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大哥太虛偽—以守護為名 - 第十章：耍賴

將剛買到的筆放到包包裡，又在路上買了兩杯飲料，程暖暖才搭著公車前往程氏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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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祈沛澤正在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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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老大，好久沒接到你的電話了！」電話那頭驚訝的語氣非常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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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三個月而已。」祈沛澤則是因為習慣了對方誇張行徑，所以他的態度仍舊是冷冷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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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這是一日沒聽見你的聲音就會思之發狂⋯」對方準備繼續演說著自己對祈沛澤的滔滔崇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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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祈沛澤懶得聽一堆廢話，於是他冷冷開口：「說正事，不然我掛了。」不知道長途電話很昂貴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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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別，老大你這樣太不厚道了，只有要做事才會想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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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想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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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說得也對，你要沒事想我，我這日子也難過⋯」對方被祈沛澤的話給噎了下，而後開始說起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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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正事談到差不多了，對方又開始不正經的閒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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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家的小豬還有再去看心理醫師嗎？怎麼我聽說她有好一陣子都沒過去，藍天允這陣子沒找你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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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看著手上預定搶標的資料，逐一檢視上頭標示的內容與細節，他淡淡回答：「沒事就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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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藍天允怎麼還一直神神叨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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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得去問他，真有問題，我會強制帶回去複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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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老大你心裡有數就好。所以她現在正在準備考A大？不過就她的成績還得多多努力才行，考上應該是可以上啦，不過不建議選讀熱門科系。只是我怎麼聽說當年的校花—沈芸岑的妹妹沈芸衿也要上A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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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是誰？校花的妹妹又干他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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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老大，你該不會忘了當年為了追你而放棄自己一整座森林的沈芸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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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靜靜看著自己眼前的文件，拿起筆來做些修改，沒有任何回應，對方似乎也習慣了，只聽見他誇張嘆口氣說著：「那你總該記得大三那年你三不五時就被人堵著要打、要揍還被人攔路嗆聲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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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事祈沛澤就有印象了，不過那些堵他的人通常下場都很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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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都是沈芸岑的愛慕者，他們堵你就是因為沈芸岑說只想當你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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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時他才會一夕之間變成全校男生的公敵？可是說了一堆他對沈芸岑是誰、長什麼樣子還是沒有任何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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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不懂為什麼當年的祈大學霸在戀愛上的學分竟然會是零！不說了，還是繼續說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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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還記得要談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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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真無法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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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老大你確定明年能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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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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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的小豬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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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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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我這就安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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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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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我還是很好奇，你家的豬⋯」對方話還沒說完祈沛澤就將電話給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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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秘書透過公司網內軟體傳了訊息，說程暖暖剛搭上電梯正要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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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到代理總裁的辦公室，門外的秘書一見到是程暖暖也沒攔，只朝程暖暖微笑點頭而後繼續處理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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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敲了敲門，聽見裡頭的人說：「進來。」才大方推開門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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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你的飲料，青茶不加糖少冰。」將一杯冷飲放在祈沛澤的辦公桌上，程暖暖才甩著手開口抱怨：「現在是冬天呢，你怎麼還喝冰的。」害她拿到手很冷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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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妳，怕冷。」祈沛澤依舊埋頭研究手上的企劃案，頭也不抬的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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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哼了聲，拿起自己溫熱的飲料來暖手順便開喝，一邊喝一邊看向祈沛澤問：「現在才下午三點，你等等還要開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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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才剛開工不想太累。」祈沛澤闔上企劃書看著程暖暖問：「程暖暖，妳想考A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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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點點頭，順嘴嗯了聲，然後走到客座沙發旁，脫下外套後整個人就歪躺在沙發上拿出手機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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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程暖暖照舊穿著幾層的衣服，有高領也有毛衣，下面穿著一件刷毛的長褲，所以即使是歪躺在沙發上也不至於太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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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想考A大為什麼不開始認真讀書？」祈沛澤用食指在桌上敲了敲，示意程暖暖專心聽自己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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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是寒假呢。」程暖暖沒把祈沛澤的話當一回事，她的雙眸依舊緊盯著螢幕，雙手飛快按著。「再說我爸媽都沒管過我唸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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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瞬間陰沉下眉眼：「妳這樣子要考上A大，很難。」最後放棄似的，隻手撐著側臉眯眼看著玩手機遊戲玩得很歡的程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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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在輸了一場遊戲後才放下手機，她抬頭朝祈沛澤伸出手掌來問：「祈沛澤，我的壓歲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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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扯了扯唇淡淡說著：「程暖暖，妳都幾歲了還好意思跟我拿壓歲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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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工作、未成年、還是學生，我哪一樣都能跟你拿壓歲錢吧？」一邊唸一邊掰著手指頭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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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妳漏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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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樣？」程暖暖好奇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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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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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程暖暖傻眼，這不是暫時的嗎？等明年她的生日一到就不是啦，況且在這之前祈沛澤確實都會給她壓歲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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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你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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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來說，耍賴的是妳，程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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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起身雙手放在口袋走到程暖暖面前，居高臨下低頭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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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年終可全都匯入妳的戶頭了，不應該是妳給我壓歲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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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瞪著眼前端著高大俊逸、斯文有禮卻說話似流氓的祈沛澤，程暖暖努了努嘴指著剛剛那杯冷飲，開口：「桌上那杯，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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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程暖暖，妳可真敢說，兩千萬呢！妳就給我一杯飲料充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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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加上這支筆！」程暖暖趕緊從包包拿出剛剛在文創市集買來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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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瞪著賴皮到極致的程暖暖，心裡氣到咬牙切齒，可他也明白，實在不能指望程暖暖能有什麼作為，所以最後只是哼了一聲取走程暖暖拿在手上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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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一看到祈沛澤拿走筆就知道扯平了，她不由得翹起嘴角來，撇見祈沛澤斜睨過來的視線時，她又趕緊壓下上揚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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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沛澤的指腹摩挲著那隻筆，冷然清冷的視線斜睨著趕緊假裝低頭滑手機的程暖暖，心道：呵，還真是頭沒心沒肺的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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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要抗議：關我什麼事？我有心有肺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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