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天使之羽 - 連接

時間回到稍早前，與森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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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我並不是羽的敵人，當初那時的宣言只是做個樣子，讓絕去信任我們是來幫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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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調，變成了柔和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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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

「羽跟妳講了多少事情...」

　　「......」　　

　　「妳能信任我嗎？」

　　「我不確定....」

　　「也對，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妳應該很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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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神情顯得若有所思，經過一陣子的沉默後，她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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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跟妳說說，我們合作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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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是否以為，羽跟妳講的就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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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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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在成功之前，是不允許讓任何人知道，但妳不同，你權力去了解其中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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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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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認一下，羽當初只跟妳講到脫離組織那裏，然後便到了這裡，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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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因為昂對此還有隱瞞，森有點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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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說好一字不漏的講出來，但卻還是對自己做了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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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現在的自己並不知道，要怎麼去回答對方的問題，只是一味的點頭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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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並沒有說謊，但那只是前三年的經歷，他並沒有說，第四年發生的經歷，而我們，也是利用了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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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就開始說起，昂刻意隱瞞，不為人知的，失蹤第四年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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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個本該為寧靜的一天，我在聯合國總部大樓處理事務和調配軍隊時，屬於聯合國大樓中，代表聯合國最高警戒的鈴聲響起，一聽到此鈴，我便懷著緊張的心情來到了，警鈴所響的位置-聯合國大樓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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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到那裡，映入視線的便是十餘名我方防暴隊的同事（也是我的手下）正用最嚴謹的隊型且舉著自己的武器對峙著一位身穿黑色斗篷，但卻因鮮血沾染甚至會讓誤以為那是紅色斗篷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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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對他有如此深的戒備，是因為他是曾在我們重重保護下，依然成功潛入，將正受到保護的證人殺死甚至重傷兩名最後還全身而退，最後因其危險程度，把他列為全球通緝犯之首的人-墮落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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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雖握著他的專屬長刀，但感覺沒有緊握要揮舞的感覺，彷彿只是輕輕碰著，隨時都有鬆開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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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人臉色蒼白，眼神中，盡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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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不到，對生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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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沾滿血跡的面孔中，沒有太多的感情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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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自己眼瞳判斷型的能力，得出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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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次又一次的絕望，抹滅他那殘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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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他的長刀從手裡脫落，而雙手緩緩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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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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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他舉起雙手，我們便瞬間將他制服，他也沒有一絲反抗的打算，著實讓我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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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我的其中幾名手下，是發現他潛入，從發生衝突的看守士兵，而受到重傷的他們如此陳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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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氣勢和身型來看大概只是16-17的少年，對刀的使用淋灕盡致，而且速度極快，當發覺已身中數道刀傷，在失去意識前，我對上他的眼時，他那眼中沒有絲毫的感情流露，如果真要比喻的話，那應該就只能用『殺人機器』去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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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述時，自己的手下一回想還是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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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聯合國特殊滅惡鎮壓部隊」有別於一般的特種兵，是由水瞳分析判斷型的隊長-牙（就是自己）所親自培養，多數為眼瞳者的人組成，多半出現是專門對付擁有眼瞳的強大敵人，是聯合國中最精銳也是最引以為傲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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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樣的隊員，卻被這位已被制服的少年重創，照理來說，自己會有親手報仇的打算，但是理性告訴自己，不能下手，一切都來得太蹊蹺了，而且跟陳述的樣子完全是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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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樣，一定要把這個細節跟上頭報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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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聯合國分散各處負責各項事務的分部領導者者，此刻都被傳喚到了審判庭對審判的各自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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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在世界遊走的通緝犯，就該立馬判刑以絕後患。」

　　「對啊，搞不好自首只是個幌子，只是為了潛入並滲透。」

　　「可是如果你們就這樣殺了他，又怎能抓出其上遊的幕後黑手？」

　　「難道就這樣對他所犯下的罪置之不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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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起彼落的爭議聲迴盪在審判庭，每個人都為了自己的想法而瘋狂爭論著，審判庭旁的小房間，他正在坐在這裡，而隔著一個兩面玻璃窗，我拿著筆正準備對他的認罪內容做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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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是自首，但他從被捕到關進監獄到現在從未出任何一言，我不禁開始懷疑自己，難道那時愧疚的神情也是謊言，甚至以善於洞悉和判斷的水瞳者都能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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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他終於輕吐露一句：「對我的審判定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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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話還好，張口就是問對自己的審判，不禁納悶他到底多想尋求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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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尚未定論，不過我可以保證接下來你說的話會決定你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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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死是活我並不看重，你們如果想知道我的所有消息，我都可以供述，但我有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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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請講。」如果以這些資料來做為交換的請求，想必是個十分巨大的條件，豈料，他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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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否以你們的能力，去國家-核心暗中保護一個女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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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完全不像一個罪犯會說的話語，從語氣中聽到誠摯，何況他甚至將生死置之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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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我變成這樣的人曾允諾過，會好好照顧她，但我並不放心，因為核心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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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是在各國都有安插『潛伏者』進去，不過如果照你所述，那位女孩有性命之憂，那為何不讓核心的政府來保護，偏偏要拿來當交換條件的方式，希望我們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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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墮落之羽耳聞，露出了淺淡的笑容，在我眼裡，像是在嘲諷，也像是表達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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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把我變成如此的，正是那個，核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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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個頑童般的語氣，輕巧而帶有俏皮，卻讓作為旁聽和記錄的我，感到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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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步判斷果然沒錯，他所擁有的情報絕非尋常，甚至連他變成這樣的由來，都也是十分重要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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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指使你做出那些令人髮指的恐怖事蹟，還有近期潛入我們營地並殺死證人『江憲』的就是由『核心』一手造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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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訝異，因此我的回話將所有重點濃縮於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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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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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沒有任何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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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要求我一律聲請許可，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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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吸一口氣，我用十分嚴肅的態度，對那個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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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知道關於你的所有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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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無發仰望的天色總部大樓不知過了多少的時間，我終於找到了我所需要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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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國潛伏者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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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專門在各國監視此政府是否有危險行為並以加以匯報的人，每個人都是精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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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動的緊握著得來不易的書面資料，我便用傳送儀回到了關押那個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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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的少年，正無所事事的瞇著眼睛，就如同初見面般，神秘，又無法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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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聽完他的一切過往，自己湧現，憤怒、震驚、還有一些疑惑的情緒，不懂居然這麼殘忍的事，可以被掩蓋到完全無法讓人尋覓其中的緣由，如果殺了他，那組織所有的犯罪證據便真的會因他的死亡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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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像個棋子，沒有自我意識，使人操使，用完則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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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話實説，他真的很可憐，我同情他的遭遇，但他本人做的犯罪行為並不能因此抵銷，何況本人也沒打算辯解，只是聽天由命的等待我們聯合國高層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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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今天，我手上所掌握的名單，可能會改變宣判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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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開了資料，他隔著玻璃窗，而視線游移在名單中一位又一位人員的姓名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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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經過一番苦找後，終於視線鎖定，於一個被資料所註記者，也是能證實原本妄加的猜測，很難輕易理解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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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紙黑字的名單上，其中一頁赫然出現一位令他感到熟悉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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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位職業為警察的名為「明延」的壯年男子，說是調查那位調查傷害名為森的女孩的兇手，實則是為監視後續發展，而當自己發現真相，便準備要滅口，但因自己突然迸發黑瞳的緣故，用麻醉槍把自己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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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來固然也覺得奇怪，其實在那時，被他用槍支指著並開槍時，沒有過多思考，卻不自覺的感覺出他的神情中流露著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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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有一天，我無意談到我們在各處國家都有隱藏潛伏我方的幹員，以免那國家私下有什麼陰謀，這樣才能提前做好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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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這樣一個渺小又不切實際的思想，在我們心中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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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不會明延是我方潛伏於核心的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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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念頭是極其的愚蠢，但諸多疑點卻也讓我們起疑，因此我去了很多總部的很多地方聲請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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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幾次波折中，才終於找到了各國潛伏者的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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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那位叫「明延」的讓他淪落於此的警官，真的是我們潛伏者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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