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芒記 - 耶誕番外──禮物篇

九芒曆 3653 年，12月24日早上，紫星山頂大雪紛飛。

平時紫氣繚繞的校園，被靄靄白雪覆蓋。

普勤穿著魔法外套，帶著魔法圍巾，一腳深、一腳淺地踩在雪地裡。

外套、圍巾是燿凌叫他去買的，並加上了火系魔法。

普勤感覺，魔法世界的冬天 ~ 真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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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往常一樣，去信件收發室領取包裹。

有些興奮：“竟然今天我也有包裹！會是誰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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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信件收發室，他先拿著燿凌的授權，去領燿凌的。

收發室的學長：「小子，你一個人來拿？拿得了嗎？」

普勤：「我拿……哇！這麼多！」

他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包裹，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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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曦秋、紫星瑪、紫星明、顧青、袁巧、奧爾瑟雅等這些新生試煉時遇過的同學，都給燿凌寄了禮物或者賀卡。

洛協、鐵石、辛晴、連恩、牧茫、林墨等等出任務時認識的學長，也給燿凌送了東西。

甚至，風霆、林烈這兩位見習者學長也送來耶誕禮。

愣了一會，普勤終於搔搔頭：“嗯……，燿凌受人歡迎、受人崇拜，很正常！”

等等！

那兩個包裹是？來自古壁教授和銀月的奧堤教授！

普勤徹底陷入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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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發室的學長出聲，喚回普勤：「小子，你要租個縮小袋嗎？」

普勤：「租縮小袋？……要怎麼租？」

他有帶縮小袋，但是容量只有五公升，不夠裝。

收發室的學長露出笑容：「小子，外面租縮小袋很貴的，你又需要大袋子！還好你遇到我，租用縮小袋，看你要租分鐘，今天耶誕夜，……算你十分鐘三魔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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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縮小袋給燿凌拿東西，應該的！”普勤默默計算：“從這裡，跑到圖書館找燿凌，再跑回來，大概要二十分鐘，需要六到九魔石。還好有帶錢！”

他伸手掏錢。

收發室的學長笑容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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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普勤聽見熟悉的聲音。

古騏：「普勤，普勤！……你在拿包裹嗎？要不要幫忙？」

普勤答：「古騏？是的，在拿包裹。……對了，你有帶縮小袋嗎？」

古騏點頭：「有！出門前，奶奶特地叫我帶的。」

普勤驚喜：「你的袋子有多大？我正要租一個裝包裹。東西多，我的袋子不夠放。」

古騏開心：「用我這個裝吧！可以裝九立方公尺，奶奶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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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勤將掏錢的手收了回去。

收發室學長臉上的笑容也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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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騏的縮小袋空間大，裝了燿凌的一堆禮物後，還裝得下普勤和古騏的包裹。

普勤興奮地拿到了提姆和萊麗雅寄來的小禮物。

他和古騏還收到一些班上同學送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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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圖書館，普勤依然開心雀躍。

古騏卻有些遲疑：「普勤……那個……。」

普勤問：「怎麼了？」

古騏猶豫：「好像……沒看見雁寒送燿凌的禮物？」

普勤點頭：「嗯，包裹中沒有。」

古騏小聲：「燿凌會不會失望？」

他知道，雁寒是燿凌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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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勤搖頭：「應該不會。」

古騏疑惑：「為什麼？」

普勤笑道：「因為雁寒會親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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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騏驚訝：「來紫星？」

普勤愉快：「是的，迪克也會來！」

古騏訝異：「迪克特地來紫星看你嗎？」

他知道迪克和普勤交情好，但是沒想到，迪克會特地跑老遠的路來看普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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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勤搖頭：「迪克是來找燿凌的。」

古騏迷惘：「找燿凌？迪克不是口口聲聲叫燿凌：惡魔、可惡的……。」

普勤表情有些古怪：「燿凌說，迪克掏錢，想來討揍……。」

古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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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圖書館，他們一如既往地找到燿凌。

普勤開心：「燿凌，耶誕快樂！」

古騏也訥訥地笑：「耶誕快樂！」

燿凌笑道：「你們來啦，耶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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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勤崇拜：「燿凌，有好多人送禮物給你！」

古騏打開縮小袋，尷尬地發現：桌面上，禮物放不下。

燿凌微笑遞過自己的縮小袋。

普勤、古騏一個個挪放包裹，一邊唸出送的人是誰。

當看見顧青送了一個畫框狀的包裹，燿凌眼角微微一抽，心中擔憂：“不會是……天女散花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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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東西，普勤小心拿出一個樸素的盒子，遞給燿凌。

普勤期盼地道：「燿凌，這是……我送你的禮物，請你看看，希望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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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打開一看：

那是一艘魔船的模型，大約手臂長度，外型極像他們入學時，從西谷來紫星搭乘的船隻。

作工精細，一絲不苟，細節清晰可見，彷彿就是當時那艘魔船的縮小版。

看其上金系、土系的魔法痕跡，可知是普勤自己一點點鑄成，也不知做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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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認真端詳魔船模型：「謝謝你！我很喜歡！那是一段特殊的經歷，高興在那時認識了你。」

普勤紅了臉，囁嚅：「謝……謝謝。我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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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騏也拿出禮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曾祖父說，他們會另外送一份。這是我送的，……希望你喜歡。」

普勤、古騏既熟，人又都純樸，沒什麼攀比想法，一起當面拆看，沒有關係。

燿凌打開禮物。

古騏送的是一副高級戰鬥手套，刻著精深的防護陣法，保護不受敵人攻擊，但是不影響自己的魔法輸出，更不影響手指靈活度。

看起來，足可使用到成為正式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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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騏說明：「曾祖父說，他們送盔甲，留下手套讓我送。我還做不出品質夠好的手套，所以這是買的。」

他望了望普勤，有些艷羨普勤自己做禮物。雖然這副手套花了他從小存下的半數的零用錢，但是親手做的更代表心意吧？

普勤也看著他，有些羨慕古騏有足夠的錢，能送燿凌很實用、又高級的物品。這樣的手套，不知道自己多少年後才買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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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仔細看著手套，笑道：「太好了，我正用的上！謝謝你費心。你們送的禮物，我都很喜歡！」

古騏鬆了口氣，和普勤一起開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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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微笑：「我也準備了禮物給你們。」

普勤、古騏期待地睜大雙眼。

燿凌拿出兩份學習摘要，分別遞給普勤、古騏。

普勤、古騏一陣緊張，看見摘要不厚，才微微放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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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燿凌道：「這是針對你們目前的所需，整理的毒物、詛咒、陣法學習摘要。這三個領域，比較不符合你們的性格，因此不求攻敵，但是要能自保。」

兩人乖巧點頭，心中感激。

燿凌續道：「現在時間較充裕，摘要中，我列了幾本參考書目，你們一起好好讀讀。」

原來不只是要讀這薄薄的摘要，還有……“幾本”參考書目？

兩人感激不變，但是默默地流下了冷汗。

他們發現，燿凌送給了他們一份學習摘要，以及一個“充實”的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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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看了下時間笑道：「我該去接雁寒了。你們要來嗎？」

普勤、古騏點頭：「好呀，我們也去。」

燿凌遞給兩人各一張加速陣法。

古騏學著普勤，將加速陣貼在腿上。

走出圖書館，燿凌放出小金。

三人一鳥，踏著雪，向傳送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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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紫星山南邊，往安和小城的路上，一個傳送陣光芒閃爍。

門開了，瘦削、清秀，氣質乾淨，帶著寒氣的少年走出。

寒氣少年拍拍腰間的袋子，一隻灰色大狼憑空出現在身旁。

大狼立起來，往少年肩上一搭，伸出舌頭就舔臉。

寒氣少年伸臂抱狼，笑道：「小灰乖！到紫星了。待會就可以見到燿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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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不遠處樹叢，鑽出一個臉上沾了泥土、笑嘻嘻的少年。

笑嘻嘻的迪克衝了過來：「雁寒！你終於到啦！我等你半天了！哈囉，小灰！又見到你了！」

小灰低吼了一聲。

帶著寒氣的雁寒簡單友善地招呼：「迪克？好久不見，你也特地在這等我？」

笑嘻嘻的迪克：「要請你和燿凌教我火系和風系呀，所以表達一下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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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風、火雙系的迪克存了些錢後，寫信給燿凌，問能否寒假時，付費請燿凌幫自己“補習”。

燿凌答：「風系，要找雁寒。」

於是，雁寒也收到了迪克的求教信。

雁寒閱信喃喃：「教人？」他正準備答覆：“沒興趣。”

忽然，下一行字引起他的注意：「去紫星、找燿凌？」

雁寒落筆回信：“準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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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聞言，雁寒懷疑：「是這樣嗎？」

聽起來算合理，但是他直覺並非如此。

迪克吐舌頭：「好啦！其實是，我知道燿凌只會來接你，所以只能先來這裡，等你一起走。」

雁寒歪頭：「還有呢？」

迪克驚訝：「你怎麼知道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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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寒看著迪克。

迪克低頭，小聲說：「雁寒，那個……你女朋友好兇！她欺負我時，你護著我些，行不？」

雁寒疑惑：「我女朋友？」

迪克：「燿凌呀！」

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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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燿凌的聲音響起：「迪克，你又欠揍了。」

雁寒開心：「燿凌！」

燿凌露出笑容向雁寒走來。

雁寒迎上，小灰速度更快，一狼當先，向燿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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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伸臂抱住撲上來的小灰。

小灰熱情地舔燿凌的臉。

原本站在燿凌臂上的小金嚇一跳，飛了起來，在周遭盤旋，一邊好奇地打量幾個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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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心疼：「小灰，你瘦了。」

雁寒無奈：「小灰學會挑食了。」

小灰在燿凌耳邊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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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笑道：「小灰在說什麼？」

雁寒糾結：「小灰說，……從上次和你分別到現在，牠沒吃過一頓好的。」

燿凌訝異而歡喜：「你聽懂狼語了？」

雁寒：「本來就知道一些，現在聽懂的更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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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替雁寒高興的同時，拍著小灰安慰，忽然一笑：「小灰，要不你別跟雁寒，來跟我吧？我煮好吃的請你。」

雁寒哭笑不得：「燿凌，你當著我的面挖牆腳呀？」

卻見小灰搖搖頭，然後咬著燿凌的衣袖，走向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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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走到雁寒身邊，轉身，靠著雁寒坐下來，發出一聲狼嚎，然後對著燿凌搖尾巴。

燿凌看向雁寒，等他說明。

雁寒噗哧一笑：「小灰的意思是，希望你一起來跟著我，煮給我們吃。」

燿凌微微一怔，笑道：「小灰真聰明！……說不定，以後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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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迪克早已經一溜煙竄到普勤身旁。

迪克笑嘻嘻地勾著普勤的肩，道：「普勤，近一年不見，有沒有想我？」

普勤高興而木訥地笑：「……我……我想著……你有沒有又坑人錢了？」

迪克笑道：「呸！我是那種人嗎？」

普勤給他一個“當然是”的眼神，又歡喜道：「對了，跟你介紹，這是古騏，我的好朋友。」

迪克伸出手，笑道：「古騏，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未來的希望、正道之光，迪克。」

古騏一呆，笑出聲來：「迪克，你好，我是古騏。聽普勤提過你好幾次，說你是他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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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旁邊盤旋的小金，重新停在燿凌的手臂上，歪頭看雁寒：「啾啾！你是雁寒師叔嗎？」

雁寒不太習慣被叫師叔，但仍愉快笑道：「是的，我是雁寒。你是小金吧？」

小金啄啄雁寒的手，又驕傲地拍拍翅膀：「我是小金！師父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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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驚奇：「咦，會說話的金色小鵰？」

普勤自豪地說明：「很厲害吧！小金是燿凌收的徒弟。」

迪克興奮地竄過去：「哈囉小金，我是迪克。快叫迪克師叔！」

小金歪頭看著迪克，想一想，叫道「啾……欠揍的迪克！」

眾人一愣之後，發出爆笑。

迪克跳腳：「錯了！錯了！」

小金狐疑：「我叫錯了嗎？」

燿凌摸著小金的頭，讚美：「小金叫得很對！一點也沒錯。小金真聰明！」

小金得意地昂起頭：「我是師父的好徒弟！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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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少年互相招呼、打鬧後，一起返回紫星校園。

晚上，古騏回家吃耶誕大餐，本想邀燿凌等人一起去，但是燿凌婉拒了。

平安夜不去打擾古騏家人聚餐。

燿凌表示，明天再去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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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寒帶著小灰，與普勤、迪克一起來到燿凌的寢室。

平時清簡的石室，此刻佈置的溫馨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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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煮了豐盛的大餐，笑道：「這是小灰的耶誕禮物。」

小灰盯著食物，雙眼發亮，滴著口水，猛搖尾巴！

時隔近一年，終於又有好吃的了！

雁寒心疼又無奈地抱抱小灰，擔憂：「今天你可以大快朵頤。但是口味別又養刁了。」

小灰舔了雁寒一臉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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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寒轉頭笑道：「我也有給小金準備禮物。」說著，從縮小袋拿出一個鳥窩。

小金驚喜：「啾啾！謝謝雁寒師叔！」

燿凌笑著接過鳥窩。

小金轉頭看向燿凌，見燿凌頷首，牠拍起翅膀，飛到鳥窩，鑽進去：「咦，好舒服。啾啾啾啾！」

牠鑽出鳥窩，飛到雁寒手上，啄啄啄，又飛到雁寒肩上，啄了啄臉，再飛回燿凌手上：「雁寒師叔真好！師父說的一點也沒錯！」

燿凌笑著摸摸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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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勤在旁暗暗自責：“我怎麼沒想到給小金、小灰耶誕禮物？趕快想想，能送牠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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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寒拿出一本書，遞給燿凌，笑道：「耶誕快樂！這是一本魔鳥古籍，送你，可以幫助更了解小金。」

燿凌收下，開心：「謝謝你！」

他知道以雁寒對魔獸的了解，特地送給自己的書，一定對小金有很大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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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拿出一個鍋子送給雁寒，道：「這是一個解凍鍋，大致可以回復菜品本身八九成的美味。之後我做了菜後，可以冷凍寄給你，你再解凍請小灰吃。」

雁寒驚喜：「太好了！謝謝！這樣我就不怕小灰嘴刁，挑食不吃飯了！」

小灰看看燿凌，又看看雁寒，彷彿聽懂一般，用力地搖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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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剛從小灰旁邊跑回來，一拍普勤，遞給他一個小禮物，笑道：「普勤，這個送你！一個惡作劇的小玩意。」

普勤高興，一手接過禮物，一手遞過一個有耶誕裝飾的紙袋：「謝謝你！這是紫星周遭的地圖。你來這兒三個月，可別迷路了。」

迪克欣喜而期待：「耶！有了地圖，我可以四處作亂了！」

普勤愣住：「呃，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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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了呆，低頭打開迪克送的禮物。

聖誕老公公玩偶從盒子裡跳了出來，一邊對著普勤擠眉弄眼，一邊五音不全地唱起耶誕歌。

普勤再次一愣後，哈哈大笑。

迪克得意道：「像我一樣可愛吧！」

普勤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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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寒拿出一份魔獸筆記，送給普勤，笑道：「耶誕快樂！這是我的筆記，如果你用的上，供你參考。」

普勤雙手接過，恭敬：「謝謝你，我一定認真學習。」

他遲疑地又拿出一份有耶誕裝飾包裝的地圖，道：「我想不出你喜歡什麼，這也是一份紫星周遭地圖，希望你能用的上。」

雁寒笑道：「謝謝！」忽然眨眨眼：「我可以用地圖去抓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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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清清嗓子：「燿凌、雁寒，我也給你們準備了禮物喔！」

雁寒好奇：「也是惡作劇的嗎？」

迪克搖頭：「請你們幫我補習魔法，送你們的禮物算是半個敬師禮，很正經的。」

燿凌挑眉：「迪克正經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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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笑道：「手錶，你們一人一支。」

燿凌打開盒子，裡面是兩支時髦又優雅的手錶，作工精湛，感覺得出價格不斐。但是……。

雁寒新奇：「蠻漂亮的，而且兩支好像，是兄弟手錶嗎？」

迪克炫耀：「漂亮吧！這是最新的情侶對錶，由高手魔法匠人製成，限量版，而且每對不同，都獨一無二、無可取代，我好不容易買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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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寒覆額。

普勤扯迪克的袖子，但是迪克炫耀地太得意了，沒發現。

燿凌沉聲：「……迪克……」

迪克笑道：「感動吧！不用謝！將風系、火系傾囊相授，認真教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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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深吸一口氣：「你說這是情侶對錶？」

迪克點頭：

「是呀！你和雁寒那麼好，不是男女朋友嗎？雖然你既兇悍又潑辣，一點也沒有女生的溫柔婉約，長得又太高，但是既然雁寒不介意，我當然是祝福你們囉！」

燿凌站了起來：「讓我好好教你，怎麼用火。」

迪克疑惑：「現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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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後，迪克被捆成了一顆粽子。

燿凌把迪克提過來，放在爐火旁：「小灰，想吃香烤迪克嗎？」

小灰兩眼放光，用力點頭。

雖然眼前已經有豐盛的菜餚，但是牠絕對不介意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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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哀嚎：「不要啊！小灰，雖然我三次想偷搔你的耳朵，但是又沒搔到，你不能就這樣落井下石！」

小灰回以一聲狼嚎。

迪克轉頭，看見好奇的小金，他迅速求救：「小金！小金，燿凌最疼你，你幫我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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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摸摸小金：「小金，你呢？想吃香烤迪克嗎？」

小金猶豫：「香烤迪克……適合嗎？」

迪克驚喜：「不適合！不適合！小金真好，你才像是雁寒養的。」

卻聽小金認真考慮：「晚上已經有烤肉了，不如熬湯吧？雖然晚上已經有湯了，但是作為湯底，現在煮，悶久些，明天喝正好！」

迪克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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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委屈：「我好好地送禮，還花了很多錢，為什麼要烤我？」

雁寒再次嘗試：「迪克，燿凌真的是男生。」

迪克：「不信！」

普勤：「你沒見過這麼高的女生吧？」

近一年不見，大家都長高了。

燿凌長高特別多，現在比迪克高了半個頭。

迪克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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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寒：「手錶……很漂亮，謝謝你的心意，但是需要加工下，改成兄弟錶。」

迪克：「兄弟錶？」

燿凌：「把心型圖案改成……風冰、雷火。」

迪克狐疑：「你們真不是男女朋友？」

燿凌咬牙：「告訴你最後一次，我是男生。還有，我和雁寒是兄弟，是哥們。」

迪克勉強：「送禮……是需要考慮收禮人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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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拍手，解開捆著迪克的繩索：「手錶……很漂亮，……謝了。」

迪克：「這才是人話。」

燿凌：「但是記得……」

迪克：「改成兄弟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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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四人、一狼、一鵰吃起了香噴噴的耶誕餐。

吃飽喝足，迪克小聲嘟囔了一句：「其實，粉紅色的愛心應該很適合燿凌的。」

燿凌：「……。」

他決定，送給迪克難以忘懷的三個月訓練。

這絕對會是──實用、珍貴的一生禮物。筆湍飛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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