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APPEND - 月之傳說APPEND 青神祭

七月二十三日下午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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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微風停歇，彷彿連空氣都濁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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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羽姬，我們真的要這個時間點出來嗎…超級熱的…我明天還要熱一天…今天就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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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出來！明天就是青神祭了欸，現在不出來買所需用品等到晚上都是人更麻煩！！而且禹沐萍還說青神祭一定要穿菱服！！」羽姬說完繼續拉著有氣無力的禹玉晨穿越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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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口中的青神祭，是雲青島自古以來就有的傳統節日，正確來說，應該是「自然魔力」的族群的傳統節日，不過近三十年來改成開放雲青島民參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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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青神祭就是祈求五穀豐收、感謝神明庇佑、消災解厄…的大型祭典，通常會持續整整一天，活動內容包括早上的祭神、中午持續到下午的環島遊行、以及晚上的夜市和煙火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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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很不幸的（對禹玉晨而言），禹玉晨因為出色的音樂能力，被學校老師推派為遊行的主音樂演奏者，別看這個名號很了不起，他可是要在大太陽底下演奏超過四個小時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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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會算進服務時數，但禹玉晨還是覺得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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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羽姬…我們要來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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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服啊！算…這裡的傳統服飾？你明天不是要當演奏？那當然要買…況且我也想要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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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服是雲青島的傳統服飾，男女款式相近，都是以一片大的布纏繞身體，腰間再以束帶固定，看起來很古風，能凸顯穿著者的優雅與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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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缺點是…很熱，所以禹玉晨聽羽姬說到這邊差點昏倒，在七月穿菱服曬大太陽如同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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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好嗎？綠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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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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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藍色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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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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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黃色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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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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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生無可戀的「呃」成功惹惱了羽姬，最後在她威脅要買粉紅色之下，禹玉晨選了暗銀色的菱服，和月光顏色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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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開心試穿菱服的羽姬，禹玉晨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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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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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什麼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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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被子垂下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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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繼續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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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的禹玉晨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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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起床了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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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睜開眼睛，發現羽姬穿著粉紅色菱服坐在床沿，伸出一隻手輕拍自己的臉頰，原來是真的有東西在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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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作其他時間，從這個視角看來羽姬根本是天使降臨，但現在禹玉晨只想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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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啊…晚、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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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個頭啦！起床了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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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在昏暗中摸到開關將電燈打開，卻又因太過明亮眼睛無法適應而馬上關上，讓一旁的羽姬噗哧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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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適應光線了，禹玉晨看到牆上時鐘的時針在2和3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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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啊現在兩點欸…晚安…我不需要陪睡…」禹玉晨打了一個哈欠關上電燈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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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陪睡啦！今天是青神祭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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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話還沒說完，禹玉晨就像彈簧一樣從床上彈起，差點一頭撞上羽姬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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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吼！！我都忘了！！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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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看著急急忙忙衝出房間的禹玉晨，露出了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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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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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可以嗎？」禹玉晨轉轉身子，檢查身上菱服的摺痕與束帶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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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羽姬繞著禹玉晨左看右看，幫他把衣角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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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以了，還有這個，這個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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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拿起一個塑膠袋，裡面裝著兩雙搭配菱服的拖鞋，一樣是雲青島的傳統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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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很簡單，就叫做「菱履」，是由三片不織布組成，一片托住前腳掌，一片托住腳跟，最後一片連接前兩片並蓋住中間腳背。優點是輕便，缺點是有穿跟沒穿一樣，很容易被路上的小石頭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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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看向掛鐘，現在是四點十分，去寺院報到之前還有時間吃個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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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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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要去？不是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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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被學校老師推派啊，我負責音樂組的統籌跟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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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哈…」禹玉晨一邊打哈欠一邊回答，三點起床對他而言還是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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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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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了公共自行車，禹玉晨坐前羽姬坐後，簡單在路邊早餐店分完一個麵包後就直接到了主辦青神祭的寺院，現在時間四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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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們九點才開放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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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青神祭的工作人員，我是羽姬，他是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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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工作人員嗎？這邊報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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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簽名之後，禹玉晨進入有鋼琴的房間準備，羽姬則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拿起表格檢查設備與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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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樂聲響起，是知名的鋼琴曲《巡遊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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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偷偷看了一眼禹玉晨，和平時的散漫不同，現在的他臉上滿是專注與嚴肅，整個人氣質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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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請問青神祭的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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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邊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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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形嬌小的少女從寺院門口探頭，她是青神祭音樂組的小提琴手——綺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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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雅在羽姬那裡核對完身分資訊後，就逕自走到禹玉晨旁邊，禹玉晨也和她打招呼，看來二人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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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麼要排練的？」綺雅問，她的聲音細細軟軟的，像棉花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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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巡遊之夢、被世界遺棄的人、楓葉落下之地、天使、湧浪…曲目差不多就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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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先從巡遊之夢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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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雅輕聲數好拍子後，小提琴聲和鋼琴聲同步響起，悠揚的樂聲交織成動聽的音律，兩位演奏者的搭配完美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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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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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看著禹玉晨和綺雅的配合，一旁的羽姬很不是滋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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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時間接近早上六點，雲青島的青神祭悄悄拉開序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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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噹～噹～噹～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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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院的鐘聲連響七次，象徵青神祭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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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禹玉晨！！祭神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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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輕輕拍醒趴在鋼琴上睡著的禹玉晨，一路拉著他到了寺院的正面，原本人煙稀少的前庭此時滿是參加青神祭祭神活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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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寺院音樂響起，寺院最深處神龕的門緩緩打開，裡面就是青神祭所祀奉的神——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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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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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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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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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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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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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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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院的祭司中氣十足地朗誦祭神敬詞帶領大家敬禮，禹玉晨雖然覺得祭司的「阿」聲音很好笑，但因為是重大活動所以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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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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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場祭拜結束大概前五分鐘，羽姬就把禹玉晨拉到旁邊的走廊，因為要是真的在廣場待到祭拜結束，就會被廣大的人潮推推擠擠無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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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時間…離環島遊行大概還有三十分鐘，看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要去寺院裡面登記簽到，你等我一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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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跟妳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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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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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人這麼多，到時候不小心走散或迷路就不好了，我跟妳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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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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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帶著禹玉晨走進寺院，背向禹玉晨的臉頰有些潮紅，這是為數不多禹玉晨自願跟著羽姬一起行動，感到害羞似乎蠻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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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只能拼命說服自己這不是約會，來保持形象上的優雅與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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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我一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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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坐在一旁開始填寫，禹玉晨好奇的站在一旁看，二人的行為舉止就像熱戀期的情侶一般，只不過禹玉晨半點自覺都沒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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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久，羽姬將表格填寫完成，環島遊行的時間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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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要裝病…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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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不斷無病呻吟想逃避責任，但還是被羽姬一拖一拽地拉到了巨大的遊行車上，艷陽撒下，還沒行進他就揮汗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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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放棄掙扎，打開了琴譜，臉上的表情也從平日的閒散轉為專注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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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喔！！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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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溫柔的鼓勵話語，稍稍驅散了炙熱的陽光，禹玉晨將沾水的毛巾綁到頭上，盛大的環島遊行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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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中午十二點半，環島遊行的隊伍已經來到大約一半的地方，現在稍稍停靠旁邊的廣場休息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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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眾人環島遊行時，羽姬也沒有閒著，她利用自身能控制風的能力，主動擔起拍照紀錄的工作，這段時間裡她一直在周圍飛來飛去從各個角度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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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十張照片裡七張有禹玉晨，她意識到這點後連忙平均了一下照片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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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降落到地面，整個遊行隊伍的人都滿頭大汗，去年青神祭的中暑人數是十七人，不知道這次會不會突破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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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羽姬簡單詢問過眾表演者狀況後就來到禹玉晨身旁，後者滿身大汗，暗銀色的菱服被汗水沾濕變成了深灰色，禹玉晨轉頭看向羽姬，累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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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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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起來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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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禹玉晨有氣無力的呻吟，羽姬拿出了腰間的水瓶，強行掰開禹玉晨的嘴把冰水灌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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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呸呸呸…好啦好啦我自己喝我自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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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帶衣服來換嗎？你看起來超級像剛洗完澡欸，這樣很不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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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不舒服…當然沒有，我只買了一套菱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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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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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翻開隨身背包，裡面放著和羽姬身上一模一樣的粉紅色菱服，這是她怕滿身大汗所以帶著備用的，不過因為她都在高空飛來飛去，所以其實沒流什麼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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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這套是乾淨的，趕快換上，會舒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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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妳的嗎？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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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要？滿身大汗到最後會感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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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紅色不是女性款式的…而且穿女生的衣服有點感覺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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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服是不分性別的，國際傳統服飾展覽裡面也有穿粉紅色、紫色菱服的男模特兒喔，快點換上，你感冒我可不會幫你出看醫生的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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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在曬到頭昏腦脹的狀況下實在凹不過羽姬，只好找個地方換上粉紅色的菱服，款式意外的合身，上頭還有羽姬常用的沐浴乳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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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滿身大汗濕濕黏黏穿這件衣服有點褻瀆…有種把東西弄髒的罪惡感…」禹玉晨嘟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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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啦，反正最後都丟到洗衣機，沒什麼差別，遊行隊伍要繼續前進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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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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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認命地回到花車上的位子，身上的粉紅色菱服已經汗濕了一小片，專屬於雲青島盛夏陽光無情地炙烤著地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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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漸漸變弱，鑼鼓依舊喧天，時間來到下午四點，遊行隊伍已經繞了雲青島整整一圈準備回到寺廟附近，而在遊行隊伍行進的時間，其他工作人員和攤販也在長長的街道和廣場做好了夜市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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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鏘鏘咚咚咚鏘鏘鏘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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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行隊伍正式環島結束，羽姬也飛到隊伍的正面幫所有人拍了一張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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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表演者不管是音樂舞蹈美術歌唱，無一例外都渾身大汗像洗過澡一樣，在長時間的曝曬下，禹玉晨感覺自己的後頸好像要脫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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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神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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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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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的祭司們排出了迎神陣形，開始跳起了迎回神像的迎接舞蹈，動作就像是慢了十倍的芭蕾舞和倫巴舞的混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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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到現在，環島遊行表演者的工作就到這裡告一個段落，禹玉晨被曬得頭昏腦脹，搖搖晃晃地走下花車，中午羽姬給他換上的粉紅色菱服此時也全部汗濕變成了深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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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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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連忙跑近，把沾了冰水的大毛巾整個蓋在禹玉晨身上，並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跟發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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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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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已經熱到麻痺了，只覺得自己的血液被替換成了沸水，四肢就像灌了鉛一樣移動困難，腦袋也昏昏沈沈無法思考，是重度中暑的典型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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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沒事…沒事喔…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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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像是哄小孩一樣托著虛脫的禹玉晨一步一步走進寺廟，青神祭時，後方的僧侶住宿區會暫時變成表演者的休息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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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僧侶住宿區，但其實豪華的跟溫泉飯店差不多，一間一間現代化的套房，每間裡面還有露天泡澡的浴缸，可見寺院的經費到底有多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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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現在也開放部分的空房能付費入住，就跟飯店一樣，只差大廳變成了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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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者嗎？休息的地方那邊請，今天是免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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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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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二人指出方向的是正在打掃走廊的巫女，巫女平常的工作是協助祭司處理宗教事情，不過今天青神祭，巫女除了掃地外也沒什麼工作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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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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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撐一下，我們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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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暑的不適感越發猖狂，禹玉晨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頭昏腦脹也演變為頭痛欲裂，要不是一旁有羽姬攙著，他就會這麼倒在走廊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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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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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拿起房卡打開房門，裡面的擺設就像是高級的飯店一樣，不過羽姬沒有時間欣賞漂亮的擺設，照顧禹玉晨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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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迅速跑到房間陽台的露天浴缸，朝裡面注入大約三十度的水，這種溫度既不會讓禹玉晨的身體瞬間休克也能讓他的體溫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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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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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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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將禹玉晨身上濕黏的菱服解開，稍微潤濕了浴室的大浴巾後圍在他腰間，禹玉晨又熱又暈又累，只能任憑她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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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禹玉晨在菱服內有穿內褲，羽姬什麼都沒看到，不過她還是為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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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先把禹玉晨安置到浴缸旁邊，隨即走到浴室脫去全身衣物，用蓮蓬頭簡單沖洗一下身體後拿了一個夾子把另外一個大浴巾圍住身體，胸部剛好卡住大浴巾使其無法下滑，反正現在的禹玉晨半死不活，羽姬也不擔心有人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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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乖喔…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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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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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將雙手穿越禹玉晨的腋下將他托起放入浴缸，不愧是和平協會的成員，此等肌力非同一般。將禹玉晨放進浴缸後羽姬也跨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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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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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還是昏昏沈沈無法言語，也不知道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羽姬則在旁邊有耐心地拿沾了冰水的濕毛巾為他擦去額頭脖頸不斷冒出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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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換作其他時間，禹玉晨應該會覺得自己豔福不淺吧，但現在的他可無福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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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將手背輕輕放到禹玉晨的左胸上，他的心跳漸漸穩定下來了，重度中暑的症狀也消退許多，羽姬把水龍頭的溫度稍稍調高，生怕禹玉晨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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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大概十五分鐘，禹玉晨雖然還是昏昏沈沈的，但身上的中暑症狀已完全消退，羽姬放掉浴缸裡的水並把禹玉晨扶出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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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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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就這樣躺下來會感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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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阻止了想躺下的禹玉晨，並從浴室的附設的洗衣機內拿出了已經洗完脫水完的暗銀色菱服，並幫耗弱的禹玉晨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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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祭典從七點開始，這段時間先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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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癱倒在床鋪的禹玉晨，羽姬這麼說道，後者的頭晃了一下，看來是給羽姬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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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微微一笑，照顧中暑患者這種事情她在和平協會已經練過無數次了，但照顧自己的心上人倒是第一次，想到這裡，一抹紅暈飛上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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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中午下午都在空中飛來飛去，此時的羽姬也累了，她訂好手機鬧鐘之後，就走到禹玉晨身旁的空位躺下，打算也來睡個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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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呼吸平穩的禹玉晨，羽姬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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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囉…禹玉晨起來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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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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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不停被羽姬拍打，禹玉晨睡眼惺忪地坐起，看向房間的時鐘，現在已是晚間六點四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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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睡了一覺後，禹玉晨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雖然他不太清楚自己環島遊行完後發生了什麼，但依稀記得是羽姬悉心照顧虛脫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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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謝謝妳照顧我，很不好意思麻煩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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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一點都不麻煩喔，時間快要到了，該整裝去青神祭的夜市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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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青神祭將來到整個活動的最高潮，除了整座島嶼都被各種燈籠裝飾環繞以外，所有街道也都充滿了攤販和街頭藝人，而在晚上十點，將會在寺廟展開盛大的煙火秀作為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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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走到鏡子前整理睡覺壓出來的摺痕，並穿上菱履拿起包包和羽姬一起離開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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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寺廟大門，外面的喧鬧氣氛令人振奮，放眼望去燈火滿佈各處，各種吃的、玩的、用的、好看的攤販沿著街道綿延至遠方，這也難怪青神祭被國際評比為人生十大必去節日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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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壯觀…」羽姬是第一次參加青神祭，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發出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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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這樣沿著街道走走逛逛，遊客和本島居民雖然很多，但不會到人擠人的地步，而到了晚上，雲青島的溫度也降了下來，整體的環境非常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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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來看看這個髮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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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騰騰的烤糯米腸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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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喔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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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繁華喧鬧，是羽姬在和平協會不曾注意到的，平常極力維持端莊優雅形象的她，身處其中也不免感染了歡樂的氛圍，像個小女孩一樣拉著禹玉晨的手到處跑來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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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沿著夜市一路走，羽姬手上的袋子越來越多，包括了熱食、飲料、鑰匙圈、雲青島造型到帽子、青神的Q版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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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還在路上停下來看了雜耍表演與魔術表演，在場所有人都被青神祭的氛圍感染，到處瀰漫著歡樂熱情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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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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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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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百般推託，禹玉晨還是被羽姬扣上了有著青神Q版玩偶等帽子，和羽姬燦爛的笑容對比的是他滿滿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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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二人來到了一條全是遊戲攤位的街道，撈金魚、射氣球、打釘子、丟水球、玩彈珠…羽姬在和平協會可沒見識過這麼大陣仗的娛樂活動，很興奮地去玩了每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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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不愧是在和平協會受訓過的專業人員，她的反應力、肌耐力、動態視力都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她一個不小心就把氣球全部射光、水球攤位的背景看板砸爛、釘釘子的木塊一分為二、彈珠玩到兩百四十萬三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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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和禹玉晨被遊戲攤位列為黑名單人物，送了一個超大的兔兔娃娃打發他們，不然要是羽姬認真起來，雲青島的所有遊戲攤位都會一夜之間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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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這麼吃吃喝喝走走逛逛，不知不覺的繞了雲青島一圈，從另一條街回到了寺廟前，時間是晚間九點五十五，剛好趕得上煙火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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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抓住禹玉晨的雙手驅動風之魔力飛起，不一會兒二人就來到了雲青島地勢較高的山坡地，底下繁華的寺廟夜市都變成了小小的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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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才剛在草皮上找好舒服的坐姿，遠處的寺廟就傳來了響徹整座島的禮砲聲，象徵著煙火秀的開始，也拉開了青神祭的最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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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劈裡啪啦！！劈裡啪啦！砰砰砰！！劈裡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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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光點竄向空中轟然盛放，七彩的火花照亮夜空，也照亮了無數雲青島居民的心，對他們來說，青神祭不僅僅是宗教祭典，更是島民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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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專心地看著煙火，禹玉晨則專心地看著羽姬，因為羽姬平常實在太像老媽，戰鬥時又凶狠的像個亞馬遜戰士，讓禹玉晨忘記了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十七歲漂亮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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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看煙火專心到嘴巴張開的羽姬，才像個貨真價實的十七歲女孩，現在她的眼中不再是平日的專注嚴肅，而是充滿了年輕的光彩和尚未消散的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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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的光輝映照在羽姬的側臉上，這幅世間美景只有禹玉晨獨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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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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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大型煙火升上天際，在空中炸出青神形狀的火花，持續了大概十秒才漸漸散去，為一年一度的青神祭劃下了完美的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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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說什麼？」禹玉晨看著一旁對煙火竊竊私語的羽姬，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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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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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該不會在對煙火許願？向流星許願比較有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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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沒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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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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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想買…一年只穿一次還很佔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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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嘛…借我放一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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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神祭的後天，羽姬禹玉晨正站在禹玉晨房間的衣櫃前面嘆氣，因為羽姬的衣櫃放不下菱服了，所以她想借放在禹玉晨的衣櫃裡，但很明顯禹玉晨的小衣櫃也塞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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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羽姬？那是菱服嗎？妳還真的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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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一旁路過的禹玉晨妹妹——禹沐萍，她指著羽姬手中的粉紅色菱服詫異地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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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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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知道菱服可以租嗎？因為很佔空間現在大家都用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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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妳不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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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還沒說完妳就把哥哥拉去買東西了…我其實是要說『青神祭一定要穿菱服，不過建議妳用租的比較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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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無奈的低下頭，誰怪自己沒有聽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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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死纏爛打後，禹玉晨的衣櫃還是收留了羽姬的菱服，在衣櫃的深處，暗銀色的菱服就這麼跟粉紅色的菱服緊貼在一起，它們已經準備好參加下一次的青神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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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傳說APPEND 2 青神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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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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