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入侵南台灣二２【長篇】 - 第二部．第０７０章

稍早，在張雅琪畸變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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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歆撐著臉頰，木然的望著身旁凡爾莎原本坐的位置，她那碗八分滿的白粥還留在原處，沒有人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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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凡爾莎到底還有沒有打算要回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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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歆昨晚一夜未眠，加上博士和凡爾莎剛才還用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匆忙離去，這一切總讓她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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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語歆，博士跟你們剛才在談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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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胖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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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歆循聲望去，只見說話的胖子本人連頭也沒抬，還在吃他的早餐，給人的感覺就像他只不過是單純的隨口一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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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啊，就是一些正常的閒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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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博士說過不要引起恐慌，語歆決定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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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博士會親自走到地面上來就已經夠不正常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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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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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還聽到標記，我記得那方面的事情博士是不會跟郁翔以外的人討論的，因為除了那傢伙之外也根本就沒人能聽得懂她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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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將碗裡的最後一點粥也喝了乾淨，他咂了咂嘴，將空碗放在桌上，最後望向語歆。

「說到底，郁翔現在人在哪啊？從昨天就沒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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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那個名字，語歆連忙將視線從胖子身上移開，生怕對方從自己的臉上看出什麼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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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個，我也不知道欸，昨天剛回來，郁翔說有事情要忙就再也沒出現了，你也知道，那個人老是那樣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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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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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胖子似乎不打算繼續追問下去，語歆頓時鬆了一口氣，豈料這時胖子竟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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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直接去問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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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甚麼啊？怎麼問啊？觀落陰是不是啊？要真讓他去找郁翔那事情不就曝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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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胖子已經走出餐廳，語歆連忙起身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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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先等一下，他還在忙一些事情，有點不方便，等一下凡爾莎回來再跟你說好不好。」

語歆很快就追上胖子的腳步，在他的身前把他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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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語歆這樣的反應反而令胖子心裡的疑惑更深了。如果說胖子剛才還只是有點奇怪而已，那現在就是完全的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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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忙的？他只要不出門就絕對不會做正事的，在基地裡的時候他整天要不是跟凡爾莎一起就是在博士那鬼混，問題剛那兩個女的待在一起說話還沒看到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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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瞇起眼睛，仔細打量起語歆，「說吧，他是不是根本就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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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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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不會說謊了，沒回來就沒回來，這有什麼好說不出口的？」很快，胖子又皺起眉頭，「不對啊，他這次是跟凡爾莎一起出去的，既然連凡爾莎都在，他怎麼可能還沒回來？照理說凡爾莎不可能會放郁翔在外面一個人亂跑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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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胖子的推理邏輯逐漸完備，不知該如何繼續應付的語歆也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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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到底要怎麼辦……凡爾莎，博士，妳們快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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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不得不先處理嗎？不過那金髮男都帶回來了還能有什麼事情？還是他先去了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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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胖子偷偷瞥了語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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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該不會是他在外面死了所以才沒看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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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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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胖子的推理——或者說猜測——接觸到真相的這一瞬間，語歆著實地打從心底一驚，而當她抬起頭，正好和胖子對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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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看見的卻是一雙因為驚訝而逐漸睜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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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他是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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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語歆在意識到不對勁的同時就撇開了視線也來不及了，胖子已經從語歆的臉上看出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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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胖子整個人向後退了一步，開口說道：「不是吧？他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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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出口的同時，就連胖子自己也期望能得到語歆的反駁，但語歆隨即而來的沉默又相當於再次證實了他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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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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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終於得到了答案，他卻成了不相信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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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這一瞬間，博士剛才的反應，凡爾莎從昨晚開始的反常行為，失蹤的郁翔，所有的一切疑點，全都能以這個答案通通串連起來，胖子也還是沒有辦法相信這個猜測會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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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他媽胡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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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伸出手抓住語歆的肩膀，激動道：「你什麼意思啊？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人嗎？他上次腦袋被人砍開了都沒事你也看到了，那傢伙怎麼可能死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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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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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的語歆一下甩開胖子的手，試圖解釋道：「我根本就沒說話啊？到底誰說他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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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胖子卻不吃這一套，他死死盯著語歆的臉，繼續說道：「你的表情已經全告訴我了，就差沒在臉上寫字而已，快給我說清楚，那傢伙毒免又物免的，我們上次拿炸彈炸他也沒死啊？到底什麼東西能殺他啊？特異個體嗎？真遇上那種東西的話你們也不可能活著回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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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這樣糾纏下去的話自己肯定會占下風，語歆乾脆閉口不再說話，胖子見狀，一咬牙，從懷裡掏出一罐玻璃瓶裝的黑咖啡，擰開瓶蓋，仰頭就灌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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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下一切都說得通了，」幾口咖啡下肚，胖子也稍微冷靜了下來，他吐出一口長氣，說道：「難怪博士剛才會聽到有顆牙不見了就那麼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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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才剛說完，胖子便又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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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記得那標記就是抗體的意思，要是他真死了，抗體失效……那意思是我們所有人現在全都沒有抗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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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大罵一句，轉身就要走回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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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等一下！」語歆急忙又叫住了胖子，「你現在要去哪裡阿？不會是要去警告整個基地吧？你這樣會引起恐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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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個屁啊？我要跑了，」胖子停下腳步，回頭道：「殭屍末日裡面人越多的地方就越危險，這裡是絕對不能待的了。要不是有抗體，你以為我會因為物資這種理由就同意他讓整個小隊都搬過來這裡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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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胖子便越過語歆，繼續向佩臻她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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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芸，佩臻，我以臨時隊長的名義命令你們現在放下碗，跟著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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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什麼神經啊，我還沒吃完呢，」不明所以的佩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起剛剛離開之後馬上就又走回來，現在還要自己跟著他走的胖子，「而且你是什麼時候當上臨時隊長的？隊長有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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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節問題等一下再慢慢討論，總之沒時間了，你們快把行李整理一下，我們要出發了，帶最簡便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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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接下來的話就更讓佩臻一頭霧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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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這時間是要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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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壽山。」胖子回答的極為乾脆，就像是此行他從半年前就已經計畫好了一樣，「那裏肯定沒甚麼人，現在出發還來得及，我們得在日落以前趕到，還要蓋座簡易的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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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等一下，什麼意思啊？為什麼突然要去爬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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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阿，那麼遠，午餐怎麼辦？我還沒煮耶，野餐的話還要準備三明治吧？」

不僅是佩臻，連一旁的柏芸也跟著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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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他媽的午餐了，你還有沒有命吃都不知道，算了，我先回去拿我的武器，十分鐘後在佩臻的雞舍門口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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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人還完全不明白此時的狀況，胖子也沒了耐性，轉身就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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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等一下！」

就在這時，語歆又再度攔住了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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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行動之前能不能先過過腦啊？」語歆指著胖子的鼻子說道，「現在只是抗體暫時失效而已，又不是病毒已經全面爆發了，博士都說了，她已經封鎖這座基地了，暫時不會接收外人進來，照理說風險應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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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歆的話還沒說完，胖子一把拽過語歆的衣領，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這他媽的是殭屍末日，不是小學運動會或是聯合國高峰會，那個整天把自己關起來做研究還有口癖的小丫頭不會比老子還懂這方面的事，聽著，要是我那一天在把自己反鎖進儲藏室之前先多過十秒鐘的腦，我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跟你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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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的話令語歆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自己第一天的經歷，一時間，她竟全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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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也懂，對吧？」看見語歆的表情，胖子也不再為難，放開了她，「那就不要再多說了，你自己想一想沒有抗體的話這裡有可能發生什麼事情，沒了郁翔，外面的那些東西真要吃我們，那絕對不是用這裡的槍還是炮啊就能搞定的，如果你也覺得有道理就跟著我走，不跟來也不要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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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凡爾莎呢？俊彥不也是你的同伴嗎？還有其他人呢？其他人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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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帶上所有人了。」胖子眼神一凝，說道：「要是那些東西真進化到連郁翔都能弄死的程度，那我們這些普通人沒了抗體只會比他更慘，真要說的話，我們現在的感染風險簡直就跟在派對上共用針頭沒兩樣，還是從外面的垃圾桶裡撿來的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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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望向四周仍毫不知情的群眾，呢喃道，「倒不如說現在還能保持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奇蹟了，隱瞞抗體失效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會不會引起恐慌的問題，那女的到底在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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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飽了，」佩臻突然放下碗，她站起身，盯著一直在竊竊私語的胖子和語歆兩人，「死胖子，你要走就自己走吧，天氣這麼熱別算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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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芸，我去看一下俊彥有沒有事，碗麻煩幫我收一下，我晚上再來幫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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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佩臻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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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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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喂，佩臻，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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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的叫喚沒有讓佩臻停下腳步，只能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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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這些人根本就什麼都不懂啊，到底為什麼只有郁翔說的話每個人都會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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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一下。」此時，語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胖子，你說人越多的地方越危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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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嗎？人越多殭屍就越容易咬到人，殭屍一咬到人就會有越多殭屍咬人，也就會有更多殭屍咬人，最後到處都是殭屍在咬人，」胖子不耐的解釋，「所以殭屍末日裡的城市才比鄉下危險幾百倍，而且感染速率還跟人口密度成平方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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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是建立在沒有抗體的基礎上吧？」語歆說道：「可是我們不是還有一個代言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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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一下子愣住了，「什麼叫做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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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小陳啊，他跟我們一起回來了，現在坐在我房間，郁翔的血之所以能當成抗體用不就是因為他是代言者的關係嗎？那小陳的血應該也能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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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歆指著居住區的方向說道：「反正只要有抗體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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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看過小陳，但印象中似乎曾聽郁翔提到過那名字的胖子只猶豫了一瞬，立刻就點頭道：「走，現在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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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一切都還來得及。」5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FaahJ3M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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