶，雖不知品階效能，不過雲凡能從中感受到極為精純的火源純能，這要給火系修者看見，怕是會讒得口水都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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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相對於眼前珍寶，雲凡更好奇的是……身旁這個自稱老祖的傢伙，是不是打一開始就在帶歪路，直到祂說夠了讓自己開口，才將那無限鬼打牆的循環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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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呵……呵呵，小傢伙你這眼神不太好，去、快去吧，這是通關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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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雲凡的目光，老祖開口顯得心虛，指著那結晶尷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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