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隻雞成為最終BOSS需要的五堂課程 - 第八課要跟你一起睡

「大家早安。」

到了學校的我對著學校的同學們打著招呼，他們全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欸？我來上課有這麼奇怪嗎？

「把打工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亞貴居然會來上課！」大家異口同聲的說著。

「而且為什麼穿著女僕裝？」

「好吧，他是變態好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是亞貴的話可以理解。」

然後還可以聽見有人這樣談論，我什麼時候在學校做過變態行為了！欸？應該還沒有吧……

「你既然會有時間來學校，就代表那個什麼魔王訓練課程已經開始，薇爾夏要你別打工了？真夠久的。」雙腳翹在椅子上玩遊戲的文月問：「然後那個女僕裝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是美麗的錯誤。」我轉動脖頸說:「正確來說，這幾個月的時間都是在作課程前的準備。」

「準備？具體來說在幹嘛？」文月問。

「……」我思考一下後說:「先是和薇爾夏決定把私人的東西都搬到我房間去了，說是之後都要住裡面。。」

「……你家明明有很多房間？」文月露出狐疑的表情。

「對啊。」

「然後呢？還做了什麼事情？」

「我想想……一起睡覺、一起洗澡，然後我還含住薇爾夏的手指之類的。」

文月整個人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他重新站起來之後面無表情的拿出美工刀。

「等一下！你拿出美工刀幹嘛？」我忙說。

「看到你過得這麼滋潤我感到很不爽。」文月冷冷的說。

「不是啦！不是你想的那樣！把刀子給我放下！」

時間回到幾個月前，薇爾夏剛和我簽完契約的那幾天。

「先把這些咒語背下來。」

看著薇爾夏遞給我那張彷彿元素週期表一般難懂的表格，我不禁對著她露出無辜的哭喪臉。

「這是讓你能夠不依靠人化甲也能變成人形態的咒語。」薇爾夏冷冷的說：「當然，如果你還想要繼續穿著胸罩的話我也不反對。」

「我學我學我學。」

所以前幾天我基本上都在背書。

等到我終於能夠完全不打結的唸完咒語時，我已經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化為人形了。雖然我不知道這樣子到底怎樣才能讓我變強，但是既然勇者大人要我學那我就學吧。

在那之後。

「試著把腳變成咕咕雞形態。」薇爾夏說：「其他都要維持人形。」

雖然不理解薇爾夏的用意，但我還是試著做做看。在經歷幾次失敗之後，我成功的讓雙腳變成雞爪的樣子。

「關於怎麼讓你變強，我研究了很久。」薇爾夏說：「具體而言，你身上唯一有威脅性的就是那對銳利的雞爪。如果能夠以踢腿為中心讓你發揮那對雞爪的……為什麼你要蹲在地上？」

「踢……踢到桌腳了。」我眼裡含淚的說著。「雞爪好像裂開了耶。」

薇爾夏的表情相當無言。用雞爪當成武器的作戰以失敗告終。

但薇爾夏並沒有放棄，她之後每天挑燈埋首桌前，研究各種跟磚頭一樣厚的魔法書。如果說國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那薇爾夏肯定肩膀上扛著五個國父。

於是。

「你過來吸我的手指。」

過了幾天，薇爾夏再度語出驚人。

「……這是什麼陷阱嗎？」正在浴室洗澡的我一臉驚愕的說著，順帶一提這時來自躺躺的懲罰終於結束，我身上的女僕裝已經不在，所以我是很正常的全裸洗澡。看見忽然闖進浴室的薇爾夏，我連忙讓身體沉入浴缸。

「我好不容易才想到這個辦法。」此時的薇爾夏身上穿著居家服，手指對著我說：「我跟你提過魔物可以改變自身的遺傳物質組成嗎？」

「不，妳沒有。可以先讓我洗完澡嗎？」

「魔物可以藉由攝食緩緩改變自身的身體組成，所以魔物的模樣才會如此亂七八糟。」薇爾夏完全不理我，她的神情相當認真，或者該說有些認真過頭了。看來薇爾夏是那種一旦投入就會完全忘記周身瑣事的類型。她直接穿著衣服踏進浴缸比手畫腳的說：「只要你每天吸食我的血液，有意識的改變自身構造，照道理來說應該能使用一點我的法術。」

「那個……血雷射嗎？」我皺著眉頭回憶。

「血雷射應該不行。」薇爾夏搖頭說：「我的法術特性是製造無盡的魔血與控制其形態，血雷射是相當高階的應用。但只是將魔血覆蓋體表並將其硬化，應該是可以做到的。」

「妳想要用那個強化我的雞爪喔。」我恍然大悟的說。

「對。」薇爾夏手指湊到我的臉前方。「所以你快點吸吧。」

看見薇爾夏指尖小小的傷口，我雖然有些猶豫，但是薇爾夏本人都不在意了，那我這麼顧慮反而很失禮吧。

於是我抓著薇爾夏的手，開始輕輕的吸吮薇爾夏的手指。

薇爾夏的手指冰冷柔軟，血的味道在口中緩緩散開來。浴室裡忽然安靜了下來，讓人覺得有點尷尬。

……感覺好奇怪。

為什麼明明是血，我嘗起來卻是甜如蜂蜜一般的滋味呢？此時我忽然注意到薇爾夏濕透的衣服微微透出胸罩的紋路。

薇爾夏面無表情的甩了我一個巴掌。

「？？為什麼忽然打我？」我無辜的說。

「你的表情很猥褻。」薇爾夏鄙夷的說著：「在想什麼？」

直覺好強！我自己也有點心虛，所以沒有大聲反駁。

薇爾夏哼了一聲後說：「覺得血很美味，所以很疑惑吧？」

「欸？」

「因為你本來就是那樣的生物。」薇爾夏冷淡的說：「對了，等等我會把床具搬來你房間。」

「為什麼啊？我媽的房間妳住不習慣嗎？」

我換房間是無所謂啦。

「我要跟你一起睡。」薇爾夏理所當然的說著。這是這幾天來薇爾夏不知道第幾次的語出驚人。

一瞬間，我感覺大腦深處一大群士兵正在尖叫喝采，延伸至地平線一端的大軍敲著軍鼓，咚咚咚的震撼著大地。

「不是那個意思！」薇爾夏看著我的表情，整個臉通紅地忙著說：「你吸收了我的特性，也不知道會產生怎樣程度的改變。最好時刻緊盯著你，以免你失控亂來。」

「我是覺得妳在我旁邊睡覺我比較會失控亂來啦。」

一瞬間，薇爾夏臉上的紅暈盡退，看著我像是在看死人似的。

……我不過就是開個小玩笑，沒想到當天晚上薇爾夏就把我揍得幾乎失去了原本的形狀，並且面無表情的在床上敲敲打打做了一個隔板。

我好不容易可以靠著自己的力量爬上床睡覺的時候，薇爾夏已經睡得香甜了。她此時身上穿著寬鬆的睡衣，側身抱著棉被睡覺，原本典雅地盤起來的公主頭散放下來，看起來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睡著時的她，明明看起來是如此的惹人憐愛，為什麼老是要表現得像是帶刺的薔薇那樣呢？我嘆著氣心想。

薇爾夏輕吐溫熱氣息的唇看上去是那麼柔軟，寬鬆的睡衣充滿漏洞，可以隱約看見她白皙的肌膚，讓她的身姿看上去是那麼撩人。

看著這樣的薇爾夏，我的內心忽然充滿一股邪惡的衝動。我面帶猥瑣的笑容，手持一根細長物體，緩緩的朝著薇爾夏的臉逼近。

……就讓我用這根油性原子筆在妳臉上肆意橫行來報妳痛扁我的仇恨！

然而，我拿著油性原子筆的手才剛剛靠近，薇爾夏的手便忽然刺出、從我耳朵旁邊數公釐的地方略過。

「……欸？」我驚恐得心臟都差點停下來了。我看了一下薇爾夏的臉，發覺她仍在沉睡。這種跟電影中武士睡著仍能拔刀似的反應是怎麼回事啊……

就在我吐著舌頭要乖乖回去自己那邊睡覺的時候。

薇爾夏忽然彈起來，手腳用力的夾住我。和剛剛側躺抱住棉被的動作一樣，只是現在被當成棉被的是我！感受著薇爾夏身體的觸感，我忍不住緊張地吞了下口水。看著她閉上的雙眼，我才確定她還在睡覺。

「是夢遊，還是睡相差啊？」我低聲吐槽，同時整張臉發燙得像是著火。薇爾夏那冰涼柔軟的身軀纏繞在我身上，我幾乎可以感覺到她心跳的鼓動，和她溫熱的吐息。

……就這樣也不錯呢！我在內心擺出勝利姿勢。然而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

薇爾夏毫無預警的切換動作，對我施展三角絞。

面對忽然出現的專業組技，我痛苦的拍著棉被投降。可惜這裡不是比賽場，床上是不會有裁判的。

在被薇爾夏的雙手勒著脖子的狀態下，我的大腦逐漸缺氧，眼前越來越黑……

意識逐漸朦朧的此時。

「得要快點創造出最終BOSS……」

薇爾夏的呢喃從我耳邊傳來。

忽然間，我感覺內心某處柔軟的地方傳來痛楚。說到底，薇爾夏並不是真的在乎我這個人，而是在乎我身為魔王血脈的身分。

不能誤會。

在有點苦澀的想法之中，我的意識逐漸因為缺氧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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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我從滿是彼岸花的夢中清醒之後，轉頭看向旁邊。此時薇爾夏已經不在了。

「睡太晚了吧？」薇爾夏此時已經在鏡子前方打理儀態了，她雙手放在後腦勺盤著頭髮，胸部曲線因為挺直背脊的關係變得很顯眼。「還有，你的睡相真差。」

「EXCUSE ME！」我額頭冒出青筋大喊：「妳好意思說我，妳知道妳會夢遊嗎混蛋！我昨天差點被妳掐死！」

「那我就來說說今天的課程。」薇爾夏臉上微微發紅的帶過話題。

「妳一定知道自己有這麼個壞習慣吧！」我瞪大眼睛說。

「那不重要！」薇爾夏拉高音量說：「今天就來練習使用『化外心臟』吧。」薇爾夏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我的胸口，一瞬間好像注入了什麼東西進去。

接著，我感覺全身氣血上湧，皮膚熱得發燙，就好像在三溫暖裡待上一整天似的。

「看來你已經確實得到我的特性了。」薇爾夏觀察著我的狀態說：「我先來解釋一下我的『化外心臟』的功能吧。這種特性是為了死鬥到最後一刻而存在的，受傷越重、出血越多就越能發揮出威力。失去的血液可以靠著化外心臟由魔力轉換的血液補充，所以可以無止盡的戰鬥下去。」

「對了，我有件事情一直想問。」我忽然想到似的問說：「你們這些勇者是怎麼學會這些魔法的啊？也是有人教你們的嗎？」

這是我自從知道有魔族和勇者之後，一直想要問的問題。

「而且雖然你們一直說魔族魔族，但大部分的人都好像不知道魔族的存在說，這樣就算我忽然以魔王的身分出現，人類應該也會先用核彈打看看而不是委託勇者吧？」我質疑的說著。

「也好，先讓你明白一下人類和魔族的關係。」薇爾夏坐到椅子上，細長的腳輕輕一交錯。「其實這個世界在某個時間點前，是沒有魔族也沒有魔法的。」

「……？」

「但在某次的地震之後，地球出現了一個連接到異世界的單向傳送門。那個傳送門僅僅開啟三天，就送入了大量的異界生物，我們稱之為魔族。」薇爾夏接著說：「魔族可以靠著攝食與雜交高頻率的修改自身的遺傳物質，且繁殖速度極快，曾經有一塊大陸甚至被魔族完全覆蓋，人稱『黑暗大陸』。」

「真的假的？」我疑惑的說：「可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歷史紀錄啊。」

「為了要與魔物對抗，存在兩種方法。」薇爾夏沒有理會我，繼續說著：「一是將魔物的屍體打造成武器，那樣的武器能夠繼承一部分魔物的能力。只是儘管使用魔族武器也很難戰勝魔王等級的敵人，雖然說是相對安全的方法……」她搖頭一下後說：「二是在體內移植魔族的器官。」

「欸……？」我不禁愣住了。

「人類本來就無法使用魔法，魔法本就是魔族特有的『機能』。」薇爾夏輕描淡寫的說：「但是，藉由將魔族的器官移植到體內，人類也能獲得魔族的這項機能。只是和使用魔族武器不同，這種方式有很大的風險。移植魔族器官有可能反過來被魔族的肉體支配，每個魔族都有像是海星一樣的再生能力。」

「所以說，妳就是……」我吞著口水說。

「我移植了『血腥伯爵』的心臟。」薇爾夏指著自己的胸口說：「血腥伯爵是人類好不容易活捉的魔族之一，在那之後血腥伯爵的心臟不斷由我家族繼承，我是第四十六代的『德古拉』。」

「該不會第一代就是那個知名的吸血鬼吧。」我不禁愕然的問。

「沒錯。」薇爾夏點頭說。

「說起來，既然魔物可以皆由攝食改變自身遺傳物質組成……」我忽然想到：「難道就不能利用這個特性養殖大量魔物，然後一口氣創造一堆人類德古拉嗎？雖然說有些風險，但只要有幾個勇者出現就算賺到了說。」這樣的話應該超強的吧？

「你說的這些，人類方早就完成了。」薇爾夏百無聊賴的說：「正是因為完成了，所以人類才會贏，所以魔物才會被殲滅到幾乎一個不剩。」

「這樣啊……」

總覺得薇爾夏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似乎不是很高興？

「另一方面……」薇爾夏淡然的說：「其實大部分的國家政府都有關於魔族的記錄，只是一直避免讓人民知道而已，委託勇者通常都是由聯合國秘密聯繫……扯遠了，回到原本的正題吧。關於練習使用『化外心臟』的方法。」

「嗯。」

「練習方式很單純。」薇爾夏一邊說，一邊拿起一把刀子靠近我的脖子。

「且慢！」我忙說：「妳想幹嘛！」

「只有這種練習方法啊？」薇爾夏理所當然的說著：「這是最快的，將出血的傷口凝定止住是化外心臟的使用基礎，只要受點大出血的傷一下子就能掌握化外心臟的使用方式了。缺點是有可能會死。」

「那個缺點問題就很大了！」

薇爾夏失去耐心，刀子一轉便往我的脖子上招呼。她沒有忘記我能免疫物理傷害，刀子上附著不知道三小的魔法。伴隨著灼痛的熱感，我的脖子被砍出了個切口。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我慌忙的說：「救護車！醫護兵！」

「不會死啦。」薇爾夏厭煩的說：「有了化外心臟之後，你可以輸出原本十倍甚至百倍的血液，就算在動脈砍個開口也不會有事。這可是最基礎的部分喔，你不可能連最基礎的也……」

薇爾夏的聲音逐漸遠去，因為我已經在逐漸變黑的視野中緩緩昏迷過去了。

「所以你花上這麼多月，終於學會了那個基礎技能了？」文月有些傻眼的說著。

「薇爾夏也說過。她從來沒有見過我這麼缺乏才能的傢伙。」我挺胸說著。

「這種話不要這麼得意的說出口啦。」文月鄙夷的說：「所以你已經可以用那什麼魔血覆蓋雞爪了嗎？」

「對。」我吸著珍珠奶茶說：「花了幾個月總算學會了，最近基本上都是在用血爪踢移動目標的訓練。早上晨跑，吃完早餐之後是肌力訓練，下午是負重長跑，晚上是感謝的一萬次正拳。」

「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魔王的課程，你他媽是運動員吧？」文月傻眼的說著。

我也是這樣想的啦，而且和薇爾夏一起生活的這段時間她超級嚴格管制我的飲食和生活作息，感覺就像是真的在管理運動員似的。不過其實這好像也蠻符合薇爾夏的印象，她老是把基礎很重要這種話掛在嘴邊。

「實際上也是這樣。」我說：「薇爾夏的訓練基本上都是踢腿一千次或是打木樁幾萬次這種類型的。」

「超級樸實……」文月徹底無言的說。

「今天回去的時候，薇爾夏還叫我背著這個東西跑回家。」我苦著臉指向教室後方的輪胎。

「原來那是你的輪胎！給我趕快拿走！」一旁經過的班導憤怒的吼道。

。

「這幾天的訓練課程先停一下。」

在放學時，我愁眉苦臉的背著輪胎要回家時，接到了薇爾夏的電話。

「怎麼回事？」我問。

「遇到了麻煩的事件……」薇爾夏咋舌說著。「幾個流浪勇者組成團隊，準備要秘密進行危險的魔法儀式。是在這附近發生的事情，所以我被派遣去處理。」

「流浪勇者？」

「沒有了魔族之後，被公會解雇的勇者。」薇爾夏說：「這些人仍然擁有足以打倒魔王的武力，裡頭不只是使用魔族武器，甚至有和我一樣移植魔族器官的人。你就想像戰爭之後失去軍隊管理的士兵持著大量武器流入民間。」

「……聽起來的確是很糟糕。」

光想就覺得很不妙，我想像漫畫電影裡那些壞士兵燒殺擄掠的畫面。

「畢竟眼下你的進度還很基礎。」薇爾夏說:「這幾天你先繼續練習變化的咒語和血爪的熟練。可以放鬆點無妨，當成是放假吧。拜拜。」

「掰……」

放假啊……我忽然覺得有些難以適應，一直以來我的假日都塞滿打工，這幾月只是換成訓練，忽然要我休息我也不知道要幹嘛。

我原本想要去醫院看平平，但是一想到身上背著這個大輪胎，就不禁頭疼，這樣去醫院會給人添麻煩的。已經好久沒能去好好看平平了啊……還是趕快回家放輪胎之後去醫院一趟吧。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望著夕陽嘆了一口氣。

照這樣的進度，我要成為最終BOSS道路還非常遙遠啊……我曾經對薇爾夏提出這個問題，但她似乎並不很著急。

「急躁地取得超過自身應有的力量不會有好下場。」薇爾夏當時是這樣說的：「或許很難熬，但我們必須要按部就班。」

「但是啊……」我雙手向前高舉，像是在擁抱夕陽那樣的喃喃自語。「不是你我這種特別的存在，平平或許等不了那麼久。」

我賺錢，只是希望能夠多一點時間陪著平平。如果直到她死去之後我才能賺到錢，那豈非本末倒置？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

「大哥哥你在摸太陽嗎？」

旁邊忽然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我低頭一看，只見一個小女孩正抬頭望著我。

總覺得她的長相很眼熟耶？

「聽說上一次我女兒迷路，是你和你女朋友一起幫忙照顧她的。」一旁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笑盈盈的說:「因為差點出車禍的關係，當時一片混亂，沒能好好道謝。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

「是妳啊……」我又一次看向小女孩，這才想起為什麼看起來眼熟了。其實我跟薇爾夏不是男女朋友，但我們到底算是怎樣的關係？一想到這裡，我就厭煩，懶得解釋。

「大哥哥，你是摸不到太陽的。」小女孩說:「太陽很遠很遠，手不可能伸得那麼長。」

「正是因為很遙遠，所以才有努力去摸到的價值啊。」我笑著回答。

告別小女孩和她的父親之後，我花了好久總算才把輪胎拖回家裡。

一回到家，就聽見音樂聲音。我腦中反射性出現的畫面是文月又偷偷闖進我家玩遊戲了，正當我要拿著球棒先教訓那傢伙的時候。

「文月？」

到處都沒有看到那個格格亂笑的嬌小身影。奇怪了，那麼音樂聲音是來自哪裡？

我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發現來自我的房間，一個充滿少女氣息的格紋小包發出了音樂聲音與震動。

薇爾夏的啊？亂接別人的手機不太好吧？我這樣想著，便不打算管它。話說薇爾夏出去工作居然不帶手機，是擔心在打鬥中碰壞嗎？

只是。

鈴聲不斷持續。

總覺得那鈴聲中似乎含有某種焦躁。薇爾夏這麼嚴謹的人會忘記帶手機嗎？究竟是怎樣的通知？我想起薇爾夏提到的流浪勇者集團犯罪。

我按不住好奇，打開小包看了下手機螢幕。

來電顯示著「緊急專用線」。同時可以看見訊息欄有百來封來自這個人的訊息，全都是「緊急」、「快接」這類的訊息。

我思考一陣後，決定接下手機。

「薇爾夏，那個訊息是錯誤的。」一接起電話，對方就劈哩啪啦的說著：「現在立刻趕回妳原本所在的城市！再晚就來不及了！」那聽起來是相當稚嫩的女性聲音。

「我不是薇爾夏」我忙說。這是什麼狀況？訊息是錯誤的？

「欸？」電話另一頭說：「難道你是薇爾夏說過的那個魔王血脈？叫什麼阿貴的？」

「我叫狄亞貴。」

「可惡……薇爾夏不在那邊嗎！」電話那端的人焦躁的說著。

「她手機沒帶……」

聽起來很不妙啊！從這人的發言聽來，薇爾夏似乎聽取了錯誤的情報來源，被誘騙去了假地方。那些人趁著薇爾夏不在，打算在這個城市做壞事。

「我叫做漢彌生。」電話那人快速的說：「我是薇爾夏的勇者夥伴之一，也算是多少知道你的事情……你現在能夠使用什麼法術？」

「我？」雖然我不理解叫做漢彌生的這人怎麼反而問起我的狀況，但我還是照實回答說：「我目前可以用薇爾夏的一點法術，就……把血變硬裝在身上那招……」

「足夠了。」漢彌生馬上說：「這件事情可以麻煩你處理嗎？我們其他勇者目前都不在臺灣，根本趕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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