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離地有多高 - 第二十九章：可怕的咒語

第二十九章：可怕的咒語

「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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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跪坐在湯島聖堂庭園的竹樹下，看着日本象棋棋盤，苦思冥想，仍想不出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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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身穿漢服深衣，大喝一口清酒，又伸手入池塘裡撩一錦鯉和烏龜，問：「想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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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啦！人怎能夠神鬥！」孔子只好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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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棋時是用人性下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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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知道你是用甚麼性下棋，你又有神性又有人性⋯⋯」孔子說。「但你來應該不只是為了下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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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主要目的其實是來探你這老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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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氣壞了，說：「甚⋯⋯甚麼老人家？我只不過是比你早五百年出世而已！再說⋯⋯你，你明明太初之先就存在，根本你比我還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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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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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是入正題吧⋯⋯聽說莉莉斯騷擾過你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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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聞之色變。耶穌繼續說：「我去過很多神社和佛寺查問，他們都跟你一樣，聞之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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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說：「我真的不明白，明明人性本善，為何西方會出了這種妖怪，還越洋來我們東方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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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魔鬼沒人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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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魔鬼不是天使變成的嗎？那是不是說天使本來也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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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天使也有類似人性的天性，有自由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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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那個麻煩友⋯⋯叫紫瑛那傢伙，會不會也變魔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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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信心十足地說：「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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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來這種信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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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叛變的話，當日就早已加入森也斯的陣營了。他是整個營中唯一一個沒有叛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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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亦因而怨氣很大，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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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這總比無怨氣好⋯⋯沒有情緒表達的關係才是不正常。很多的天使與上主的關係其實都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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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說起紫瑛，你拜托我找的東西，我找到了。」孔子把一卷畫交給耶穌。耶穌打開一看，是一幅「伏羲女媧圖」的複製本。耶穌大笑，說：「中國人的畫功真是的⋯⋯亞當和夏娃那有那麼樣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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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伏羲和女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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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不這是亞當和夏娃故事的東方版本吧，天下神話一大抄，以前又沒有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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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細看這圖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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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與女媧下半身為蛇身，糾纏在一起。這跟一般的伏羲女媧圖無異。然而，這幅圖的奇怪在於在畫的上、左、右、下左和下右，各有一圓圈把多個白點串連一起，猶如白玉佛珠。而如果把這五個圓圈連在一起，就是一五角星，五角星的正中正好是伏羲和女媧的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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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說：「五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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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伏羲女媧圖』是在京都晴明神社找到的，似乎隱藏了一咒語。我想這就是莉莉斯想施行的咒語吧。但這咒語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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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說：「這種法術用途很廣，但莉莉斯應該是要用來開啟塔塔魯斯之門，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風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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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嚇得把棋子丟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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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說⋯⋯用五串白玉佛珠，就能啟動這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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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是用五串白玉佛珠，而是用五個人⋯⋯或者是天使。你看，這五串白玉佛珠似的圓圈中間，都用阿拉伯數字寫上一個『0』字。『0』與『靈』在日文都是讀rei（れい），所以是用『靈』去獻祭，而方法應該與性交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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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是⋯⋯活人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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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縐眉，說：「被捉去獻祭的人恐怕比死更難受。難聽一點來說，莉莉斯要抓五個人或天使⋯⋯去強暴。但到底要找甚麼對象，就是另一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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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問：「五角星⋯⋯難道與五行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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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說：「我只知道莉莉斯的其中一個目標，其餘四個我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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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嚇得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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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殿內傳出一把叫聲，打破了沉默和恐怖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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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摸！十三么！」原來瑪利亞跟子思、孟子和荀子打了八圈香港麻雀，每圈都是瑪利亞叫糊，最後一圈更是瑪利亞自摸十三么。子思、孟子和荀子面如死灰，荷包乾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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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回家了！」耶穌驚覺不對勁，怕瑪利亞繼續大殺三家會令湯島聖堂破產，就急忙帶走瑪利亞，又催促正在擁抱和親吻酸枝傢俬的約瑟回去對面的正教會主教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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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隆主教跟兩名修士正忙於爬梯上樹，把瑪利亞之前買回來的繪馬掛上，一見約瑟又帶了好些寫聖母經和主禱文的繪馬回來，就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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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又是繪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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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對瑪利亞和約瑟說：「你們會不會寫得太多繪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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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利亞說：「東京猛鬼嘛，所以我想多寫點禱文周圍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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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氣壞，拍了額頭一下，說：「好心你啦，你以為做這些有用嗎？寫了禱文的繪馬也只是死物，就算你拿着十字架，莉莉斯那些魔鬼也不會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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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隆說：「殿下你來得正好，我按你的本色化的意思，設計了東正教的御朱印，你來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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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高隆便帶他們進去聖堂，叫修士呈上文房四寶和印章，在耶穌的印帳上蓋印和寫道：「奉拜復活大聖堂，令和元年四月」。朱印有兩個，一是主教座堂，二是聖尼古拉，而主教座堂上還寫上「爾に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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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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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啊，你在就好了。」伊東道生神父進來聖堂，一見耶穌等人來了，就不耐煩地問：「這群美國佬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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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在招待客人，你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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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生抱怨說：「主教，怎麼外面樹上都是異教的繪馬？現在聖堂還要學神社和佛寺做御朱印，太不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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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甚麼不像話？這是本色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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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到底是誰把天主教的Ave Maria寫上繪馬的？我們是東正教啊，應該寫Bogoroditse Devo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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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對馬利亞說：「叫了你不要那麼自戀自己向自己求代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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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利亞：「怎⋯⋯怎麼了啊！我又不懂教會斯拉夫語，怎會寫甚麼Bogoroditse Devo啊，所以才寫Ave Maria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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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說：「婦人，你靜一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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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生說：「原來又是你們美國佬的屎橋⋯⋯算了，言歸正傳，主教，武成的學校會搞綠之日親子同樂日要帶家人前去，因為武成的兄姊不是上班就是上學，你可以跟我們一同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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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要比賽甚麼的嗎？打人我還行的，我以前玩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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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打架⋯⋯是蜈蚣競走、騎馬戰和二人三足障礙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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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我報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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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先離去。」耶穌告別高隆和道生，跟約瑟和馬利亞離去。約瑟和馬利亞見耶穌心事重重，馬利亞就問：「你怎麼了，自從離開湯島聖堂就心事重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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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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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晚吃甚麼？伊織說今晚可以用她家的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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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一些魚就好了，不要太麻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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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先去百貨公司買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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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約瑟和馬利亞當然不只是「買點菜」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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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一回到家，就躲在睡房裡，即使伊織叫他出來吃晚飯，他也不願出來，要伊織把餸菜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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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回到飯廳坐下，桌上滿是海鮮，有焗三文魚，燒秋刀魚和青魚，章魚燒，清酒煮蜆，清蒸北海道帝皇蟹和龍蝦湯，還從百貨公司外賣了兩大盤魚生和好些生蠔。聖家狼吞虎嚥，吃過不停。耶穌叫了伊織坐在旁邊，問：「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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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他還是不願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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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說：「看來他還在生我的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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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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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他吧，反正都幾千年了⋯⋯還是幾萬年？我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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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殿下，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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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說：「你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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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當伊織要開口提問，就被馬利亞和約瑟的呼叫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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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利亞說：「喂，伊織，無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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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說：「你的雪櫃那麼細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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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利亞和約瑟很不客氣地打開雪櫃亂翻，使伊織氣炸，卻又不敢直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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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看不過眼，就放下蟹鉗，說：「你們太無禮了！要酒嘛，拿個杯，在水龍頭取些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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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馬利亞和約瑟就拿了兩杯水來，耶穌輕輕揮袖，水杯就變成葡萄酒。馬利亞和約瑟卻甚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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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說：「這裡是日本啊，你變甚麼葡萄酒？我要獺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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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利亞說：「又是葡萄酒？你不厭嗎？我要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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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耶穌再變，水杯裡就分別變成獺祭和梅酒。但馬利亞和約瑟仍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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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少變一大枝吧！」「那你們也要拿些空樽來！不要玻璃樽也要我變出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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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馬利亞和約瑟拿了兩個裝滿水的玻璃樽來，耶穌把它們變成兩枝酒，一枝獺祭，一枝梅酒，二人才滿意。耶穌便問伊織：「你剛才想問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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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為何還給紫瑛那麼多機會，甚至還要他做人類的『人生編劇』？你也知道他很憎恨人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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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真的很憎恨人類，羽毛就完全黑化，成了魔鬼。但他直到今日仍是天使。當年森也斯軍團全團背叛，唯有他一人留下，他還看着昔日的同伴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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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聽說，當年他正是因為不願斬殺昔日的同伴，氣得米迦勒幾乎想殺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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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想殺他的是拉法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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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法勒？她可是守護天使之王啊。那又是甚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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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你還是不知道好了。總之，紫瑛並不邪惡，但他對我和對人類也有心結，如果不化解，他無法繼續做天使。我明白，他妒忌人類有我去拯救，還要他這些天使去守護；要他為人類而與魔鬼戰鬥，的確有困難。這實在可惜，他本是十大戰鬥天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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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天使這個稱呼好中二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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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叫甚麼？聖戰天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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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殿下你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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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紫瑛不明白的是，魔鬼本是天使，他們本來比人類更有智慧，竟然誘惑無知的人類犯罪，那魔鬼的罪當然更重啦。只是紫瑛卻老是覺得罪惡的人類不值得保護，理應受審判，更不願為保護人類而斬殺魔鬼。這就是我這次下凡要解決的問題。另一問題是莉莉斯，我似乎猜到牠在東京出沒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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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莉莉斯為何老是想紫瑛加入他們嗎？就是因為他是性戰⋯⋯不，戰鬥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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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不知道莉莉斯是紫瑛的前女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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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嚇得噴飯。耶穌說：「所以莉莉斯是你的情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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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甚麼情敵？我才不喜歡紫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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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笑了，繼續說：「總之，你盡量不要讓紫瑛接近莉莉斯，更不要讓他們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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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詫異：「吓？殿下，你的話有點奇怪，正常天使也不會與魔鬼接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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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說具體一點吧，不要讓紫瑛與莉莉斯親吻，然後脫光衣服，然後上床，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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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再次噴飯，說：「殿下⋯⋯好了！我懂了！別再說了，我還在吃飯！但莉莉斯是變態的嗎？怎會看上紫瑛這種八股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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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照我的說話去做吧，以後我再告訴你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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