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一百七十八章：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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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語落下，空氣瞬間瀰漫煙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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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姜家，其他人同是望向雲凡，目光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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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面對人偶同是力不從心，想要退回下層，可雲凡一句話將他們的退路給斬斷了，讓他們驚怒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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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家子弟面對兩個人偶，畢竟人數不少，短時間內旗鼓相當，讓這位臨時領頭人有時間與雲凡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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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緊揪著對方，如蛇蠍般，冷聲道:｢姓雲的，好歹我們都是皇都子弟，你卻三番兩次殘害我姜氏是什麼意思?害我姜氏少小姐身殞，如今還想趕盡殺絕不成?你不覺得自己太自以為是了嗎?以為憑你一己之力就能阻撓在場所有人退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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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到眾人心坎裡，雖然方才雲凡出手不凡，但那是有心算無心，如果他們群起圍攻，雲凡未必能擋住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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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按兵不動無非是因為周圍的人未動，又加上雖然得以突破封鎖，但誰能保證自己一定是成功退去的，而不是成為劍下亡魂，替他人退去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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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這人，雲凡冷笑出聲，是輕視更是鄙視，平靜的聲音響在這片平台:｢只殺你家姜家人!但凡此間姜家之人，我雲凡屠之如屠狗！其他人的去留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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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落下，眾人稍安，只是依舊不進，誰能肯定雲凡說的是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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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讓的臨時領頭者氣炸了，怒道:｢你這卑鄙小人，當初巧言令色誆騙問心小姐，你的話根本無法保證，真以為天下人都如問心小姐那般單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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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提醒眾人，那些說書段子天天送，就是皇都外也有，更別說前來皇都這段時間，他們都做好功課，對於雲凡的傳聞自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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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時領頭人自然是想牽起仇恨，方才話語被雲凡輕鬆化解，如今他還是成功的將眾人的不安串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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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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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他的話，雲凡只是平靜的吐出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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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第二次!｣臨時領頭人道，暗暗注意著後方，雖然圍攻的子弟不少，不過大多都筋疲力竭，同時面對兩個人偶，開始出現節節敗退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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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這人有些心急，這些弟子活下來相當重要，並不是其他，是因為之前阻擋其他試煉者上來，這事他可沒忘，如今眾人關注著雲凡暫時忘記，誰又保證他們不會忽然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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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鏘鏘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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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方又傳來交戰聲，不窄的通道內，兵器交鋒的聲音越發響亮，顯然又有人被人偶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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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平台已經有了兩個人偶，哪怕對方只是領來一個，那也是同時出現三個，暫時這些人偶不會攻擊他們，但是當目標被扼殺，他們就會轉而找尋其他獵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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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不少人沉著臉暗暗續力，隨時準備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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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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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秀一甩，霄霜入手一握，凝視著這人，雲凡道:｢這是你第二次汙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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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罷身動，那領頭人只見眼前人影一晃，一股危機感陡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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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此同時，有幾人抓準這機會，身法飛快瞬間往梯台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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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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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血飛濺，一道鮮紅撲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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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席之間，方才還開口的臨時領頭者人生走上了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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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看清楚雲凡如何出手，只有一個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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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雲凡動身到歸位瞬息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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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也沒人看清楚，雲凡一共出了幾劍，那人不是一劍殞落那麼簡單，他身型消散，直接被斬成微沫，除了漫天鮮血與落下的兵器，血淋淋的告知眾人那個地方曾經存在過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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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在雲凡歸位的同時，與那些突圍者錯身，有幾個人心神一震，險些出手，不過讓他們心悸的氣息，使他們泯滅了念頭，連忙退身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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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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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驚呼傳來，赫然是蓋洛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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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的兵器聲，正是她與沈熙引來的人偶，當他們退出通道赫然看見雲凡滅殺那名姜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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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洛嬌不解，十分不解，在此大家不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嗎?為何雲凡要自相殘殺，甚至殺的還是同處皇都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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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狗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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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道，平靜的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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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眾人對雲凡的實力有一定的理解，不確定實力有多高，最少知道底線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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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對方的身手，真要斬斷他們的活路，還真不是大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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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領頭人的姜家子弟，不只被雲凡嚇破膽，更少了安心柱，直接亂成一團，眼下狀況，也沒時間安神，更不可能直接抽出一者來領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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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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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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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聲慘叫落下，又有幾名姜家子弟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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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慘叫聲喚回了眾人的思緒，有人惶恐道:｢您、您真的會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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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向那側慌恐者，在雲凡的目光下，那人背脊發麻。雲凡道:｢非姜家子弟不殺，不過若有誰想出手，我也不會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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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直接又將目光落回姜家一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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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上蓋洛嬌粉拳緊握，沈熙看著他沉思著什麼，不過這段沉思很快的就被打破，畢竟他們引來的人偶緊追在後，很快便追上來與兩人接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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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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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老子跟你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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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聲慘叫落下，一名姜家子弟殞命，更有一人狗急跳牆，乾脆拋棄其他人，直衝雲凡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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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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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劍光一閃，漫天血雨飄落，襲來之人直接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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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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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眾觀者嚥了口口水，死寂的寧靜伴隨著姜家人不段殞命，這些人越發不安，終於有人忍受不住朝著雲凡身旁的階梯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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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經過雲凡整個心臟跳得飛快，那一刻彷彿看見地獄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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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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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腳越過對方，隨著心神鬆弛，這人直接撲倒在地，如球般從階梯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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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真的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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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畫面十分滑稽，卻證明了對方的言語，這一下又有十餘人朝階梯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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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這些人盡數踏下階梯，此時場上一眾沸騰了，所有人衝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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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此同時，那些姜家子弟，較為偏離人偶的幾人，同是轉身，直接隨著人群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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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那些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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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害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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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狀，試煉者破口大罵，這些人想蒙混過關，那對方會不會直接將所有人血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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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滿與恐懼在內心孳生，但是他們能如何，一個個恨不得自己多聲幾條腿就嫌自己跑太慢，前面的太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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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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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之間數道鮮血噴濺，漫天血雨落下，鮮血落到眾人身上，他們心頭一冷，雙腳彷彿凝固，瞳孔大睜盡是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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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又一名姜家子弟傳來哀號，讓他們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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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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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驚駭的開口，當血雨落下，下意識以為雲凡無差別攻擊，只是這一刻驚駭的發現自己毫髮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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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多謝雲少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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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人道，拔腿便朝下樓的階梯衝去，他們彼此不認識，不過奔跑時多少還是記得周圍的人，在他們記憶中這些人似乎沒有消失，不過就是消失他們也不在意，畢竟死的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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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瞬之間，除了沈蓋二人，以及姜家子弟，在這片平台前的人幾乎都離開了，期間沒有半個不要命的敢偷襲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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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人數縮減，這些人應付起來也越發吃力，他們早就慌成一團，距離覆滅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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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沈熙和蓋洛嬌彼此配合得宜，與那人偶對著旗鼓相當，不過蓋洛嬌出手有些猶豫，看得出來內心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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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雲少，我知道你恨我們，只是我們都死了，你獨自面對兩個怪物，一樣沒有勝算，不如我們暫時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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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忙之中，那名姜家子弟拉出一個空檔，對著雲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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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說的有理……。｣雲凡沉聲，彷彿在思考，那人以為有戲，腦海浮現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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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下一刻雲凡道:｢不過你們還是去死吧!我大不了回到第四層，傳承我未必拿得到，就算能得，我還是選要你們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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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殺心堅定，不是說謊，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這些走狗如此，姜東堡同樣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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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本以為有希望，那一刻相對放鬆，後方人偶一刀便將他斬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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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雲少，雲公子，我方才不該污辱你，你大人大量饒了我的狗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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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弟子崩潰了，面對人形怪物的威脅，還有雲凡的虎視眈眈，他想到之前對待對方，以為對方因此不爽，不由討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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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實不在乎你們對我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雲凡搖了搖頭:｢但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把她拿來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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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落，雲凡甚至懶得讓他多說一句，身形一動，又是漫天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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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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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方，沈熙驚呼出聲，擋到蓋洛嬌面前，運氣行力，配合靈壓，將前方落下的攻擊轟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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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者有所成長，配合活用，此刻並非力竭，只是不知為何蓋洛嬌忽然身子一僵，竟任由人偶落刀，好在沈熙及時救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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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歉。｣蓋洛嬌歉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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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專心一些。｣沈熙落語，兩人於此時左右交換，蓋洛嬌一閃身長劍阻隔方才沈熙所在位置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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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心卻有一個疑問，她是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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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戮繼續著，眼前姜家子弟只剩五人，面對兩個人偶，根本無力，轉眼瞬間又死去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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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剩的一人，堪堪後退，只是後方又有雲凡阻道，知道雲凡對他們殺心堅決，再見那人偶追殺而來，這子弟不由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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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雲凡你這廢物，你別得意，東堡哥會替我們報仇的!姜問心那賤人，他媽的不就仗著自己出生好，否則就是個廢物!居然還敢遮掩真容，要是以前知道她長那樣，老子夥同所有弟子輪她一回，我想那滋味一定很美好!馬的死婊子，活該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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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子弟自知自己十死無生，惡向膽邊生，他或許不知道雲凡與姜問心的狀況，但是經歷這些，哪猜不出雲凡殺他們的原因出於姜問心，哪怕是死他也想噁心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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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人偶欺來，那子弟，再度怒號:｢姜問心你個賤人，老子壓你生生世，操妳萬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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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上，雲凡動了，身形一舜，下一刻落到那子弟面前，五指一緊，猛虎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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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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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衝擊，猛虎轟向其中一個人偶，這一擊不只來至雲凡自身的力量，更附加周圍的靈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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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轟而出，直將人偶轟飛出去，轟入左側的通道，去勢未緩，究竟在何處才落地，雲凡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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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手霄霜早收起，大手沒有任何招式，直接對著前來的人偶重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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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腕環子上一枚金星亮著，隨他落拳，迅下一拳使周圍空氣都沉，這一拳落，人偶硬生生被打入地面，深埋在地板之中，除了頭頂還看得見些許，四肢全都被崩入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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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息出手，雲凡一轉身直接扣住對方的脖子，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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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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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下，那名弟子目光迷離，卻又強迫勾起一抹得意，怕什麼，大不了一死，反正被人偶殺或者被你殺都是死，我才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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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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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透對方的心思，雲凡聲音冰冷，開口道:｢我本來不想做絕了，不過你的話讓我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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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做絕?你分明想把所有人殺光，這還不做絕?那弟子心想，此刻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腦海也逐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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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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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重一落，雲凡將他丟到地上，雙手刻印飛快:｢有沒有輪迴轉世我不知道，至少你沒資格轉世，就是畜牲道都容不下你。分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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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對方對的辱罵、試煉者的恐懼、蓋洛嬌的不忿，或者他們以問心刺激雲凡，這些負面都是給料，使得內心的黑花越發茁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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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森白火飄盪而出，燃燒著負面情緒，周圍溫度駭降，又如地獄業火灼燒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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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火一化三，三成九，九朵白火飄盪在那弟子周圍，灼熱而寒冷的氣息，只是旋繞一旁就已讓是萬般難受，而他的修為行動更被雲凡完整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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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朵火焰，又依次分裂，轉瞬化作九九八十一道，密集排列顯化九塔，灼燒著那名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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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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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憎惡之炎，如同千蛛噬體，使他放聲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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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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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許之間，這人就崩潰了，那種痛苦非常人可擋，肉身的泯滅，靈魂消磨，讓他生無可戀，只求一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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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敢了，我只是開、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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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慘叫不斷，雲凡卻沒有半點反應，就這麼看著對方肉體被燒成虛無，其中那道靈魂在火焰中痛苦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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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修為，一般人看不到靈魂，但是憎惡下，將對方的靈魂燒成實體，又從實體化為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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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幾秒之間，肉身與靈魂都消失了，看似短暫，對他而言，怕是一世漫長，當然他無法現身說法，這道靈魂甚至連碎片都不復存，直接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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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瓏塔內，一眾姜家人除了姜東堡外，至此全部滅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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