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二百二十八章:別碰我！

　　時間流淌此處卻是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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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面前的麗人，雲凡一時百感，熟悉而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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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也見了，現在說！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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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方韓湘翎打破了死寂，盯著他聲音從本來的平淡漸漸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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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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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張口欲言又止，不由自主的踏前一步，只是這一步踏出，後者隨即退後一步，四周竄動的焰晶飛快靠近，直接封阻他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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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那裏說！你要是有任何異動，下一秒將從這個世界消失，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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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湘翎開口威脅，目光篤定萬分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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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一陣苦笑，隱隱有一些頭緒了，只是這頭緒太過模糊，還需要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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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想說，但是妳或許不相信，與其如此不如讓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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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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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湘翎柳眉一皺:｢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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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記憶，這更好說明我究竟是誰。｣他語氣平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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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是你的話，你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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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湘翎冷笑道，事實也是如此，姜離說的方法是將記憶化作念想，打入對方腦海，這方法簡單粗暴，記憶融入會使人幾秒渾噩不說，打入念想更要對方不得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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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他一有動作韓湘翎就緊戒萬分，如何肯讓他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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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面對的是妳……我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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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誠懇道，但這話並沒有意義，他認出了對方，可對方沒認出他，姜離嘆了口氣:｢若是天道誓言能證，我願啟誓，可惜我成長至此，天道滿滿漏洞，不如常人說的不可欺瞞，況立天誓，會引動天視，對我們會很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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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天道誓言，需要天道認可，落下天道之光，韓湘翎支開玲箐是為了私密，他也不希望姜離的身份太過突兀，否則雲凡也不用刻意跋扈。然天道之光落下，卻會讓此變得矚目，必會被不少人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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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個方法便是妳放我走，約在一個隱密的地方再作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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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他看了看周圍的焰晶，這同樣不可能，在此韓湘翎有倚仗，在外她卻沒有，所以也不可行，看似很多解套之法，卻是沒一件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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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議之下，韓湘翎只是看著、聽著，她也見到對方的真誠，但是如今的她不如過去，心底滿滿掙扎與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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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智告訴她這並不保險，很可能是陷阱，偏偏感性告訴她，與其活著滿是掙扎與痛苦中，不如放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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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兵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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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她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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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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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一愣，雖然只是一年有餘，可這一年他並不平靜，映像中翎兒並沒有見過不是?不對……當初重傷時或許自己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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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下他道:｢妳說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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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狂?｣韓湘翎皺眉，她可不知道什麼輕狂，只是道:｢你能描述一下外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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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有點生鏽的棒棒，嗯，狼牙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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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湘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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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確實是她要得答案，她知道這東西，原來這東西叫輕狂。她是以此來確認對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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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老與她離開時，雲凡還未突破，與其說韓湘翎記得對方的氣息，不如說不曾忘記對方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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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眼前這人變化太大，雖然有一點對方的影子，但是長時間相處過的她，不可能認錯，這人並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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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對方的口吻與態度和當初的他相似，玲菁描述的雲凡，囂張跋扈鋒芒畢露，反而不像她認識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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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才是湘翎猶豫不停的原因，那人是雲侯義子，如果真的是假冒的平老定會察覺，因此她兩難，無法完全斷定哪一者是假，哪一者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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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狂嗎?那裏面的生物還好嗎?｣韓湘翎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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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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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讓得姜離一愣！這點他確定絕未告訴任何人，可為何對方知道，忽然間覺得眼前的她越發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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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如此，他還是道:｢不太好，因為一些意外陷入沉睡，需要不少珍貴藥草才能痊癒，我還答應祂幫祂重塑肉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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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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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湘翎應了一聲，始終盯著雲凡。她深嘆一口氣:｢照你說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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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妳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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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他有些驚訝，這些解釋並不能解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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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韓湘翎知道輕狂的存在意義又變了，靈魂可透過奪舍奪取他人肉身，奪取成功便能融合對方記憶，因此他也可能是被輕狂奪舍，關於這點當她說出輕狂的存在，就出現不確定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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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者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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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暫的交流，短短的時間，他不知韓湘翎經歷多大的天人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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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她自然知道，本來親人就不多，來到皇都後爺爺交代了些便將她引入丹協，其實她清楚韓松溪怕是凶多吉少，那時依存著她繼續的動力只剩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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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松溪只希望她能成長，可以的話揚名立後還韓家一個公道，讓韓家再度立於丹道尖端，至於復仇什麼，他從未要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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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韓湘翎還有個血親，但對方待她並不好，打從進入協會或說韓老離開後，她的心就封閉了，除了那人再無他人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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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這賭注給她希望，哪怕轉身會是絕望也無所謂。她累了，寧可抱著絕望而死，也不願在懷疑中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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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姜離一指案在眉心，慢慢聚出一團光球，她知道那是念想，念想可以作假，不過臨時拼湊的破綻滿滿，很容易看破手腳，當然更可能是對方打算在自己融入念想失神之際，轉手制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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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又如何……最糟的也不過是死，在此她同樣生不如死，假如雲哥哥真被吞噬，或者不存於了，她也沒有什麼不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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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將著凝聚的念想輕輕一推，光球緩緩的浮向韓湘翎，而他自身卻是後退，希望多少讓對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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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前廳不大，爆起突擊，退不退都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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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球落到掌心，凝視著它，韓湘翎銀牙一咬，兩指夾起按入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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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球侵入腦海，短短幾許，韓湘翎鎖眉，表情萬變。那是外在記憶入侵，更像身臨其境經歷雲凡踏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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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並未保留，將取得顏守正的經過完全錄製了，因為對方知道輕狂的存在，也沒有迴避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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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將客棧中與平老的對話錄製進去，不過這方只取一截，並未將柳夫人的事情錄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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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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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許之後，飽含思念的聲音由著她口中落下，此刻已是淚水掩面，周遭哪還有焰晶，早被她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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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聲音與情感一如過去，而更加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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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來找翎兒了！你終於來找翎兒了！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以為……以為你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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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湘翎慌亂道，早已顧不得矜持，連連上前，要知道對方正是雲凡，她哪需這般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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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轉變卻讓雲凡措手不及，方才的冰冷彷彿不存在，如今的翎兒一如過往，望著近在咫尺的她只覺絞痛，他可以想像對方的壓抑，在這環境裡找不到可信任的人，沒有半點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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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此，他張手，沒有遐想，只希望透過擁抱給對方一點依靠，讓對方知道並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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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大手一張，未能更進一步，韓湘翎忽然回神，連忙退了一步，一臉警惕:｢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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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落得突兀，讓的雲凡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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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韓湘翎有些不好意思，她轉著髮尾不太敢看他:｢雲、雲哥哥，你雖然是雲哥哥，但是這身體不是你的……我不想……如果是雲哥哥的話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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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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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怎麼聽怎麼怪，不對丹比時司空倩是不是也是這個原因，難道她也是如果是雲凡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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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連連搖頭，將忽然飄出的思緒揮散，淺淺一笑:｢終於找到你了，過些時間，等我本體來了再拜訪聖女大人，到時我送妳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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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韓湘翎開心道，不過忽然皺眉:｢雲哥哥也叫人家聖女?可以的話人家才不想當聖女，人家還是希望你叫人家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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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便叫你翎兒。｣雲凡笑道:｢只是你怎麼忽然成了聖女了?又怎麼改姓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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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不由得問道，這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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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爺爺當初來到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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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湘翎開口解釋，不安解除後，自然不在警戒，兩者於桌前長談，只是韓湘翎相當避免接觸，那火陣依舊運行，卻是用來隔絕外部窺探與竊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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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韓湘翎的告知，她才知道，當初韓老帶著湘翎來皇都，便照計畫進行，只是發生了些變化，具體如何韓湘翎也不知道，本來打算上交半本總綱的接線人，忽然變成了她如今的師傅，這師傅和她有血緣關係，是柳家人，她母親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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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後韓湘翎便改姓為柳，就如雲凡猜測的，這名子相同，而柳姓若有心猜測必會被猜出，但猜測的人定然想得到這點，反而讓柳相翎是韓家人的可能大大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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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說危險的反面就是安全，韓湘翎不只上繳總綱有功，更是天生藥體，自然備受重用，一舉升格成聖女，當然還有一點是她這個師父，在丹谷地位不低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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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後韓老只告訴湘翎有她母親的消息，要去確認，再之後便沒有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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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老他……｣姜離沉了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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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可能已經死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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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湘翎一擺天真:｢爺爺要走之前就說過了，不論結果如何，他都會想辦法通知我，如果沒有，就表示他可能不在人世了，要我以後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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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多少起伏，望著姜離目光有些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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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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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他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道:｢也可能是被困或其他的，妳別自己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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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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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湘翎應了聲，但兩人都知道這很可能是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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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周圍的陣法，雲凡轉變話題:｢這是妳姨娘布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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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始其實也有其他陣法，不過師傅說不保險，所以重新布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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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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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想了一下:｢可以的話還是盡量自己佈陣，別太依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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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聽雲哥哥的。｣韓湘翎用力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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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對方又是翎兒的親人更被韓老託付，不過雲凡還是希望由翎兒自己佈置，畢竟他不認識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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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交流一陣，姜離退出廂房，伴隨著後方不捨的目光，以及解開大陣後玲菁回到翎兒身旁注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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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等一會兒，翎兒不會太久了，這禮物妳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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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暗道，揮去不捨的心，飄然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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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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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浣花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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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丹協的雲凡來到此處，望著這面氣派的匾額，是時候再確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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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姜離的訊息正在同步，讓他知道方才廂房的經歷。

一個的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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