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裡吧……”
石凌風口中喃喃道:“這裡山環水抱、藏風聚氣,而且面朝晨曦,四處青蔥林木,一看就知道是個不錯的位置。選這裡應該沒錯了!”
別看他說得頭頭是道,其實他那曉得甚麼風水,以上全都是他瞎扯出來的,他只是把乾屍搬到一處風景較為優美的地方,然後想都沒有想便開始挖坑。但他並沒有說謊,按環境來看,這裡怎樣也會比黑漆漆的洞穴好上很多倍。
看到那熟練的撥土技巧,石凌風顯然不是第一次幹出這樣的事。在村子裡,有一部分人專門做著這活謀生。他們別的不懂,但一手挖土,搬屍到安葬的流程卻極為熟練,彷彿為此而生一樣。
憑著這門技術,他們每隔一陣子就能從林外的屍體中搜刮出值錢貨,但更多時侯也只是白忙一場。
好巧不巧的是,石凌風最初出來謀生時,便跟人學過這門技藝,必的不說,就是門檻低,易上手,這已經吸引到他的注意。只是後來他發現打獵好像更好賺才跟著其他人去打獵,但縱是如此,他當初學到的技巧現在還是記憶猶新。
不要少看那看似繁瑣的流程,這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石凌風可沒少聽過部分幹這行的因為手腳不乾淨,在流程進行時偷工減料,最後落得不好的下場,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受傷。他本身的運氣也不算好了,要是在這裡再來一把勁,最後虧到哭的還是他自己。
所以,這門技藝被叫做 “葬靈”,幹這行的人被稱為 “送行者”。做這行的最重要就是求過問心無愧,你要真的負出心血,才有資格向逝者求來報酬。而當然,少不免也是求財了,不求財還用得著幹這類髒活?
幹得的,不就是是為搏個橫財的機會嗎?哪天遇到一位倒霉的富翁就發了。當然,以石凌風的認知,到現在還是沒有人有這個福份……
過了一陣子,石凌風便挖好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坑。當這些活幹得妥當後,又到了他收取饋贈的時間。他熟手地從乾屍身上左搜搜,右摸摸。很快他便找到一個極為殘破的靈袋,隱約能看到靈袋繡著一個 “雲” 字。
儲物靈袋因為年月久遠,封禁早已失效,他很輕鬆就能打開靈袋,細探袋裡乾坤。
“ 東西都枯黃了……只剩下兩頁紙?啊!還有兩瓶丹藥……”
石凌風拿出靈袋裡的獸皮,看著那還未完全模糊掉的文字,他默默嘀咕道:“幻……蛇訣?”
“這是甚麼功法來的……” 多虧老藥師自小逼迫他學字,他才知道那兩頁紙是叫甚麼。但能讀把文字出口不代表他懂它的內容。
石凌風先把那兩頁的《幻蛇訣》收進自己的靈袋,然後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又打開那兩瓶丹藥。果然不出他所料,藥效流失了,那兩瓶丹藥用不著。
他暗自嘆息,要說虧嘛,又不盡然,他也賺了兩頁紙,而且聽名字應該是功法來的,只是兩瓶藥丸這樣子就沒了,他覺得有點可惜而已。
如果理性分析,石凌風還是有賺。他現在最缺的就是身法和刀法,他還沒學過任何功法,以往也只是靠著本身的能力闖過去。但經過妖狼一役後,他覺得不行,縱然有一身蠻力但不懂運用也無法發揮出本身應有的實力。
沒有過多的贅述,若要簡單來說,功法就是把自身能力極大化的工具,契合自身的功法甚至能讓人展露出更大的力量。
但現在還是言之尚早,最後的流程還未完結,他也不好讓逝者久等,故此他只好把所有有用的東西放在自己的靈袋裡,接著便繼續自己 “葬靈” 的工序……
“ 前輩,小的這就為你送行了。” 石凌風把乾屍安放在土坑裡,確保沒有問題後便把坑埋上。一輪功夫過後,除了因為面層的泥土翻動過而出現顏色不同外,大致上與以往並無分別。
他向著土坑認真鞠躬,每一個動作也流露出對死者的尊重。送行者本質上就是把慘死在外的逝者找個好一點的地方安葬,最起碼不需要陳屍荒野,死了還要遭受日曬雨淋。
“唉呀!那麼快便要入夜,還是趕緊回去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一個半時辰,正當石凌風準備回去之際,不料森林遠處傳來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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