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眼 - 三十二：天道襲來

我的意識很是不清，甚至有些迷糊、茫然，我忘記自己在做什麼了，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我站起身來，看著四周，左半邊一片純黑、右半邊一片純白，周遭被一條有點扭曲的線給分割開來，而在線的中間隱約有個人影，而且那個人影…，我似乎在哪裡看過？

我朝他靠近，而他也似乎感覺到我的到來，臉上依稀掛著一抹微笑，深邃而神秘，讓人覺得高深莫測！

這是我給他的評價，除了天道，竟然還有人可以讓我看不透？！

「你來了。」他的聲音飄盪在空氣之中，不斷迴旋。

「你到底是誰？」

「我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面了，而你卻還是不曉得我是誰，難道不想動腦猜一下嗎？」他的笑容轉為頑皮。

「我不喜歡猜，你直接說便是了。」

「呵呵！也罷。」他跳下那一條無邊的線，站在我的面前。

這容貌我似乎看過？而且還不少次…？這到底是誰？我覺得腦子有點痛，就像是有人在腦海之中攪亂我的思緒一樣。

「看你困惑的，怎麼啦！連自己的帥氣臉孔都不認得了？」

「…？！」

聽他這樣一說，我越來越覺得我好像在透過鏡子看著我自己，他…，竟然真的和我長的一模一樣，難道這是幻覺？

「不是幻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一直沉睡著，因為你的力量始終不足以讓我甦醒，或許應該說我們被天道竊取的力量實在是太多了。」

「為什麼最近我一直是別人…，我到底有幾個呀…？」

「也沒很多個呀！你只是被剝離了而已，而現在我們只是必須重新合為一體。」

「我才剛和血凡、潔能合體而已耶！現在又要和你…，不是誰想和我合體我就答應的。」

「這是必然，不是你願不願意的問題。對了，最後的半顆羽神之心將會落在天道手裡。」

「我聽你在放屁，我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我會比祂更快找到。」天道原本就已經比我強悍了，如果再讓他率先搶到最後半顆羽神之心，後果將不堪設想，畢竟最近我的實力雖然不斷的在躍升，但是積累的時間實在太短，我需要時間將實力沉澱下來，才不會造成虛浮的狀態。

「祂已經找到了，而你現在卻還在這裡走不開，你說你要比他更早拿到，豈不是一個笑話？」

「你又知道祂找到了？總之，別再和我瞎扯下去，我要走了。」

「不和我合為一體，你是走不掉的。」

「你在威脅我？」我瞇起眼睛，盯著這道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影，該不會他其實是我的心魔吧？

「不！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不僅是你無法離開，我也是一樣的。」

「你被自己的空間給困住了…？」

「話不是這樣說的，你應該說這空間是你我共同創出來的，只有合你我之力才能收回。你既然和潔能、血凡合在一起了，想必應該知道一些事情才是，也應當知道你是無法拒絕這個必然的。」

「我…」他講得句句實話，我也無從拒絕，我問道：「天道真的找到最後的羽神之心了？」

「沒錯，這種話我是不會亂說的，和我合在一起才是你現在唯一打敗他的契機，而你也應該明白才是，卻為何遲遲不答應呢？還將我當做了心魔，其實真正的心魔，是妳內心之中跨不過去的那道坎才是。」

「理由你應該是知道的。

「呵！果然你是我，我是你呀！可就因為這樣的原因，你選擇僵在這裡嗎？」

「人若無情，怎稱為人，我雖不為人，卻也當了二十年。」

「有情亦無情，無情亦有情，這樣的道理你又豈可能不懂？」

「原來我所追求的最後卻是你而已，我的起源最後的終點依然是我自己，我的有情、無情都如是，血凡曾說有一人曾將這大道練至大成，卻沒想到他是在說他自己，不，應該是在說我才是。」

我之所以可以快速的進入無情道，練就冷漠之心，原來並不是因為我多有天分，而是因為我早就走過那一條路了。

「哈哈！你不覺得這很奇特嗎？就讓我們相互印證這所謂的道吧！」他伸出手掌。

「也罷，你說的的確有道理，有情亦無情，無情亦有情，沒有看不開，只有放不開。」我也伸出手掌。

「我悟性果然好呀！」他哈哈大笑，貼上我的手掌。

真不知道他是在誇獎自己還是在誇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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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夜晚的天色因為下過雨而顯得清晰，歡戈躺在屋頂上看著難得一見的清澈天空，還有星星在微微閃爍，他想起了死去的師公，會不會他也變成了天上的一道星辰呢？

「師傅，你說那小子真的死了嗎？我總覺得他還活著耶！」歡戈出口詢問，自從師公通探死後，真就變的較為沉默寡言了。

「不會的，在那種狀態下，他應當是活不下來的，就算他真的活下來了，天道也應該會跟我們說才是。」

「天道嗎？我其實不是很喜歡祂。」歡戈坐起身來，說道：「我感覺祂是一個操控者，祂的操縱慾很強烈，難道師傅你不覺得嗎？」

「的確如此，但是祂是我們惹不起的大人物，你師公連祂一根手指頭也打不贏！」

「祂真的有這麼強嗎？」

「絕對有，我們是難以反抗祂的，就算不為了我們自己，也得為了我們周遭的人。況且，死神代理人的確是會危害到世界的存在，所以我們除掉也沒有什麼不妥，你就當作我們是在做公益就好了，無須想那麼多，這樣只會徒增煩惱而已。」

「哈哈！你真的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我喜歡像你這樣覺悟高的孩子。」一個身影突然冒出，天道神影！

「誰？！」真瞬間拿出扇子，卻被一隻手給抓住。

這雙手如玉般的冰冷，甫一觸摸，真便覺得一股寒氣入體，讓自己不由自主的打顫，同時心裡面也升起一股顫慄感。

「不用這麼激動，我就是你們在討論的人呀！」

「你是…，天道？！」

真只覺得自己的手就像是被一隻鉗子抓住，完全動彈不得，而且逐漸麻痺，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完全無法升起反抗之心，實力差距實在是太懸殊了，對方要取自己的性命，不過是舉手投足之間罷了。

「放開我師傅。」歡戈取出黑劍，直指天道神影。

「哈哈！小娃兒真是初生之犢不怕虎呀！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歡戈！放下。」真急道，他一點都不瞭解天道，深怕歡戈這樣的舉動會惹怒了祂，因而招來殺身之禍，聽聞天道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我不會介意的。」天道神影放開真的手臂，說道：「我只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們做一下而已。」

「請說。」真的表情很是恭敬，這並不是說真貪生怕死，所以才有如此的表現，而是他不希望歡戈再做出任何愚蠢的舉動。

「幫我找一個人來，並且將這注入到她的體內，那個人叫作琴茵，你們應該不會沒有聽過吧？」天道神影從手中丟出不知名的藥劑給真。

「你找她幹嘛？」歡戈大聲問道。

「歡戈！休要無禮。」

「嘿嘿！如果不是還需要你們做點事情，現在你已經不知道死幾次了，你知道嗎？」

一道黑雷噴射而出，帶著強烈的侵略性。

「…！！」歡戈將黑劍擺在自己的前方，試圖擋住黑雷的攻擊，但是那種麻痺感一下子就讓他失去力氣，黑劍掉落，黑雷直擊歡戈胸口。

噹噹噹！

一把扇子及時擋住黑雷，但扇子的主人仍然被震的退後幾步，擋下這一擊的真吐出了積悶在胸口的鮮血，他的臉色呈現一片蒼白，非常的難看。

「師傅！」歡戈不顧麻痺，趕緊跑到真的旁邊，他看得出來，真受傷了！

「如果不想多吃點苦頭，就趕緊辦事情吧！如果不辦，那你們也沒有活著的意義了。」天道神影一閃，人已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抓一個人對於祂來說應該很簡單才是，為甚麼祂還要特地命令我們去做？這藥劑到底是幹嘛的…？」真摀著胸口，看著剛才天道所站的地方，之後又看了看手上的藥劑，藥劑呈現鮮紅色，就像是血液一樣，也像是滾燙的岩漿。

「我們真的要去幫祂找人嗎…？可是…，如果把人找來給祂，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歡戈從天道神影身上感覺不到任何人性，祂就像是暴君一樣，為得目的，不擇手段，而且沒有任何感情。

「的確，但是難道你不想做就可以自己決定了嗎？祂可以要脅你，用你的家人、朋友…」真的語氣很是痛苦，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為天道做事，但弒神者的身分就像一層枷鎖一樣，綁著自己，也綁著歡戈，他們不得不做，否則天道不會放過自己身邊全部的人的。

「可惡…！」歡戈很狠的朝屋頂打了一拳，他痛恨自己的無力，當初面對風語自己慘敗，之後眼睜睜的看著師公死在自己面前，他也沒辦法幫助，現在又要幫助天道去傷害無辜的人，而且無法違抗，所以他很痛苦，如果不是自己這麼弱小，就不用處處受制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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