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芒記 - 第 39 章誰來試下

次日早上，燿凌交代普勤“新的功課”，普勤感激涕零，乖乖地苦讀去了。

燿凌關上門，將那十頁魔獸知識重讀一次後，繼續研究傳送陣。

雁寒去了趟魔法市集，買了些東西，帶著小灰到校外試用，然後，繼續練習魔法。

於此同時，卡加索學校的師生到了。

他們是正常的規格，一名二級魔法師、三名一級魔法師，以及十個學生。白翼學校一樣是由一名二級、兩名一級魔法師來迎接。

白翼派出的兩名一級魔法師，仍然是暖漾和風鐵。不過，由於卡加索的這名二級魔法師段樳沒有太特殊，因此冷雲這次沒有出面，是由原定的另一名二級魔法師簡編接待。值得慶幸的是，閒聊寒暄對段樳和簡編而言，並非太糟的苦差事。

一樣是把來訪師生迎到迎賓館，待他們略作安頓。不同的是，段樳沒有直接關上門、開始閉關，而是和簡編前去泡茶聊天。

暖漾和風鐵引其餘師生參觀校園，同時觀察這十個學生。這回，其中最吸引他們注意的是考布和雲曦秋。

考布今年十五歲，一頭金髮，是另一個難得的五級精神力的學生，由於元素親和力略遜，拿的是次級獎學金。雲曦秋也是十五歲，溫文和善，是個四級精神力的學生，不過有傳言，他已經勝過了考布。

待從高級魔法教室館出來，他們的目光更多放在了雲曦秋身上。

這時，一個白翼的學生小跑過來。

暖漾告罪後，到旁邊和那學生交談了幾句。

她臉色有些為難地回來。

卡加索的一名魔法師曲拉正詢問起白翼的學生：「貴校試煉的學生們在哪？要不互相認識下？」

風鐵：「他們大部份現在正在上集訓課。」

另一名卡加索的魔法師許貴：「集訓課呀？我們學校也有，不如一起去看看吧。」

暖漾：「那沒什麼好看的。……要去看看也行。……只是我們的學生沒有全部都去上課。」她羨慕地看了規矩地跟在一旁的雲曦秋一眼，嘆氣道：「請隨我來吧。」

一行人來到集訓課教室外。教室內有魔法師梅秀和九名學生。

學生們正輪流奮力地攻擊一個厚厚的大冰盾。

乒！乒！乓！乓！砰！砰！噹！噹！碰！碰！

受到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冰盾……被刮下了一些冰屑。

暖漾：「課程嘛，也都是這樣，沒什麼好看的。我們走吧？」

許貴道：「魔法就是需要練習。不如，讓我們的學生也來試試吧？」

風鐵、暖漾：「這……。」

另一名卡加索的魔法師季世：「不方便嗎？」

風鐵、暖漾：「……方便。」

他們向教室內的師生打個招呼後，一行人進入教室。

許貴：「考布，你試試吧。」

考布：「是。」

他上前，先是使用木系藤蔓攻擊冰盾，冰盾……掉下了較大塊的冰屑。

許貴：「你用火試試。」

考布唸起咒語，凝聚出一個火球，將火球燒向冰盾。慢慢地，冰盾被融化，火也漸漸熄滅，在考布用第三個火球時，冰盾被融化出了一個洞。他向全場一鞠躬，略帶得色地回到卡加索的隊伍中。

暖漾、風鐵的臉色有些尷尬。

曲拉：「我們出去吧。」他對互相炫耀的興趣較小。

梅秀：「這是利用了水火互剋，喔不，是冰火互剋的特性，占了優勢。我們白翼擅長的是風、水、光明三系，不懂火，因此對冰盾的攻擊較慢，很正常。」

曲拉皺眉：「曦秋，你用木系試試。」

雲曦秋：「好的。」

他走上前，彬彬有禮：「可以再給我一個剛剛那樣的冰盾嗎？」

暖漾、風鐵：「這……。」

梅秀再次凝結出一個和原本一樣的冰盾。

雲曦秋：「謝謝您。」

接著他默唸咒語，喚出藤蔓，擊打在冰盾上。

一擊。冰盾產生裂痕。

二擊。裂痕擴大。

他走上前輕輕一推，冰盾碎裂，然後溫文平靜地鞠躬下台。

風鐵擦了把汗，感覺教室裡挺悶熱的：「嗯，曦秋、考布兩個學生確實不凡。……我們走吧。」

暖漾同樣感覺自己在冒汗：「是啊，這裡熱。我們出去吧。」

曲拉：「熱？」他看看地上的碎冰以及裹著外套的學生們，笑了笑：「走吧？」

許貴、季世面帶得體的微笑：「好。」

出了教室。

許貴笑道：「暖閣下、風閣下，雖然我們的學生優秀，但是，其實，你們學生的表現，還是不錯的。可別苛責他們了。」

暖漾、風鐵：「……。」

他們發現，悶熱難受、讓人出汗的地方，似乎不只是教室。

曲拉：「剛才好像只看見九個學生？記得你們學校這屆有個雁寒吧？」

風鐵：「有。」

許貴：「他有參加試煉吧？有在剛才教室裡嗎？」

暖漾：「他有參加試煉，但是沒上集訓課。」

許貴：「這樣呀。」

季世：「要不讓學生們自由活動，我們找紫星的教授們一起喝一杯？」

許貴笑道：「難得來一次白翼，或者，暖閣下、風閣下再帶我們去哪看看？」

暖漾：「……不如，……我們到校外看看吧。校外風景不錯。」

許貴笑道：「客隨主便。」

季世：「也行。」

曲拉：「行吧。」

一行人出到校外。

暖漾帶著眾人四處走著，看了一小時的雪景。

一路上，許貴大力讚揚著卡加索的學生，特別是考布和雲曦秋。

暖漾、風鐵勉強帶著微笑附和，感覺快撐不住時，兩人互相傳音。

風鐵傳音給暖漾：“你的表情不太對。”

暖漾傳音給風鐵：“你笑的有點假。”

風鐵傳音：“……今天的風有點大。”

暖漾傳音：“……我的鞋子不太舒服。”

風鐵傳音：“唉，那個……不如解散休息了吧？這裡也好熱。”

暖漾傳音：“的確很熱。但是，……再讓我找找。”

突然曲拉開口：「暖閣下，是在找什麼嗎？」

暖漾：「找……哈哈，找那個……美麗的雪景。」

季世：「貴校雪景很美，但是今天比較冷，是不是……。」

他看到，對於許貴一路上的讚揚與吹噓，考布頗為享受，但是，雲曦秋不太自在。

暖漾：「呃，熱嗎？是啊，我都流汗了。……喔，你是說冷？……冷？……嗯，……那，那我們就回去吧。」

她失望地準備回頭，掉頭前，最後張望一下。

忽然，看見遠處光線一閃，似乎是風刃的顏色。

仔細聽去，那個方向隱隱有風的呼嘯。

她大喜：「我們再往那邊看看。看完就走。卡加索的優秀學生們，應該受得了這小小風雪吧？」

許貴：「當然，我們的學生不畏風霜，不懼艱險。考布，你說是不是？」

考布：「是的，不過風霜冰雪而已，我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曲拉、季世勉強應了。

一行人隨著暖漾走去，見到一座假山大小的巨大冰塊。

他們正要繞過，忽然，“轟”地一聲。

冰塊碎裂、飛起、砸落，一塊西瓜大小的冰正好砸到考布頭上。

考布仰面倒下前，看見青色、半透明、飛刀狀，疑似傳說中的風刃，從假山巨冰的原本位置前飛回。

假山巨冰碎了，視野展開。

只見二十公尺外，站著一個瘦削清秀的少年。

暖漾彷彿對噴來的滿身碎冰毫無所覺，笑容滿面地道：「真是巧了！這就是我們白翼的試煉學生，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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