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輝慢慢把水缸裝滿,也在莫伊伊旁邊幫忙。莫伊伊細心幫兩匹愛駒刷洗,溫柔至極。莫輝內心歡喜,竟然有倆人獨處的時光。雖然只是幫提水和遞軟布,幾乎沒怎麼聊天,他也心滿意足。
莫伊伊完成洗刷任務,也把愛駒帶回馬欄。她走向門邊,伸手拉門房一粗繩,馬房上頂端的天窗就打開了。莫輝初到安之雅居兩天,來馬房幫忙也是第一次。這馬房的設備是這般豪華,他也大開眼界,看到白瑪瑙和黑珍珠,才明白馬房為何這般完善,這兩匹馬是天價之寶,是值得擁有這般馬房。
“早上打開天窗,讓馬匹吸一些新鮮空氣,也可以曬曬暖陽。不過,响午前把天窗關上,下午太陽過猛。”笑笑望向莫輝吩咐道。
莫輝點點頭,恭敬道“小的知道。”再前去收執布巾水桶。
莫伊伊輕柔道“那勞煩你照看馬房。”
莫輝躬身道“是小的職責。”車夫很多都要照顧馬房粗活的,今天他能與莫伊伊見面,而且他知道往後也有機會見,覺得在馬房幹活也不錯。
莫伊伊離開馬房,回到主屋小花廳。今日她與玉華公子約在望景軒賞日落,所以她還有很多時間做事。
黛蘭在小花廳整理府裡的雜事,看莫伊伊到來,她把帳簿都逐一收拾,準備侍候伊伊,難得伊伊有時間在家休息半天。
翠竹端着水盆進來,放在盆架上,拭一把巾帕遞給伊伊擦手。伊伊接過手帕,一邊擦手一邊道“黛蘭!把上次買的畫紙拿來,也準備些筆墨顏料。”
莫伊伊看還有空閒時間,不如畫扇面。多畫一些,練練手也好。她在美國也學過抽象畫和潑墨畫,都是用來訓練創作力的。至於其他的,還有立體畫。立體畫是當上節目統籌顧問後,刻意去學習,方便與舞台設計師溝通時,更能明白如何改善舞台。
黛蘭答應着,剛轉身去準備東西,伊伊又喚她,道“等等!還是把東西搬到後花園的小涼亭。”伊伊看見天氣這般清爽,在涼亭作畫更有靈感。
最後莫伊伊帶着翠竹和黛蘭,還有小鸚鵡小紅,都在小涼亭作畫。潑墨畫都是採用重意不重形的手法,國畫中極為獨特的一系。在異寶軒的畫廊中,都是丹青,以白描技法墨線勾描物象居多,並未出現潑墨畫。莫伊伊並不是想創立新畫派,更何況潑墨畫也不是她原創,是唐代王洽開創的一種作畫手法,以墨潑紙素,隨其形狀為石,為雲,為水,隨之圖出形意,俯視不見其墨污之跡,極度發揮創意的畫技。莫伊伊採用潑墨畫,因為國畫中,她只懂這個。總不能繪抽象畫製作扇面吧!所以她也很無奈,幸好這空間是一個沒另一空間的歷史,不然她可是羞愧於人前。
莫伊伊製作是扇面,所以整幅畫並不大,兩個時辰,她已畫了三幅畫。黛蘭和翠竹都是在一旁觀看,看到莫伊伊把小碟子的墨潑在紙上,都不明所以。但其後又看到莫伊伊把墨污繪成畫,都驚嘆不已。
莫伊伊把三幅畫並排,偏頭問翠竹和黛蘭道“你覺得那一幅比較好,我要選一幅製作扇面。”
“山巒綿綿,日出初昇加上雲霧飄渺,是很美的風景畫。可是另一幅翠湖白荷,隱匿的錦魚,意境優美,真難取捨。”翠竹很忠實表達自己想法。
“我覺得那幅白鳥在枝頭,很像小紅,小鳥憨態可愛,枝頭幾朵紅梅更是嬌艷。”黛蘭很喜愛小紅,有些偏愛小鳥倚紅梅的那幅畫。
“黛蘭!我畫的根本就是小紅啊!”莫伊伊往後退幾步,又道“你們把畫逐一拿起,我再瞧瞧”
黛蘭和翠竹首先把風景畫和白荷圖拿起,最後也把小鳥圖拿起,讓伊伊在遠一些觀看着。莫伊伊雙手打個正方形,在正方形望向畫中,偏頭端詳,隨後抬手托下巴沉思,輕笑道“白荷圖最適合,不僅在扇面能展開全圖,也很配哥哥氣質。風景畫雖然也不錯,可惜是在扇面上,失了大氣,反之,在畫上更好看。小鳥畫也不賴,只是感覺不太配合哥哥氣質。潑墨畫就是難以估計畫的構圖,都是在墨水上發揮創意,所以畫出來的圖像大小難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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