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市民，天亮請睜眼（血月篇）（米勒山谷狼人系列03） - 外傳：初夜（7）初夜時才十四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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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聖焰彈從槍口脫膛而出，呼嘯向前，明明應該已經射中了目標，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若草暗叫不妙——她的預判出錯了！

眼看這顆子彈快要射進牆壁白白浪費掉，小惠正好在附近，她用盡僅餘的力氣舉起太刀一擋，讓子彈打中刀刃，並且彈射到另一個方向。

小惠沒有透視眼，她不知道魅影在哪裡，單純不想讓這枚子彈付諸東流，於是放手一搏。

蓬！

下一秒，小惠的豪賭獲得了豐厚的回報，子彈擊中的地方炸出了火焰，之後呈十字形水平噴發，而在十字的中央，正正就是魅影。

魅影化成了狼形火球，一邊嘶吼一邊到處翻滾掙扎，窗簾、地毯、沙發……全都著了火，整間客廳熊熊地燃燒起來。

若草立刻衝向小惠，把她從瘋帽匠的屍身下拉出來，讓她搭著自己的肩膀，一起逃出火場。

「若草……妳做到了……」小惠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帶著笑意，「終於……替桃子……和芊芊……報仇了……」

「不是我，是我們做到了！」若草說道。

若草和小惠逃出鎮長宅邸後，外面仍在下著飄潑大雨，卻聚集了以鎮長為首的一群人，差不多有二、三十個，男女老少皆有，似乎都是白泉鎮的居民。

「看……看妳們他媽的幹了什麼好事……」鎮長顫抖著舉起柺杖指著若草和小惠，一副氣得快要腦中風的樣子，「居然把我的房子……我的房子……燒……燒……燒……」

鎮長話未說完，便要暈倒在地上，白峰趕緊把老父扶穩。

「各位白泉鎮的居民，一直以來鎮長都以向狼人進貢為名，隨意糟蹋大家的性命，並且搜刮居民的財產中飽私囊。」

若草朗聲向眾人揭開鎮長的真面目。

「現在威脅大家的狼人已被屠殺，從今以後你們都不再需要向狼人進獻貢品了。」

眾人面面相覷，現場安靜了一會後，忽然有名婦人越眾而出。

「妳們這兩個好管閒事的臭丫頭！」婦人痛斥若草和小惠，「把那幾匹狼人殺了後，只會惹來更多狼人來這裡為他們報仇！」

「他們在狼人裡算好了，起碼每個月只會吃一次人！」一名男子亦說，「要是之後來的狼人更兇殘要怎辦啊？」

「妳們屠完狼後便拍拍屁股走人，我們還要住在這裡啊！」

「媽的，白泉鎮被妳們毀了！」

眾人異口同聲地指責若草和小惠，群情極是洶湧，接著突然有顆紅色的東西擊中若草的額頭並且爆裂，那是一顆番茄。

這彷彿是某種訊號，之後雜物接二連三地向若草和小惠擲來，爛白菜、生雞蛋、香蕉皮……甚至還有石塊和磚頭，上至老人，下至孩童，全都在發洩他們的怒氣。

「快滾！」「永遠不要再來！」「神民都去死吧！」

要是若草和小惠繼續待在這裡，只怕會被活活擲死，於是只好在一片罵聲中落荒而逃。

她們屠殺了五匹狼人和拯救了市民，並且為桃子和芊芊報了仇，本應十分痛快，但現在只感到狼狽不堪，猶如過街老鼠。

「總覺得……當『神民』的感覺跟想象中很不一樣呢。」若草喃喃地說。

兩人懷著複雜的心情離開白泉鎮，並在商店街的路口看到一名孤伶伶的小女孩。

看年紀這孩子大概是位小學高年級生，滿頭棕髮，穿一條藍色的裙子。

若草覺得女孩的樣子有點眼熟，之後想起她們剛進鎮子時，她在住宅區被人擲石頭，正是這孩子做的好事。

若草猜她可能又想再對自己惡作劇，但也不好跟一名兒童較真，於是打算裝作看不到她，逕直離開小鎮。

「請等一下！神民姊姊，我有話想對妳們說！」女孩喊住了她們。

聽她語氣似乎不是想找碴，於是若草停了下來。

「謝謝妳們，神民姊姊。」女孩誠懇地表示，「我的姨母因為反對鎮長，全家人被當成貢品給狼人吃掉，謝謝妳們殺死狼人，替他們討回公道。」

「妳的姨母……難道就是白泉鎮的副鎮長？」若草問。

女孩點點頭。

「雖然殺死他們的是狼人，但是鎮長也有很大的責任。」若草嘆了口氣，「因此有沒有替他們討回公道實在難說。」

「總之……真的很謝謝妳們。」女孩向她們鞠躬，「我長大後也想成為像妳們一樣勇敢的神民！」

「說起來，妳剛才為什麼要向我擲石頭呢？」若草不解地問。

「其實我在石頭上寫了字。」女孩向她遞去一塊石頭，正是她早前擲向若草的那塊，「但妳似乎沒有看到呢。」

若草接過石頭，只見上面用立可白小小地寫著「鎮長是壞人」這五個字，原來女孩真的是想向她們示警，可惜用了不太聰明的方法，結果引起誤會。

跟女孩聊完後，若草的心情似乎漸漸地沒那麼沉重了。

雖然未必每個人都會欣賞她們的付出，但只要能為一個人帶來希望，一切的奮鬥都是值得。

離開白泉鎮後，手機終於可以再次上網，若草收到了新訊息。

畫面顯示著一隻正在伸懶腰的黑貓，旁邊只有一個簡單問號，大概是想問她「初夜」的結果。

「他又傳訊息給妳了？」小惠問，「說起來他和搭檔的『初夜』又是怎樣的呢？」

「聽說他們通過初夜時才十四歲，對象只有一匹狼人。」若草回答，「那匹狼人喝醉了，卡在水溝裡動彈不得，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掉了。」

「什麼？這也太不公平了吧！」小惠立刻叫屈，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痛痛痛痛痛……」

雖然神民、市民、狼人的關係一言難盡，但是若草和小惠都決心要繼續在這條路上奮鬥下去，直至生命的盡頭。

她們也許會受傷，會挫敗，會失望，但是只要和搭檔在一起，再苦的難關都能跨越。

小惠忽然停下來，指著東面的天空道：「若草，妳看！」

「日出了……」若草稍稍瞇起了眼睛，「好漂亮呢。」

漫長的黑夜終於結束了，金色的曙光在雲間乍現，為米勒山谷帶來又一個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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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初夜完）

請往下拉閱讀二部曲——《各位市民，天亮眼睜眼》（藍月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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