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飛舞的那一年 - 第三十八章 - 下跪那刻，我心都碎了

2019年4月梁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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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的電話暫時未能接通，請你稍後再撥。』電話那頭又傳來同樣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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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的下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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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吳媽？吳媽？有人在嗎？』敲了好久門都沒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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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手錶。7點15分。對啊，我們明明是約好七點來接吳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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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大門走到房子左側的窗邊。一眼望去，房子裡好像真的沒人。我靈機一動，看向客廳的鞋櫃。果然！吳媽和仁耀的鞋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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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早的，他們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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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頭疑惑地來到學校。但一進到辦公室，我更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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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和仁耀居然坐在老巫婆的辦公室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是千叮萬囑不要帶仁耀來學校嗎？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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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應該不用萬一了，因為我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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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總帶著兩個小弟，直奔老巫婆的辦公室。他連門都沒敲，直接就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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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這個變態果然在這裡！跟我走！』我粗暴地拉著仁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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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仁耀很慌張，低著頭，死命地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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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他！你在幹什麼？放開他！』吳媽試圖把兩人拉開，但她一介婦人的力量還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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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兩個小弟把吳媽擋住，然後鄭總就這樣活生生地將仁耀拉出辦公室。只見他雙腳拼命地踢，但都掙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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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校長，你說過會幫我們偷偷轉校，不會告訴鄭總的！為什麼現在會搞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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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巫婆到底私底下和吳媽說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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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你聽我說，讓你兒子去面對吧。他們把他抓到警察局，警察會公平調查這件事的。你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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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我？！你這個騙子！』吳媽的情緒完全失控，指著老巫婆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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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怪我，我是為了學校好！要怪就怪你兒子做了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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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了你！！！』吳媽衝向前，一腳踏在辦公桌上，想要攻擊老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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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你冷靜點！冷靜點！』我也衝上前去攬著吳媽，一邊眼睜睜看著他們把仁耀抓走。沒辦法，我一雙手實在顧不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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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我冷靜！我要殺了她！』吳媽的情緒還是很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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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真的幸好。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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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夠了！大家冷靜點好不好？』郭董事長和校長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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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急急忙忙攔下辦公室門口的鄭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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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燦，我們什麽身份啊？在這裡這樣大吵大鬧好看嗎？』郭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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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不知道他們怎麽對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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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校長他一早就跟我交代了。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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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支持他們包庇那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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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燦，我們什麽交情？你還不瞭解我？如果我不是因爲想幫你處理這件事，以我的性格我會出面嗎？』郭董語重心長的說。『我最怕麻煩，你不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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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郭董的話，鄭總剛才的怒火才漸漸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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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嫂，你也相信我，我從小看著潔婷長大，我不幫她幫誰？』郭董走上前去安撫鄭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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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是想説，不如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心平氣和地討論看看應該怎麽做。』郭董輕拍著鄭總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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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你怎麽看？』郭董看了看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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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馬上叫人準備會議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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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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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分開坐成了兩排。校長，老巫婆，主任，和我坐在一側；而鄭總，鄭太太和潔婷坐在另一側。驚魂未定的吳媽抓著仁耀的手，站在我正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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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未消的鄭總雙手交叉，惡狠狠地盯著坐在對面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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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在關起門大家都是自己人。』坐在中間的郭董首先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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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説，發生這種事我也很心痛，更不要説受害者還是我最疼愛的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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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很明白阿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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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燦，一切以大局爲重啊。軒民現在正在爭取成爲模範學校，如果報了警，事情閙大了，那影響到的層面真的太廣了。我們這麽多年的努力，都可能功虧一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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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阿燦，你看可不可以這次就給我這個老頭一個面子，大事化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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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人就是生意人，郭董三兩句話就看得出他三寸不爛之舌的功力了。他先是同理鄭總，讓他覺得他跟自己站在同一陣綫，然後再打人情牌，讓鄭總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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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郭董及時出現，有他站在我們這邊，我們還算有點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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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郭，我就是給你面子，才會坐在這裡跟你談。不然的話，我現在應該抓著那個死變態去警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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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説心平氣和對吧？好！我就心平氣和地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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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只要人，你們把人交出來，我可以不追究學校。而且今年的捐款跟往年一樣，一分錢都不會少。至於模範學校，以我跟教育部的人脈，我可以保證，這絕對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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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總的話一針見血，仿佛直接刺中了郭董的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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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軒民是一所私立學校，在沒有政府的補助下，外來的捐款就變得至關重要。而歷年來捐得最豪爽的，非我眼前這位鄭國燦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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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剛剛的話雖然是心平氣和地在表達他的訴求，也同時向郭董示好，但弦外之音就是，要是他不開心，隨時可以抽起今年的捐款，還有利用他在教育部的人脈打垮軒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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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啊老郭，這算給你面子了吧？為了學校，為了大局，你不應該反對的。』鄭總繼續咄咄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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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什麼情況？董事長臉上不會是猶豫的表情吧？！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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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還是我代替董事長回答吧。很對不起，我們校方有義務要保護學生，所以我們真的不能讓您隨便把學生帶走，請你明白。』校長一直堅持他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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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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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先不要激動。其實。。。其實我想了想，鄭總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郭董猶豫了一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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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仔細想一想，這件事的的確確是這個學生的錯，萬一我們這次不報警，那傳了出去，很有可能讓外面的人說我們保庇學生。到時候外面的人會怎麼看我們。教育部那邊也會很難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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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郭文亮這個老狐狸果然一講到錢就掉轉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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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我也和吳媽聊過。這件事，我們不如就一人讓一步。我們不讓老鄭把學生帶走，但也不姑息養姦。我們直接叫警長過來一趟，然後直接讓警方處理。這樣應該是最公正的做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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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董此話一出，我和吳媽瞬間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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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啊。。。不是啊郭董。。。之前講的不是這樣的。。。』吳媽跑到郭董身邊，希望郭董繼續幫仁耀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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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董，你再幫幫我家仁耀說話吧。是不是錢不夠？我可以再去借的。』吳媽站在郭董身邊，繼續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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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現在又不是我們冤枉他。他是真的做過這種事的啊！報警處理也是剛好而已！』郭董一聽到錢，馬上激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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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的。。。不能報警。。。不能報警。。不能。。。』吳媽慌了，打滾已久的淚水從眼角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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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你不要這樣。』校長扶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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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老師。。。你知道仁耀的本性不壞的，對吧？你幫我跟郭董講講啊！』吳媽轉頭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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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應。甚至也沒敢正眼看吳媽。只是默默地低著頭，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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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因為我知道郭董不可能為了我說的那幾句話而突然放棄這麼大一筆錢。況且客觀來看，郭董提出了建議也確實沒有不公平的地方。我實在沒理由讓他不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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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真的沒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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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吳媽的問題，我真的無法斬釘截鐵地回答。因為我自己也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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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站在那裡幹什麼？幫我求求情啊！』吳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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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要鬧了，湯副校長，報警吧。』郭董淡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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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來，先把他帶到保安室吧！』老巫婆奸詐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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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把仁耀押到保安室。一行人也跟在後面。場面之震撼，旁人無不駐足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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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董，郭董，不要啊，不要抓他，求求你。』吳媽無助地跟在郭董後面，一邊哭一邊求。但郭董完全把她當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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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吳媽的聲音吸引了更多人駐足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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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保安室就在眼前，吳媽實在無計可施了。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4fs9gnDO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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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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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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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到郭董面前，攔著他的去路，然後，在他面前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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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這是在幹嘛？』郭董顯然是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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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我和校長不約而同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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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董不可以，真的不可以，我兒子還小，嗚嗚嗚。。。』郭董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而吳媽則用雙膝磨著地板挪向前抓著郭董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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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校長想扶吳媽起來，但她就是死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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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滿臉眼淚和鼻涕，我想我一生之中應該從沒這麼心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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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起來！你不要這樣！不要再求他們了！不要再求他們了！』仁耀也激動地哭成了淚人。他想掙脫，他想去把母親扶起來，但此刻他卻牢牢地被保安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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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吶喊，他什麼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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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啊！我求求你！不要再求了！讓我去坐牢好嗎？！讓他們抓我！讓我去坐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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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你不要這樣。』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勸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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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董阿，鄭總，事情搞成這樣，不如。。。不如一人讓一步吧？好嗎。』校長低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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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才回過神來。看見周圍一堆看熱鬧的人，每一個人都在對著他們交頭接耳，指指點點。而自己看起來就像是在欺負一個弱質女流一樣。真的是丟臉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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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不報警，但我們讓仁耀公開向潔婷道歉。這樣大家都好看嘛，對吧？』看他們態度有些許動搖，校長馬上打蛇隨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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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提議不僅可以救仁耀，而且還可以給他們一個台階下，解決當下的這種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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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公開道歉就公開道歉！這次算你走運！』鄭總終於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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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謝謝鄭總，謝謝郭董！』校長向他們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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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巫婆顯然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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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沒事了！他們不報警了，沒事了。』我扶起吳媽，但她卻狠狠地甩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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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校長。』她看都不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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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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