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妳存在的末日 - 第七章冰山一角(2)

聞言，語轉頭回望夏語。

「不知道呢。」他一臉無所謂，回頭環視室內的天空，又緩緩開口：「或許吧。」

夏語沒有繼續追問，對於他的回答，她心裡有了個底。

「我突然有點了解你之前說的話了……」夏語的視線筆直的看向語，神情有些複雜，語氣充滿了不確定。

語露出了有個感到有趣的表情，回望向她毫不避諱、堅定望著他的眼神，靜靜等待她的回答。

夏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說出自己腦中不確定、才剛剛整理出來的想法。

「只要你聽到我開口說出我討厭什麼，你就會將它改變，對吧？」

「嗯……是對也是錯喔。」

那究竟是對還是錯！

夏語突然很生氣，這苦惱了她許久的答案究竟是什麼？她已經很累了，不知道為什麼，只要跟他扯上關係，一切就變得很失控。她不應該會這麼不耐煩的。

她眼神染上了些許憤怒，是對自己的改變感到害怕、對於他身份的未知的疑惑，進而在不知不覺中演變成了壓力，最後將一切遷怒在他身上。

憤怒的同時，她亦感到羞愧。

語低頭看向眼神複雜的盯視自己的夏語，伸手撫向她的頭，便馬上移開了手，動作輕柔的彷彿微風輕拂，幾乎讓人以為不過是個錯覺。

「我，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妳的人，我永遠不會棄妳而去。」他輕輕的笑了。「妳是我的全部，而我……卻只是妳的一部分。」他的表情和語氣皆染上了淡淡的壓抑的苦。

聽到他的聲音的瞬間，她忽然覺得很輕鬆，任何負面的情緒和煩惱，彷彿隨著他的聲音一起消散，他那帶著痛苦的話語，卻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夏語抬起頭，便一眼望進他總是充滿神秘光彩、此時卻被悲傷填滿的褐色雙眼。

心痛和悲傷頓時湧上心頭，感受是如此強烈，滿溢而出的情感讓夏語的臉上也開始有了悲傷。

語突然愣住，表情是滿滿的不解，卻帶著越見加深的喜悅。在她看見他變換後的表情前，他已經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

夏語儘管訝異，開始反抗，卻怎麼也無法推動他分毫，只好安分的任由他抱著，她不討厭。

在他的懷中，她不由自主的想著。他，永遠不會離開我、背叛我；我是他的全部，我原來也可以是一個人的支柱；我們，是彼此的全部。

「我可以為了妳做很多很多，不管是什麼事。」語在夏語耳邊低喃著，帶著誘惑的聲音讓她不想離開他的懷抱。

夏語覺得，自己不是生病，就是瘋了，她好想好想就這樣，一輩子不離開他。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在這夢境般的空間，度過了短暫的時光。

鐘聲響起，赫然發現，兩人竟就這樣相擁了那麼長的時間，對於她來說，卻彷彿只有一分鐘的短暫。

兩人終於分開，語對著一臉惆悵的夏語輕輕笑了笑，又抬手撫向她的頭，這次力道多了些。

沒有多說什麼，想法一致的牽起對方的手，漫步走回教室。

一進門，理所當然的教室裡早已坐滿了人，稍微多了些經驗的班導，一臉正經的站在黑板前，淡淡的瞥了有一眼門外的兩人。

「趕快進來坐好吧。」班導說完便轉回身，繼續講解課文。

同學們也只是隨便看了幾眼，便無趣的回頭，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夏語率先邁開腳步，回到了窗邊的座位，語也跟在後頭。

我到底怎麼了？夏語雙手摀起緋紅的雙頰，不敢看他一眼。

ns 172.70.126.179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