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 - 番外 - 認同

李芷澄回家吃了一頓飯後，她拽着李梓瀚送她搭車回去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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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拿着父母讓她拿回去宿舍的一大袋日用品，另一隻手被李芷澄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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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說：「你有沒有想過我有男朋友你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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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大笑，說：「你有沒有關我甚麼事？而且你會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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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翻了一個白眼，打了他手臂一下，說：「你知道有人追求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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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聳肩，說：「你會選你那個助理嗎？我覺得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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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猜得沒錯，李芷澄嘆了一口氣，說：「你知道若果我有了男朋友，我就少了時間陪你了。少了時間陪你挑衣服，少了時間找你逛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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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瞇起眼睛，說：「你想說你會有異性沒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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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抿嘴，說：「這問題我們要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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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老定地說：「你還是花心思放在找男朋友身上吧，別浪費時間幻想自己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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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有點逼不及待等她和何俊賢穩定了，她告訴李梓瀚，他會有甚麼反應。李芷澄問：「你不想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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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想也不想地說：「我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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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挑眉，笑着說：「若果他比你小那一定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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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嫌棄得皺起鼻子，瞥了李芷澄一眼，說：「噁，老牛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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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大笑，搖了搖他的手，說：「找比我大的你打不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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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翻了一個白眼，說：「誰要保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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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扁嘴，說：「太傷心了。你不愛我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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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看了李芷澄一眼，說：「別裝了，我現在就回家多看看泰拳的短片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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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到站，李芷澄抱了抱李梓瀚，他翻了一個白眼，把袋塞到李芷澄的手裡，叮囑說：「回去Signal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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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站到玻璃前，把袋放到腳邊，跟站在車外的李梓瀚揮手說再見。直到巴士駛離車站，李梓瀚才抬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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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有一個小型聚會，何俊賢戴同事到餐廳去。人們見到何俊賢駕座上披了一件黑色拉鍊的外套覺得有點驚奇。從大小上看，它不像是何俊賢能穿上去的，何俊賢也很少會穿深色的衣服，但是又看不出是男裝還是女裝。然而何俊賢一副理所當然地坐上去，靠在外套上，整件事說不着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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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ton，你妹妹漏了外套？」坐在副駕駛的男同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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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猶豫了一下，不確定同事問的是甚麼。他扣好安全帶，看到背後的外套才恍然大悟地說：「那是我女朋友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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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聽到後座傳來壓抑的驚呼，坐在身邊的男同事甚至激動地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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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笑笑，看了一眼倒後鏡，見所有人都扣好安全帶，便駛出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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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剛剛開始的吧？」後座其中一個女同事見何俊賢提起女朋友時沒有熱戀期時那種一看就知道泥足深陷又沾沾自喜還帶點羞澀的笑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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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維持着本來放鬆的微笑說：「嗯，是有好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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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她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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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想了一下，說：「共事的人吧。是因為工作熟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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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駕駛的男同事感嘆說：「神經外科的黃金單身漢也不敵熱情的心，被追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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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說：「才沒有那回事。她挺難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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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駕駛倒抽一口氣，說：「你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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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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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座另一個女同事問：「她知道你在這裡很受歡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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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輕笑了幾聲，沒好氣地搖頭，說：「她來了幾次，每次都要取笑我遲鈍，沒有發現有些同事的心思。但她又不說是誰，說是那是同事跟我之間的事情。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願意認是我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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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事們有點意外李芷澄看得這麼開，她們對視了一眼，問：「她沒有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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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搖搖頭。何俊賢其實挺想看李芷澄吃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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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事說：「要不她對你很有安全感，要不她根本不太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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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用倒後鏡看了那個女同事一眼，她一直都在打量他的反應，對視一眼，同事移開目光。何俊賢想起上次他試穿了一下黑色的襯衣，她按了自己在沙發愛不釋手地親近了好一陣子，又再三說他不可以穿出去，他很肯定李芷澄的佔有慾挺厲害的。他淡淡地說：「她覺得這些事情挺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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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駕駛的男同事沒有注意到暗湧，問：「我們有機會認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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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聳肩，說：「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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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坐在辦公椅上整理着文件，準備做下一個實驗，她的電話響了起來。李芷澄有點奇怪，李梓瀚很少會這樣直接打電話給她。她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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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李梓瀚的聲音在抖震，背後有數把男聲在說話，他又說：「我朋友撞到頭暈倒了，我現在在救護車上，我不知道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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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一邊夾着電話，聽着李梓瀚說話，一邊把電腦上的檔案儲存，她說：「你通知了他家人沒有？」她站起來，收拾東西到袋子裡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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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他的指紋打開了電話，剛找了他父母了。」李梓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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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現在過來。你們現在去哪間醫院？」李芷澄拿起袋，實驗室的人聽到李芷澄這樣說，一臉擔憂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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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李梓瀚的朋友正送往何俊賢的醫院，那是距離李芷澄實驗室最近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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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又說：「你還有其他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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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上了救護車，其他人正在找的士過來。」李梓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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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說：「好。保持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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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立即過來說：「我送你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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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點點頭，連聲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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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趕到急症室時，正見到李梓瀚一臉迷失地坐在急症室的一角，手上拿着兩台電話，手臂上有明顯的擦傷。李芷澄跟Kelvin道別，快步走到李梓瀚的跟前，手搭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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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抬頭見李芷澄到了，他拉着李芷澄外套的衣角，說：「我們去了行山，他說要一起抓住石頭懸着人拍照，他準備下去的時候手鬆了，掉了兩三米下去，頭先下地。他爸爸還在上班，得請假。他媽媽正趕來。」李梓瀚轉頭望向拉上的窗簾，說：「姐，他流了不少血，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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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站在李梓瀚前面，抱着他的頭，說：「我在。」她能感受到李梓瀚在微微抖動着，她問：「你有存下他父母的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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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點點頭，說：「我怕他人不在身邊打不開電話，所以當時留了他父母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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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拍拍他的肩膀說：「你做得很好。我們看看怎樣吧。你傷口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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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拉開窗簾，說：「羅子峰的家人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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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站來起來，說：「我是他的朋友，已經通知了他的家人了，他們正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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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我們懷疑他腦出血，我們現在把他送去拍照確定，若果是我們會立即安排手術，那時要家屬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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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點點頭，問：「好的好的。」他們跟着李梓瀚的同學羅子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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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等升降機時，羅子峰的電話響了起來，李芷澄和李梓瀚對視了一眼，李芷澄搖搖她的電話快步走向急症室的入口，示意李梓瀚把他父母的電話傳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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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一邊接起電話一邊用自己的電話把資料傳給李芷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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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李梓瀚的同學頭骨骨折加腦出血，得進行手術。李芷澄也把跟着李梓瀚一起行山的朋友接來，所有人坐在神經外科的科室裡等手術結果。李梓瀚的朋友見到李芷澄，都跟她說李梓瀚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二話不說便跑了下去看羅子峰傷勢怎樣。李芷澄聽到又自豪又擔憂，只得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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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見事情穩了下來，拉着李梓瀚讓他去洗手間清理一下手臂和手掌上的擦傷。她自己去了便利店買了膠布和飲料拿回去給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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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會有一兩個出入的醫生或護士認得出李芷澄，她也只是淡淡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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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披着醫生袍出來時，專業又帶着疲憊地問：「羅子峰的家人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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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子峰的父母和朋友都圍了過去。李梓瀚認出何俊賢，但他也只是默默站在羅子峰父母身後聽何俊賢怎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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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出血沒有破壞甚麼地方，雖然還未清楚有沒有後遺症，但是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人們都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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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轉身感謝羅子峰的朋友們幫忙把他送來醫院，說羅子峰醒來就通知他們。李梓瀚轉過頭便開了一個群組說方便羅父羅母找他們。李芷澄也說有甚麼可能幫上忙的地方可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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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跟着推出來的羅子峰去了病房，李梓瀚也和朋友說話，李芷澄轉過頭見到何俊賢還站在原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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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過何俊賢。她說：「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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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點點頭，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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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解釋：「那是我弟的朋友。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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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搖搖頭說：「你知那是我的本份。一會送你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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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看了李梓瀚一眼，他還在跟朋友說話，她說：「我得陪着我弟，他很害怕。而且你看上去很累，你還是快點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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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看了看似冷靜的李梓瀚，見到他的手僵硬地收在腰後，那是跟緊張的李芷澄如出一轍的動作。他問：「你還未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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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點點頭。何俊賢說：「我還要巡房，到時我再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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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走到李梓瀚身後，手搭在他收在後腰的前臂上，李梓瀚的肩膀稍稍放鬆了下來。他們在討論怎樣替羅子峰完成他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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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說：「看他的樣子，有可能要停學吧。先看他情況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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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被一大班男生拉了去吃飯。羅子峰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們開始好奇李梓瀚傳說中的姐姐。他們七嘴八舌地說李梓瀚一邊裝作不經意地炫耀他的姐姐有多疼他有多厲害，又一邊虛偽地說他姐姐有多煩人。他們又告狀李梓瀚恃着他比較穩重，常常都點他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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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笑瞇瞇地聽着，一邊漫不經心地吃着東西。她看着李梓瀚垂死掙扎說自己沒有炫耀，又反駁同學們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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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姐你知道你弟弟那麼專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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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笑得燦爛，說：「因為他學了他姐姐。」眾人一臉意外，然後大笑。她說了一句失陪，買了一份炒飯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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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走回去，李梓瀚無聲地詢問，李芷澄眨眨眼睛示意一會他就知道。李梓瀚也覺得奇怪為甚麼李芷澄為甚麼那麼閒跟他朋友坐在這裡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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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的電話響起來，她低聲說：「我在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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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可以走了，我送你和弟弟？」何俊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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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說：「家有點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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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給他留一個好印象。」何俊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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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沒有再拒絕說：「好吧。我們現在下來。」她掛上電話，拉拉李梓瀚的衣領，說：「對不起，我要把這傢伙帶回家。我們以後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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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無奈地說：「我不是小孩子，姐。」眾人見李梓瀚這副樣子一臉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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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拿起外賣和袋，說：「閉嘴，給我收拾餐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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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乖乖收拾他們的餐盤，他的朋友們一臉崇拜地望着李芷澄。李芷澄跟他們眨眨說：「他父母都不能這樣點他做事，你們還是羨慕一下好了，不要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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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翻了一個白眼，又被李芷澄打了一下。他們和眾人道別，李梓瀚自動拿過李芷澄的袋，李芷澄拿着外賣，挽着李梓瀚的手走到停車場。他們一下去李芷澄就見到何俊賢站在車前，李芷澄揮揮手，何俊賢拉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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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有點奇怪李芷澄竟然會讓何俊賢送他們回家，以她的性格，她不喜歡欠人人情。他回想上一次跟何俊賢的相處，何俊賢跟李芷澄那麼相似，很有可能是何俊賢堅持送他們回去。那就能解釋為甚麼李芷澄吃了東西還要買一個外賣，外賣應該是還何俊賢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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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自然地坐在副駕駛座，把飯掛在座位後。何俊賢也坐到駕駛座上，正習慣地把手搭到李芷澄的大腿上時，李芷澄暗暗瞪了他一眼，說：「謝謝你下班還要送我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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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委屈了一下，看了李芷澄一眼，聲音淡淡地說：「不用在意，舉手之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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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靠前，手搭在李芷澄的座位說：「姐你今天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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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打了一下他的手說：「你坐好。」她看了一眼扁嘴的李梓瀚說：「我一會還要回去實驗室把今天的得完成的實驗做好。」李芷澄見到坐在她身邊的何俊賢本來微翹的嘴角拉平，抿了抿嘴，眼睛在倒後鏡上移過一點，見到李梓瀚失落的垂下頭。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慶幸有實驗還是沒有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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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忍着翻白眼的衝動，想起羅子峰，說：「李梓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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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抬頭看着李芷澄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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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嚴肅地說：「若果你做了那種蠢事，我會讓Newton把你救過來，等你好了，我再把你打到進醫院，順道讓Newton打開你的大腦看看是不是哪裡壞了，把那部份切掉，你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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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翻了一個白眼，說：「我本來就已經叫他別做蠢事，他就是不聽。我才不會，好不好？對我有點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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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點點頭，說：「很好。因為就算Newton不幫忙，我也會去考醫生就為了打開你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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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忍俊不禁，李芷澄瞪了他一眼。李梓瀚說：「看吧，我就說她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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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笑着說：「她很愛你。為了你考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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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嫌棄地哼了一聲，說：「我拒絕承認我帶了那麼多年的弟弟會做蠢事。我當然要切開他的大腦看看哪裡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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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低頭看了看電話，說：「剛才我朋友不是說嗎？我是穩重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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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瞥了他一眼，說：「有甚麼好沾沾自喜，你覺得我跟你那麼大時，會有那樣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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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又扁嘴，翻了翻電話，又說：「上次你還說要交一個比我小的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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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挑挑眉，說：「Meredith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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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難得得到在李芷澄的朋友面前說她壞話的機會，當然要好好回敬剛剛聽着他朋友對他說壞話時一臉看戲的李芷澄了。他說：「她常常都說比她年輕的男朋友比較好拿捏呀，又有朝氣，又聽話，當然比跟她年長又年老色衰的男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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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意義不明地哼了一聲，說：「沒有想過Meredith會是這樣的人。有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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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說得興起，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說：「她心腸可惡毒了。她男朋友還未交到，已經想着叫我怎樣報復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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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轉頭看了一眼身邊裝死的李芷澄，又問：「嗯？怎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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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說：「叫我去打他呀。上次還逼我看泰拳的短片呢。一邊嫌棄我不夠高，一邊又說忍受不了將來兒子高不過我。又說找個比我高的男朋友又擔心我打不過。有夠自相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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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挑眉說：「上次叫你打Newton的時候你不也縮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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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說：「關甚麼事。Newton又不會是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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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不經意問：「你很不喜歡我？」李芷澄勾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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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聳聳肩，說：「李芷澄這樣臭脾氣才不可能找到你這樣的男朋友。她樣子又不好看，腦子又不好，又沒有身材。你看她這個矮子，連接吻都要彎得腰疼吧。況且她說過，她說得太高的人要仰着頭說話，一定會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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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大笑，她轉過頭看了一臉平靜的何俊賢一眼，說：「還好吧。我覺得他這個高度挺適合接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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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白晳的臉紅了起來，李梓瀚驚恐又噁心地說：「李芷澄你不是吧，Newton這麼好送我們回去，你還要調戲人。我不想助紂為虐。而且為甚麼Newton你要臉紅？明明你看上去經驗很豐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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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打趣說：「他妹妹還等着他鐵樹開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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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警惕地問：「你甚麼時候認識Newton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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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聳聳肩說：「你管我，你是我弟不也認識我同事。他妹妹是個又貼心又可愛的女生哦，跟你一樣大，比你這個臭弟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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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伸手抓着李芷澄的衣服說：「不可能，姐你看着我眼睛，想想你從小帶大的弟弟，姐你不是常常說我很可愛的嗎？當然是自己帶大的孩子好，對吧？嗯？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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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不為所動，說：「剛剛就李芷澄，現在就姐姐姐姐地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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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看着睜大眼睛的李梓瀚，跟李芷澄相似的臉扁着嘴，直白地撒嬌，何俊賢笑着說：「是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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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瞪了何俊賢，說：「你不是我姐。」他又轉頭拉了拉李芷澄的衣服，撒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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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翻了一個白眼，伸手把蓋着李梓瀚的臉把他推回後座，說：「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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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嘟起嘴看着李芷澄，李芷澄受不了說：「行了行了，你最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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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失落地看看電話，說：「我朋友現在都說你很帥。你對他們太好了。明明我才是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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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淡淡地說：「剛剛你不是在嫌棄我來着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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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說：「你不是教我做人要說真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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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說：「我不也教過你說話說太過小心會有回力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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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抬頭見到李芷澄跟何俊賢對視了一眼，李梓瀚說：「你不會為了教訓我，騙我和Newton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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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目光轉到李梓瀚臉上，她挑眉說：「你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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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說：「不是說異性相吸嗎？你們太相似了，一個你已經很麻煩了，兩個你就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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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問：「我跟Meredith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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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眨眨眼睛說：「你沒發現我見到你一直都在說你不是我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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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莞爾，說：「的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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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剛剛李梓瀚才說了一次。李芷澄打量了二人一下，有點好奇他們私底下說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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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把車停在李芷澄家樓下，李芷澄見到李梓瀚依依不捨的樣子，她看了何俊賢一眼，下車叫住了李梓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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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抱了一下李梓瀚說：「你今天做得很好了。本來想回家陪你的，但是有實驗所以走不開。若果你睡不了就打電話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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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回抱了一下李芷澄，突然想起一個問題：「Newton沒有問過你住在哪裡，他怎知道你住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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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笑笑，說：「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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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走回車上，何俊賢不知甚麼時候解開了安全帶，湊到李芷澄跟前，低聲問：「年長即年老色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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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毫無壓力地勾唇，說：「是呀。」她啄了何俊賢的嘴唇一下，說：「我應該有用行動證明過你秀色可餐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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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停在原位說：「年輕的男孩子有朝氣又聽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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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認真地想了想說：「弟弟的朋友們看上去的確挺好拿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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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的眉毛挑得老高，李芷澄又說：「但他們又沒有你聰明，也沒有你貼心，而且你是真心遷就我。你更可愛一點。」說罷，李芷澄又忍不住啄了何俊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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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像是隻饜足的獅子一樣坐回去。他扣上安全帶，問：「還有很多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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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窩在座位上嘆氣，說：「至少兩三個小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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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說：「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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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伸手摸摸他的臉說：「你看上去很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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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手背，然後放在他的大腿上，他騰出手起動車子，說：「看來我得刷一下弟弟的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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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淡定地說：「他挺喜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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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握着腿上李芷澄的手，不明所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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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解釋：「他對不熟的人，尤其是我的朋友，會很有禮貌。但他直接跟你說你不是我。對沒有好感的人他只是沉默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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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問：「都兩個月了，我甚麼時候可以在你弟弟面前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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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說：「你忍心讓他半夜抱着枕頭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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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看了李芷澄一眼，她又說：「他不是不接受你，他是不接受我有男朋友這個事實而已。我找個機會跟他說有男朋友，看他反應，才給你正名吧，嬌氣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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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感嘆：「果然弟弟和妹妹真的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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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笑笑說：「都很可愛。」說罷，她又說：「他朋友跟我說他是第一個衝下去救他朋友。他長大了，總感覺有點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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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跟他的朋友在病房內嘲笑着羅子峰，他沒有留下後遺症，得休養一個月，最後教授允許他功課後補，所以也很幸運不用停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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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氣場很大的女醫生走了進來，瞪了他們一眼，李梓瀚立即道歉，說會注意聲浪。那個女醫生檢查完隔壁病人，走了過來問李梓瀚：「你是Meredith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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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點點頭，不明所以地問：「你認識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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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紫皊點點頭，說：「我們有合作。你取笑人的樣子很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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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道歉：「對不起，我姐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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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紫皊感嘆：「我的天，你們連道歉的樣子都那麼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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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走了進來，跟人們打了招呼，又跟李梓瀚說：「Hi，弟弟。」他拿起羅子峰的文件，翻看着，又問：「甚麼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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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紫皊解釋：「Meredith弟弟神情和動作和Meredith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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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看了又想反駁但又忍耐着的李梓瀚，他想起李芷澄的話，不禁莞爾。李梓瀚瞪了何俊賢一眼，黃紫皊又說：「這太神奇了，他連瞪人的眼神都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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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說：「弟弟最討厭就是說他和Meredith相似了，你放過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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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李芷澄的朋友吐嘈說：「他才不像他姐姐好不好？他姐姐瞪人有氣勢多了。他姐可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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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紫皊到李梓瀚的臉色更黑了，她好奇地問：「你們見過Meredi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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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走到羅子峰跟前問他感覺怎樣，也看看他傷口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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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們都說李芷澄多會和羅子峰的父母溝通，又多會整治李梓瀚，說話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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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願意當我姐姐，給她打我都可以。」其中一個男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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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黑着臉說：「那是我姐。不是你姐姐。她才不會浪費時間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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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子峰康復的速度比預期好。何俊賢檢查完畢就聽到李梓瀚這個樣子，跟黃紫皊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明白李芷澄的惡趣味是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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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不成姐姐可以當女朋友呀。」另一個男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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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冷笑，收起剛才那些失措，說：「就你們？做夢都不配。我姐那麼厲害才看不上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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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紫皊見李梓瀚明顯不知道李芷澄的男朋友就在同一間房中，她低聲跟何俊賢說：「看來你還是得加把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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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瞥了黃紫皊一眼，他說：「我看得你也很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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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紫皊突然想起上次跟李芷澄吃飯時的對話，她說：「對了，Meredith說若果我是男的，她會追我。我是她的理想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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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又放鬆又掛着微笑的何俊賢慢慢放下笑容，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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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紫皊見他這副樣子忍俊不禁，說：「你可以親自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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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想了想李芷澄會怎樣回答他，又重現笑容說：「不用了。她會說理想型也就只是理想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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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紫皊皺起鼻子說：「噁心。我去巡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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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做完一台手術，又巡了一輪病房。他見到李梓瀚站在自動販賣機面前，手中拿了一支紅茶，看了電話，又打算多按一支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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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走過問：「打算買給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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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搖搖頭，打了聲招呼，說：「我姐之前說想要喝新的口味，剛告訴她醫院有，她回得又遲，說要買給她喝一口，若果太甜就塞給我。麻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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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莞爾，說：「一會去見她？你很疼Meredi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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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點頭，解釋：「她說難得今天我人都來到這邊，她實驗進度又良好，她叫我過去大學吃晚飯。她是擔心我才叫我去找她吧。若果她有時間一定會回家找我，口硬心軟。本來想她多休息拒絕她，又覺得她一定擔心死。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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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不禁感嘆，李梓瀚把李芷澄的性格摸得挺透的。他伸手摸摸李梓瀚的頭，李梓瀚很快便回過神避開他的手，說：「你不是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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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edith提起你時很自豪。她說你長大了。」何俊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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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哼了一聲，突然說：「她將來男朋友最好有我對她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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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一時摸不準李梓瀚是猜出了他們的關係還是怎樣，他問：「怎樣說起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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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說：「你有妹妹也明白吧？我姐人太心軟，雖然應該要相信她眼光，但還是會擔心她會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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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也不清楚自己應該鬆一口氣還是怎樣，他說：「我妹妹有男朋友很久了。你多看看泰拳的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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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點點頭，說：「上次我姐叫我想像一下她有男朋友我會怎樣。一想到我姐要變成別人的總是有點不高興。又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照顧好我姐。我想像了一下如果像是我朋友那種的，我應該會問我姐是不是腦出了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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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的確很像李芷澄，何俊賢想。他說：「若果Meredith找了一個比她大的，你會像是多了一個哥哥這種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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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想了想，認真轉過頭望向何俊賢，由上下審視，說：「在我認識我姐的同事同學中，你算是最有哥哥的感覺吧。我應該會被煩死。」然後忍不住笑起來，說：「像你這種性格會被我姐欺負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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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無奈地搖搖頭，問：「我換件衣服就可以下班，你要我送你去找Meredith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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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皺了一下眉，問：「你很喜歡送人到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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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搖搖頭，說：「我在想，若果將來得罪了你們其中一個，你會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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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笑了數聲，說：「最不可能得罪人的人是你吧。不用了，巴士過去很方便，我不打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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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送走了推薦實驗用品的人，跟Kelvin交待了新的價單，走回實驗桌上收尾，陳曦然好奇地問她：「你又用你的魅力為陳教授省了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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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聳聳肩，把小缸中的液體小心翼翼地倒掉，說：「這半年有九折，若果這年估算沒有跟實際的差太遠，那可以再談八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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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然打趣李芷澄，說：「你已經把別人收了做兵吧？怎可能有這個價格，李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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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吧。明碼實價的。」李芷澄從缸中拿出夾子的手頓了頓，然後淡淡地說：「你這樣說我男朋友聽到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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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㬢然放下手中的管子，下巴快要掉到地上，他驚訝地說：「甚、甚麼？你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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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聽着歌處理文件的Kelvin默默取下耳機，繆國鏗的辦公室門默默打開。李芷澄翻了一個白眼，說：「是的。我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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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外賣打算給李芷澄一個驚喜的李梓瀚笑容凝固，他從走廊走進來，說：「李芷澄，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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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驚喜地轉過身，手中還拿着夾子，她說：「瀚瀚你來了！你還帶了我最喜歡的漢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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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黑着臉，把外賣放到李芷澄的辦公桌上，走回去站到她身邊說：「你竟然有男朋友了沒有跟我說，還要先跟同事說，要是我沒有來了我甚麼時候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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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不為所動，她把夾子的紙片放到另一個小盒子裡，把紙片浸到奶白色的液體裡。她把盒子放到雪櫃裡，施然走到洗手盤前洗手，說：「本來就打算下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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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不滿意地問：「你有了男朋友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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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說：「好一陣子了。打算穩定了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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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哼了一聲，亦步亦趨地跟着李芷澄，但明顯生着氣。陳曦然見李梓瀚沒有再追問，便出聲問：「我們認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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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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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然追問：「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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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看了裝作若無其事的Kelvin和繆國鏗，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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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外賣，說：「我和弟弟先去食飯了，一會見。」便帶着李梓瀚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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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遠走，李芷澄問：「怎樣？冷靜下來了？接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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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哼了一聲，說：「你甚麼時候開始的？我完全察覺不到。上次送你去車站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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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搖搖頭，說：「第二次從日本回來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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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眼睛睜得老大，說：「都兩三個月以前了。你怎忍得住口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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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帶李梓瀚到會議室裡，放下東西，說：「怕你擔心，本來也沒想到能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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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皺起眉頭，問：「他對你很差？」他想起之前李芷澄跟他說要找一個比他小的男生，他皺起鼻子又問：「不是真的比我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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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搖搖頭，說：「完全相反。就是因為他對我太好，而且到現在我還望不透為甚麼他會看上我，所以總覺得會過不了磨合期和出了熱戀期很快便會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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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坐下來打開食物，把李芷澄的漢堡遞給她，問：「那只有兩個多月就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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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說：「因為我認真起來了。若果他突然說分手了我要找你替我出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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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打開自己的漢堡，聳聳肩，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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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忍着笑，伸手讓李梓瀚放下漢堡，說：「你可以大叫，但不可以大叫他的名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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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警惕又不安地看了李芷澄一眼，李芷澄往後拉開了一些距離，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手從身後拿電話，偷偷按下錄影，說：「你挺喜歡他的，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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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警告：「李芷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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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大笑，拿出電話，鏡頭對着李梓瀚說：「Newton。是New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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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還未回過神的李梓瀚還有些餘力擋一下鏡頭，直到他想起何俊賢送他和李芷澄回家時的對話，在羅子峰的病房裡他跟朋友們談論李芷澄，還有他跟何俊賢在販賣機前的對話。李梓瀚抱頭大叫了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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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見到李芷澄笑得花枝亂顫，像是個瘋子一樣，他又想起之前李芷澄說過小心回力鏢。她還說過何俊賢的高度適合接吻，然後何俊賢的臉紅了起來。那時他還以為李芷澄單純在調戲無辜的朋友，原來她在他面前調情。那時自己還問為甚麼何俊賢會知道家的地址，他竟然沒有多想一步。回想細節，那程車李芷澄和何俊賢全程都在試探他的反應，也沒有刻意隱瞞他們的關係。李梓瀚又為自己的愚蠢抱頭叫了一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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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瞪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李芷澄一眼，說：「你等了這一刻很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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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點點頭，想冷靜下來，但見到李梓瀚一臉不甘心的樣子又再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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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扁嘴，說：「上次你們送我回家時，我就應該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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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收起電話，拍拍他的肩膀，說：「至少你現在知道你應該看出來，姐姐很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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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憤憤地拿起漢堡咬了一口：「你別敷衍我，我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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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李芷澄的頭枕在何俊賢的大腿上看着Netflix，何俊賢的手一下沒一下撫着她的頭髮，何俊賢的電話響了一下。他翻開一看，見到一個不明的電話傳了一段泰拳的短片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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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大概能猜到這是李梓瀚，他問：「你給了弟弟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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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轉頭望向他，說：「沒有。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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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把電話放到她面前，說：「這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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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看了電話號碼一眼，然後咬牙切齒地說：「他一定駭了我的電話。」她又說：「給你的電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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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不明所以地把電話給她，李芷澄坐了起來，然後窩到他身邊，他自然地把手環着她的腰。他低頭見到李芷澄生氣地打字：『李梓瀚！我說多少次別駭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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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也回得很快：『我喜歡！你奈得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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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一秒，又開始打字：『不對！為甚麼深夜了你還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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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打字的力氣都省了，直接複製他剛剛說過的話：『我喜歡！你奈得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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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更生氣了，他靜了一會兒，又說：『你人不在大學，你去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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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一看就知道他又駭她的電話，她寫：『我這就關機。』她把自己的電話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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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問：「這有用嗎？他想知道的話，駭我電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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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把何俊賢的電話還給他，又枕回他的膝上，說：「他不會的。他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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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低頭看了電話一眼，李梓瀚回：『我還年輕，我還未想當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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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哭笑不得地回覆：『只是單純蓋被子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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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瀚看得出對話的對象換了人，他說：『你別欺負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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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見何俊賢還沒有放下電話，問：「他還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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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把電話湊到她面前，李梓瀚正好補充：『你也別被她欺負得太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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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翻了一個白眼，何俊賢看了一眼，回了一句謝謝便放下電話。李芷澄見到何俊賢微微翹起的嘴角，何俊賢察覺到她的視線，低頭對視，嘴角的弧度又多了一點。何俊賢彎下來啄了李芷澄的嘴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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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澄挑眉，說：「這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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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賢又多啄一下，說：「嗯，這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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