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芒記 - 第 80 章暗系魔法

冷雲少了些肅然，多了些疑惑：「研究賽場中的詛咒？」

燿凌：「賽場中第四區、第五區的佈置，陣法、魔毒、詛咒，我都學了。那些詛咒似乎用到不少暗系能量，我練習詛咒時，常感知到暗系砂礫。」

古壁：「你怎麼會想到在賽場中學習這些東西？」

燿凌：「在賽場中二十幾天，希望自己能有些進步。學校的佈置，自然不會有什麼傷天害理的魔法，我就研究著學了。有實物參照，比在圖書館看書學要快。特別是詛咒的設置，書裡常說的很模糊。」

簡編想到一個讓自己無語的問題：「……試煉時，你感覺很無聊嗎？」

燿凌學習了雁寒的誠實：「原本有點。」

簡編：「……。」

傅楫：「你發現設置詛咒需要用到不少暗系能量，還接著學嗎？」

燿凌：「是的，我相信學校挑選過，用的不會是罪孽深重的暗系魔法。而我們和暗黑勢力關係緊張，藉此機會了解暗系魔法，知己知彼，可以增加勝率。」

冷雲嘆道：「這個想法很好。」

娜雅的二級魔法師蘿拉：「燿凌同學，方便示範一下你學的詛咒嗎？」

燿凌：「可以。要對誰下咒？」

蘿拉：「對我下咒好了。」

燿凌：「好。」

他舉起手，一道黑霧湧向蘿拉，對蘿拉下了一個催眠詛咒。

有一瞬間，蘿拉感到自己似乎是燿凌養的一匹狼，想對著他搖尾撒嬌。

當然，蘿拉自己的意志仍然勝出，隨即破除了這個催眠詛咒。

蘿拉點頭：「做得很好。練了很久嗎？」

燿凌：「是的，不好學。試煉時，我大半時間在第四區、第五區研究、練習。」

冷雲：「謝謝燿凌同學為我們釋疑。現在大家清楚了。」

很顯然，燿凌根據賽場中的佈置學習詛咒，經過多次練習，因此蒐集到許多暗系砂礫，並非與暗黑組織有所連結，從暗黑組織習得。

冷雲：「還有哪位有什麼疑惑嗎？」

傅楫：「以燿凌的暗系砂礫數量來看，燿凌應該是在不長的時間將詛咒練到了不錯的威力。」

冷雲：「傅楫閣下的意思是？」

傅楫：「燿凌的暗系親和力，……只怕有八十吧？」

周河點頭：「確實如此。」

燿凌沒有說話。

被猜測暗系親和力有八十以上，是燿凌預期內的範圍。雖然可能會引來一些猜疑，但是扛的住。因為他的雷系、火系都有九十以上。

出乎意料地，格佛的聲音響起：「我還教過燿凌一個暗系魔法。」

眾人驚訝。

古壁：「你教了燿凌什麼暗系魔法？」

格佛唸出咒語：「幽突現影。」

眾人感到暗系元素波動，但是不是攻擊性的，而是偵查性的。

蘿拉：「這魔法是？」

格佛：「偵查周遭帶有暗系氣息的生物。」

簡編恍然：「格佛閣下為了燿凌同學的安全，很費心。」

燿凌在暗黑組織的懸賞名單上，格佛怕他出門危險，怕對學生的保護有漏洞，因此教了他一個暗系法術，偵測周圍帶有暗系氣息的生物，好及時反應，提高安全度，合情合理。

倒是自己校方要慚愧了，怎麼沒有替雁寒做這類的準備。

古壁難得微笑起來：「還是格佛閣下考慮的周到。」

蘿拉：「燿凌同學，方便試演一下讓我們看看嗎？」

燿凌：「好。」接著唸咒：「幽突現影。」

暗系元素再次波動。

格佛點頭：「有五六成的掌握度。」

蘿拉：「燿凌同學練了很久嗎？」

燿凌：「很久。練了三十…。」練了三十次。

蘿拉：「才練三十天就學到這樣，也叫久？」

燿凌沉默了下，道：「但是，我毫無基礎時，學火刀凝成術，用不到十天，就有一半成功率。後來學雷劍凝成術時，三天內就有七成的成功率。」

那還是在將近一年前剛開學時，四個月前練習雁寒聽到的血手咒語，燿凌練不到二十次，就已經完全掌握了。

蘿拉：「格佛閣下教你的這個是高級法術啊！火刀凝成術和雷劍凝成術是中級魔法，雖然很多見習者還做不好。」

燿凌微微欠身：「謝謝格佛閣下。」雖然在多次練習時，他就有這個猜測，但是此時證實了，還是有些驚喜。

古壁微笑道：「燿凌，除了那是高級法術之外，別忘了，你的火系、雷系天賦得天獨厚。暗系魔法學的慢些，也是正常。」

他心中驚喜：“學雷劍凝成術時，三天內就有七成的成功率！真是個天才！”

傅楫：「格佛閣下，請問你是在燿凌試煉前才教他這個咒語的嗎？」

格佛：「不是。十一月底、十二月中，燿凌來找過我。」

事情“清楚”了：

格佛在十一月底、十二月中時，教了燿凌這個偵查用的高級暗系魔法。不管是為了他試煉時或者平時的安全，都很合理。雖然那時試煉名單還沒決定，但是燿凌怎麼可能不參賽？

在賽場中，燿凌不時用這個魔法偵測周遭，因此感知到大範圍的暗系砂礫，再加上燿凌在第四區、第五區練習詛咒所得。所以最後暗系砂礫的數量不下於雷系、火系。

蘿拉：「這樣看來，燿凌的暗系元素親和力也許七十左右？」

八十以上是金字，七十是銀字。

古壁不耐道：「學生入學並沒有限制暗系天賦上限。何況，與燿凌九十以上的火系、雷系相比，七十的暗系算什麼？即使暗系有八十，難道燿凌這樣的學生你們學校不收？」

簡編笑著打圓場：「當然收啊！燿凌同學，格佛閣下教過你，你怎麼不在一開始先告訴我們？」

格佛：「我教他時，沒讓他說。」

冷雲：「看來大家沒有疑問了。」

傅楫搖頭：「沒有了。」

周河：「沒有疑問了，原來是格佛閣下對燿凌預作的保護。」

古壁冷笑：「可惜，保護做得再多都是在防暗黑組織，不是防自己人。結果還是差點出事。」

周河一陣尷尬。

冷雲：「那麼大家散會吧。燿凌同學，不好意思，因為大家的疑惑，耽擱你的時間。」

燿凌：「沒關係。謝謝你們直接詢問，讓我有說明的機會。」

***

燿凌走出會議廳時，傍晚五點五十六。

雁寒迎了過來，眼神關切。

小灰也跟了過來。

燿凌微微一笑，表示沒事。

雁寒笑著鬆了口氣。

小灰搖了搖尾巴。

雁寒想了下：「和雲曦秋他們約的是六點半。我們現在慢慢過去？」

展覽是從早上九點到下午六點。現在去來不及。

燿凌笑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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