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二百零四章: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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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漫溢著濃濃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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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碩大的廣場沒有遮蔽，經歷年月走山的緣故，使山壁傾斜，遮蔽了大多的天空，許是如此，才導致血氣匯而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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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對人而言，既遙遠又接近，正規的死亡要上一段時間，意外的死亡卻是隨時。可以說人或許一生都在預設死亡、規避死亡，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死亡邊緣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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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一樣，這樣的死亡曾經經歷一次，又因為肉身的關係有意識來無時無刻都在與死神拔河，哪怕後來得以喘息，也是行走尖端，不論主動被動前進，總伴隨著風險與不確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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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他不陌生，卻是此刻才真正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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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了，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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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後才想起這個試煉或許會真的死亡，回此見她倆，這個可能一直被他塵封，不是遺忘，而是不願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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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怕嗎死亡……也不盡然，只是不知道死亡之後，該何去何從，重來一次他並不會改變，正如進入此間，他選擇重溫過往，選擇死在她們手中，只是心中總有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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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身已經冰冷，肉體就像房屋，是個囚籠，居住著靈魂，也囚禁著靈魂，當肉身死去，囚禁的力量隨時間鬆弛，雲凡的神識離體鋪蓋此處，肉身徹底死寂後，靈魂也會脫離與神識相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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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後會去哪雲凡不知道，他能感受生命已經消逝，靈魂再過不久也會脫離肉體，所以他知道自己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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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身如何，雲凡並不在乎，在乎的是她們！當看見白柔的結局，憤怒之下更是不解，他無法相信夜雋雅會殺害白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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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能如何?任憑他嘶吼，夜雋雅聽不到，如今狀況甚至不是靈魂，無所作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柔身死，如殉情般躺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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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妳別這麼做……雅兒……別讓我恨妳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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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內心傳出無奈的吶喊，面對一切他無能為力，只奢望夜雋雅停下此刻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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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匕首滑落，尚有餘溫的屍體，淌流出鮮血，衣裳割破，露出小巧的胸哺，銳利的匕首並未停下，依舊下滑，就如同解剖般割開白柔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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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手順著割口一番，將表皮掀開，探入其中，將那顆心臟取出，放置一旁的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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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的心臟不似人類，呈現灰白，不是腐敗的白，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白，周圍有些波動，彷彿這顆心臟沒有徹底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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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並未就此放過白柔，染血的雙手再度深入內部，扯出一截骸骨，骸骨呈灰白又似些許的金屑參雜其中，她將這截骨截放到心臟旁邊，這才面向另一道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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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的畫面再現，只是對象由著白柔轉變為雲凡，匕首劃過，取出心臟，抽出一截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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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後夜雋雅將從白柔肉身取出的骸骨置入雲凡的屍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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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替你做更多……只是能力有限，無法將毒素完全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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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開口道，雙手染血目光迷離，讓她顯得妖異而詭譎，彷彿在向雲凡解釋，又如自言自語，或許她的目光跨過了時空，看見未來那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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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母之後要拜託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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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罷，夜雋雅勾起一道絕美，萬般眷戀的看向那平台上那人，匕首毫不猶豫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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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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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聲的吶吼。那是痛了，比死亡更加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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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識並非某個方向，而是俯視，他可以完全直視每一個方向，雖然無法如肉眼般使用，但是發生的一切依舊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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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無法阻止對方的動作，如今依舊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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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力劃開衣裳，灑落一道紅，夜雋雅以指化刀，於經脈銜接處一切，將心臟與脈絡的銜接處徹底斬斷。在她取出之際，它還在跳動，只是逐漸的收斂，最終才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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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靈力拖著這顆心臟，將它平放在平台，至此已經耗盡夜雋雅的氣力了，她癱軟在平台前，支撐的她繼續的是心底的執念，讓她再擠出幾分力氣，移動無力的身子，勉強拉近自己與平台的距離，最終趴臥在平台邊緣，耗盡最後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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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當時的結局嗎?這就是前世的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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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不知道，此刻已被哀傷淹沒，靜寂的空間，就這麼安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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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聲音憑空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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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又是何苦呢?妳們的因果早就密不可分了，就是妳不親自動手，未來也必然相遇……何必執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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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寶相莊嚴，雲凡能從其中感受到對方的慈愛與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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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這個詞對他而言相當陌生，不論修仙或此，他就是個孤兒，生命中不曾出現過親生父母，然而此刻這聲音給他的唯一想法是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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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的母親，應該說不只是他，是夜雋雅、是白柔、是這片大地所有生命體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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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祂語落，大地劇震，山壁脫落而沙化，草木枯萎，這顆星球迅速的走向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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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不論有生命沒生命的，全都分解為本質，化作絲絲靈氣不段往此處匯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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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不論祢是誰！馬上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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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激盪，死亡的是這顆星球，消逝的是上面所有的一切，就是夜雋雅與白柔的身驅，同樣在消融，逐漸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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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請安靜，這是她們的心願，更是未來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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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聲音道，靈氣在平台上空密集成渦，更有星球殘破的規則在其中，落到那截置入雲凡胸口的骨骸，激活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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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一怔，對方感受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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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祢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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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局者，你可以隨這孩子一般叫我地母，或者大地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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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局者?大地……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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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詞很陌生，雲凡並不知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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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截骨骸此時已經完全激活了，融合了規則，在雲凡肉身上空浮現出一枚枚隱誨的文字，肉身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轉眼變成包褥嬰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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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三顆心臟騰空，被著靈氣擠壓，彷彿回復了跳動，顆屬於雲凡的心臟就像是幫浦般，擠壓出道道黑血，傳遞向另一顆心臟，另一顆心臟又轉移出鮮紅的血液至蒼白的心臟，最終那顆蒼白的心臟又輸送鮮血至雲凡的心臟，形成一道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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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道氣息，雲凡很清楚，那種帶腐蝕的氣息，正是過往好幾次讓他命在旦夕的氣息！只是濃烈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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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你或許對得起蒼生，但是負了她們太多。她們並不是唯一，還有其他，特別是她，直至今日她還在那處，她本不該如此，本是大陸最耀眼的存在，卻因你而為情所困，因你而封閉，最終把心給雪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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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來，若有機會，希望你讓她……再度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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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吧，我的力量有限，在此之後需要一段時間的沉睡，只要你走得夠遠，在我甦醒後會解答你的疑問，只要你……走得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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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飄盪間，周圍光芒大放，逐步的白將眼前的景象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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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完全潔白之前，雲凡看見那三枚心臟停止了流轉，那顆屬於他的心臟還殘留著些許的侵蝕，三顆心臟在隨後變小，自己的心臟回歸包褥之軀，隨著兩枚心臟一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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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看見白柔與夜雋雅完全消融的身軀留下兩枚剔透的晶石，也一起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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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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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雲凡踏步，甚至沒聽見步伐傳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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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這是哪裡，當白光壟罩白光蔽目，再度有感就是這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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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我還活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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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自語，他是這麼說此處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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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耀眼的強光在片漆黑的空間浮現，讓的適應黑暗的他瞇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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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光呈現拱門形狀，視野無法穿透拱門的另一面，這道白只照亮了幾吋位置，無法照亮太多，使得周圍依舊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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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朝著光門踏前一步，隨即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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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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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踏出這一步，那處門前忽然出現好幾道身影，她們不是守衛，彷彿歡迎他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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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很奇怪，這些人就這麼憑空出現，背光的緣故應該看不見她們的容貌，然而他卻看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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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們之中，他見到了問心、初墨、嫣然、湘翎、司空，甚至那位狐族少主，還有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這些人都靠近中央，身旁還有其他，只是她們的五官像打上光暈，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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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心位置還有一人，眾星捧月般立在當中，她的容貌如在水中泛起漣漪，讓雲凡難以視清，嘴角下勾，給人冷漠嚴肅的感覺，又不知為何，總覺得對方似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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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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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個字不知為浮現在腦海，在激昂的內心，激起層層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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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又踏出一步，想看清此人，想要記住對方的容貌，雖然不解卻知道此人與自己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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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剛出一步，忽然有人拉住他的衣角，一道身影映入眼簾，阻擋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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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雲凡差點推開來人，只是當看見對方，他整個人石化了，因為來人是夜雋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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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角的拉扯，無須猜想，是白柔在拉扯他的衣角，不希望他接近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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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倆人……想留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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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妳們的話……應該不會阻止我……。｣雲凡苦澀道，對此處忽有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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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他語落，面前的她越發真實，輕淺一笑，笑容就像玫瑰綻放般美艷，伸手理了理他的衣裳，身子一側順勢挽起他的手臂，同樣抓著衣角的白柔也追前一步，小手扣住大手，與他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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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雲凡一步步踏出，光門的光芒越發著亮，遮蔽了前方眾人，也遮掩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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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沒必要遺忘，可以藏在心底，卻不該徘徊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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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揮別過去，才能迎向未來，因為未來還有希望……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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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芒消散後，這片環境既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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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回前世經歷一段，產生了更多得謎團，這一切就如同周庄夢蝶，讓他還無法確定自己是此世的自己還是前世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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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未從其中回神，忽來一道重擊，差點讓雲凡把前世的肉湯給吐出來，骨骼直接被敲碎，五臟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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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擊強行將他拉回當下，還來不及確認狀況，又見一錘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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