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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注視電腦螢幕,說:「差不多該辦正事了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tZsRvKoSal 維尼
「咦?」鏡寧宵抬著眼,怯生生地問:「懲罰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HjP9gPHcxs 維尼
「妳要我現在就提出命令?」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XR2GDURMUR 維尼
我刻意將目光向下移,宛如探出舌尖,以視線由上而下完整舔舐一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xTDbLffIWj 維尼
「就不怕我提出什麼無法在此完成的命令?」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8dEgEzS7LA 維尼
她雙肩一震,雙臂遮於胸前,身子向後退了一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vqhuLgtMVi 維尼
真是個遲鈍又愚笨的女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kjpzVEL7Z8 維尼
「別傻了。」我輕聲笑了,「如前所說,我對名為鏡寧宵的人沒任何興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8aEleodqvT 維尼
「為什麼用第三人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AHnLk2QbVT 維尼
「拉開距離,妳比較不會受傷。」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EYjmNXsyYu 維尼
「我聽了還是很受傷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3w68AVeSIM 維尼
「騙人的吧?」我嗤之以鼻,挑著眉說:「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月,姑且不提妳有將近兩週的時間因帶回管教之處分而無法到校,單純計算面對面接觸的次數,只有候車亭的打理、圖書館的偶遇,和上週險些被妳刺殺之時,一共三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0wK1VXvBcQ 維尼
「我又不會真的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mbRGWYYZEP 維尼
「那名直升上來的挑染同學可不這麼認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8eP7QnYTRv 維尼
「你跟她不一樣。」她悄聲說:「完全不一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lsWYxqIdB1 維尼
「總之,以中華民族的客觀交友形態判斷,妳和我尚未達到互稱友人的等級。說起來,大概連熟人層級都沒有,就是單純的同學而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j1BB2Y2Na8 維尼
「你都……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06Jxo0PV4t 維尼
「妳說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K6NddJiILA 維尼
「你都摸過我的大腿和胸部了,怎麼還只是同學!」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AqnfeljyVs 維尼
「等等──」我不自覺揚起聲調,像個進入副歌立刻破音的三流唱者。「首先,大腿是經妳本人同意,打理儀容所需的正當接觸;其次,攫住妳胸部的狀況,是為了扶穩踉蹌的身子,避免跌倒並衝撞書架,同樣是保全身體的避難行為。無論何者,均非立於妳我雙方的情感基礎,亦非拉近社交距離的合理判斷。」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i4Zb6C7v8I 維尼
「出於關心,難道不算情感基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3jSTwJlMhZ 維尼
「不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h3g1XF3Hiw 維尼
「願意讓你碰大腿也不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P6DiXR7ogB 維尼
「當然不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7YsdL1xCBo 維尼
「那我故意不揭穿你的詭計,平白無故在圖書館內被撞了個踉蹌,意外被摸到胸部也不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yMs92ojRL2 維尼
「等等,故意不揭穿是什麼意思?」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HlKzZgjvI9 維尼
「你該不會以為我沒察覺自己被人跟蹤的事吧?」鏡寧宵瞇起雙眸,貓一般的俏皮瞳孔搭配微微揚起的嘴角,顯得格外惱人。她說:「一個正常人,尤其女性,身在世上還是或多或少會注意跟在後頭,保持距離的可疑人士。」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UUnYNUtLK6 維尼
我相信多數雌性雖能查知緊跟自己的人,卻不至於敏銳得發現遠在十公尺外,沒有發出腳步聲和其他聲響的追跡者。她不可能透過眼角餘光、聲響聽聞或氣流感應察覺我的行蹤,何況整趟跟隨過程中,不存在任何可見的明顯破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x5gvnpMYb4 維尼
人類的第六感與智慧生命體的誕生一樣難以解釋。正常的人類對尚未發生或並未真實之事會有所警戒、提醒或防範,基於某種未知理由,在腦內形成特定的抽象意念。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d7XiGa2nFh 維尼
以鏡寧宵所言為例,針對她的惡意與追蹤觸發了不可解釋的神秘第六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XmuKKIBbw7 維尼
倘若對手是第六感,我可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0WibLHwizF 維尼
「總之,來看看這個脈輪石是怎麼回事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X3KePPGjtI 維尼
「啊──」她氣呼呼地瞪著我。「祟胤言,不准轉移話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QlsA7NH9TI 維尼
「會員制的網站,不註冊的話什麼也不能做。」點選關於註冊的說明頁面,隨意瀏覽,便將滑鼠遞到她面前。「這項簡單的工作就交給妳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AjUw19ZiFI 維尼
仍不滿我強硬轉移話題的黑髮少女,默默接過滑鼠,以樹懶般的緩慢速度,在註冊會員的頁面尋找填寫資料的位置。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iIbyhGa5sL 維尼
「咦?」正準備回頭檢查搜索暗網關鍵字的成果,她驀地驚呼一聲,盯著螢幕說:「為什麼不能註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HNwZw5qE57 維尼
「選錯頁面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5Ldonl9fOp 維尼
「沒有,你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PfU1y7pqdG 維尼
她移動滑鼠,點擊「註冊會員」的圖標。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s5JOdw7zMc 維尼
咖搭一聲,滑鼠左鍵確實點中圖標,象徵讀取的青色條狀也有反應,然而數秒之後,什麼也沒有發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kYGQxXMYBC 維尼
這不是正常現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lnoyq8LXZ0 維尼
我將左手伸到她身前,用快捷鍵叫出網站管理介面,隨後將手疊上她的手背,移動滑鼠,一一檢查頁面元素。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fossx0gUPB 維尼
奇怪的是,註冊會員的超連結並無問題,相關設定也非常完善,除了幾行未曾見過的編碼外並無其他異狀。初步推想,名為晶絲的私人脈輪石販售網站,對於會員註冊的手段設置了某種消極限制──而且是尋常手段無法查知的特殊限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hY7Elx1sBJ 維尼
為了查出編碼所隱藏的機制,我取出自己的手機,以預設瀏覽器進入晶絲網站,點擊註冊鈕。靜候半秒,順利進入下一個頁面,在完全讀入新頁面前,我飛快將之關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TYRBMhCql8 維尼
用左手揪住手機的頂端十分之一處,再次點擊註冊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jbOQVdpGn7 維尼
這回,與操作電腦時相仿,讀不出下一個頁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wgiVVpZfIK 維尼
這個瞬間,我的腦中形成一個全新假說,亟待驗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xAylhrdDsF 維尼
「鏡寧宵,拿出妳的手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iiO0JnfP40 維尼
她眨了眨眼,呆愣半晌,才乖乖找出隨身包內的手機。在我的指示下,她找出晶絲網站,準備點擊註冊按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AQmj82nEdo 維尼
「等等。」我用右手揪住她的手機頂端,說:「按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r5V2sv4HuC 維尼
她歪著頭,略顯狐疑,默默以指尖點下圖標。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Kg8daIk4af 維尼
沒有反應。雖有讀取,卻沒成功進入下一個頁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FsVnizg4Xs 維尼
「咦,」她抬頭望向我說:「為什麼手機也不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6q2wJ9BXef 維尼
我沒回答,伸出食指關閉她手機上的頁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y71jjv5jW2 維尼
取出包裡的平板電腦,握住頂端部分,要她重複同樣的行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UyMozTV0WD 維尼
「還是不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sXJyaNszag 維尼
果然如此。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Kse6aya9xj 維尼
所見結果終於確認成因,假說得到實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gKUyHvwm7V 維尼
無法進入註冊頁面的原因並非網路堵塞,亦非網站瑕疵,而是管理員額外設定的特殊機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1SiA4a1ysA 維尼
正如人類的反應行為,反常的機制同樣源於特定意念,網站之所以有此設計,必然存在某個藏於水面之下的特殊理由。倘若脈輪石真與剝皮魔有關,這個網站應是他本人所架設的,此項阻擋註冊的機制恐怕直接彰顯這名殺人魔的特定思維,因此有深入追究、評估並解析的必要。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0GTy4J3LeG 維尼
點擊註冊所能得到的結果有兩種,變因卻只有一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9SpymmRJr7 維尼
這個變因,顯然就是我所要的答案。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xzCxL6Iiy3 維尼
鬆開手,將平板電腦交給鏡寧宵,我深深吁了口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m5eyjb5lNV 維尼
「再試一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bfEmeUHto0 維尼
「結果應該一樣吧……咦,進入下一個頁面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WdSxHjQmBI 維尼
「那就完成註冊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utZVhMYkBj 維尼
遵從我的指示,鏡寧宵乖乖填入自己的資料。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7aU7ruFMul 維尼
過程中,我將身子倚在牆上,斜眼注視平板電腦的螢幕頂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VfLw6bZPxq 維尼
自此刻起,追查剝皮魔的主要目標,已然轉至專屬於我的觀測舞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aO7KOUH8HS 維尼
這次實驗環境裡,就連剝皮魔本人都成為我的理想玩物,一旦掌握足夠資訊,一旦擁有操控變因的能力,遊戲規則就不再重要。正如鏡寧宵挑起賭注前並未察覺我倆之間的資訊差距,身於暗處的剝皮魔絕對想不到,在他無法查知的地方,已經有人準備揪出他的狐狸尾巴。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KKHTJ3qxZ8 維尼
按耐不住心中的雀躍之情,我將手摀住嘴巴,掩飾不住抽動的唇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y9NHAz88WI 維尼
鏡寧宵轉過頭來,「你怎麼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ljQaOuCPhN 維尼
「沒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1hZe0C5TlR 維尼
「註冊成功了,接下來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kY6W2vDN9c 維尼
「試著買條脈輪石如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NyJbHZJTRj 維尼
「好主意。」她面對平板,操作幾秒,抬起頭說:「雖然每條只賣一百元,便宜歸便宜,問題是我沒有信用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CzwowFFwhN 維尼
「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EInTVnNM8B 維尼
我也沒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s62jw1P1QD 維尼
再怎麼說,身為高中生的我們,哪可能隨身攜帶信用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8jjAyzNz0Z 維尼
有錢人家的小孩也就罷了,我倆只是中產小康家庭出身,雖說鏡寧宵的短夾裡放了金額頗大的現鈔,卻沒有任何信用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C3ZiKxjFFv 維尼
想不到會在這種意想不到之處碰上新的壁壘,所幸是個可以解決,能夠翻越的障礙。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QHxuC7Fn0Z 維尼
掏出手機,輸入特定號碼,我撥了通電話回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EC2rlN9yhO 維尼
嘟嘟聲持續二十五秒之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7PENANAkChNlfZ9wK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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