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魂 - 23.特別

林子默又說了一些到了現在這個家之後的趣事，氣氛也逐漸緩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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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默的童年，是壓抑的，充滿暴力和來自父親的侮辱，但又有母親的保護，如果不是母親，他可能早就已經被父親打死了。

母親走後那三年，是他童年最陰暗的時候，一次又一次的暴力、關禁閉、辱罵，幾乎都快讓他喪失「生」的慾望，他變得沉默，一層又一層的把自己包裹起來，他不是不痛，只是習慣了。

他不怕死，只是記得母親的那一句：「好好活下去。」所以他撐下去了。

八歲時，他遇到了一個哥哥，把他從灰暗的生活中拯救出來，他打開房門時，整個世界都明亮了。

那時，他雖然第一次見到他，但他總覺得這個哥哥是可以依靠的，也許，是直覺吧。

三年來繃緊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導致他的眼淚一下就潰堤了，他盡情的發洩情緒，委屈、痛苦、對母親的思念，各式各樣的情緒，卻獨獨沒有不安，因為他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雖然十分短暫，但卻是他童年裡為數不多的溫暖。

母親教會他堅強。大哥哥讓他知道，世界上是有好人的。父親是他的反面教材。爸媽給了他親情，和一個溫暖的家。

而這個一年前才認識的人卻能讓他一點一點的褪下防備，走進他的內心。

林子默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對一個人，傾訴這一段過去，尤其是對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

他生命中特別的人，有很多，母親、爸媽、兩個妹妹、大哥哥、還有趙于笙。

母親、爸媽和妹妹都陪了他很多年；而大哥哥，只不過見了一面，卻救了他；如果對一年前的林子默說他一年後會和趙于笙說他的過去，他一定會覺得是在開玩笑。

可是不管多奇特，這就是事實，不容置疑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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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原來，我們那麼久以前就認識了。」趙于笙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終於知道那股奇怪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的了。

「嗯？」林子默有些疑惑。

「我媽就是你母親的好友，大L，本名梁莯，論輩分，你還要叫我一聲『哥』。」

林子默笑了一下，「真的假的？」

「真的！」

「來！叫哥！」趙于笙沒忍住，逗了一下林子默。

「哥——」「默默弟弟」心情不錯，也逗了「于笙哥哥」一下。

天！這聲哥也太像撒嬌了！太犯規了！

「哈哈哈！」趙于笙的反應讓林子默忍不住笑了起來。

趙于笙原本想忍一下，維護一下自己當「哥哥」的尊嚴，但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哈哈哈！」

「這世界真有趣，我認識你，卻也不認識你。」林子默說。

「像不像網戀？」

「是網友！」

「誰要和你網戀？」林子默又接了一句，連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耳朵已經紅透了。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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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默走進小鎮，到雜貨店買水。

「老闆！」

屋內走出一個人，是個中年人，看起來也就三四十歲。

「這裡以前的老闆呢？」

「喔！他是我爸！兩年前就走了。」

林子默在內心深處祝他來世安康，並對眼前的老闆說：「兩瓶礦泉水。」

老闆拿出礦泉水，「三十。」

林子默付了錢，拿著水走了，他跟著記憶走向一棟房子。

院子裏雜草叢生，房屋年久失修。

「這就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林子默說。

嘖！這房子怎麼這麼眼熟？

趙于笙想到了，「默默……我跟你說一件有趣的事吧……」

「什麼事？」

「我就是那個大哥哥………」趙于笙有點心虛的說。

「啊？」

ㄧㄧㄧㄧㄧㄧㄧㄧ小劇場ㄧㄧㄧㄧㄧㄧㄧ

笙：（害怕

默：（震驚

粥：（爆笑

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笙&默：……瞬間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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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破六十喜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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