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以巴一抬手行禮“遵命!”閃身已經離開書房,因為天色以漸黑,要趕去南城巧吃小館,希望能在打佯前,問明清楚。
玉華公子再次凝望畫中人,這也是一幅仙女撫琴的佳作。洛元卿在京城很少走動,而畫的環境應該是京郊。
“元卿!這究竟是那裡?”玉華公子輕輕推他一下,洛元卿從桌上把畫拿起端詳,無奈道“這是城郊外崖邊,輕風小亭那裡望出的平原。我有一次偶然見到她在平原出現。”元卿轉頭對玉華公子道“我多次尋找,還未找到平原入口,這幅畫像是今晨日出的情景,她在晨曦中撫琴,歌曲足以繞樑三日,不能忘懷。”
洛元卿眼中微閃,聲音略沉,又道“你聽聞過西域薩華神女傳說嗎?”
“只略有聽聞,好像是薩華是你們西域祟拜的天神幼女,她擁有能福澤西域的力量,在各部族都很有權威。”玉華公子溫潤聲音,娓娓道出神秘的傳說。
“她與薩華甚為相似,而且她還有一把像箜篌的琴。我一直沒跟你說,因為她的出現,如幻似真,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元卿轉頭,深思沉澱一下,又道“但你今天說見到像她的人,在京城出現,我很想探個究竟是真有此人嗎?她是怎麼的一個人,能御馬輕舞,又能箜篌演奏天賴的樂曲。”
玉華公子也想認識她,夕陽下的她,美麗出塵。他見識過不少京中閨秀,可不層有令他想主動結交的念頭。而這女子的出現,令他很希望再次遇上。
當天晚上,玉華與元卿望月對飲,靜靜的沉思,等待卡以巴的禀報。
“少主,據屬下打探消息,申時有玉華公子所說的少女到巧吃小館,她們主仆幾人前去望景軒用晚膳。一主兩個丫鬟和一名車夫,馬車沒家族標誌。酉時前,駕車離開巧吃小館。”
這些消息沒有什麼關鍵作用,元卿眼眸深深,沉聲帶有煩躁道“你盡量在京城暗中查探,既然她出現在南城飯館,就有可能會再出現。平原入口也要多派人尋找,記住我只給你五天時間。”擺手示意退下。
卡以巴內心苦惱,只有五天時間找入口,而少主臉色也不好,此次尋人,可是苦差事。卡以巴單膝跪地,舉手握拳行禮道“屬下遵命,現在先去安排人手。”閃身退下。
“要我也派人手尋找她嗎?”玉華公子也有自己在京中的部下。
“暫時不用,不能大張旗鼓尋人,令其他關注我們的人發覺,這樣更會麻煩。”元卿拍拍玉華公子道“我們把事情交代下去,現在最要緊是演藝台表現。”夜幕低沉,繁星點點,元卿再次道“你回去休息,我有消息會通知你。”
玉華公子點點頭,他與赤銅回去異寶軒後面宅子休息。
莫言琛帶着樂群,拿着謝禮準時到薛府拜謝。由薛成貴親自引路來到薛府大廳,薛雄驚坐在主位,見莫言琛到來,起身以主人家相迎。
莫言琛首先行平輩禮道“薛公子,行俠丈義,救下家母,在下心存感激。”
薛驚雄也回禮道“莫公子過獎!只是小事一件,何足掛齒。”薛驚雄打量着莫言琛,一身靛青色長袍白襯衫,劍眉星目,俊逸灑脫。若論他與莫言悔相似,只有三四分輪廓相似,可是俊男美女有三四分相似,不足為奇,不能作準。
薛驚雄側身作請“莫公子,請過來坐。”莫言琛抬步到主位右首側椅子停下,待薛驚雄在主位坐下,他也欣然落座。此時,丫鬟小廝都魚貫入內,奉上香茶美點。
莫言琛嘗一口茶,微笑道“聽聞薛公子初到京城,是打算定居京城?”
“家有產業在這裡,也實不相瞞。在下是從關外到來,來競逐皇家馬商。”薛驚雄坦坦蕩蕩的道出來歷。
莫言琛對他頗有好感,抬手握拳行禮道“是關外薛家堡,薛少堡主,久仰!久仰!”
薛驚雄擺擺手道“我們年紀相仿,而且我從小關外長大,不拘小節。你稱呼我驚雄便是。”
莫言琛也坦然一笑道“那你也稱我言琛,我們以朋友相交。我任職在禮樂府,是名禮樂師。”
兩人閒聊一會京城名勝,他們都是喜愛笛子,也在樂理上交流,可謂志趣相投。時間流逝飛快,已將近黃昏。
“驚雄,今日與你相談甚歡,改日我們再去遊河暢飲。”莫言琛從懷中遞出請柬,笑道“下月二十是愚弟的弱冠之禮,希望你能前來。”
薛驚雄原先計劃是與莫言琛相熟之後,試探一下他與莫言悔是否有關係,而現在他接到請柬。他就改變主意,莫言悔若與他家有關,弱冠禮是重要日子,必然到場恭賀。當日便知道結果。
薛驚雄朗笑接過請柬,便道“當日必然準時到賀。”
莫言琛站起身,抬手告辭。薛驚雄也起身相送,送到大廳前院門,再轉由大管家相送離開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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