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二百零五章: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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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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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不解處境，不過任誰莫名被攻擊都會反擊的，雲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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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搖手一張，就是一磚過去，至於為什麼是這磚，兩個字: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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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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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清脆，氣動風湧，動盪讓得雲凡瞇起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周遭，只是這情況他又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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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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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破錘被轟的翻騰好幾圈，這時才緩止翻轉，幾吋漂離地面，問題是沒有人，沒人握住這破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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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連眨了好幾眼，不是幻覺，那東西還在不遠，上下竄動好像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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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啥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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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放下補天磚，老夫保證不錘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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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邁的聲音響在空中，聲色飽含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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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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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左右張望，但周圍沒半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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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瞧了，老夫在你面前，對就是它，老夫便是補天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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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得雲凡滿是遲疑的望來，那把破錘柄在地面亂跳，搞著周圍晃盪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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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天錘?這麼說這地方是傳承之地，試煉結束了？等等……它叫這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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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它叫補天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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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真是的，它不是被天道給收了，怎麼出現在你手上，敲的我頭昏腦脹的。臭小子把那東西拿開，再讓我錘幾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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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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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妹！我歷經萬苦來讓你當烏龜錘?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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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這磚怎麼在我手上，怎麼不問問那賤人為什麼在天劫向我拋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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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才不聽它的話，將補天磚握的更緊，開玩笑，來這沒好處，還差點被錘死，這次再死，復不復活不知道，就是要算死第三次還是第五次都很難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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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你別擔心，它是在改造你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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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不知何時身旁多出個四、五歲的孩童，明眸皓齒，只有額頂上有一搓毛髮，形似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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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可以確定，這孩童方才絕對不存在，是忽然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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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不解怎麼回事，不過因著孩童的話，他還是內視自身，方才那一錘將它的胸骨都打凹了，如今有道道金光包裹受損的骨骼，不斷修補與強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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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煉金身，從靜心訣得到這個練體功法，雲凡並沒有修練，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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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不用擔心，在你擊敗了血魔後，天道就降下功德之力，絕對足夠補天錘強化主人的肉身。｣孩童又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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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那方補天錘飄盪空中，在它身後顯化萬丈光芒，那股柔和的光輝正是功德之光:｢小子給你好處你不要，現在你求我錘你我也不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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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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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覺得這破錘很欠抽?那功德之光是我的吧?你這行為犯法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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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法修練的原因正是因為功德之力不足，當初華宵城給予雲凡的功德之力頂多讓它淬鍊一臂，不過殺了邪魔後會有功德之力並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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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魔殘害了那麼多無辜的生命，哪怕一縷殘魂，依舊染血無數，會降下功德之光雲凡並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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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子，你你你……你幹嘛，把磚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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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雲凡緊握補天磚，雙眼緊盯著自己，補天錘慌了:｢錘、我錘還不行嗎?求你讓我錘，拜脫你讓我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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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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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天錘這麼逗逼?雲凡歪頭，兩者名稱這麼相近，他有些好奇:｢你叫補天錘、它叫補天磚，你們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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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兄弟！它只是修補蒼天的材料，老夫乃是上古神器，你拿它和我當兄弟！信不信老夫錘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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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說話！｣雲凡將手中磚拋拖著，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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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別啊！我錯了，我錯了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小玲瓏，快、快幫我求求你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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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該。｣孩童道，露出爽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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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倒是沒有真的出手，盯著補天錘:｢你們不是兄弟，為什麼它比你堅硬，而且你似乎很怕它?既然只是材料，不是應該它怕你嗎?給你個忠告，說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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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補天錘語氣鄙視:｢它又沒產生器靈，死物不知道暈，敲它我頭暈，能怎麼比！再說了，你不知道這臭磚頭，被天道那壞蛋給取走，這片天地萬千修士，幾人渡劫它就被劈過幾次，硬度根本不是以前可比，要是以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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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傢伙就像話匣子說個不停，後面開始吹捧自己，雲凡直接無視，看著孩童:｢你叫玲瓏，是玲瓏塔的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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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主人，不過是三分之一的器靈……。｣玲瓏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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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釋中有一部分雲凡知道，有一部分雲凡聽聞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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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瓏塔一分為三，各自存放三大器，因此玲瓏才說是三分之一的器靈，玲瓏塔依次開啟，此處最低，卻不表示最弱小，三處玲瓏塔分為三個器靈，只有三者融合才是完整玲瓏塔，分開時三者能力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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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處的器靈尤為重要，只有它認主後，另外兩個玲瓏塔才會依序開啟，開啟有兩種，一種時間性開啟，另一種是雲凡開啟，因為得到認同，所以他有能力開啟其他玲瓏塔，並取得另外兩分器靈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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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層究竟是什麼試煉?｣雲凡又問，在第七層經歷的讓他相當不解，想不出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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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層根本不是試煉，是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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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補天錘又回神了，驚覺自己的話沒人聽，安靜幾秒，此刻又不甘寂寞喋喋不休:｢試煉在第六層就結束了，每個試煉者在前六層對規則感悟後，進入第七層可嘗試感悟，並推演出自己的規則，當然如果感悟不足進入還是會致命的。可以說過了第六層就是玲瓏選主，古往今來只有三人得到認可，你是第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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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雲凡忽然想道:｢現在過了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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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他在第七層足足過了十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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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幾年?一個時辰都沒有。｣補天錘鄙視道:｢你不同其他人，你理解的規則與你體內的世界呼應，你體內有時間、空間兩規則，自身親合時空，當然以你現在的理解無法倒轉時空回歸過去，不過有人相助，至於是誰你還是別問了，因果關係不是現在的你能抵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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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回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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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是指大地之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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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傢伙這麼欠抽?｣雲凡對玲瓏問道，總覺得補天錘很欠，時不時刷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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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這樣討厭的要死！｣玲瓏很認同的點頭，那方補天錘又在自說自的，根本沒聽他們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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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什麼認我為主?這傢伙也認我為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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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瓏還好，對補天錘雲凡就有些排斥了，讓他拿錘子沒問題，但是這話癆如果在耳邊聒噪，想來就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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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主人的味道。｣玲瓏痴痴的笑道，那方的補天錘陡然回魂:｢你少臭美了，我才不可能認你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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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的味道?他是第三個主人的話，顯然是拿前面的主人對比，玲瓏塔最少可回推至上古，那麼不論這兩人是誰，也已經不復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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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想來，這孩子很可能遇到很多人符合要求的對象，只是因為先前的主人一直沒有認主?直到自己出現，雖然不知小傢伙為何在自己身上看見了以前主人的身影，但是並不影響雲凡理解這小傢伙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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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補天錘，雲凡直接抓重點，其他話左進右出，對著玲瓏道:｢沒認我為主，他會不會藉機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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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自然是淬鍊肉身，雲凡覺得這傢伙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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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知道怕了吧！要是你好好膜拜我，叫聲錘爺爺，老夫一個高興保你沒事，若是不然我那個手滑，後果可不敢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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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雲凡說的，補天錘又開始耀武揚威了，只是他話才說完，玲瓏便接著說:｢他不敢，主人玲瓏塔和神器認主是分開的，方式有兩個，一個是通過試煉擇主，另一種是由玲瓏塔的主人也就是主人你，尋找適合的機緣者，並得到它的認可，試煉人數或許不少，但終究不如整個世界大，也只侷限人族，又加上我已經認主了，除非主人願意，不然此塔無法開啟，所以它需要主人幫忙尋找適合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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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面它或許與我相當，甚至比我強大，在這裡卻會被我壓制，所以主人不用擔心，我不會讓它損壞主人的根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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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一聽，眼睛都亮起來了，你這傢伙原來限制這麼多，看來你是欠抽，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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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玲瓏你拆我台，也不想想幾千億年來誰陪你度過無盡的歲月，誰在夜深人靜時撫慰你受傷的心靈，誰又替你遮風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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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天錘瞬間炸毛了，這話雲凡聽了都無語，到底和誰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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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別廢話了，少爺忙得很，快點了事。｣雲凡直接打斷，大步上前，一屁股坐在補天錘前方，順手揚了揚手中的補天磚:｢你最好手滑看看，我絕對讓玲瓏把你按在地上，用這磚好好愛撫。｣說著雲凡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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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好啊！主人威武。｣一邊玲瓏開朗的又叫又跳，如同一般孩童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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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主僕簡直是魔鬼，我招誰惹誰為什麼惹上你們！蒼天無眼，天道不公，我不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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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天錘罵罵叨叨，卻是無法抵抗，軟肋被捏著能怎樣，只能乖乖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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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鐺鐺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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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錘錘落在雲凡身上，打碎雲凡骨骼，而後又由功德之光黏著，使它堅硬，更有絲絲金光被錘入血肉，強化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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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補天錘看起來不靠譜，眼下倒是滿靠譜，這很可能是被威脅的關係，現在的力度恰到好處，和開頭那錘差得十萬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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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這交易不太好，我為什麼要幫你找主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雲凡不幹。｣雲凡道，在這一錘錘之下，他還有閒暇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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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小、小兄弟，我這不是幫你強化肉身嗎?｣補天錘本來想說那三個字，只是後者手磚一揚，不得不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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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一樣，這點回饋我覺得不太夠。｣雲凡了當道，這一刻司空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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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雖然你不能成為傳承者，但是你可以翻看煉器法典，這是尋找傳承者時訂下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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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口，小玲瓏快住口！你這是在挖我的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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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雲凡瞇起雙眼，露出一抹奸笑:｢我可以當成沒聽到，反正給多少報酬，就費幾分力，這點報酬我想想……我去看看煉氣期的有沒有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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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鬼，你這個該死的魔鬼！｣補天錘簡直要瘋了，迫於無奈只能將自己的老本抖出來，誰讓它需要雲凡找傳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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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幅幅煉器法典，就這麼虛空顯化，不是紙張，而是刻印在虛空，任雲凡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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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天錘，號稱可補天地萬物，用於煉器更是強大，很快的雲凡就被這一幅幅法典給吸引，也在上面看見了錘打肉身的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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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方式很奇妙，有些顛覆雲凡的思路，並非需要有功德之力才能這般強化，在這上面的論述與實行方式，顯示一般人也能透過過這般錘打強化肉身，甚至還能化瘀去傷，不過度要拿捏得宜，否則真會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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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雲凡忽然對著胡當傳音:｢你把你練丹的方法給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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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主人這不好吧！｣胡當不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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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不會有別的想法，只是為了確認而已。｣雲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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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如此堅持，胡當能怎樣，他不是藏私，只他以人練丹，本就備受非議，胡當就擔心雲凡見了之後，會將自己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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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大錘還在錘打，眼前一幅幅刻劃透著雙眼映入腦海，胡當也傳來他的練丹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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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大腦飛轉，飛快推演著，形成一種空靈物我兩放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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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頓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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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天錘忽然一緩，不懂怎麼錘著錘著對方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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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玲瓏，你說我該繼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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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問道，任誰都知道頓悟是天大的機緣，修仙者頓悟並不能被打擾，否則會功虧一簣。雖然補天錘不太靠譜，這時也不敢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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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瓏盯著雲凡，他的頓悟似乎不同常人，頓悟的氣息正不斷縮減，怕是再過幾秒，就會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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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錘！｣見此，它很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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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等等打斷你可別出賣我！｣補天錘凝重道，又是一錘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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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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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雲凡的肉身已經強化不少了，這一錘下去彷彿在打鐵，一錘並沒有打斷頓悟，彷彿還加深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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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個怪胎！｣補天錘嘀咕，想了想又一錘落下。果不其然這一錘不只沒打斷雲凡的頓悟，氣息反而更為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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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天錘心頭一寬，一下下錘打著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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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一段時間，氣息漸漸收斂，雲凡陡然睜眼，雙眼有神，思路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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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天錘也停下動作，雲凡修為有限，肉身早就達到飽和，如果不是他的頓悟，它早就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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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雲凡清醒，補天錘早就按耐不住，急忙問道:｢你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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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頓悟都是得來不易又虛無飄渺的，有人吃飯頓悟，睡覺、甚至交戰之中，可謂一朝頓悟一生受用，當然配合當下情境，當事者心中所思，都與頓悟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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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在觀看煉器寶典，又是自身成器接受鍛造，十有八九頓悟與煉器有關，補天錘自然在乎，它本身就是個器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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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一笑:｢我對料理似乎有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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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天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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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瑪老子錘死你，看我的寶典，被我當器煉，你告訴我頓悟的是料理，去他媽的料理！你怎麼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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