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APPEND - 月之傳說APPEND 聖誕舞會

「好麻煩…真是的…為什麼要舉辦這種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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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二日晚上，禹玉晨攤在家裡的沙發上，抱怨著接下來雲青高中的聖誕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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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舞會，簡單來說就是聖誕夜的晚上六點半到十點在雲青高中禮堂舉辦的大型聯誼活動，一男一女為一組並盛裝出場，最後會選出四對男女作為今年的聖誕國王跟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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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活動的本質其實是紅娘愛我就是了，這也是禹玉晨討厭聖誕舞會的原因之一，看一大堆男男女女秀恩愛實在很折磨人，加上這個活動強迫參加，自己每次都變成最後一個被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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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啦！我玩的很開心啊！聖誕國王跟女王還有獎品欸！！不覺得很令人興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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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一旁禹玉晨的妹妹——禹沐萍，她正在衣櫃翻找著合適的禮服，不過禮服品味有點奇怪就是了…去年穿了南瓜禮服前年穿了香蕉禮服…自然成為全場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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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要再穿一些奇奇怪怪的禮服了啦…等一下…那是沙丁魚嗎？拜託不要穿那個…」禹玉晨看到妹妹又拿起了奇怪的衣服連忙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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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舞會？什麼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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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約莫十七歲的少女自房間探出了頭問到，她是和平協會派來監管月光力量的人——羽姬，現在跟禹玉晨禹沐萍兄妹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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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妳不知道嗎！！這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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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妹妹興奮地嘰哩呱啦，禹玉晨默默地將自己的耳朵調成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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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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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妳怎麼好像沒有很興奮的樣子…禹沐萍微微失望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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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嘛……」羽姬支支吾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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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以前在和平協會的時間，因為羽姬太專注於訓練、課程、日程規劃而疏忽了人際關係，到最後除了瑩柔外沒有任何朋友，分組時也常常因瑩柔被別人拉走而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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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將頭別向了一旁像鰻魚一樣的禹玉晨，內心有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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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你想好要跟誰一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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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國中三年高中第二年…我已經經歷過四次孤苦零丁了…我不要參加…我要裝病在家…羽姬妳可以幫我寫請假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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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聽到這，臉上露出了一絲害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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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會幫你寫請假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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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為什麼…我再想想其他請假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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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請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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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啦…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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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要跟我一起參加聖誕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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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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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羽姬為了跟禹玉晨一組，私底下前前後後回絕了班上二十三個男生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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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四日下午五點，聖誕舞會前二十分鐘，禹玉晨禹沐萍羽姬三人在家裡準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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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羽姬妳的禮服呢？」穿著酒瓶造型禮服的禹沐萍對穿著運動服的羽姬問到，一旁穿著西裝革履的禹玉晨對著妹妹的造型默默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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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都忘記了！！」羽姬看向自己身上也被嚇了一跳，連忙衝進房間翻箱倒櫃，翻出了和平協會給的淺青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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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羽姬哭喪著臉，因為收起來太久又忘記事先拿出來燙，整件禮服皺巴巴的像是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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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沐萍，可以跟妳借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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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絕對不行！！羽姬妳還有其他的嗎？？」羽姬話還沒說完，禹玉晨就一個閃身擋在兩個女生之間，他可不想和兩個奇裝異服的人一起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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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還有一件…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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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突然想起，和平協會其實還給了另一件禮服，自己也收的好好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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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件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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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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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羽姬努力的將自己的身體硬擠出門，而禹沐萍稍早嫌二人慢而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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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禮服的標準來說…是很華麗很漂亮沒錯…但…這個…該不會是…」禹玉晨指著羽姬穿的禮服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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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啦…沒錯啦…這是婚紗…但我真的沒有其它禮服了啦…和平協會幹嘛給這個東西啦…」羽姬羞紅著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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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羽姬一身潔白，玻璃高跟鞋、珠白長裙、水鑽束腰、白色低胸馬甲、純白手套、水晶項鍊、絲質白頭紗…從腳到頭都像一個即將出嫁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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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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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拿出了兩個一模一樣的戒指，一看就是婚禮上夫妻會作為愛之誓言的婚戒，自然也是和平協會為了某種不知名的原因附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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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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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戴上！既然我們兩個一組，裝扮就裝扮的像一點…」羽姬戴上戒指戴同時也強行抓過禹玉晨的手指給他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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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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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羽姬本人否認自己的面貌，不過她可愛漂亮的臉蛋可是女生看到都會臉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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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平常羽姬待在禹玉晨旁邊的時候實在太像老媽，所以禹玉晨直到現在才發現和自己在一起的其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漂亮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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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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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看著穿著婚紗的羽姬不由得出了神，臉頰也不爭氣地浮現兩朵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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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禹玉晨…能…不要看我了嗎…我會害羞…」羽姬一邊這麼說，一邊死命把低胸馬甲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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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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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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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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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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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叫禹玉晨走前面，除了為雪白婚紗擋掉吹來的沙塵，也為了隱藏羽姬紅到快要冒煙的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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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潮紅的面色之下，羽姬露出了一絲夢想成真的微笑，雖然這個夢想僅此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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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掌聲歡迎…雲青高中高二生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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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司儀的廣播下，工作人員將禮堂大門向左右敞開，盛裝打扮的男男女女在全場的掌聲中魚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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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有穿得像西部牛仔的、有西裝革履的、甚至還有打扮成遊戲裡的大魔王的，女生則是各色禮服都有，還有極少數人跟禹沐萍一樣穿的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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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禹沐萍妳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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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吧！！這件很貴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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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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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沐萍班的班級導師對她的酒瓶禮服不予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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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我們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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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快一點啦！！一路上都是我在等妳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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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你來穿高跟鞋和禮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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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進到會場後，禹玉晨羽姬兩人才慢吞吞的趕到，幸好工作人員還沒把門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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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管門的工作人員看到新娘新郎打扮的他們也不由得愣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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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本想和禹玉晨一起偷偷溜到班級所在地點，無奈雪白婚紗太過耀眼，剛進入禮堂就被眼尖的司儀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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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看來我們的高二生還有一對男女還沒進場喔！！是誰來著…讓我看看名冊…好！！讓我們以掌聲歡迎，羽姬和禹玉晨同學！！哎呀你們要去哪裡？請從中央走道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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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但眼下也沒有其它選擇，只能挽著禹玉晨的手從中央走道進入會場，其它同學很自動的讓開一條路給二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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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新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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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錯場了啦…這裡是舞會不是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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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根本是來輾壓我們其他女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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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隔壁班的轉學生嗎？沒想到她也有這樣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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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的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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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女生的竊竊私語，讓羽姬本就羞紅的臉龐更加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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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他是禹玉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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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最後跟他一起？是不是被他抓到什麼把柄？還是他有付錢給他？他那種人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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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殄天物啊…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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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妳明明有更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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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女生，一旁男生的言語就略顯惡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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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不用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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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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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輕聲安慰禹玉晨，後者無奈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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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是婚紗嗎！！在聖誕舞會裝扮成新娘新郎還是第一次見呢！！那事不宜遲，我們的聖誕舞會，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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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音樂隨著司儀的話語奏下，成雙成對的男女開始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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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羽姬戰鬥時兇狠激進，私底下可是對跳舞頗有涉獵的，和平協會開的舞蹈課程她可是一堂都沒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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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禹玉晨對跳舞一竅不通，還常常踩到羽姬婚紗的下擺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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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真是的！你根本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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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說過我會啊…」禹玉晨無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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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了…你乾脆完全放鬆，我來幫你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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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跳？什麼意思？」面對羽姬的奇怪提案，禹玉晨滿頭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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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還來不及多加思考，羽姬就用空手道的力氣把他用力往右邊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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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啊！！！」禹玉晨措手不及，放鬆而自然伸出的手腳剛好達成最標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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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這樣真的有…哇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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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話還沒說完，又被羽姬拉向另一邊，身體失去平衡程九十度，又剛好是華爾滋的標準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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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華爾滋中，應該要是禹玉晨摟住羽姬的腰，但他對舞蹈一竅不通，只能任人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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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婚紗裙擺飄逸成一個圓，像是白玫瑰的盛放，也像白蝴蝶的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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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越來越多的男女停了下來專心欣賞羽姬和禹玉晨的舞蹈，兩人看似默契十足，實則是單方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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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並不影響整體的優美與協調，禹玉晨也在接二連三的動作中找到節奏，漸漸不需要羽姬輔助也能跟上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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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從悠揚轉向慷慨激昂，宣示著舞會即將來到結束前的最高潮，羽姬對禹玉晨露出微笑，後者也投以相對熾熱的眼神，兩人在想同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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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先拉住禹玉晨的手將他甩向一旁，禹玉晨移動到底後站定腳步反手將羽姬拉近，羽姬又再次甩開禹玉晨，二人就這麼像手拉著手在舞池中央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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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中的燈光組將聚光燈打向場中的禹玉晨和羽姬，旁邊牆上的投影大螢幕也盡是二人曼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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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來到最高潮，除了專心舞蹈的二人以外，禮堂的所有人都隨著音樂節拍拍手，烘托中心的禹玉晨和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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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周遭吵雜一片，但禹玉晨和羽姬的耳裡卻只有對方的呼吸聲，現在無論是狂歡還是噪音，都無法影響他們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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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衣服，隔著身體，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或許此時他們是『一個人』而非『兩個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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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音樂隨著最後的鼓聲戛然而止，禹玉晨的右手將羽姬摟在腰間，羽姬的左手扶助禹玉晨的肩膀，這一幕比起聖誕舞會更像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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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的靜默後，周圍的掌聲如雷響起，攝影師也在這時候按下了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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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看向羽姬，後者也同時回望，二人的臉頰都因對方的身體而染上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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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陪我參加聖誕舞會，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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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我才要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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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堂的喧鬧，將兩句細微的耳語襯托的格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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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齁呦！！放下來！！放下來啦！！嗚嗚嗚嗚嗚！！！不要啦！！放下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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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禹玉晨出門買泡麵的時候，羽姬一邊跟禹沐萍抱怨雲青高中一邊在沙發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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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聖誕舞會當晚，羽姬和禹玉晨毫無疑問當選了聖誕女王跟國王，攝影師拍下了二人舞蹈的最後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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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雲青高中就把那張照片放在官網首頁站八成的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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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幾乎全校都以為高二有對新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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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羽姬走到哪裡都被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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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禹玉晨根本不想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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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過教務處，那張照片要等到明年的運動會有新照片才會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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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是十一月，所以說還會放在那裡將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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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啦…那張照片妳很漂亮啊…看起來就像真正的新娘…」禹沐萍柔聲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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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啦！！快點撤下來啦！！齁呦！！我不管啦！！好討厭喔！！幹嘛偷拍人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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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攝影師拍得很正大光明…」禹沐萍小聲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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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舞會就這麼在吵吵鬧鬧中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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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羽姬嘴上抱怨，還是把那張照片下載當成手機桌布，時不時就會拿起來玩賞一番，只不過死都不會讓禹玉晨碰她的手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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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這張照片要成真喔！！」羽姬小聲對自己說，雙頰浮上一層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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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妳說什麼？水聲太大我沒聽清楚！！」廚房洗碗的禹玉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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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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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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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傳說APPEND 1 聖誕舞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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