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五不論二四六分明 - 第八章

曲樺然打算辭職的事很快便在酒吧間傳開了，經理一接到消息趕緊將人叫到辦公室。

「說說，怎麼突然想要辭職了?」

曲樺然鎮定片刻後道:「是這樣的，禾老闆帶我去大學晃了晃我便喜歡上那裡了，辭職這件事我思慮很久，我先是怕自己適應不來又擔心自己這麼一走是不是會給店裡造成不少麻煩……」

經理突然抬手打斷曲樺然，接著道:「你想多了，我這兒不是什麼青樓也不是什麼人口販賣處，你想走我也無法強留，每個來這兒找份工作的人無論真心也好敷衍也罷，只要你有做到該盡的本分我就是按著基本的工資讓你們有口飯吃，曲樺然，你是我眾多員工中最看重的一個，過去那些老闆喜歡你想跟你發生些關係你都拒絕了，我起初不解你為何你不願依了任何一個老闆，跟著他們就算不是榮華富貴生活也算穩定。」

經理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直到禾穆川光顧了這家店看上了你，我才明白你看人清楚的令我佩服，也許你要的不是錢，而是一點兒能讓自己重新振作的力量吧…」

曲樺然霎時被戳中了想法害羞的低下頭緩緩道:「經理…您怎麼還把我心裡的話全說出來了?」

「禾穆川是不同，可你也別忘了離開這兒以後你日後的花銷全掌控在他手上，雖然這樣講很傷人，但多留條後路還是對自己比較好。」

「謝經理關心。」

「離開之前就替你開個歡送會吧，什麼時候走?」

「下禮拜一。」

「行，我得好好操辦操辦。」

曲樺然離開辦公室腳步有些發虛，他真的要離開這裡了去過夢想中的生活了，希望一切平安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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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便到了禮拜一那天店裡氣氛熱鬧的讓曲樺然放下煩惱多喝了兩杯，在他喝的懵時背後忽然被輕拍了一下。

「然然。」

曲樺然一瞬間醒了過來，穆月輕笑一聲逕自用酒杯碰了下他拿在手裡的杯子。

「祝順利。」

穆月一口乾了杯中的酒曲樺然無法只能跟著一飲而盡。

「對了，禾老闆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

「那就好。」

旁人看到穆月正和曲樺然喝酒便不過去打擾，曲樺然被纏著走不開無奈地看著臉頰逐漸泛紅的穆月。

「我想問你個問題。」

曲樺然拉下穆月正要往嘴裡送的酒嚴肅道。

「什麼?」

「之前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但現在我要知道你到底對禾穆川存著什麼樣的心思。」

穆月冷笑一聲道: 「沒了啊，他能給的都給你了，怎麼還會有剩餘的給我?」

「曲樺然，要不是我哥遇見你，他才不會……」

「才不會怎樣?嗯?接著說。」

禾穆川從後頭忽然出現瞇起眼壓著穆月的肩膀的力道逐漸加重。

「禾老闆。」

曲樺然搖搖頭要他別下重手。

禾穆川附在穆月耳邊嘲諷道: 「最近挺閒的嗎，玩兒花樣也愈來愈多了。」

穆月嗤了一聲裝沒事似的推開禾穆川笑笑道:「禾老闆這話說得不對，然然一走我怎麼可能還有多餘的時間去想這些有的沒有的。」

「給你時間諒你也不敢。」

禾穆川涼涼的附上一句話推著曲樺然便要離開。

「禾穆川你腦子壞了不好使吧!那小子好在哪兒你告訴我!」

曲樺然無奈自己又變成了引火線原來的好心情被穆月這麼一攪和全沒了。

「在這種聲色場所還妄想得到真情…這全是騙人的!禾穆川!你沒給我的他憑甚麼能得到!」

曲樺然握緊拳頭他怕下一秒自己會不受控制往穆月臉上招呼幾拳。

「吶穆月，哥以前沒虧待過你吧?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可那是以前咱兄弟還和睦相處的時候，如今，去了禾氏的姓就別想再跟我裝熟，我對你耐心有限，別一次就把它全用盡了。」

「哥…我不當你的戀人…我只要當你弟弟…你繼續寵著我跟以前一樣只對我好不行嗎?」

穆月哽咽看著摟住曲樺然腰上的那雙手，禾穆川之前哄他的時候可溫柔了，只是現在這份感情早已移交給其他人了。

「哥…求你了…我不跟曲樺然爭了…我錯了哥…」

曲樺然上前拍了拍穆月的背良久才開口。

「穆月，我以前真把你當朋友的，過去我什麼心事都和你說，可你卻因為禾穆川對我的感情出賣我，當時我怎麼也沒想過和劉立揚聯手的人是你，這樣還不夠表達我對你的信任嗎？被人賣了的感覺如何?說實話，很痛苦，尤其是我覺得不可能背叛我的人，從今往後我們各走各的路沒有任何特殊的理由就別再纏著禾穆川了。」

禾穆川動了動嘴巴還想刺激穆月幾句但曲樺然眼神鋒利的掃了他一眼他便打消念頭。

「你以為有禾穆川護著我就不敢動你?」

穆月淒涼的笑掩蓋不住那忌妒的發紅的眼神。

「你可以試試，不過到時候缺個胳膊少條腿別哭出來讓人笑話。」

禾穆川還是管不住損人的嘴，心中的恨意對付穆月綽綽有餘。

「好啊，你們愈覺得我幹的是傻事我愈要去做，你們等著。」

丁曼舒看不下去趕緊叫人拖著半醉的穆月離開，隨後叫住曲樺然和禾穆川。

「禾老闆，您也知道這孩子的遭遇日後還得請您多搭把手照顧他了。」

曲樺然鼻子一酸看著眼角濕潤的丁曼舒心也忍不住痛了起來，他在這兒看過各式各樣的人，對他釋出善意的沒有幾個，每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使出陰險狡詐的手段來達成目的，無論任何大小事丁曼舒總是第一個跳出來為他圓場的，扯上的麻煩也全是丁曼舒靠關係幫他壓下來的，他無依無靠在這裡丁曼舒給了他安全感和溫暖，比起前輩的角色丁曼舒更像是他的哥哥，像是一家人，曲樺然忍不住上前抱住丁曼舒放聲而哭，他的回憶中除了已經放下的齊恩粲在他生命中另一個重要的位置就是丁曼舒了。

「放心好了，我會的。」

禾穆川輕輕拍了拍曲樺然的背。

「然然，我其實得感謝你，我第一次當前輩帶的人就是你，過去的我總覺得息事寧人跟我搭不上邊的麻煩事我從不插手，但在我開始帶你熟悉工作後我才發覺自己是多麼軟弱自私，既然我帶了你我便要對你負責，也是打從那個時候我才變得堅強，為了保護自己和你我改變了很多，於理這是我的責任，於情是我不想看著你憋屈而無力抵抗，不過短短兩年看你成長了許多我心裡其實也挺高興的，你有你的夢想我定會支持你的。」

曲樺然趴在丁曼舒肩頭無聲的啜泣。

「曼舒……我很幸運遇見了你，我從沒那麼被人那麼的保護過，你永遠是我最敬愛的前輩，一輩子都是……」

丁曼舒笑著給他擦了擦眼淚溫柔道:「好了好了，瞧你這樣子像是我要嫁女兒一樣，乖啊，娘家隨時可以回，禾老闆會替我照顧好你的。」

曲樺然笑著點了點頭從丁曼舒身上退開重新牽起禾穆川的手，酒精沖散了這場辦在午夜的歡送會，終究是離開了，但他知道在個懷念的地方有人惦記著他期許他能過得更好，這樣就夠了，曲樺然靠在禾穆川肩頭蹭了蹭笑著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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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小然，醒醒。」

禾穆川搖了搖曲樺然的肩膀，曲樺然勉強提起精神看了眼窗外。

「這不是我家啊……」

車子停在一棟簡約的別墅前，曲樺然雖然喝的有點懵但還不至於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禾穆川笑笑打開車門後先走了出去曲樺然解開安全帶本來也想下車哪知腳下一軟要不是禾穆川即時勾住了他差點兒就要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上來吧，我背你。」

禾穆川自然地蹲下身，曲樺然聽到後也不矯情攀著禾穆川的肩膀趴在他背上，禾穆川微微將人往上托了托，曲樺然的腳順勢勾在禾穆川腰上，下巴卡在禾穆川的肩窩歪著頭問道:「沉不沉啊？」

「我可是男人。」

禾穆川顫抖著往前邁進一步，曲樺然睨了他一眼，就這體能還想背他?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曲樺然抖了抖腿在禾穆川耳旁說道，禾穆川依然咬牙往前兩三步終於到了玄關才將人放下。

「死撐什麼呢?」

曲樺然不解的開口問道。

「第一次背人，送你了。」

禾穆川掏出鑰匙開了門，曲樺然站在門外不知該不該進去，禾穆川沒聽見動靜回頭發現曲樺然還傻愣在那兒。

「別怕，進來我跟你解釋。」

曲樺然被禾穆川牽著走向一個亮著光的房間，一踏進去他便傻住了，這看起來很像客廳的格局但這坪數絕對不是尋常人家的客廳吧。

「這是你家?」

曲樺然不太確定的問了一句。

「……不是。」

禾穆川帶著他坐到一張放著軟靠枕的木製沙發上，替曲樺然用毛巾擦了擦臉才緩緩道:「這房子我送你你肯定不收，所以我們做個約定，大學四年就這段期間你就安心住在這兒等出了社會有了收入我照一般行情租給你好嗎？」

曲樺然眨了眨眼環顧四周最後整個人雙手抱膝縮在禾穆川懷裡悶悶問道:「我住這兒，那你呢？」

禾穆川將人抱到自己腿上輕輕捏著曲樺然的後頸輕笑道:「你想我待在這兒我就待在這兒囉。」

又小聊了一會兒禾穆川讓曲樺然壓在自己身上抱著他在沙發上睡著了，夜裡曲樺然悄悄起身一手撐在禾穆川胸旁另一手緩緩順著他的鼻尖一路往下掃去。

「禾穆川…你就不怕我跑了?」

曲樺然輕輕搓了搓禾穆川微張的雙唇，似乎感覺到有什麼異物在自己唇上撒野禾穆川懶得張眼嘴唇一抿將那不安分的手指頭含了進去，曲樺然瞪大眼睛感覺溫熱口腔內的那隻靈巧的舌頭正不斷勾引著他，曲樺然抽出手指連忙將唇送了上去，軟綿綿的嘴唇一張一合地黏著像是捨不得分開，禾穆川頓時睡意全無右手用力按著曲樺然的腰椎，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向全身襲來，曲樺然眼角帶著妖艷的緋紅眼眸中含著絲絲水氣嗚嗚兩聲難受的蹭了蹭禾穆川的下身，禾穆川一把拉下他的西裝褲乾燥的手心鬼使神猜的往曲樺然那兒握去，曲樺然一驚忍不住弓起身子禾穆川克制自己盡量溫柔的包覆著曲樺然，上下有規律的擼動讓曲樺然不再那麼緊張反而開始小小聲的哼嘰起來，禾穆川用嘴巴咬掉曲樺然襯衫扣子對著那兩粒殷紅著發燙的乳頭啃了起來，撕咬扭轉曲樺然感覺此刻的他又折磨又歡愉，整個人像在滾燙的春水中載浮載沉。

「禾穆川……不進來嗎？」

曲樺然覺得夠了，都是男人禾穆川再憋下去會出事的。

「這個邀約我很想接受但明天可是你大學生活的第一天，你有考慮過嗎?」

曲樺然連忙清醒過來，心道色令智昏啊，禾穆川低聲笑了笑道:「不過倒是可以體驗一下傷害較低的。」

曲樺然反應不及就被禾穆川重新抓住命根子逗弄起來，一波波刺激下是男人就會射可曲樺然撐過了三次居然還死守精關不肯出來，禾穆川嘶啞道:「吶曲小然…你是在誘惑我吧…乖…我們假日再做個全套的…」

曲樺然魅骨的喘息讓禾穆川不幹壞事都難，曲樺然輕聲開口道:「禾穆川…親我…」

禾穆川被這撒嬌的聲音給訓服了堵住曲樺然的唇猛烈的吸取口腔彼此的唾液，搞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讓曲樺然給射出來了，禾穆川感嘆自己真是撿到寶了。

「禾穆川…我晚一點兒射出來你就會陪我久一點對吧?」

曲樺然向下摸去噴在禾穆川腹部上的濃稠液體嘴角不禁上揚。

「那只會讓我更想把你壓在床上。」

曲樺然笑了笑往禾穆川那兒拱了拱，禾穆川替曲樺然處理乾淨後發現人已經睡著了，禾穆川低下頭垂著眼簾默默的在曲樺然額上留了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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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穆川你昨天幹了什麼?」

曲樺然坐在車上咬著總匯三明治憤憤地朝禾穆川的方向瞪了一眼。

禾穆川聳肩表示沒幹什麼。

「我腰酸難道不是你的錯?」

「那是因為你嫌我躺在旁邊熱就把我踹地板了，睡木頭沙發沒有我這個人肉靠墊難道會睡得舒服?」

禾穆川斜了曲樺然一眼，他一早從地板上醒來差點沒把曲樺然扔出去，要是現在他還默默的讓這小傢伙指著鼻子罵他就太孬了。

曲樺然突然想起自己好像真把房子的主人踹地板了，禾穆川不吭一聲直視前方讓他有些心虛。

「那你怎麼不爬起來?」

「爬上去繼續讓你踹下來?」

曲樺然感覺禾穆川有點發火剎那間有點不知所措。

「到了。」

禾穆川停下車從後車拿出一份文件丟給曲樺然。

「這棟樓走到底左拐第三間就是報導處，去吧。」

曲樺然咬牙不服軟轉身獨自往裡頭走。

禾穆川嘆了口氣坐回車上拿起曲樺然吃了剩三分之一的三明治一口解決掉。

「是這兒吧?」

曲樺然敲了敲門裡頭喊了句進來曲樺然戰戰兢兢地握緊門鎖往右轉開，辦公室裡頭坐著一個長相斯文的男子帶著銀邊細框眼鏡嘴角微微勾起正從電腦中抬起頭看著曲樺然。

「您好，新生是來這兒報導嗎？」

「你是禾穆川帶來的對吧？」

曲樺然臉紅了一下隨即點頭。

「禾穆川跟我招呼過了，不過他人呢？」

「呃…他…在外頭等我。」

曲樺然沒想到這個人跟禾穆川的關係那麼的熟，看來等會兒得把禾穆川叫來才行。

「哦，那資料先交給我吧。」

曲樺然抽出牛皮紙袋內的零散紙張交給他，過了一會兒電腦後發出一陣止不住的笑聲，曲樺然疑惑地看著眼睛男拿著一張偏厚的紙張笑個不停。

「我說啊，禾穆川的畢業證書怎麼跑這兒來了?」

曲樺然愣住了，禾穆川的畢業證書?

曲樺然接過禾穆川的畢業證書有些尷尬的解釋道:「那個…我當時想說借禾穆川的畢業證書來看看結果忘了還他順手一塞就跑這兒來了…」

眼睛男饒有興致聽著曲樺然沒什麼說服力的解釋哈哈笑道:「沒事兒，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今天這照片讓我重新回憶了一下。」

安靜片刻後曲樺然小聲問道:「冒昧問一下，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嗎？」

「我叫梁璽叫我梁哥也行。」

梁璽推了推眼鏡微笑著將資料又清點一遍，曲樺然看著他也找不出什麼話題氣氛一度安靜到一根針落地都聽得一清二楚，曲樺然默默拿出手機發了條訊息。

“禾穆川來見見你的老朋友”

翹著腳正在車裡喝著早餐加點的人工奶茶的禾穆川被悴不及防的訊息弄的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有個叫梁璽的朋友。

「資料我核對完了，我現在正好有空，要不要帶你去學校繞繞?」

梁璽起身看了眼手錶再看看曲樺然。

「那個我可以打個電話給禾穆川嗎？」

曲樺然小聲問道。

「哎，他還要你一一報備的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曲樺然咬了咬下唇不太自在的撇開目光。

「幾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梁璽。」

禾穆川打開門笑著走到梁璽和曲樺然中間，梁璽一見到他立刻獻上一個熱情的擁抱可惜被禾穆川無情推開了。

「哎又護短!」

禾穆川攬過曲樺然的肩親密的整個身子幾乎貼在一起，輕輕吐出一句:「是護短，你管得著?」

不用禾穆川說梁璽也大概猜的到兩人的關係態度頓時好了許多。

「別生氣啊，難得回來母校一起吃個午餐如何?」

還沒得到答覆梁璽便從後面推著兩人的肩膀將他們帶了出去。

「你擅自離守沒關係嗎？」

禾穆川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皺眉問道。

毫無責任感的梁璽嘻嘻一笑道:「放心好了，不會出事的。」

趕不走梁璽這個跟屁蟲禾穆川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

「梁璽，不要去招惹我的人。」

禾穆川拉過梁璽低聲耳語，曲樺然看著他們互相咬耳朵無奈的先往前走。

「我沒那興趣，不過你特意叮囑的人我會好好照顧的。」

「交給你我也比較放心。」

「對了，嫂子知道嗎？」

梁璽說這句話時聲音低到幾乎只剩氣音。

禾穆川睨了梁璽一眼搖頭。

「你嫂子知道了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哎，可若是他知道是個男的…」

禾穆川嘖了一聲眼神鋒利的掃了梁璽一眼指著他的鼻子狠狠道:「你管好自己的嘴就夠了。」

「禾老闆的命令我豈敢不從，倒是你，藏掩實點。」

禾穆川哼了一聲加快腳步去找自己的心上人了。

梁璽抬頭看了眼烏雲密集的天空逐漸遮蔽刺眼的陽光嘆了口氣緩緩跟上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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