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一百四十八章:萬利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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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發生的一切，蓋洛嬌自問，如果只看前半段，那男子無疑是十惡不赦的傢伙，只是誰又想到其中有這麼多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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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善惡難分，徹底壓垮了最後一分幻想，卻又不覺過於突兀，那只是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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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看樣一旁，這少年仰頭發呆，雙手拿著一塊木頭刻畫著，似乎長時間這般做，早就熟練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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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洛嬌不由好奇道:｢你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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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遊物外的雲凡，確實下意識的刻劃陣盤，雖然用途不大，但是就是一種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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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同樣的在思考方才的事，與蓋洛嬌不同，他知道萬事皆有可能，卻也未必想得到事情會轉變成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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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理上女子是錯，但是道理上卻沒錯。誆騙，這世界滿滿誆騙，白紙黑字不得見面，哪怕女子使計他依舊不該見面。後來男子也同樣用了契約上的漏洞給予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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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惡本就是水平，隨著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有所起伏。世上又真有絕對的對錯可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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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說每個人都有自私的一面，每個人包刮他自己，若真要說，每個人都該死，人一生中多多少少都會做錯事，雖這說法過於牽強實際上卻又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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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想來，對於扼殺姜家子弟的負罪感隱約有所鬆動，只是並無法說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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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起陣盤，雲凡看向蓋洛嬌:｢還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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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為什麼要放棄，我沒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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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這話，看她迴避目光，雲凡勾起嘴角，也終於理解自己為何這般討厭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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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洛嬌並不笨，只是裝睡不醒，一直都活在編織的夢中，由於她的身份，誰也不敢對她怎樣，但實際上她知道這些並不真實，偏偏她又不反抗，反而不斷說服自己這就是所謂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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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催眠，騙久了也就信了。這樣的心態，在雲凡告知未下毒，對方還是一股腦的說服自己，已經中毒同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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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人很可笑也很可悲，活在自己虛搆的美好中，光是如此雲凡也許並不在乎，因為每個人都有選擇自由，偏偏她的身份，她一廂情院的認為自己執行俠之大義，卻並未理解事情的緣由，正如那日發生，若非雲凡有底子，怕是早就喪命，後來她更轉攻司空倩，將自己的行為合理化，說服自己做的都不是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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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狀況，不可能只發生在雲凡身上，這所謂的正義，不知染上多少無辜者的鮮血，偏偏她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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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惡的人可恨，更可恨的是做惡而不自之的人。這不全是蓋洛嬌的錯，只怕有些人將她保護過當，世界的醜陋全被隔絕在她的範圍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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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一眾兵士前來郊區，他們挨家挨戶的敲門，將嬉鬧的孩童踹到一邊，當看到姿色較為不錯的的女子，更是上前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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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兵士是來收租的，一些付不出租金的居民被打倒在地，一通拳打過後，幾個街坊合力湊錢幫對方分擔，這才挽回一條生命，還有一人給了兵士一大把鈔票，又偷偷塞了點錢給兵士，不時指著不遠處的一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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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下幾許，那少女的父親就被兵士押了過來，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而少女為自己父親苦苦哀求，這些兵士便把她帶到一處矮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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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滿身傷痕的老父不斷嘶喊著，只是換來另一陣拳腳，周圍的居民穩住老父就怕他一個衝動把命給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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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方才塞錢的傢伙，揉著八字鬍，滿是得意的往那矮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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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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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洛嬌問道，這陣仗哪看不出來會發生什麼，卻見雲凡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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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想妳可以去，我保證不封住妳修為，不過妳不能暴露身份。｣雲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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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洛嬌想了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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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罷，直接從屋頂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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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洛嬌忽然落下，速度極快，居民和周圍的士兵沒能反應，就已經衝入那間矮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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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這女子風風火火的樣子，雲凡倒是沒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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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性貪婪與自私，不分貴賤，任何地方都會出現，富貴人家為富不仁，貧窮人家仗著在此有些闊錢，當起山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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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惡中有善，患難之中，總會有些互相扶持的，就如這些幫忙分擔的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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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想了想，他確實變了，何時變的他不清楚，過去或許他會幫助他們，但是現在他選擇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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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在靈魂世界碰上幼時的雲徹，他想的是確認狀況，並沒有出手教訓的想法，如今是知道蓋洛嬌會出手，只是，如果沒有她，自己會否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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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不知道，幫得了一時，幫得了一世嗎?更可能這下幫了，會使這裡的居民被安上謀反的罪名，全部被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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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制度問題，並非解決眼前這些兵卒就能化解，在根本上大夏已經腐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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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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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響落下，一道身影倒飛出來，重重落地，一口鮮血吐在地面，整個人已經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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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房中，蓋洛嬌扶著那位衣裳殘破的女子出來，女子臉色慘白渾身顫止，受損的衣裳下裸露白皙的皮膚，好在蓋洛嬌去得及時，否則後果更加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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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這狀況，一夥兵士驚醒，一個個抽刀對著蓋洛嬌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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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兩個或許還不吃力，但眼前最少十幾餘人，蓋洛嬌修為並沒有多高，又長居在舒適圈，哪有經歷過鮮血的淬煉，很快就被打得毫無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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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又一個人蹣跚從那矮房走出，正是剛剛那行賄之人，不過此刻除了穿著一件擋褲，其他肌膚都裸露在外，鮮血順著他的右側耳朵流淌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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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軍爺，這女子當眾行兇，您可一定要抓住她好好審訊一番!｣那人吃痛道，捂著被割傷的耳奪，看向蓋洛嬌滿是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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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還用你說，不過這尤物可沒你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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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攻的兵士心想，這女子和村姑相比，簡直無法比擬，就是拿到皇都也是屈指可數，這等美人，公然挑釁權威，不正是給他們一個享樂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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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護著女子一邊抵抗的蓋洛嬌，光是面對這些攻勢就已經吃緊了，又要避開攻向女子的攻擊，不下幾許身上已經出現數道傷痕，一身衣裳被劃破好幾處，這樣子更是惹得那些兵士越發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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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她感到自己無力抗衡，馬上就要被擒，不由向那處投去一道求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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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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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字冰冷，只是一字，卻是意志壓天一般，這一聲落，本來攻向蓋洛嬌那名兵士，身子忽然一歪，如一攤軟泥般倒地，再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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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變嚇得一眾兵士惶惶不安，方才圍攻蓋洛嬌，他們還勝券再握，哪知道轉眼瞬間就死了一名夥伴，對方何時在那的他們不知，如何出手扼殺夥伴也沒看清，他們深刻感受自己與對方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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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哪還管什麼抓不抓，什麼法規的，一眾兵士直接掉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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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他們的，就是蓋洛嬌也是一陣迷惘，當初他和雲凡對陣對方就這麼強大嗎?想到如此，忽然恐懼，此刻才知道當時真在鬼門關前走了好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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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一步輕點落下，一息之間落到那人面前，又是一劍刎頸，將其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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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為何要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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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蓋洛嬌醒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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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雲凡冷哼一聲，霄霜一甩收劍:｢因為他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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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得逞，雖然讓她受了點驚嚇，但也罪不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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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洛嬌低聲道，先前被殺的兵士正是收賄之人，這傢伙死了蓋洛嬌倒不覺如何，他敗壞軍紀，可後來雲凡所殺之人並未得逞，在她看來小做懲戒就可，根本不需要殺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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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就妳這腦袋能長這麼大也是奇蹟。｣雲凡冷笑道:｢今天要是沒有我們，妳說他會不會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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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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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洛嬌還想解釋，雲凡可沒讓她說完:｢妳覺得今天的事只是偶然嗎?過去就不曾發生嗎?妳沒注意他和這人相當熟絡，我想是早有掛勾，那麼妳還覺得這事是第一次發生?在他手中遇害者又有多少?那些人就活該被糟蹋？又有多少人不願蒙羞而自殺，妳再告訴我他罪不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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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阿!這傢伙才是罪該萬死的傢伙，姑娘您心善，但是真如這少俠說的，他不止在這欺男霸女，還和萬利賭坊有所勾結，我那苦命的兒子就是被他活活給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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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一刀殺了他那叫仁慈，之前萬花嬸的女兒就是被這禽獸給糟蹋的，隔天便穿的一身紅衣自殺，那紅衣本來還是三天後要嫁給二郎的嫁衣!結果卻成了亡魂索命衣，萬花嬸也受不了這般折磨，直接一病不起，不久便撒手人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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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罵道，又是一口口水吐在屍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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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雜種!｣又有一人罵道，也不知從哪斂來一把菜刀，作勢要砍，不過雲凡一伸手製住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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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雙眼腥紅，只是發現是先前出手的雲凡隨即淚流滿面:｢我、我那苦命的女兒，就是被這狗雜碎給看上了，變法子侵占我的住屋，最終那女兒為了讓我有個安身之所，將自己賣給了他，哪知道這混蛋又轉手將賣去萬利賭坊，最後被凌虐致死!少俠、你別攔我，這畜牲，我要將他絞碎了，啃他的骨、吃他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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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得這殘忍的言論，蓋洛嬌卻沒有恐懼，能感受對方的憤怒，雖並未經歷，卻同感哀寂。這時她覺得那句罪不至死簡直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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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伯請節哀，我想若是您女兒在天有靈，一定不願意您手染汙穢，為了自己，為了她，還希望你別這麼做。｣雲凡誠懇道。這讓蓋洛嬌有些發楞，還是第一次看對方這般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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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受驚的少女與其父親一同上前，作勢就要下跪，不過一股柔力讓他們始終無法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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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此，兩人也知道是雲凡所為，不過還是連連道謝，而後道:｢少俠、姑娘，你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那些沈家的人馬，是不會善罷干休的，趁著現在快點離開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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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得他這麼說，其他人這才想到，隨即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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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了你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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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好奇道，別說對方是沈家，光是殺害皇都守兵罪就不小了，這些人應該知道，只是依舊讓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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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雲凡這麼一問，一眾人面面相覷，相繼苦笑著:｢我們也會離開，這些世家吃人不吐骨頭，原本以為在皇都附近有所保護，哪知道這些兵士，一個比一個黑心，與其在這輩折磨終老，不如拚上一拚，哪怕在外被野獸給吃了，也好比被這些衣冠禽獸吸血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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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道，聽得此言，眾人連聲附和，顯然是被打壓許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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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眾人沒發現蓋洛嬌面色古怪，就是雲凡也沒注意道，想了下雲凡道:｢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等等不管誰來，你們就說這事情是蓋郡主做的，如果對方還想動粗，你們就說，蓋郡主說過，這件事她全力查辦，在她確認之前，誰敢動你們一根寒毛，便是擾亂治安，更是挑釁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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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雲凡指向方才發話那人:｢就你吧!你口才不錯，也有些膽識，記住說的時候硬氣點，才能喝退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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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讓後者一陣不安，說倒是敢說，但是一但被察覺說謊，到時可不止得罪沈家還得罪真正的守城軍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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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這人有些不安的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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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淺笑道:｢放心，敢讓你這麼說我就有把握，小郡主是俠之大義，絕不會坐視不管的，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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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他才看向一旁的蓋洛嬌，後者從失神中回神，愣了一下才保證道:｢我和她是好友，我保證絕不會讓你們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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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得這話，眾人不安的心才稍稍安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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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寒暄，雲凡和她又回到了城中，一路來這ㄚ頭倒是安靜的反常，雲凡也懶得多問，只當對方是被那些訊息給轟炸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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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街道上，不遠處忽然一道身影撲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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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撲法倒不是主動的，而是被丟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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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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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哀號一聲，整個屁股跌坐在地上，一身華服沾滿了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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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尋而去，那人撲地之前就是被從那棟建築給丟出來的，建築中央扁牌寫著｢萬利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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