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五不論二四六分明 - 第七章

「老顧，走了。」

禾穆川頭也不抬地上了車，老顧不敢輕舉妄動因為車內的氣壓低的可怕，只見自家老闆用一張被人甩了的臉正呼呼的抽著煙。

「老闆，這就回家?」

老顧神色詭異的望著後照鏡，禾穆川不答話只點頭。

車子一路開禾穆川的心情也不見好轉反而愈來愈沉悶，老顧幫禾穆川開車門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坑一聲。

「老公?回來啦。」

畫完濃妝正準備出門的宋伊看見禾穆川也不禁驚訝。

「嗯，這麼晚妳上哪兒?」

「跟幾個姐妹去喝一杯，不用等我早點睡啊。」

宋伊踏著高跟鞋離開玄關禾穆川獨自走向廚房溫了杯解酒湯坐在沙發上喝了起來。

時鐘答答地繞過一圈又一圈禾穆川捧著杯子屁股還是黏在沙發上眼神飄忽的看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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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我說，這段時間我們先不要來往吧。」

「你在開玩笑嗎？」

「您覺得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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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前他被某人下了禁足令，禾穆川嘆氣，終究是他玩大了，這麼王八的騙一個人上床也就只有他才幹得出來，到底還是他錯的多了些。

「老闆?您真沒事嗎？」

老顧站在一旁擔憂的看著。

「沒事沒事，你回家休息去。」

禾穆川眼神黯淡起身揮別進了房間老顧才稍微放心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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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這兒缺人手你能來嗎？」

曲樺然想了想搖頭隨後又點頭。

「嗯?哥，你人感覺不太好，要不請假回去休息?」

「最近老看你走神，出什麼事了？」

曲樺然的前輩丁曼舒也在一旁關心問道。

「沒事，就是最近有點兒閒到發慌。」

丁曼舒聽說有個老闆在不久前包了曲樺然所有的工作時間，當時整間酒吧還開派對慶祝，可最近似乎沒怎麼見到那位老闆。

剛才喚曲樺然哥的後輩凱特也有些疑惑道:「那位老闆好像很久沒看到他了。」

「禾老闆對吧？我記得他好像說過最近公司忙就暫時不會來這兒了。」

酒吧經理從前台探出頭道。

「然然，這樣也挺好，趁這段時間去外面多學些你喜歡的東西吧，啊，你不是喜歡吉他嗎？去學學看怎麼樣?」

丁曼舒看到曲樺然眼神中的失落忍不住提議到。

經理聽了附和著點頭，只要有營業收入他們不會強迫員工待在店裡的，況且曲樺然已經是店裡的大紅人隨他愛怎麼地就怎麼地。

「還是算了…我怕…」

怕禾穆川突然來的時候找不到他。

過了兩個多禮拜原來已經那麼久沒見到面了。

「出去晃晃心情會好點哦。」

丁曼舒向凱特眨眼，凱特立馬接話:「是啊，哥，這兒丁前輩也能幫我，你就去逛逛吧。」

曲樺然最後是被朋友們跟經理趕出來的，大晚上的他一個男人在路上瞎亂逛有什麼好玩的，曲樺然愈走心愈悶毫無目地的低著頭亂走不小心就撞到到前面那一個人的背。

「唉，對不起，你沒事吧？」

曲樺然趕緊為自己的行為道歉，那人手上還拿了瓶咖啡險些灑到地上。

「沒事兒，下次走路小心點。」

男人穿過馬路走向停在路邊的汽車開了車門坐進駕駛座。

曲樺然瞇起眼，那台車，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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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您的咖啡。」

「怎麼拖那麼久?」

禾穆川翻著文件隨手接過喝了一大口。

「欸不是老闆，今天人多難排我好不容易買到被一個人一撞差點翻了，這說慢也不能全怪我吧？」

「那我還得謝謝你保住了這杯咖啡?」

「……我錯了，老闆您工作我不吵您。」

禾穆川又喝了一口看了眼漆黑的玻璃窗餘光似乎掃到一個想念的背影。

曲樺然看著黑色轎車的車尾燈消失後才離開原地，自從那天跟禾穆川吵過一架兩人便沒再見面了，曲樺然心理有點後悔，禾穆川待他好他就可以如此揮霍他的感情嗎？禾穆川騙他在先，可為什麼要這麼騙他呢？如果禾穆川沒有主動戳破這件事那他們根本不會上床，那時候在床上自己分明就很想纏著禾穆川，可當知道禾穆川是用什麼手段來騙自己時那種羞恥感便會向全身襲來，有種自作多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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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樺然看著路上的小情侶不禁羨慕，此時身邊空無一人什麼也抓不到，只有冷風不斷吹著他的臉，忽然他想通了，他想見見禾穆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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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您認識?」

幾分鐘前禾穆川要老顧把車開遠停在路邊讓自己下車，果然，是他們家的小朋友。

「嗯，朋友。」

「那我們躲著幹麼?」

禾穆川嫌他煩便把人趕上車，他看著曲樺然待在原地一會兒才離開。

已經兩個禮拜了，不知道曲樺然氣消了沒，禾穆川握了握拳頭，看著手上的紅線盯了許久，就算紅線牽著還是沒能讓他感到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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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今天下午三點有一場高層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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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老闆，這條件怎麼樣?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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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啊，股東會最近看起來蠢蠢欲動，是不是該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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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穆川忙完後已經臨晨四點了，天色依然漆黑只剩都市繁華的燈光點綴這黑夜，禾穆川揉了揉太陽穴開了一瓶紅酒坐在辦公室內的長沙發一邊喝一邊打盹，就在他累得正要倒下時一陣電話聲響起，禾穆川懶的拿手機就任由鈴聲不斷循環，一分鐘過後那人依然不死心的繼續打過來，禾穆川火大的走向辦公桌用力按下接聽鍵。

禾穆川不悅道: 「你誰啊？有事不會找秘書嗎?」

電話裡沉默了一會兒但是沒掛，禾穆川翻了個白眼打算結束通話時看到了螢幕上的名字。

「曲…曲小然…那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我剛下班。」

禾穆川瞬間驚醒，喜歡的人什麼時候工作他居然給忘了，接下來的幾分鐘是兩人的沉默。

禾穆川沒辦法只好先釋出關心。

「你…聽起來很累?」

「嗯。」

曲樺然還再想著禾穆川剛接起電話時的口吻，他從不會對自己那麼兇的。

「那早點回家休息吧。」

「我想見你。」

「什麼?」

曲樺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

「我…禾穆川…我想你了…」

禾穆川開著車往酒吧的路上心理裝的都是曲樺然，當他見到曲樺然一個人站在已經拉下鐵門的酒吧前不禁加快腳步接著一把抱住了他。

曲樺然埋在禾穆川胸口偷偷地抹眼淚，禾穆川瞧見了心疼的捧起他的臉溫柔的親著。

「別哭，我這不是來了?」

曲樺然緊擁著禾穆川，那個騙他上床為他下過麵總是哄他開心的人正站在自己眼前，他討厭不起來。

「都兩個禮拜了…」

曲樺然小聲嘀咕:「連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你氣在頭上我在等你消氣。」

「那我不消氣你就不來找我了?」

「想多了，我會等你等到你覺得煩了。」

曲樺然露出微笑:「那就煩吧。」

兩人和好如初禾穆川還再三強調自己是認真對待這段感情，絕不是隨意玩玩，曲樺然勾著他的手覺得這樣挺好，無論禾穆川可以堅持多久反正他是不會放手的。

冷戰過後的感情似乎又添了一層厚厚的蜜糖，膩歪也逐漸變成生活中的一部分，禾穆川往來公司和曲樺然的住所也愈來愈頻繁。

「在幹嘛呢？」

禾穆川難得的休息日便和曲樺然窩在家培養感情。

「餓了－」

曲樺然躺在禾穆川大腿上故意用虛弱的聲音撒嬌。

禾穆川挑起他的下巴仔細看了看，曲樺然疑惑道:「看著我幹麼？」

「看看你是不是被我養胖了。」

曲樺然翻身離開禾穆川的大腿哼哼地跑去冰箱翻食物，禾穆川從後頭抱住他將垃圾食物又通通塞了回去。

「別吃這些東西，我帶你去吃些營養的。」

曲樺然被抵在冰箱上不悅的把臉撇開。

「禾老闆不知道，我們吃的只要能果腹就好，您的山珍海味我可吃不起。」

「誰說我要帶你去吃山珍海味了。」

「行，那就路邊攤了，委屈老闆您了。」

「這麼說來，我好像真沒怎麼吃過路邊攤，你推薦幾間我去試試。」

曲樺然意識到自己的幼稚忍不住臉紅，許久才道:「還是您帶我去吃吧。」

禾穆川滿意的勾起車鑰匙帶著曲樺然直奔餐館。

飯後兩人無所事事禾穆川提議乾脆去附近的大學走一走消消食，曲樺然同意便跟著禾穆川到了一間光是校門口看著就價值不菲的大學，他站在校外就已經感覺到內部的壯闊和華麗。

「別呆著不動啊，走走走。」

禾穆川一把拉過還在恍神的曲樺然往裡面走去，大學內部的寬敞讓人曲樺然不禁興奮起來，像是碰到了久違的學習環境他感覺吸進的每一口空氣都是那麼的清新讓人雀躍不已。

校園的西側有一塊大草坪，三三兩兩的學生聚在一起聊著天吃著東西悠閒的晒太陽，當然眾多之中他還是最喜歡看小情侶你儂我儂相依在一起的畫面，大學裡最不缺的就是他這種吃瓜看戲的閒雜人，曲樺然看著一對對大尺度放閃也沒在怕的男男女女嘴角也忍不住往上仰，正是青春才會有這般活力，他拉著禾穆川一同坐在草坪上對著他擠眉弄眼，禾穆川本還想說怎麼都還沒開始逛就累了，原來是要他一起跟他看戲啊。

禾穆川揉了揉他的頭髮失笑道: 「怎麼?喜歡看這種?」

「欸呀，養眼。」

曲樺然樂的繼續悄悄看著，禾穆川看他一副吃瓜不嫌事大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他猛然跩過曲樺然的手臂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這突如其來的吻把曲樺然嚇得措手不及，幸好他們的位置隱蔽前方剛好有幾叢人工修剪的觀賞綠植這才沒有引來其他目光。

「你瘋了嗎？」

曲樺然趕緊起身拉著禾穆川離開，後者絲毫沒有後悔的聳肩。

禾穆川附在曲樺然耳邊輕聲道: 「你要是喜歡看我就照著做唄。」

「以後別這樣了。」

曲樺然尷尬的先往前走了去，禾穆川趕緊跟上他的腳步，一邊走的同時曲樺然心中跟著讚嘆，氣派的學院大樓，大理石鑲著的牆壁，輝煌的大型壁畫，每一個角落似乎都透出一股非比常人的貴氣。

禾穆川邀曲樺然到圖書館的最上層，他們靠著欄杆吹著徐徐微風欣賞眼前一覽無遺的遼闊校園，曲樺然心裡對讀大學這種事充滿憧憬，今天一下子看了太多一時無法吸收，現在正慢慢沉澱回味。

「今天覺得如何?」

禾穆川看著身旁的人瞇眼眼睛嘴角勾起似乎想著什麼有趣的事。

「挺好的，感覺回到以前。」

曲樺然離讀書的年紀還不遠現在追搞不好還可以趕的上去，禾穆川良久沉思後問道: 「你想繼續讀書嗎？」

曲樺然訝異的看著禾穆川，禾穆川只是笑笑繼續說道:「休學幾年也該回去了吧。」

曲樺然支支吾吾道: 「可是…我已經習慣在外面工作了…讀書對我來說可能…」

禾穆川繞過曲樺然壓在他背後兩手支著欄杆笑道:「這些都是藉口，說，到底想不想繼續上學?」

曲樺然心裡忍不了今天的所見所聞帶給他的喜悅和激動過了許久才開口:「想，我想繼續上學。」

「坦白不是挺好的嘛，就這麼說定了，我供你上大學。」

曲樺然一時無法接受自己可以再次踏入大學的事實，傻愣著看著禾穆川。

「再偷偷告訴你個秘密──我可是這所學校畢業的進去後你可不要給我丟人了。」

曲樺然心裡震了一下隨即微笑看著禾穆川:「我可沒說我要讀這間大學啊。」

「跟我同一所大學畢業的難道不好?快，叫學長。」

曲樺然被禾穆川逗得哭笑不得。

「正常人哪認識大自己那麼多屆的學長啊。」

禾穆川咄咄逼人威誘道: 「禾老闆聽膩了換個別的吧。」

禾穆川咬著曲樺然的耳根輕微的鼻息灑落惹得曲樺然心神不寧。

「哎，別鬧。」

「叫嘛，就一次。」

曲樺然不肯禾穆川惱的除了騷擾他也沒別的辦法。

「對了，你什麼時候休學的?」

「高三上學期，所以我連高中畢業證書都沒有。」

禾穆川哼了聲:「那該死的小傢伙毀別人前途算甚麼男人。」

曲樺然笑了兩聲抱住禾穆川溫聲道:「其實我也挺氣的，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也不想計較了。」

禾穆回抱住只到自己肩頭的小朋友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背。

「搞個高中畢業證書不難，我再問一次，你真的願意放棄工作的機會去重讀四年大學嗎？」

禾穆川認真的直視曲樺然。

「本來想說讓我考慮一下，不過──禾穆川希望我繼續讀下去我就願意放下工作重新開始。」

曲樺然眼帶笑意握住禾穆川的手說出心裡的話。

「為了我嗎？」

禾穆川聽著感動得不得了，曲樺然願意放棄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反而來走這條自己為他新鋪的道路。

「嗯，四年，我答應你讀下去。」

曲樺然勾起禾穆川的小指按上了大拇哥燦爛的笑容融化禾穆川心中所有的煩躁只剩下一片寧靜的水波。

「話說出口可不能收回啊。」

禾穆川五指滑入曲樺然手中的縫隙，十指相扣帶著他們的希望和約定一同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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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禾穆川立刻托人做了份畢業證書，他拿著薄薄的一張紙心裡也不禁高興起來。

「啊，老劉，你記得我高中畢業證書收哪了嗎？」

管家楞了一下點頭跑去閣樓一會兒便將紅色的直立圓筒遞給禾穆川。

禾穆川打開圓筒勾出畢業證書將自己和曲樺然的並排在一起拍了張照發給曲樺然。

“像不像結婚證?”

不過幾秒曲樺然便回了。

“哪兒像了，你的照片還是黑白的。”

“帥嗎？”

曲樺然捧著手機臉頰不禁泛紅，高中時的禾穆川還沒擺脫略顯青澀的臉，但優美的五官輪廓早已顯示出這個人日後定樣貌不凡，不說還真挺帥的。

“貌似潘安”

“那你就是沉魚落雁”

曲樺然在另一頭笑的差點兒被口水嗆著。

開心的同時也覺得不可思議，自己怎麼也沒想過有一天真的能再次踏入久違的校園生活，假如沒有跟禾穆川相識他也就和平常一樣在酒吧過著一如既往的生活，這天外飛來一筆讓他對往後的日子充滿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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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現在有空嗎？我有些話想私下和你說。」

丁曼舒看著眼中散發著精光的曲樺然欣慰的點點頭。

「前輩，我剛來這兒的時候什麼規矩都不懂，是您將我訓練的談吐大方知道如何應對各種大小事務，我真的很感謝能遇見前輩您。」

曲樺然深吸一口氣微笑繼續道:「前輩，您之前勸我去嘗試一些新的事物，多去挖掘自己的嗜好，這陣子我想通了，我想要復學。」

「禾老闆前些天帶我去大學繞了繞，我很喜歡裡頭得環境，他們是一群和我年紀相仿朝氣蓬勃的人，我想去大學看看將過去沒有能力實踐的目標一一補回來。」

丁曼舒笑著拍了拍曲樺然的背道:「長大了呢。」

曲樺然不好意思的搔搔頭道:「前輩，別拿我打趣了，是因為前輩鼓勵我去嘗試新的事我才有這份勇氣踏出第一步，前輩，這兒的工作我可能沒辦法兼顧了，禾老闆也希望我能專心一致讀書，可我就是有點捨不得離開你們……」

丁曼舒彈了他的額頭一下清脆的聲音很是響亮，曲樺然不解前輩何時也變得喜歡逗弄他了?

「曲小然聽著，你也明白能重新找回自己的夢想是多麼得來不易，在這條路上你跌跌撞撞我扶著你走過來了，可日後上了大學你要在陌生的環境裡要接受一份新的挑戰，記住，別管他人的閒言閒語，自己肯定自己就行了，即便人家瞧不上你你也要大膽做你自己，知道嗎？」

曲樺然點點頭眼框有些泛紅，他已經多少年沒碰書了，自己肯定比不上那群蓄勢待發的人，他得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才行。

「今天能聽到你這麼明確的和我說出你的目標我真的覺得你有在慢慢的改變，繼續保持這種對生活憧憬的想法我相信你能改變的不只未來還有過去佇足停下的你，希望有天能看見你的成長和所做所為，待到了那一天我們一起喝酒慶祝可好?」

曲樺然激動的抓住丁曼舒的手眼淚無聲落下。

「前輩…這段時間我沒少給你添麻煩…真的…真的很感謝您一路帶著我…我會謹記前輩的話…風風光光的回來和你們…和你們再次相聚……」

丁曼舒看著稠稠噎噎的曲樺然心也不禁痛了起來，曲樺然剛來時被莫名其妙塞到他的名下，起初那份又尖又硬讓人難以訓服的刺都在他的手下退去防備逐漸軟化，曲樺然已是能獨當一面的人了，想起當初那初遇的光景丁曼舒便更捨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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