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鋼的瓦爾哈拉 - 28 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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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熊澤隊終於有會面的行程，諾法的拖延症有點發作，躺在床上非常不自在，好險回籠覺沒睡過頭。

一上到二樓，就見到熊澤隊的兩名男隊員在走廊間交談。燐世的表情逗趣，勾起惡作劇一樣的微笑，青葉則是低著頭，耳根有點紅，看似非常不好意思。他的肢體動作站得僵硬，像被罰站一樣站在會議室門口。燐世拍了拍青葉的膀頭，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少年心想，這兩人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時間和好了嗎？燐世回頭見到諾法，就馬上舉高手打招呼，露出那尖尖的虎牙笑得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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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小朋友。」邊把手摸向他的頭頂，對方馬上蹲下身，並從腋下穿過，順利逃出燐世的魔爪。

「呀！就說不要摸！」有感燐世摸自己頭的次數好像變多了，雖然不抗拒，但再摸下去搞不好就要禿頭了——諾法抱怨道。

「小器！才摸那一兩下。」他們連蹦帶跳的來回好幾回合，過一陣子，就見到熊澤和紅瑜從研究所的辦公室出來，站在走道外，連會議室的房門都沒打開。

「啊，你們都到了。」少女語畢，回頭望向辦公室內的時鐘，確認現在多少點。

「咦？」

「訓練菜單已經預先發給你們了。自己應該會看了吧？其實今天沒什麼特別的，就只是想見見大家。」少校那神情疲憊不堪，看起來很累——累的除了身體之外，還有精神。紅瑜連忙給她一個擁抱來安撫。

「熊澤小姐，你還好嗎？」青葉問。

「小熊是不是又沒睡覺啊……」

「我很好。」

「一點都不可信。」兩人同時回道。

「下週會有些小隻的掃蕩任務給大家熱身，自主練我也會去，就這樣。」少校示意解散，就向辦公室的方向往回走。

「好快！」燐世忍不住吐嘈。平常很多話的熊澤說明得太簡短，反而不太習慣。

「難得小熊姐做完事，讓她補個眠吧。」紅瑜補上。

「很抱歉！我有事想問。」諾法追上準備離開的少校，熊澤點點頭，停下了腳步。

「B9的事情好像沒有再下來，照道理我們是要再去的吧？」那些怪異的回憶仍然歷歷在目，刻在腦海揮之不去。噁心感很鮮明，說不怕是騙人的，但這樣下去，就會被完全排除於隊伍外。他還有要確認的事項，還有石抹的事情。

「嗯……熊澤隊只被許可進入第三層，進去也沒用，現在沒任務下來。」她露出難為的表情，婉轉地表達不可以。「我也有跟緹亞講過，最起碼也要去第五層……但那傢伙就不講道理。」

「你們吵起來那件事是真的嗎？」紅瑜說。

「我覺得不算，但修格說是。」

「我總覺得緹亞大人在隱瞞什麼。」燐世作為助手當時有列席，也算第一次看見緹亞如此不冷靜。在他的立場上，他是緹亞的直屬部下，不該幫熊澤隊說話，但上司的反應實在奇怪。

「還有，地下研究所的孩子有救出來嗎？她現在在哪？」問題一出來，熊澤的表情就變得更微妙了。

「什麼？你說第九層有人？」燐世反應很大，看起來不是裝的。

「唔……無可奉告——很抱歉。」熊澤強忍著震驚，裝著沒事回答著。扣除機密這個理由，熊澤本身就不知道下面有什麼研究所，機關那邊的報告完全沒提到。

關於救回諾法的詳細，緹亞一直在拖延，看樣子是要拖到死線為止再先斬後奏。

「地底有個設施，裡面有個小孩子在……」諾法一口氣的講著，一開口沒多久，就見到銀髮男子用跳的，直接由二樓穿過室外走廊，想進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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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上天也想幫小傢伙尋問到底。　

「緹亞先生！」少年連忙大聲叫住人。聽見諾法的叫喊，技術官就半蹲停在欄杆之上。

「……快下來。」不怎參與討論的青葉突然插嘴勸阻，緹亞下一步就乖乖跳到地版去。

「什麼事，快講。」緹亞的語速比平常快多了。

「是您救我出來的吧，第九層的到底是什麼一回事？」諾法用上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還有，那小女孩暫托給自己的「玩具」，去哪裡去了？他不是沒問過自己身上有沒有帶著什麼，但醫療室說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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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亞別過臉去，不想回答。

「請回答我！」

「……我要走了。」

「拜託你！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自己去看！」

「門都沒有。熊澤隊不被允許參與底層任務，這一塊已經分配給中庭的部隊了。」

「我會煩到你讓我去為止！」

「……這是上級命令。」

「緹亞先生跟我都不是軍人，上下條例不適用對吧！」

「你是獨立部隊的人，熊澤要聽我的，你就要聽我的。」緹亞出乎意料地釋出不耐煩。

「什麼鬼，只有方針你負責，人向來都不歸你管吧！」熊澤開口訂正，她要豁出去了。「後續處理全部歸機關不合規矩，你自己也知道的吧？還有默溫提出的目擊情報，為什麼要無視？以我的權限有權插手處理。」

「不要再問了。」緹亞咬咬嘴唇。才說完，一個大跳躍就馬上不見人。這些資訊讓隊員們的熱心都上來了，開始在推斷機關為什麼要隱瞞資訊。

「啊……不要盯著我啊。」作為一人之下的助手，燐世是眾人的下一個目標。「緹亞大人是真的什麼都沒跟我說，最近連人都不太能找到。我想，傑克先生應該知道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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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關有人來過，還陪著緹亞過去黑柱遺跡，似乎就是燐世提到的人物。眾人聯想到飯堂的傳聞，紅瑜馬上向青葉打眼色，他就淡淡地說：「那是我哥。」

「原來你知道啊，早講嘛。」燐世撒撒手。「大叔說你沒在管，不知道在裝什麼。」

「幾年沒聯絡，只知道人還沒死。」

「欸，不去問一下嗎？是青葉的哥哥吧？」紅瑜好奇地問。

「……不問。」

少女一不小心就觸及不能深挖的問題，整條走廊落入一個尷尬的氣氛，其後長達數十秒，都沒有人開口說話。

「總之緹亞先生就是有去第九層吧？我有聽到他的聲音，肯定是他。」諾法作出總結，確實是緹亞救他的——不然還有誰？

「我試試看跟緹亞大人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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