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一百七十七章：此路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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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肢乍看之下，如同人類手臂，但是肌肉中央應是骨骼，如今蓋洛嬌看見的卻是齒輪，本該是手骨處是鋸齒狀的齒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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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將殘肢伸向蓋洛嬌，殘臂不論怎麼看就是殘臂，這讓蓋洛嬌有所抗拒，只是內心的陰影讓她只能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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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遇雲凡時，這抹陰霾深入心靈，雲凡對她造成的影響太大，哪怕後來有所轉變，在內心深處始終有這抹惡魔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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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方才，當雲凡強制她做出讓她恐懼的事，這份陰霾就會完整壓制她，使她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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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狀況，俗稱心魔，要化解心魔最簡單的是打敗雲凡，或者雲凡消亡，要不然只能完全理解雲凡的作為，打從心底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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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時間雲凡確時改變了蓋洛嬌許多，後者也在這段經歷中不斷理解對方與認同，因此陰霾有所緩解，然而並非完全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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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過殘肢，手臂就像剛死去並未僵硬，內部卻沒有血液，輕捏下溢出灰白的黏稠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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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很像蠟像，卻又不是。｣雲凡道:｢製造這生物的人，怕是相當了得的傀偶師。｣雲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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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臂上的關節相當靈活，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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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沈熙靠了上來，手臂被他劃出裂口，將類似人類的肌肉剝離，露出以齒輪驅動的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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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畫面簡直嚇人，像是支解狂魔分解著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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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洛嬌咕喃的吞了口口水，不太敢看沈熙手中的殘肢，不過心中的恐懼又減輕了些，最少這不是人類的手臂，只是近似人類的傀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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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傀儡似乎可以轉變型態，這些齒輪排列成臂骨狀，旁邊還有許多銜接的缺口，我猜想它能繼續銜接其它東西，甚至他們手中的兵器也不是用握的，是直接由掌心的齒輪鑲在內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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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點了點頭，相比之下，沈熙顯得相當冷靜:｢我的猜測，這些傀偶本身應該只有雙臂，因為被那兩人滅殺一次，所以有所強化，這才變成四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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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根據留影石紀載推斷的，留影石只說此層有擬人守兵，擊破所有守兵，該層守將會根據守兵的死亡與受損的強弱，衍生對應強度的關主，闖關者只有擊敗關主才能前往下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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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偶應該已經被第一時間前來的二人滅殺了，如今依舊出現，應該是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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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幾人在內部，但在進入時就被編碼，自然也能清楚眾人所在層次，那二人通往第六層，不打敗關主，哪可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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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這不是很奇怪嗎？先登臨的必是佼佼者，怎麼他們對上的相對弱的守兵，反而後面趕上的遇到強大的人偶?｣沈熙說出自己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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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雲凡搖頭:｢不奇怪，誰說一馬當先的就是佼佼者?這是試煉不是跑步，跑在前面的人，未必就是最厲害的人，也能說他們根本沒搞清楚為何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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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一落，沈熙隨即理解。是啊!他們不正是理解一部分試煉，至於其他人真的理解了嗎?通過解構更能控制此處靈壓，在此的實力也就強大一些，因此碰上的敵人強一些似乎也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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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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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著雲凡，蓋洛嬌啞然失聲:｢那、那邊……的人偶遺骸不……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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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洛嬌面向著通道，方才那處的人偶卻是不翼而飛，明明前一秒還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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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同樣一愣，背對著通道，眼前是通往下層的階梯，方才斬殺的姜家子弟，屍首本就倒落在最後一層階梯上，如今也不翼而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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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小平台上擠滿了人，這些人是方才在第四層的一眾試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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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踏上來，就見到雲凡手持斷臂，一個個臉色有些難看，而後聽到雲凡講解，眾人才安心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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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有人替自己講解，更是聽見這手臂的主人並非同為試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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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些人雲凡並不理會，他說的是推理，還有些猜測，希望這話可以讓這些人的血少流一些，畢竟最後守將會根據擊殺而強化，人數多對上守也比較保險，此外一同對上守兵可以避免殞落，只是雲凡又知道人性並無法全盤如他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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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還有一件事雲凡未說，那就是……既然守將會根據斬殺的人偶強化，那麼他如何強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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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洛嬌說人偶消失了，那麼是否他被強制收回滋補關主，爾後姜家子弟的死亡，同樣可以被當成養分滋補關主，也就是說，人死的越多……守將的就增強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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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出，應該能避免死亡，只是雲凡並未提及，畢竟這話會違背等等將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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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還想繼續嗎?還是退回第四層?｣看著蓋洛嬌雲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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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視著前方的通道，蓋洛嬌用力的點頭:｢繼、繼續。｣既然只是人偶，她又害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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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雲凡頷首:｢既然這樣你們選一條路前進，一次引回一個人偶，我們逐一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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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了頓雲凡又道:｢如果遇上風險，抓最近的試煉者丟包，反正在此的人不算朋友也不算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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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蓋洛嬌聽聞不由動容，這傢伙怎麼這麼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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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我們走吧。｣一邊沈熙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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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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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他這麼說，蓋洛嬌哼了一聲，轉身隨著沈熙前往右邊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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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進時，沈熙有意的回首看向雲凡，後者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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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蓋洛嬌，沈熙完全能理解雲凡的作法，世界本就弱肉強食，雲凡不只要蓋洛嬌認清此事，更提醒在場者，別耍小心思，如果引怪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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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熙想的就這些，其實雲凡還有一個想法，仇恨值！在他看來，只要不出手，人偶會追捕他起初的目標，一定要擊殺對方人偶才會轉移目標，不過如果攻擊對方，那麼會分擔仇恨，當然這只是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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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來到入口階梯前，轉身直接面對的左右兩方通到，就這麼凝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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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上一眾試煉者，在底下竊竊私語著，不知在想些什麼，之後三三兩兩朝兩邊通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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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蓋洛嬌與沈熙選擇右方，不過此間通道也就兩個，在此眾人競爭又是同志，自然也會有人選擇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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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麼凝視著兩方通道，時間緩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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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有幾道身影，從的左方通道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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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衣裳殘破，身上有不少的傷口，跟在他們後面的還有兩個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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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得來人，雲凡目光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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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傢伙……。看著來人，他勾起一抹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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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是姜家子弟，一眾子弟不少，如今有幾人苟活就很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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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個子弟是半路逃兵，遭遇圍攻使他們心生畏懼，反而拔腿而逃，至於前方戰鬥有多少生還，他們自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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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可惡的是方才一路退開，碰到不少試煉者，這些人卻是一個個退避，然後人偶居然也不攻擊他們，追著幾人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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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物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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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在最前方的人，看見雲凡站在台階前，直接怒吼道，在他看來那是唯一生路，這些人偶再強大，也不可能離開第五層，只要回到第四層，他們就不會死了，至於這試煉，鬼還管試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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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路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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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平靜道，望著直奔而來的子弟，霄霜一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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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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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光閃過紅雨落，一枚頭顱飛至半空中，雙眼還留著駭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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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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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顱落地，滾了幾下才緩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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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裕!混、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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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敗逃的子弟，見得雲凡直接出手滅殺自己的夥伴，氣得怒目，只是還來不及動作，兩個人偶已然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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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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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怒之下，開口的弟子背部中刀，被斜砍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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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眾子弟見狀，只能強忍著憤怒與恐懼，轉身面對人偶，一瞬之間他們便知，雲凡在此，他們不可能通過階梯回到下層，就是和對方交手，也無法迴避人偶的追擊，不得已下只好面對身後的傀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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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連抵抗，四五個弟子面對人偶，又擔心雲凡隨時會出手擊殺他們，不過很快的他們發現，雲凡就這麼看著，並沒有半點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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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是如此，面對人偶剛猛的攻擊，這些弟子難以招架，更別說還是兩個人偶，不下幾許就滿身傷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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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又有不少人從兩邊通道奔回，這些人有不少是姜家子弟，也有其他試煉者，不少對上人偶發覺無法抗衡，透過彼此合作才好不容易斬殺的試煉者，決定退出第五層，這返回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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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姜家人，本身數量就不少，如果不是這些逃兵先跑了，此刻他們也會在人群中，只是如今的人數只剩四五十人，可以說姜家折羽最少三分之二，這些子弟膽寒，也想退回第四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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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和、姜埔，你們幾個怎麼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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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家臨時的領頭人看著前方奮戰的兩人，臉色幾分難看，雖然他們同樣要撤退，但是這些人可是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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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此，臨時領頭人冷哼一聲直接無視兩者，對著後方一眾道:｢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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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打算捨棄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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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眾子弟直接越過戰場，朝著雲凡身後的階梯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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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是裝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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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目光一縮，霄霜再度連斬，轉眼瞬間，十餘顆人頭齊飛。下一刻空手化爪，虛虎奔騰，直接將步伐慢些的人轟退回去，有不少人撞倒方才那幾名子弟，撞上人偶，成功牽起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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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雲的你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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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時領頭人蹣跚起身，驚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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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又有幾名子弟，被人偶斬殺，他們撞上人偶並不知道已經被對方認為敵方了，還背對著人偶直視雲凡，自然被人偶攔腰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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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血滿地，將這片區塊染紅了，鮮紅的血液，順著平坦的地面蔓延往樓梯流下，染紅了整片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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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路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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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歪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發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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