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系統外掛的兄妹當然要嘗試以下剋上 - 〈孤魂神篇〉　第三章

第三章　不是第一次？

　　飄出了簡陋的茅草屋，就見到那似乎比剛剛還要小一圈的營火。顯然再沒有人顧火就會熄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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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少女注意是注意到了，卻沒有想要採取任何作為的意思，而是持續抱著冷眼旁觀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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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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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方突然傳來的聲音轉移了她的注意，少女面向聲音的來源，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原來是有個人朝著她這個方向拔腿奔馳過來。聲音大到好像可以傳到千里之外，聲音已經傳過來了但人影還像是芝麻綠豆那麼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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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就站在原地……不對，她直接靠在營火旁坐了下來。反正這人應該是來找自己，距離又還那麼遠，沒有必要呆呆站著像等待丈夫狩獵回來守候在門口的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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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預估應該會是死神，不然就是祂的眷屬，但不管是何者都是她在等待的對象，她沒理由也不需要逃跑，那乾脆直接坐著等。更何況本來就該在她死亡的第一時間就該把她帶走，完全是對方的疏失，她沒有理由滿臉歉意地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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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等到那人跑過來時，只見他只是微微喘著氣，但口條依舊清晰地立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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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因為死神大人一時的疏忽，讓妳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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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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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判斷應該是眷屬，但她的態度也沒有任何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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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神的眷屬是一名比少女的哥哥還要矮一點的少年。身上穿著黑色的外袍，戴著的兜帽將表情與臉都給遮擋起來，看起來有點神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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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嗎？咳咳，妳應該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請容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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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所以不要浪費時間。不外乎就是告知我已經死了，我的神靈已經與肉體脫離，但因為神靈沾染了世俗的汙穢，所以需要等待一段時間才能投胎轉世？──我不是第一次死，這些我都知道，別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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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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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神的眷屬露出了即使被遮住臉仍然看得出非常傻眼的表情。不是第一次死，這是什麼意思？而且他可沒有想到背那麼久的話術都還能被搶話，這樣他該做何反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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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打了個呵欠，由下往上注視著對方，滿臉寫著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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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打斷話就不知道要怎麼說話了？只是跳過介紹『孤魂』、『投胎轉世』而已，直接跟我說要去哪個神明底下當眷屬──有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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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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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再危言聳聽說如果我不接受就會成為孤魂、永遠不得轉世，狠狠威脅我之後再逼我簽下賣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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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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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妳都把我要說的話搶走那我是要說什麼啊？死神的眷屬內心與表情同樣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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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見狀覺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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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菜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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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啦我就是菜！我好不容易才被前輩認可可以獨當一面，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出任務就遇到像妳這樣的神靈，人生也太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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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收起笑容打了個呵欠，兩手一攤擺出事不關己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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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差得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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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場錯了吧！為什麼感覺妳好像是我的前輩？還有『不是第一次死』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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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槽歸吐槽，他可沒有漏掉對方話語中的可疑之處，然而少女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好向對方報告的，她的確不是第一次死，這是實話，但她沒有理由解釋，別人相信與否她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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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少女不回答，死神的眷屬也只能摸摸鼻子認了。只見他抬起拳頭，然後五指憑空綻放，少女猜測對方應該是開啟了《系統》的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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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猜測基本上正確，對方認真看了看上頭所寫的資訊，然後才緩緩編織著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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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已經有神願意收妳作為眷屬。妳可以聽聽是誰然後做決定，不過不過神明間的神恩與加護並沒有太大的差異。所以即使妳不喜歡這個神明，也不用太過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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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不選就會變成孤魂──他同時補充道。而無論是以客觀還是主觀的角度，他都不推薦選擇這條路。因為一旦成為「孤魂」從神明那裏得來的神恩與加護都會消失，而且會永生不能轉世，可謂百害而無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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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是哪個神想要找我當祂的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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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說法有點……算了算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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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脫口而出那名神明的名字，他瞬間懷疑自己是否講錯話了。因為那個即使坐著也能高高在上看著他的少女，那瞬間的表情變化太過令他印象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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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憤怒？不對。厭惡？也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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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雜著各種情緒調和出來的表情非常精采絕倫，就算這是他的第一次，但他相信就算是有著無數經驗的前輩也同樣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有對神明露出這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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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到這樣的情感所牽引，少女緩緩脫口而出自己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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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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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帶著就算是那名神明大人親自降臨，也不容質疑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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