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巫 - 十六：意外

「拜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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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我最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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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看你每天都在休息室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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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久以後要去出個任務，可能要一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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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督導說你最近都沒有任務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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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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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他終於答應教我如何好好的使用能力。

「在這之前，你得打好你的基本功。」他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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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功..........」我獨自坐在餐廳喃喃自語，話說他也沒說怎麼做就叫我練基本功，好歹給個方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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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嘛？」蘇育綸拉了張椅子到我旁邊坐了下來，手上端著馬鈴薯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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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惱。」我將來龍去脈說給他聽。

「恩..........」他津津有味地吃著，「聽這些東西真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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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快樂築在我的痛苦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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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是有靶場的，你不如去那試試身手。」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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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是要練習我的能力，不是槍法。」

「那裏就是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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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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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著他來到了下一層的靶場，說是靶場，其實也只有靶子，原本應該擺槍的槍台上只有幾顆零星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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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就是訓練場，可以透過操縱不同大小的珠子來訓練精度。」育綸說。

「來，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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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近槍台，並讓一顆珠子浮起來。看到育綸退得遠遠的。

「你這樣很傷人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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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一攤「我怕我會干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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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我集中精神，一使勁，那顆球瞬間加速並打在了靶上。有什麼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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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綸拍拍手「不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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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你是不是有干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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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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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感不一樣。」我讓另外一顆球浮起來。使勁，放出，打在了牆上。

「如果是單純對球動手腳，手感是不會有差的，你幹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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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的平衡不太穩，稍微幫了你一把。」他手一框，比了個正方形。

「不過基底是不錯的，我只是稍微調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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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能力到底是啥？」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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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啊，就你看到那樣。」他轉身，朝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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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擋在門前「別唬爛喔，我看到你把水睿跟冠橋的能力無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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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們沒打中」他無奈的看著我，「這很複雜耶，我當初跟那大叔解釋就解釋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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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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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有趣的笑話。」看我沒打算退開，他嘆了口氣。

「就稍微影響別人的能力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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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啥？」我比了個爆炸的手勢，「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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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演給你看吧。」他將我推向槍台。

「不過，只表演一次喔，別再問一堆奇怪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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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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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著我正前方的靶子。

「你的能力是『空氣菜刀』對吧？對著那靶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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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集中注意力，想像著靶子被切開的畫面，並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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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賽....」我聽到育綸的慘叫，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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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靶場已經不在了，從槍台再過去的房間體已經是空蕩蕩的一片，可以看到樓上樓下的房間，並且原本應該是牆壁的地方也消失了，八五廢墟外的貧民窟也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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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真美。」育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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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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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看到這片景像，嚇得驚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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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外，沒事。」育綸走了過去，拍拍他的肩，「幫我叫李督導過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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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後，我上前：「我的能力大概只能切1立方公尺，你是怎麼搞那麼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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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點小意外，別在意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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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他的眼睛。

「你是幾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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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視線別開，並說：「3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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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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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而且我有點想拉屎，掰掰。」

說完，他就跑了，留我一人看著眼前這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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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禍啦？」面試時遇到的白內障督導笑著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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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驚訝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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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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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

他指了指眼睛。

「念感聽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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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感？我似乎在醫生大叔口中聽到過一兩次，不過我沒注意。

「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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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沒認真聽醫生講話？」他哈哈大笑「算了，你知道異能弱點是脊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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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我就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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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脊椎細胞是異能發動的部位，原因得問醫生，但那裡是能力的本體。」

看我沒問題，他接著說：「我的眼睛，是家族繼承下來的，原本眼睛的功能大概都退化了，但構成眼睛的細胞卻是和脊椎同類，所以，我的眼睛也能發動能力，可以使用特別強的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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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我不禁好奇。

「你也是世家大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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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是喔，不過不是只有我們這族有這樣的眼睛，讓你出事的那位，就是育綸，他眼罩下的眼睛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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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族也有？」

「不...」他走上前，將手放在牆上的破洞。「他的眼睛是從我們家族的一位成員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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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你不恨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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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喔」他閉上眼，「這畢竟是不得已的，他們也曾經是朋友啊...」

說完，牆上的破洞逐漸縮小，我慢慢的看著它像植物一般長回來，直到壁身完好如初。

「你跟修榮真的很像啊，都直接把物質消除，逼得我只能從周圍轉換物質來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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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導，你的頭上......」

隨著牆壁長出來的，還有一個圓圈飄在他頭上，而在圓圈一點延伸出來，有如被折彎的捕蟲往一般，蓋住他的脊椎和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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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勒？怎麼長出來了？」看著我震驚的表情，他笑了笑。

「我之前忘了自我介紹吧，我叫李-陳建樺，鴉群的銀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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