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仙谷異聞 - 留不得#10

鶴仙谷從存在之初車站就存在了，但卻不是從一開始就有站長，有天有個全身是血身著清服的女子出現在鐵軌上，她的記憶混亂，心中有著無比的怨恨和悲傷，很快她成了囚魂，被囚禁在初始之地和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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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叫邢海棠，她全身所有的除了殘破的血服外，還有沒有刀柄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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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過她在等一個人，她虧錢的人，她所深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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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搏笑來了，黑豹厚著臉皮賴在了車站，為了海棠的睡眠著想著手見了一棟宅子，一樓作為店面銷售香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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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笑隱瞞了真名，靜悄悄的待在海棠身旁，他是也是囚魂，他將自己囚禁在孤獨的夜晚，陪伴那被回憶折磨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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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雪曾懷疑他們是舊識，但搏笑卻否認了，搏笑用了他的真名，打消了白花雪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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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海棠不認識易蜂，所以白花雪也不再暗自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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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不是舊識，那黑豹為何把邢海棠捧在掌心，又為何質疑留在邢海棠身旁呢？這是白花雪一直以來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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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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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著熱茶，裹著配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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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雪搖了搖頭，為了讓我自在，她仍戴著能面，身著十二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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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哪怕一見鐘情，也不可能足以愛的那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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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雪懼熱，所以她坐在走廊，吹著風，淋著雪，大門敞開著，冷風颼颼哪怕我窩在被爐，還是不免打了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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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對海棠有什麼了解嗎？除了剛說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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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口不談過去，她因過去徹夜難眠，她眼中常透著惆悵，她身旁誰也不在時，她總是在哭泣，抽菸是她自我麻痺的方式，投入工作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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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曾見過妳口中的邢海棠，我記憶中的邢海棠有著惡趣味，總是笑眯眯的不懷好意，有著一定程度上的威嚴，溫柔卻又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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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花雪面面相覷，邢海棠和搏笑是我們的共同點，所以我們閒聊自然也是圍繞著這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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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海棠有跟妳說過她到底在等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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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雪飲著酒，絲毫沒有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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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耶，這些她都沒跟我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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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誠實以對，海棠從來沒有主動和我講訴很多事，有太多事都是從旁人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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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我知道海棠在等她深愛的人，我問過搏笑，他的反應讓我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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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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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完，先是表情驚訝，接著詫異，接著憤慨，最後無奈，他無奈的笑了，就像是他知道海棠等的人是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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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很奇怪，單單一個愛慕著，如果聽到暗戀對象有所愛之人，第一時間驚訝完，不該感到哀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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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還工作不工作？我快要忙死了，您還在這閒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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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角落的猴子怨氣滿滿的哀怨道，猴子叫做白皓，是白花村的右丞相，是《雪狐與妖》故事裡猴子的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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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頭望著身著源氏同款官服的小猴子，癡癡笑起，真的有夠可愛，感覺特別像是你給你家小寵物換上可愛小衣服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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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感覺到我的視線一台頭，看到我癡笑的樣子，臉色一白，打了個冷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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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得客人，得由我來親自招待，今日公務就交給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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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雪忽悠道，只見白皓哪怕千萬個不願意，還是不情願的認真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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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咱們講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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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雪好了口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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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那就算了吧。桐桐妳會想留在我們白花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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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裡沐浴設備齊全，連馬桶都有，我恨不得住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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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比起茅坑跟邊洗邊添柴的浴盆，怎麼想都會更傾向於住在有馬桶有熱水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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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留下來陪我唄，我身邊都是公的，母的都不敢跟我講這些話題，見外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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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雪邊說邊瞥一眼角落的白皓，哪怕戴著能面，也能從她的抬頭看出慢慢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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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不行喔，我得回去車站，找方法離開鶴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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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白花雪猛的轉向我，不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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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在車站，我也能幫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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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歪過頭思索了會兒，這話不假，白花村情報發達，新手捏來沒有全部也有一點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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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歌舞伎故事《異邦人》，故事講訴雪狐撿了漫無名目的走在暴風雪中的男人回家，在夜晚中異邦人一夕白髮，講訴了他悲慘的遭遇，好心的雪狐聽完不顧屋外狂風暴雪，冒著風雪為男子的親人做了墓碑，天亮時雪狐回到家，卻早已不見男人的身影，男人在黎明來臨前消失在了茫茫白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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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沒有任何特別奇怪的地方，直到從白花雪這聽到了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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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雪是雪狐的妻子（死後），也是身前的愛人，在蓬萊山上形影不離，不知道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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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雪狐拒絕後，白花雪和猴子回到了白花村，沒幾日，白花雪就在酒館再次遇到當年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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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男子年事已高，面容衰老，任誰都很難認出那是當初的翩翩公子，可男子身上的氣息卻讓白花雪一眼認出這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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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對於白花雪的外貌變化感到意外，也對雪狐的離去感到惋惜，他有一次講訴了他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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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暴風雪中走著，像是有個聲音在引導他，帶著他回到被雪狐發現的地點，太陽漸漸升起，眨眼功夫他又回到了當初的斷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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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年的他想趁著死前一一和故人道別，想到雪狐和白花雪時，他又一次來到了懸崖，他試圖模仿當初墜崖的情境，卻遲遲不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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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欽點卻少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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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時間，他在午夜靠著輕功躍下，並沒有效果；接著日子，他算著當初的日子，在冬至前一夜來到懸崖邊縱身一躍，還是沒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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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年他集齊了兩項要素，在冬至前一夜，午夜時縱身跳下，抱著粉身碎骨的心理準備，這次成功了，他又回到了那片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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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眼前遼闊的城池，感到意外，他沒想到當初的小屋子現在已經成了規模那麼大的城市了，但他要和故人道別，硬著頭皮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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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他尋找無果準備放棄時，白花雪認出了他，這才滿足了他的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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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件事很奇怪，男子還是只待了一夜，在黎明來到前他又一次離開了，這一次他再也沒有回來，白花雪說大概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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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可以確定，蓬萊山一定有個通道，只是位置不明，條件都知道了之差位置，知情人男子和雪狐都不在了，根本無從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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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雪是在城裡遇到的，更不用說根本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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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也就這麼斷了，我也不打算再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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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大規模搜山呢？能找出一絲蛛絲馬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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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屬於自己的世界待不過一夜就會靈魂消散，想死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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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笑警告道，明顯看透我心思，看著他踏著慢悠悠的腳步來，我很意外，畢竟這是本丸，是城主的宅子，他是怎麼擅闖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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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妖，就會妖言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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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笑鄙視的對著白花雪說，惹得白花雪心情似乎不那麼美麗了，她正打算說什麼，只見搏笑催著身後的人跟上，白花雪才把話咽回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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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出現了一個男子，和白皓穿著一樣的官服，俊俏的臉龐上疲倦不已，金紅色的眼眸朦朧不清，深棕色長髮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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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得來說是個不修邊幅的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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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給我解釋一下。這東西怎麼會在我的香廠，又怎麼會睡在我的機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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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笑怒氣沖沖的向白花雪討個說法，而不修邊幅的帥哥則打著哈欠，眼尾下垂委屈巴巴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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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這隻豹打擾老身休眠，還央求老身幫他做工，妳要好好處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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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央求你做工！你他媽睡壞了我的滾輪和柱子！你這胖子！我讓你工作是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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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從沒欠什麼債也沒欠什麼人情！是白花說那個工廠安靜清閒，讓老身去那休眠的！你怎麼可以兇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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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邋遢帥哥和兇巴巴黑豹越吵越兇，白皓哀怨的抬起頭，眼神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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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眼神死了，大概腦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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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走廊，只見白花雪躡手躡腳的準備逃跑，清了清嗓，拉回那兩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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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妳好樣的！還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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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笑氣笑道，衝到白花雪跟前，咬住她的衣物把她往屋裡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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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你聽我解釋！我是有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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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花雪無奈的聲音下，事情的全貌才緩緩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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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前幾年蓬萊山不正常的發生地震，還出現雪崩，為了住民著想白花雪帶著一眾官員巡查，試圖找到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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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山頂找到了始作俑者，是一隻巨大的怪龜，他每每翻身移動都會造成地震和山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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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花雪向他提議，他成為左丞相，然後去峽谷底下休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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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萬萬沒想到，怪龜看上了谷底，那了無人煙的小工廠，稱那溫暖右溫馨，白花雪的算盤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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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怪龜住一陣子，在搏笑來前，怪龜睡飽了可以開始處理公務，搏笑不會發現，怪龜也不會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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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情完全不是她預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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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沒經過我同意就擅自租出我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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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當租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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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身接下來住哪？哪有地方幽靜清閒了無人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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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打的算盤，現在搞得白花雪一個頭兩個大，左右各一個嘰嘰喳喳的抱怨東抱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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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們車站呢？反正有好一大塊空地，平時根本沒人會經過，很安靜也沒有人會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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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議，只見白花雪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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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左丞相呢？我就沒有左丞相了，不行不行，他是我們左丞相，在他履行公職以前，他是哪也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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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雪義正嚴詞的拒絕，虧我剛才還在想這是個好辦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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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不懂，妳要老身做什麼？老身這就要走，老身只是在找休眠地，妳說的那些和老身一丁點關係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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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帥哥不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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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我們有個口頭約定，你做咱們左丞相，在你休眠結束後，你要履行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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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才不知道什麼約定！老身也還沒休眠完！是這隻小貓咪打擾了老身的休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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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小貓咪！你瞎啊！我他媽是隻豹！豹懂不懂！誰跟你他媽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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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終於平靜了，怎料又吵了起來，我打算回避回避，讓耳根子清淨，看著把公務扔到推車上的白皓，我明白了，不是只有我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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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白皓來到另一間客房，看來是他房間，房間堆滿了一疊疊的公務，我出生感嘆了聲，只見白皓嚇得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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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進來了！？真失禮！妳個女孩子人家怎麼能這樣進男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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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惶失措的歇斯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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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剛才一路上都沒注意到我跟在後頭嗎？我感到意外，仔細想想，他那幅模樣，活像是工作到快爆肝的社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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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又不那麼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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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開著門，我坐在外面總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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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了一步，開著門做到了走廊上，他神經兮兮的開了開口，但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專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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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靜的披著被子，抬頭賞著月、賞著雪、賞著極光，除身體凍的牙齒顆顆作響，其餘無比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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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了一大堆棉被放在我手邊了，被我發現他還警惕的後退叫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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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沒想是個暖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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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調戲道，他的反應太好玩了讓我有些難以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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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懂妳說什麼，蓋好，不要凍傷了，妳是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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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臉紅著說完轉頭又回到工作崗位上，要不是看過他沒臉紅的樣子，不然我可能真以為他是個紅面獼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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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以前這裡沒有極光，也還不是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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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聊的開了話題，期待他能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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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傳聞，就算有，也是好幾億年前的事了，我出生起，天一直是黑的，極光盤繞在天際也很是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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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有說過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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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確說過以前有著日落日出，但是太久遠了，恐怕公主自己都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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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我總覺得不該再說下去了，所以我就安靜的觀賞美景，等著那邊吵完，我能夠告辭白花雪，回旅店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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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邊仍舊雞飛狗跳的，可卻有人從屋裡出來，我好奇的看去是白花雪，她摘下能面，表情憔悴，好似經歷了什麼大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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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沒有注意到我，提著酒往我前方的院子去，我好奇的想知道她要幹什麼，只見她一屁股坐在一個石碑旁，像是個小女人般靠著石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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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安極桑大人的墓，也是公主最愛的落腳處，請妳給我們公主和極桑大人一點空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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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我點了點頭，轉過頭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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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冰冷的石碑上，她為什麼還能笑的那麼釋然，那麼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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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注意到我一直偷偷的回頭瞧，白皓放下手邊的公務，靜下來和我閒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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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聽過《雪狐與妖》對吧？妳的表情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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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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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極桑大人為什麼不跟公主大人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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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有著他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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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還因為極桑大人知道他們狐族本就壽命不長，他已經漸漸衰老，他想保留公主記憶中的樣子直至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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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留下最美好的樣子給心愛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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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妳所說極桑大人也有著自尊，而公主踐踏了他的自尊，他這也是順道逞罰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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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最後還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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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回來了，他請託了他的妹妹，將他送回所愛之人身邊，他們的愛情在我們白花村靜靜樂道，是我們崇尚的感情，因為就算斯人已逝，這份感情卻絲毫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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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在我的世界，很多人失去伴侶後還會另尋伴侶，很少會像這樣終始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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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認為那樣才是好的。過去的都過去了，何苦還要這樣努力去回憶，努力去記起呢？明明難過不已，又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明明忘記就好了，明明忘卻就能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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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白皓的樣子，像是在表達著不滿，但卻瞞不住他看像白花雪的愛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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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愛慕，所以希望對方放下，希望對方能看到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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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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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誡道，雖然和他們認識不到一天，但就是有總該插手干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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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主觀的想法，不要成了她的負擔，也不要因為這份自私，將你倆的距離拉開，你是她信任的丞相，也是她交心的朋友，不要妄圖再前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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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輪不到我這個陌生人說教，可看著白花幸福的笑容，我又覺得我得讓白皓知道停止，我希望他們能維持朋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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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跟海棠大人說了同樣的話，我明白的，所以我不會想要更接近公主，我只要能陪著她那也就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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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緩緩走來的白花雪，白皓釋然道，最後說了個有趣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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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跟您說個浪漫的傳說吧，天上的極光，傳聞是極桑大人的化身，是他死後才出現的，傳聞是為了守護心愛的公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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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反應，他便把門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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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雪戴上了能面提著酒來到我面前，晃著酒壺似乎在問我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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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成年，妳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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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重要嗎？想喝不還是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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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臭著臉，她沒有強迫，聳肩坐到我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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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吧，我覺得玄先生能當左丞相，利大於弊，可他那麽抗拒，我又覺得是不是應該就這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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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玄先生本就無心管事吧？再說總覺得口頭約定，很大機率是妳趁他半夢半醒和他約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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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雪倒酒的動作頓了下，呵呵的笑出聲，看來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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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認識妳一天不到，我就可以感受到妳這人該有多少壞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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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怪他啊，他寵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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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托著酒勺比劃不遠處的墓碑，似乎在和誰乾杯似的，我挪了挪屁股，和她待太近我會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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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是自動製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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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放他走吧，反正強扭的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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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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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月，極桑節結束，我和搏笑也拉著一車車香準備回程，別過了白花雪和白皓，我原以為會像來時那般緩慢的速度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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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玄先生把我們丟上他的殼，搖頭晃腦的前行，速度特別快，完全不像一個烏龜該有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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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龜殼，還纏著一條巨大的黑蛇，黑蛇就像是貼心的車掌，提醒著我們什麼時候要抓緊，什麼時候可以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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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眼前這隻怪龜，總覺得好似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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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直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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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們回程少了整整半段時間，來到了車站前，海棠嘴上的眼管掉落在地，而她本人則抬頭看著眼前生物，滿臉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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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長，這是玄先生，他能暫時在我們旁邊桃花源外圍休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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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著黑蛇從殼上緩緩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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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長著嘴轉頭看向我，傻眼般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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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倆補貨去，怎就帶了這麼大個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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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反對過，我特別不喜歡這個胖子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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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將殼上的東西卸完後，化為人身，稍微有些修飾的樣子，還是十分帥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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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姑娘多擔待了，老身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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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頭就往桃花源去，搞的海棠一臉茫然的蹲下身撿煙，我則乖巧的和搏笑把香搬進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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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陣子後，我在車站上的桐牌上看到那個和玄先生長的一毛一樣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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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長，那個是幹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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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查看方位，此外也美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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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隻烏龜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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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呢！禮貌去哪兒去了？這位是冬季聖獸，代表北邊的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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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等下，白花村在北邊沒錯吧？白花村一年四季皆為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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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是烏龜對吧？還是個身上剛好有黑蛇的巨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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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姓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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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越不對勁，飛也似的往桃花源狂奔，我感覺我帶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回來，這沒搞好說不定會成了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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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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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了一個小山下問。只見玄先生懶洋洋的伸出頭，睡眼稀鬆，短短一段時間，他的殼上已經成了個小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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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邊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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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你叫什麼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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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突然問這做什麼？老身叫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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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色一白，只差沒擺出吶喊的姿勢了，有股不好的預感，有什麼壞事正在緩緩靠近鶴仙谷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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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我提起膽，扯著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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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您請回吧！！！！！！！！我們這留不得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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