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八百二十三章：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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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荒古域，諸多失落之地其中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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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片古域已是一片荒土，幾乎寸草不生，若干年來，這地方唯一的植物就是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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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就是枯木，這植物不是名叫枯木，是它就是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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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大荒古域少有的水份之一，枯木從土中生長，外觀像慘遭火吻的的枯木，內部也是乾裂，雖是如此它卻能成長，並有極少量的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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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處的住人，吃的是枯木根，飲用蠻獸血，否則就枯木樹之中的水份根本不夠蠻族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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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蠻族住於這區域，他們以枯木搭在起木屋，此時族地一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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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門嘎吱被推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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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親！」開朗的聲音從外部傳來，少年燦笑的臉龐映入眼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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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大姊，阿奴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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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門外又鑽進了個古靈精怪的丫頭，與少年同擠在一個大門內，蠻族除了成為戰士以外，一般人是不能配帶獸首的，女性更是不可能。阿奴因為身份特殊加上實力被認可，未來倒是可以，只是阿奴對獸首和成為戰士並不感興趣，倒是喜歡把獸牙編成圈串掛在脖子與雙手腕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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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奴也來啦，別搶著門了，等等把門給擠壞，正好煮了些枯木根，吃上一碗再走吧！」她說著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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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女子正是姬如月，要放在以前身上獸裝如此暴露，她是死也不會穿的，只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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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如煙，許是入境隨俗，許是生活所迫，回想這些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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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口的少年，感受身旁傳來的推擠，不甘示弱的回擠了回去，哪知阿奴卻是一步上前，失去抗力，他慘摔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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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孩子真是的！有沒有哪裡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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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狀，姬如月連忙上前，將他挽起，細心的檢查，幾番確認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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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笨蛋雲凡，你要再不來我就把你的枯木根也吃了，好讓你餓一整天肚子！」桌前阿奴大口咀嚼著枯木根，落下銀鈴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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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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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雲凡氣憤，幾些粗魯的睜開姬如月，大步上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根枯木根咀嚼，含糊道：「要是被妳吃完了，我讓娘親再給我做一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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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奴放慢的動作，不知在想什麼望向姬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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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者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反駁或有其他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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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如月坐在桌旁，看著兩人食用，期間雲凡與阿奴大談著練習的經過，姬如月只是聽，並不插嘴，她的目光始終落在雲凡身上，瞳中萬般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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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沒發現，這一幕卻被阿奴察覺了，歡笑聲隨著她的沉默逐漸消失，當阿奴將碗中的枯木根用盡，抬眸看向姬如月，這才露出燦爛的笑容：「謝謝姬大姊款待，我先回爺爺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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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姬如月輕輕點頭，送別阿奴時叮嚀：「注意腳下，可別跌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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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姬大姊下次阿奴再來找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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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揮手到別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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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對方離去，姬如月關上木門，這才發現桌前雲凡鼓著張臉，枯木根也只用了兩根，碗中還剩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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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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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好難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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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如月撫著他的腦袋，安撫道：「雲凡乖，這也是沒辦法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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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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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應了聲，將臉埋埋進姬如月胸膛，這讓她身軀一顫，不過對方並未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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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我是傻子嗎？」帶著含糊的聲音傳來，熱氣穿透薄薄的獸衣，讓她感到異樣搔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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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如月深吸口氣，緩和自己的情緒：「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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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們都笑我是廢物，說我是傻子，就連阿奴姐剛剛也這麼說。」埋著臉龐，雲凡委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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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奴是和你開玩笑的，而那些人根本不懂，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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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如月將他拉離幾許，用雙手將他的臉龐捧了起來，兩相對視，雙唇印了上去，幾許才分開：「我的雲凡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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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雲凡輕輕點頭，姬如月擁著他，拿起獸骨製作的筷子，夾起枯木根遞到他的嘴邊：「雖然不好吃，可是不吃怎麼有體力，不是還要修練，未來娘親還等著你保護，再吃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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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要變強，證明給大家看，證明給族長看，未來還要代替爹爹保護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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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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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如月寬慰的撫了撫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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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勸說下，雲凡又吃了三根枯木根，他實在不喜歡這東西的味道，似乎記得自己吃過許多好吃的，這東西簡直比屎還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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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或許是小時候，爹爹還在世時獵捕的妖物，這片大地除了枯木根，能吃的也就那些蠻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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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你說我的名子和爹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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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對方，雲凡不由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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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姬如月輕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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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是個怎樣的人？」雲凡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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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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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勾起了她的記憶，兩人相遇時間不長，但是經歷的總總足夠她銘記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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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如月笑了，笑容中帶著深情卻又帶幾分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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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他是個強者，也是個壞蛋，以前沒少欺負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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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爹這麼壞！」雲凡憤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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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姬如月伸出食指，往對方腦袋推了下：「他是欺負我，但沒欺負別人，我想那是他對情感的一種表現吧，這種事情等你長大些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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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雲凡似懂非懂，所以不能隨便欺負別人，但是自己喜歡的女生就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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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親，爹爹是怎麼死的？」他又問，這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問題，記憶中並沒有父親的痕跡，什麼獵殺蠻獸也是腦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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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親說父親很強大，那麼他為什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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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一問，姬如月登時啞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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