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姆魯塞 - 夏之夜，《哈魯，哈塞》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7oPK8niN

喀噠。碰！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vZJgFEbi

木門被人打開又粗魯地關上，余遙的思緒從窗外拉回了室內，她抬頭看向門口。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aIeFZKttN

「真是糟透了！我的衣服被那群混小子弄髒了！天知道這泥巴沾到還能不能洗乾淨⋯那個小鬼真的是⋯」姚雨馨抬手抽了幾張衛生紙，右手飛快在上衣和短裙那片咖啡色污漬上擦拭，眼見沒有任何效果，她氣急敗壞地走進裡間。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3X5XT0w7

「寧晚，雨馨她怎麼了？」余遙問同她一起回來的許寧晚。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XOtujvdJ

「我們在村裡繞了一圈，去李組長說的午飯地點用餐，我們剛坐下來吃飯休息，旁邊在踢球的男孩子們，一腳將球踢在雨馨姐身上⋯球上沾了泥巴，弄髒她的衣服，那些孩子沒有道歉就跑走了，雨馨姐很生氣⋯」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N0TfV6m2

許寧晚磕磕巴巴的講述事情經過，聲音格外軟弱，好似犯錯的是她一樣。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pWFjbGqE8

余遙聽了，瞭然地笑了。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I4KNJRvE

「要不是他們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否則我一定會揪著他的衣領到他媽媽跟前理論一番，真是太沒有禮貌了！」姚雨馨換了另一套洋裝走出來，手裡捧著那團髒衣物和幾瓶洗衣精，準備去外頭的共用盥洗間洗衣服。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t2KAhAtd

「沒太大關係的，那些孩子估計也是第一次遇到外人，犯了錯不怕不跑才怪。」余遙淡笑單手撐著下巴，另一手拿著的原子筆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記事本。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sC3ve5W4

「確實，但還是令人火大。」姚雨馨吐了口氣，沒再抱怨，推門就離開木屋。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Dr99Fp8F

「小遙姐，妳在寫什麼呢？」許寧晚對著已經關上的大門嘆了口氣，收拾心情，走到窗邊木桌前，對余遙面前寫滿文字的記事本好奇道。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dnyShOUgl

「哈姆魯塞的故事。剛才去繞圈的時候想到的事情，妳們呢？都看到了什麼？」余遙笑了笑，在許寧晚看清楚內容之前，便翻到乾淨空白的那一頁，抬眼反問她。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0HbmCYp6

「這裡的人挺快樂的，他們很享受生活，我還看到族人們忙著佈置晚宴場地，似乎今晚會很熱鬧呢，小遙姐呢？」許寧晚拉開余遙對面的木椅坐下，望著窗外說起中午的所見所感。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aDYDmaV7V

「這裡的樹林很漂亮，還有一條寬廣的溪流，就在樹林後頭。」余遙埋頭繼續寫著，在腦中又回想了遍中午發生的事情。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zUv9K6vFz

一件滴著水珠的白衣上衣，晾在木屋旁用木頭和幾條棉線綑綁支撐成的晾衣架上，隨風飄揚。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COaVidmus

—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ziRNig00

哈姆魯塞的熱情，

在這一個夏日夜晚，觸動人心。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OHaE2oHn

被老舊木屋圍繞的部落廣場上，身著部落傳統服飾、打扮精緻的族人們，熱情的、快樂的、忘我的扭動著身軀，踏著舞步，饒富哈姆魯塞文化、節奏明朗輕快的樂器演奏，男人們低沉磁性、女人們輕柔浪漫的歌聲交伴，無論是否相互熟悉，無論性別，無論年齡，所有的人，都在閃爍明亮的營火堆前享受這場盛宴。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8EMe8ZwMr

余遙倒抽一口氣，放下手裡的相機，視線停留在面前的這幅美景上，心頭有股力量湧上來，她不自覺說了好美。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BLjOtOce

「馬姆，瓦哈拉。」突然，一位老婦人端著幾杯盛滿透亮綠色液體的精緻玻璃杯，用結了繭皮膚粗糙的食指戳了戳她的手臂，余遙側頭看她，面色有些訝異。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KqVhYUeV

「瓦哈拉，馬姆。」老婦人面露慈善，笑著又說了一遍，手指了指端盤上的玻璃杯，余遙會意，盯著玻璃杯裡的液體。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xBcSEBgq

「瓦哈拉是哈姆魯塞的特產，由當地獨有種植的香草植物以及小麥米釀成的酒，口感很特別，起初甜美，清爽，而後是濃郁麥香，用說的可能會讓人皺眉，嚐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了，嚐看看吧，小姐。」一位年輕男孩走了過來，看了看那杯酒，又看向余遙。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LFkzV9z2

余遙記得，是負責維修部落事物的魯勇，即使在昏暗光線下，依然看得出他的俊俏臉龐，他咧著嘴笑，從端盤上取了一杯，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又和老婦人說起了話。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OYUuXrXv

在老婦人和魯勇期盼的目光之下，余遙也拿了杯，看著杯裡隨晃動搖曳閃爍光澤的液體，啜了口，咽了咽，口感還不賴。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k6p4d3v9

「確實跟形容的不同，很好喝，謝謝妳。」余遙笑了，輕舉玻璃杯，和老婦人道謝，老婦人見了很高興，開心的笑著，和魯勇跟她說了句哈姆魯塞語後，便消失在人群裡頭。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ozg2H35k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VFEHO9Nv

「那位奶奶是貝莉卡，人和藹親切，村裡的小孩大人都很喜歡她，釀酒釀得特別好，手藝也不錯，部落裡見得到的傳統裝飾幾乎都是出自於她的雙手，只可惜丈夫小孩都不在了，特寂寞的。」魯勇喝著瓦哈拉，雙眼注視著某處，輕聲講述。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X4jyEiY2

「她的確如此，沒想到她的親人卻不在⋯對了，馬姆的意思是什麼？」余遙抬頭看他，魯勇比他高上一顆頭。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rZNXHVlts

「哈姆魯塞語，小姐的意思。」魯勇收回視線，笑著說道。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fMCVWA5o

「那麼稱呼先生的哈姆魯塞語是⋯？」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7m6yH5x4d

「斯姆。」回答她的不是身旁的魯勇，是從她後方傳來的聲音，余遙認得出來他的聲音。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UN89zFDmL

「薩，我還以為你在跟哪個女孩跳舞呢，沒想到還是不願跟人跳嗎？」魯勇見著來人，立馬上前勾住男人的肩。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0iPMohcYN

「沒呢，沒半個邀約。」薩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任憑魯勇的打鬧，挨著身子回話。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4mkPC04XR

「欸！怎麼可能～剛才我分明看到你拒絕了幾個年輕女孩的邀約呢，你這臭小子。」魯勇吐槽。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1hl5XL8kJ

「我倒是看見桑麻被幾個男孩纏著約跳舞，她看上去就是矜持著拒絕，想等你來約她呢，不過剛才等不住，就答應跟皮卡跳舞了。她面色不是滋味，趕緊去追吧你。」薩不疾不徐地說著剛才看見的畫面，魯勇後半句話都還沒聽完，人早已跑遠了。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8DjBeUpm5

薩對著那小子慌忙的背影搖搖頭，轉回頭，正對上余遙燦爛的笑容。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KSH9aHr1

余遙也注意到，嘴角收了些，又飲了口瓦哈拉，左手隨意將落下的髮絲塞在耳後。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3p2pnEHKf

「別看它酒精味不重，喝多了也醉得厲害。」薩走到她身旁，同她一樣背靠著木製吧台，視線看向人群。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0Wk9efOX

「噢，我想也是。」余遙立即將那杯酒放在身後的吧台上，動作迅速，巴不得立馬拋開它。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Xc4dVJz1

「妳怎麼沒和他們一塊玩？」薩見狀笑了，轉頭問她。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tm1GBxnTY

余遙聞言，看了眼在人群裡和大夥同樂頭戴花圈的姚雨馨、程錦雲、徐斯強，還有面色羞澀被女族人牽著跳舞的許寧晚，以及坐在火堆旁其中一只木桌上和瑪庫族長喝酒談天的李文世組長、遠處捧著杯酒靜靜觀望這盛況的蔣濤。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7KP5nVF2v

是啊，她怎麼沒有和這群人一起同樂？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NzLcrdkM

余遙只是搖頭淡笑，她也不知道，估摸是因為忙著拍照的關係吧。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Zy9gE2RO

「余遙！快點一起玩啊！」徐斯強跟著人群跳著舞，經過余遙這邊時突然對她喊道。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YgYu86Tg

「薩！看看現在是誰和桑麻跳舞！你呢！」而後是魯勇和那位面帶嬌羞笑容叫桑麻的女孩。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jEjgvd6g

兩人互看一眼，沉默。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aDd1N8BJ

「當我的舞伴吧。」幾秒鐘後，身旁的男人突然說著，余遙還沒理解過來，下一秒人就被拉住手腕，隨他一同擠進舞群裡。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dBSmDKIf

「等等⋯！我完全不懂舞步呀⋯」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RAHtEsQe

「不懂也行，很簡單的。」余遙被他拉著，男人咧嘴就笑。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1biSPkgp

「這樣子會撞到⋯」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U46hJF9z

「跟著音樂！」他突然嚇道，此時音樂正是高潮處，眾人喲嚇一聲，氣氛更加歡騰。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9m8dVi4jp

余遙沒再說話，任憑他帶著自己，她這時才發現，他一直都是光著雙腳的。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oQxz779e

應該說入舞群裡的人，不論是誰，都光著腳，余遙看著自己套著布鞋的腳感到幾分尷尬，不融入氛圍裡的人，好似就只有她一人。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0FyR9iSgv

「低頭看什麼呢，抬起頭來，看看他們，想想妳正在做什麼，這是什麼地方。這就是哈姆魯塞的樣貌。」薩輕聲說著，握緊了她的手，目光在眾人間輾轉。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19fgLvKEb

確實。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65Iwtbzo

他們在跳舞，享受音樂、分享喜悅，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lJ91ojQo

用不協調的身子踏著當地傳統舞步，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iGIWszSI3

他們嘻笑、他們唱歌，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sXWJDIUk

我正在和一位男人跳舞，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VX46MLtU

他有對深邃而黑的眼眸，眸中映著亮光，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rh35Ri5J

健康的黝黑色皮膚，挺鼻濃眉，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L5VoOyK2

被風吹亂的黑色瀏海，微紅的雙唇，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KZIZrlIJ

輪廓鮮明的下顎。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7vUMwfXT5

他，正在和我跳舞，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TYjnipbKA

此時正笑著，

時不時的和人群裡某個族人對笑，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mtPoSw2Ow

這是哈姆魯塞的熱情，

這就是哈姆魯塞的夏日夜晚。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JodL2x26

「是啊，這就是哈姆魯塞。」余遙附和，

嘴角早已泛起柔和的笑意。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0Z3BX5IvP

「那就去認識它，體驗它。」薩回答，拉著她繞了個圈。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nT4lIW9cs

余遙生平第一次和男人一塊跳舞，心頭跳動飛快，呼吸輕顫，雙頰炙熱。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NEsvGtYQ

看來方才喝太多瓦哈拉了。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2Nn6KIOpY

「余遙？妳也進來啦！」舞群統一向右換了舞伴，余遙也就這麼和薩錯開了，舞伴換成程錦雲，他驚訝地說著，面上很享受跳舞的樂趣，余遙也沒多想，跟著音樂，踏起腳步。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9cgPtcwO

然後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和薩說上話。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GeNGIyZ3l

姚雨馨喝多了，她同許寧晚一同將她扶回房裡。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NFiLsqQl

晚宴還在繼續，歡樂笑聲連連，音樂聲遠遠在另一頭，初夏夜裡蟬鳴，余遙將木屋裡多餘的一張木椅搬出來，放在屋前的院子裡盤腿坐下，雙手捧著杯溫水，腿上放著紙筆，雙目注視遠處，整理著思緒、放空。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7f0tHyT4

許久，她深吸一口氣，起身，拿著紙筆，漫步走向廣場，駐足在廣場角落最不起眼的露天長椅旁。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dLZZcyIb

夜漸深，晚宴氣氛越發澎湃不已。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SrEHmD7N

年幼的孩童以及婦女已經離開廣場，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K1Ah1Ti3

剩下的族人們，手牽手，在營火前唱起一首一首屬於哈姆魯塞的歌謠，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6R1hAC0y

唱著他們的傳說，唱著他們的歷史，

唱著他們的心境。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3fenup7N

似毫不費力的，不停的唱著、跳著。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616LiFDd

當明月高掛在天空正中央的時候，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8PnjRjl2

瑪庫族長站在人群中央，同其他族人牽起彼此的手心，由他一人的歌聲領唱今日的最後一首歌曲：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qePYeKyx

「莫——哈哩呀——— ，莫——哈哩呀喂，圖松啦喂，莫——」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SLVJLaVx

瑪庫族長緊閉雙眼，嗓音渾厚，氣息絲毫不顫的長音裡，有著憂鬱滄桑。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WgzLI855

接著，族人們合唱起下一句，許是全神灌注唱著歌，許是想起什麼，每個人的面孔惆悵，眉頭深鎖，全都閉起雙眼演唱這首歌。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waBi3KMf

余遙筆尖摩挲紙張，發出輕微沙沙聲，她一邊寫下音譯的歌詞，雙目一邊掃視族人的臉譜。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msqmQfXJ

然後，她才發現，薩就站在瑪庫族長身側，同樣牽著他人的手、閉著雙眼，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bA3nebFV

但他卻沒有唱歌。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U1W6vL9Y

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不唱歌？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ljxHVXk7

這首歌是在惦記著誰嗎？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sVChVyXO

「原來妳還在這裡啊？我以為妳已經離開了。」余遙回頭，魯勇正驚訝的看著她。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34tC1zMq

「你怎麼⋯沒有去唱歌？」余遙手指向圍著火堆唱歌的族人們。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uwShVlxx

「唱完了，這首歌，只有首領長老允許的人才能一起唱。」魯勇在她身旁坐下。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g0kI96ylz

「首領長老？能告訴我是人群裡的哪一位嗎？⋯這首歌又是在述說什麼樣的故事？」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HsCCGYSm

「首領長老是瑪庫族長和前任族長魯乙的父親，不過由於他年紀大了，最近又臥床靜養所有沒有出現在晚宴上。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LMJBDRIf

這首歌，是惦記為哈姆魯塞而戰犧牲自我性命的族人，可以說是在思念祖先、勇猛戰士、親人，還有愛人。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6Y5len96Y

那些互相牽起手心的男女，有的曾參與過部落之亂，有的捍衛過族人的家園，有的挽回無數條生命，他們都失去生命裡重要的人，年輕一輩的族人裡，只有薩失去親人，所以他才會站在那裡。」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AhfLok3k

「但是，我聽說阿凱和巴赫也失去了父親⋯他們為何沒有同大人站在一起？」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4GMaW2Ir

「哈姆魯塞人所指的失去，是指真正的逝去，並不可能再度回來的意思。」魯勇苦笑了下，解釋道。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q4vt95zwy

「啊⋯對不起⋯」余遙頓時感到愧疚。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VMLw6cf3

「沒事，能夠站在火堆前歌頌這一首歌的人，對於失去，都已經釋然。」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gIYcDiZtR

哈姆魯塞人的失去，就是逝去，無法再度回來。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c6RL7i0W4

站在火堆前的人們，對於逝去都已釋然，並且能堅強的面對事實。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iGg7Di54

但是，薩，那個男人，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SevlU5eC

直到歌曲結束，他都沒有開口唱歌。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KDvfXHNY

為什麼？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cfu7mzk9

「那麼，它⋯這首歌有名字嗎？」余遙側頭詢問，她並沒有將內心的疑惑告訴魯勇。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2kxpfqWnL

「《哈魯，哈塞》」魯勇一字一句緩慢且清晰的說道。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bOorKz8E

「哈魯⋯哈塞⋯」余遙默默重複。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csO1u1TU

這兩個字詞分別又有什麼意義？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7gcRoYHD5

「余遙小姐，妳有失去什麼東西嗎？」魯勇突然的問話，讓余遙愣神。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PWS5Jano

我有失去什麼東西嗎？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gI7AUmCK

無法再度回來的東西⋯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RvMLryGY

ns18.220.23.205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