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戈和真來到琴茵的屋外,神色都很是猶豫,他們這樣做等於是犧牲他人來保住自己家的人,如果自己失去家人會悲慟,難道別人就不會?
良心的譴責不斷抨擊著兩人,明明從小到大的教育都是弒神者是正義的,天道也是仁慈的,但現在他們才發現,那全是假的,正義的人不會去傷害無辜的人,仁慈的人更不會冷漠無情。
「如果風語在…」歡戈想到了自己的學弟,明明彼此是敵人,但歡戈現在卻覺得一切都錯了,或許…,所謂的天道才是真正的壞人,死神代理人一直在違抗天道,會不會是天道做了什麼事情,這才造成彼此對立,而天道掩蓋了所有的真相,假裝自己才是好人。
「他已經不在了,別說了。」真躍上屋簷,來到琴茵的房間窗戶旁邊。
琴茵睡的很是安詳,全然不知道自己即將遭遇到的命運。
「師傅…,她是我學妹…,她人很好的…」歡戈的手在顫抖,要傷害一個無辜的人,特別是一個認識的人,歡戈覺得他的心很疼,也很迷惘。
「別說了!你可以不要動手,我來就好。」真悄悄打開窗戶。
「……」對於眼前要發生的事情,歡戈卻無力阻止。
真從琴茵脖子注入藥劑,琴茵小聲叫了一聲之後便又陷入了沉睡。
「這真的是我們該做的,如果我們反抗的話呢…?」
「想反抗嗎?」
歡戈的身影瞬間被一道強大的力量推開,天道神影又神出鬼沒的出現。
歡戈無法控制住自己,那股力量太強大了,但卻只是對方的隨手一扯…?歡戈不斷的在地上翻轉,摩擦出無數的傷口,但這些都不是最痛的,那些心理的悲屈才是他最無法忍受的!
「你!」真抱著琴茵。
「放下她吧!已經沒有你的事情了,現在我的心情很不錯,所以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天道將琴茵從真的手裡搶了過來。
「……」真陷入沉默。
事情如果做了,似乎就無法回頭了,真知道這次自己做的事情一定很不對,但他還是去做了,因為他無力抵抗,只能服從。
如果這就是弒神者必須背負的宿命的話…,這真的是必定嗎?真有些失神的經過天道身旁,往歡戈被拋開的地方而去。
「終於呀!」天道看著被抱在祂懷裡的琴茵,心情很是興奮,終於比討厭的蟲子還要早找到最後的半顆羽神之心了!
「沒有想到羽神之心竟然會幻化成人,否則我也不會尋找如此之久,卻始終毫無下落了,也多虧有兩個蠢蛋幫忙,不然我又怎麼能夠碰觸到妳進而吸收呢?」天道的笑容很是邪惡。
祂其實早就已經找到琴茵了,但卻發現自己無法靠近她,琴茵身上就像是帶有遠古渾沌時候道的禁制,讓祂寸步無法進入,還好祂想到很久以前自己還存留著最後的半根道針,將其磨成粉末泡成藥劑之後,這樣的力量能夠讓死神和羽神身周的渾沌暫時失去力量,而這也是祂最後的籌碼了,如今天道的道針已然全部用完,但祂完全不在意,因為祂即將獲得最強的力量,擁有一顆完整的羽神之心再加半顆死神之心,而討厭的蟲子不過擁有半顆死神之心罷了,就算覺醒力量又如何能和自己比?自己一根手指頭也能輾壓他。
「哈哈哈哈哈!!」天道仰天大笑,已經在想像當那群人知道祂得到了這樣的力量之後,自知不敵而驚恐的表情了,一想到此天道就非常開心,也終於舒緩了幾天來的不開心和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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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如此呀~!」我從黑白圓球走了出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一瞬,或許一世。
奔已經累到躺在火山底休息了,而我實在不願意將他吵醒,就讓他睡著吧。
反正我已經不急了,最後的半顆羽神之心已經確定落入天道手裡。
我雖然完美領悟並印證了道,但是這樣的力量真的足夠打敗祂嗎?就等我站在祂的面前去印證吧!
約莫八個小時之後。
奔打著哈欠,看起來還是有點想睡,他睜開有些不想睜開的眼睛,一看到我便像看到前世戀人一樣奔過來,開心的說道:「你終於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小子真是不會說話,我有那麼容易死翹翹嗎?」我摸著他的頭,笑道:「是時候該走了,我帶你去見見你未來的師傅。」
「恩!我一定會很快超越他的,到時候風你可別忘記和我的約定了。」奔燦笑,他很是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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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風你會飛唷。」
坐在我的肩上,奔很是興奮,因為我正帶著他飛在海上,跟著眼前的那架飛機。沒辦法,身上已經沒錢了…,我似乎經常面臨這種窘境,但也無計可施,幸好將道印證完之後,我學會飛行了,或者說這並不是飛,而是沿著光的軌跡罷了。
大約飛了十多個小時之後,我總算回到了故鄉,之後我便感知著歡戈的方向,雖然我們是敵人,但他畢竟還是我的學長,而且我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只是殺了他的師公而已,應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所以他應該會收這個孩子…吧?
「恩?」
靠近歡戈之後,我感覺到他的氣息似乎有些微弱,像是受了重傷,還有誰能夠讓弒神者受重傷的?難道…!我趕緊往我所查覺的方向奔去,他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了。
片刻之後,我看到真扶著歡戈坐在牆邊,兩人落魄的有點像是流浪漢,幸好四周沒有什麼人,線讚隨便來兩個小混混,可能都可以把他們給幹掉。
我刻意製造出腳步聲,好讓他們知道我的到來。
「誰!?」真抽出扇子,一臉如臨大敵。
「幾日不見,不認得啦?」
「是你!原來你真的沒死。」真有一剎那的失神,隨即又覺淂本就應該如此,師傅拚盡了全力,最終還是失手了嗎?
「嘿!我就猜到你沒有死,你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你的直覺可真是準,但我本來應該要死的。」如果不是最後死神之新的復燃,我也早就成了一杯黃土了。
「呵呵…!因為你給我的感覺和歷代的死神代理人不一樣。」歡戈的表情有些痛苦,但他仍裝出笑臉,因為他不想讓別人同情自己。
不過,他眼中的悲憤又豈逃得過我的感知?
「天道做了什麼?」我直接點破,因為彎來彎去的實在不是我的風範,直接就是我的道。
「你…,怎麼知道?」真挺起有些疲憊的身軀。
「除了祂,我也想不到其他的人選了,而且祂一定是要你們幫忙找一個人,是吧?」
「你連這都知道呀…」歡戈勉強站起身來,面帶苦笑,他發現眼前的少年多日不見,越來越高深莫測了,實力也是如淵如洋,看不到盡頭,如果是他,是不是真的能扳倒天道?
「猜的,說說當時的情況吧!」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反對,即使我們曾經站在對立面,但現在他們也應該曉得到底誰才是真的壞人了吧?不然就太蠢了。
幾分鐘之後,聽他們說完情況,我才知道這兩人為何如此狼狽,也印證了我的猜想,果然琴茵就是最後半顆與神之心,我之前就覺得她給我一股很親切的感覺了,本來我還以為那是我喜歡她呢…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沮喪,每個人都有自己做的到和做不到的事情,天道之強大,當今世上不過僅有一人能與祂匹敵,你有什麼必要去沮喪?況且,祂可是自古渾沌便存在的生命體,你區區一介凡人,要是打的贏祂的話,豈不就是笑話了嗎?」
「你說的也是。」歡戈苦笑,這是事實,但卻難以接受。
「好啦!現在給你一個新的任務,教這小子工夫。」我把奔舉到歡戈面前。
「…?」兩人互看一眼,然後同時陷入沉默。
「不過,我看我應該先治好你的傷勢才對,免得你一口氣順不上來,就死了。」我將手搭在歡戈身上,一個能量循環便治好他的全部傷口了,雖然他傷的很重,但我使用自然本源去治療他,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治好他。
「我不要他當我師傅,他看起來好遜唷…!」奔不滿的說,認為風語是在唬弄自己,讓這看起來柔柔弱弱,又狼狽不堪的人當自己的師傅,出去都不好意思說了。
「誰遜了…?你小子連我都打不贏,還敢說大話!」歡戈立刻反擊,一個小毛孩也敢輕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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