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二百二十六章:聖女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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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練丹協會的雲凡也是怨念，這時候他最缺的是什麼?就是時間，偏偏這傢伙還來壓縮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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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闊德祥果真不是啥好鳥，客氣都不用客氣的，領著雲凡到內室，就像出作業一般，要他每個月最少要奉上三十盤大比的菜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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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病不是?菜餚可不是丹藥，放久了會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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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些反駁沒意義，這傢伙當下雙眼都冒著精石，啥都聽不進去，說對方是算盤?雲凡看來這傢伙就是守財奴，八成半夜抱著精石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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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協會的丹師，有義務每個月貢獻一定的丹藥不錯，不過顯然闊德祥專門替他打造門檻，否則丹協裡誰燒菜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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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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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晃了晃腦袋，已經開始思考要不要直接無視，雖然有這身份配合姜離行動會更加方便，問題是他哪有時間搞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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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其他丹師在意協會，雲凡可一點也不在意，不交頂多被踢出丹協，大不了永不入取，他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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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闊德祥的態度倒讓雲凡對他有一定了解，闊德祥是那種一但塵埃落定立刻翻臉的人，當他成了利益派丹者，對方馬上變臉，這樣的人也很好理解，雲凡看來對方就只是把自己當成搖錢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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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不可能無條件的對一個人好，任何人都不可能，對人好與壞，總是有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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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緣下的好，是因為期待因為愛，愛情上的好同是因為愛，友情上的好是因為理念，至於其他，總有不同契機與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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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周廣廉這貨，前面全都是客套，後面才是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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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之下，周廣廉對姜離那就諂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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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帶他去領丹服與丹令，更親自帶他去丹爐堂挑選丹爐，進入廂房後，還一番閒話家常，將三系關係與丹協的概要告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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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對方告知下，他才知道丹協是三派系不錯，但是沒進入派系也不是不能，最少總閣就有人不入派系，這類人本身丹階就不低，與其說他們求丹協庇護，不如說丹協希望他們的名氣壯大自身，這類人都有不小的名氣，和這些新手不同，如今丹協中便有這一類人存在，這類人盡量不要得罪，畢竟他們可不太管丹協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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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廣廉對姜離的態度，就如同慈藹的長輩對待後輩般，如果不是有之前的對比，雲凡還真不敢相信這傢伙是周廣廉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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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他，周廣廉出言試探:｢姜離，你可知道你所用的控火術傳承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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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承?｣姜離一愣:｢弟子只知是丹道大能者所習之技，似乎是位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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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周廣廉看了口氣，一副悲憫的樣子:｢是的，那位丹王姓韓，曾是丹協的活招牌，更是差一步成為丹谷精神領袖。｣他頓了下，話鋒一轉:｢可惜最終也無法逃過天人五衰，在他殞落後，韓家逐漸衰微。韓氏更在十餘年前遭逢慘變，我與當時韓氏掌家乃是世交，見你使出此術，彷彿想起那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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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的動之以情，姜離只是聽著，猶如一個旁觀者，哪怕心有所動外在卻是無為，他道:｢長老請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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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也不知道松溪老友如今安好。｣他盯著姜離，無奈看不出半點端倪，周廣廉又道:｢當時老友便是捏著這控火訣不放，與協會漸行漸遠。怕是如此，遭逢災厄時協會才會姍姍來遲，否則也不會那般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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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此，姜離皺眉，這話幾句真幾句假，可不好分辨，他歪頭:｢長老，您是不是想警告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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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與此事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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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廣廉暗思，笑道:｢實際上我並不贊成協會方針，畢竟那是韓丹王的遺物，只是韓丹王當初受協會栽培，協會也認為他學有所得是協會所有，因此不論他的心得手抄、控火、丹方，都該歸屬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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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贊成?呵，當然不贊成了，怕是你才想據為己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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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心想，周廣廉接著道:｢如今你進入協會，更擁有此控火術，未來怕會被各方脅迫，逼你交出九塔分焰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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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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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內心一提，表現出一愣，隨後鬆口一笑:｢長老這你無須擔心，既然是丹協所有，姜離雙手奉上便可，何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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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讓的周廣廉一陣迷惘，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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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韓松溪可是死捏著不放，否則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哪知道這姜離居然願意雙手奉上，對方是真意還是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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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句話直接打亂對方的盤算與計畫，看著周廣廉欲言又止的樣子，他真心想笑，卻不得不做出平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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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沉聲:｢長老，這九塔分焰或許相當不凡，但是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我會?那雲凡不也會?與其如此，不如我做個順水人情交給協會，更能掌握主動權，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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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什麼?｣周廣廉急忙追問，話一脫口，又乾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心虛，對方要是真把分火訣交出來，他不只能第一個學習，而後上交後，身份也會拔高，更有可能進入丹谷。這點當然是由他上交，至於這小子給點甜頭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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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姜離嘆了口氣:｢不瞞您，九塔分焰訣是我和雲凡交易的，只怕他才是真正的傳承者，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有藏私，外在看起來我這九塔與他相同，可真正對比就會發現，他的九塔分焰更為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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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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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句話就像一盆冷水潑向周廣廉，讓他從天堂掉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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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間接證明，姜離與韓松溪沒有關聯，因為他是透過雲凡習得此訣，甚至不知道全與不全，這當然全是雲凡算計，如果周廣廉還不死心，他也願意交出九塔分焰，不過練了會不會走火入魔就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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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比上，九塔分焰就是炫技，說真的九塔還不如一條火龍酷炫，可練丹卻是許多門道，九塔分焰變化萬千，就是雲凡本身也不敢說完整融會，且說九塔乃是丹王絕技，練的丹藥不知多高階，那些變化更不是低階丹藥可比，可以說用九塔練低丹絕對是奢華，偏偏不由淺入深，如何熟悉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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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未來，那龍焰訣可比不上九塔分焰，頂多就是派頭十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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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廣廉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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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確實想得到九塔分焰，可是他不要殘缺的，他要完整的！偏偏姜離能給的只有殘缺。周廣廉倒不認為對方說謊，兩者沒有糾紛，對方的配合度也讓他覺得不似說謊，再加上雲凡對自己的態度，讓他信了八、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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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一來他必定要和那小崽子接觸，本打算靠著姜離取得分焰訣，哪知道最後又繞了回來，雲凡對他的態度那般，一時間周廣廉也想不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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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過去，周廣廉吐了口氣:｢這事暫時先打住吧，姜離，你的狀況我會替你上報，老夫也不確定是否有用，未來如果丹協還是要你交出的話，我會再向你索要的。在此之前切記不要隨意脫口，哪怕有人討要，也務必先行告知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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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廣廉打了個保險，替自己豎立好人形象，又告誡他別隨意上交，未來如果雲凡那方無法得手，最少他還有殘章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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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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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表面抱拳恭敬:｢弟子謝過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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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周廣廉點了點頭:｢暫且先這樣，你可先在協會熟悉環境，記得每個月需上交三百枚下品一階丹藥，至少需凡品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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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起身再度拱手:｢弟子省得，弟子這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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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著姜離揮了揮手示意，這時的周廣廉甚至沒有看對方，他另一手撐著額頭，苦思著該如何從雲凡那處下手，對方對於這件事又知道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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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出大門，還來不及移開腳步，一邊仕女服飾的少女，已經開口:｢您是姜丹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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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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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一愣，一時間還沒適應這個稱呼，片刻才道:｢在下姜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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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撇了撇嘴才道:｢長得普普通通。跟我來，聖女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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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女子是玲菁，因為聖女請對方前去，才守在周廣廉丹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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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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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愣了一下，對這稱謂有些不喜，他本質是雲凡，對某個聖子相當感冒，自然不太喜歡聖女，況論丹協嚴格說來是敵對，敵人的人才他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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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道:｢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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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菁翻了個白眼:｢不一定，你也可以拒絕，我只需要回去覆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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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盯著她，這女子吃了炸藥不成?自己又沒惹她，你一個侍女高高在上的樣子，妳的主人能有啥好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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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職業不分貴賤，人無高低分，但是對方不尊重自己，他自然也不願意熱臉貼冷屁股，正準備回絕，那少女已經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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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丹師，你初來乍到還是別回絕的好，別像那土包子雲凡，仗著有些身份就囂張跋扈，還沒進來就得罪聖子，還招惹兩大派系，未來一定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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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菁道，她又不知道姜離就是雲凡，怒火沒能向聖女吐露，這才對姜離不禮貌，不過她也不願平白得罪丹師，哪怕是新晉的身份還是比侍女高，當然她也不是一般侍女，聖女的侍女同樣有些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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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也是無語，自己這招惹誰了?無故躺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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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大人是新晉聖女，柳湘翎，柳聖女。｣玲菁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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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讓得姜離腦袋一空，差點開口追問，是哪個湘哪個翎，只是念頭一轉，湘翎姓韓，可不姓柳，可如果她用母姓呢?只是這點一般人都想得到，湘翎可能用母姓混進來?多半不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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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想回絕，偏偏內心又躁動，萬一……萬一真的是這樣呢?他不敢賭，反正只是見個面，平叔所要的藥材可以等等見完再買，如今還是先行確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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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小姐姐還請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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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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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姐?｣玲菁訝異的看他，覺得這詞古怪卻又讓心底些許搔癢，不由淺淺一笑：｢這邊走吧，你這人倒是不錯，就是冷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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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行間她說，雲凡以姜離的身份確實幾分冷漠，雖然刻意和對方拉近距離，不過還是偏冷，讓自己人設不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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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路途大多都是玲菁自顧自地說，言詞多半說著丹協的事情，新晉聖女待人處事，還有不少是數落雲凡和崇拜恆豪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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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小姐姐，妳說聖女大人對人平平淡淡，怎麼會請我前去?不是我哪裡得罪對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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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玲菁歪頭過來，忽然噗哧一笑:｢原來你害怕也是一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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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自然是因為他語氣平淡，表情幾乎沒有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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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道:｢應該不是，大人可能好奇分焰訣，本來她並不在意大比，不過我跟她說了經過，她就想見見你或者那個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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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分焰訣?他心思暗暗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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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一百個心吧，大人對人和善，哪怕你真的冒犯了，她也不太會計較的。當然你可不能刻意冒犯大人，還有還有，大人雖然年紀不大，可是早名花有主了，你別動什麼歪腦筋，她和恆豪聖子是公認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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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個討厭的名子。姜離心思，對這聖女越發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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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省得，多謝小姐姐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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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詞真是滿有趣的，不如你多念幾次，要是姊姊心情好，指不定替你說說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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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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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雲凡不足十六，他顏守正肉體至少四十有幾，丫頭您貴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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